萧燕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你回去帮我打听一下,元军到底有没有俘虏过一个小男孩,就三四岁的模样。”林新洪边说着边用的比划着:
“如果没有的话,就得麻烦你找人帮忙四处我一找,世子的左耳下方有一块黑豆一般大的痣,很好认的。”
萧燕颔首,点点头,豪爽地说道:“好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帮你一把吧,不过这人海茫茫的,找一个小孩子谈何容易,我也只能是试一试,打不到你可别怪我啊。”
林新洪摇摇头说道:“这不可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说着就万分感激地一把握住她的手。
萧燕赶紧将手挣脱开来,责备地说道:“喂,男女可是授授不亲的。”
男子呵呵地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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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秀躺在榻上无聊地翻开皇帝留在帐内的战线地图看着,找到了石溪县所在的位置,她用手指指着一路比划到地图上标示了一枝蓝色的大旗的位置;不由得赫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竟然单枪匹马经过了这么多地方。
她还在地图上比划着想要去寻找匈奴所在的位置,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响亮的一声音:“报告!”
“进来!”她对着门外说道。
两个士兵抬着盛着午膳的小桌子走了进来,向她施了个礼道:“请娘娘用午膳。”
董秀见状不由得诧异:“丹姐呢?平日都是她给送进来的啊!”
其中一个士兵回她话,毕恭毕敬地说道:“回娘娘,那女人皇上已经将她打发走了。”
董秀闻言不由得纳闷:好好的,皇上为什么要将人给打发走了?
这丹姐平日虽然做事大咧咧的,干净也不是很利落,但董秀并不介意;至少有个人在身边逛逛,她也不觉得那么无聊。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专属
更新时间:2011…3…28 14:03:24 本章字数:4680
跟前的两名士兵在帐内为她罢好了餐桌就退了出来,她一个人对着满桌的菜肴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空荡荡的帐营内只有她一个人,令她觉得更是无趣。
虽然知道怀有身孕的身子是该多吃一些,但她往嘴里爬了几口白饭后就再无食欲,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就唤人进来将这餐桌给撤下了,一个人呆呆愣愣地干坐在床榻边神游着。
“娘娘----!”帐外有人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魁她神情晃惚地应了一声:“进来!”
“是!”帐外的人得到她的许可举步跨了进帐,来人见她坐在榻上,双眼不知看向何方,不由得又再地唤了她一声:“娘娘!”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董秀闻言疑惑地望过去,见到站在榻旁的人熟悉笑吟吟的脸孔,她不由得大喜过望地叫了他一声:“小福子,怎么会是你?”
欺小福子笑眯眯地走近她身边,对着她说道:“是皇上命人将我接过来的---!”
说到这他不由得将嗓门吊高:“娘娘---,你怎么就这么大胆,这么远的路你就自个儿敢跑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摸自己的身后的臀部:“这路又远又难走,我坐马车都坐到屁股痛。”
董秀笑吟吟的看着他夸张的动作,调侃他道:“以前从京城随军的时候也没见你喊过屁股痛,你就矫情吧你。”
小福子神情委屈地看着她,抱怨地说道:“娘娘,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别苑,你不告诉我就算了,还将我给迷晕了。”
董秀闻言,抱歉地看着小福子那皱成苦瓜似的脸,轻声地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若告诉你了,你定是不会让我走的。我知道皇上给你和那些卫兵都下了命令,不得让我离开石溪半步。”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他的手来握住,由衷地向他道歉道:“对不起,我也是因为事情太过急了,没法顾虑这么多。”
“娘娘,你突然失踪了,我怕皇上怪罪下来那是其一,你可不知,你没有消息的期间,我和小默子都不知道有多担心你。”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了。”董秀信誓旦旦地说道。
小福子看着她一副内疚的模样,不由得点点头道:“那就行,我也知道娘娘你是急于救你的爹,我不是要怪你,只是见着了你,想要发发唠叨而已。”
董秀这才释怀,她见只有他只身一个进来,不由得追问道:“小默子呢?”
“喔,皇上将他安排住进了石溪的知州府,连同娘娘你的爹也一道住在那里了,娘娘放心吧,那里有人照料着他们的。”
董秀闻言不由得点点头,一个小孩子若跟到兵营来是不适当;但皇上在别苑住的那几天与小默子并不亲近,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却如此的细心,就连小默子的去处都给安排妥当了,这下小默子和爹都有人照料了;想到这,她不由得心中不由得溢满了对温情。
小福子来了,她也就不再眼巴巴地坐在床榻上,至少有个人能跟她说上话了。
但已经差不多二十天足不出户,她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软了---
她虽然住在皇帝休息的帐营内,但他成天的忙碌着,能见的着面的时候不多,因此某些时候男人与她单独呆在帐营内,她也不想跟他提这些有的没的,不想平白给他增添烦心事。
小福子就是怪,在这帐营内照料她,连她的膳食都不用操心;这本是清闲的活,记得那丹姐伺候她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空闲,成天都是呆呆地坐在帐营内。
但小福子却成天忙里忙外的不知道在摆弄些啥,就连放置在案上的茶杯,即使没有用过,他也能一天洗上两三回。
董秀现在一天当中多数时候就是眼巴巴地望着他在帐内摆弄这、摆弄那的,偶尔两人还能说上一些话,但小福子一出去了她就觉得更无所事事。
小福子拿起放置在榻旁的她的那双鞋子,说要拿到外面洗漱去,董秀不由得翻翻白眼说道:
“我都没怎么下榻,这鞋子干净着呢,要洗的话你就洗那一双吧。”她伸手指指放置在案桌一角的男子皮靴。
小福子闻言蹬瞪地跑过去将那双皮靴给提起来,说道:“是喔,皇上这双皮靴也有灰尘,我一同洗了吧。”
董秀闻言不由得哑然,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拎着两双鞋子走了出去,她有时甚至怀疑小福子是不是觉得在帐内呆着太闷了,所以非要找个籍口外出去转悠转悠。
她不由得看着帐营的门口,小福子说这附近有条清澈的小河,水冰凉冰凉的,去那儿洗东西可方便了。
她不由得唉叹一声,眼底尽是忧郁----她也好想去河边看看去-----。
男子无声地跨进帐营时见到的就是她这一副自艾自怨自唉的模样。
他见她叹息了几声后就无聊地抓起自己的手指互相把玩着,他向她走近,女子在闻到他的脚步声的同时赶紧将把玩的双手放下来;她抬头见是他,想到被他看到了自己如此稚气的动静,脸不由得一红,红唇轻启,她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皇上---!”
男人走上前抓过她白皙的柔夷,细声地问道:“怎么了?秀儿觉得闷了?”
董秀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模样甚是可怜。
应耿天伸手为她理了理几缕垂落在她颈窝处的黑丝。看着她,都怪他最近过于忙,竟忽略了她,要一个人成天的呆在帐营内,即使这帐营是多么的华丽也只能是一个禁锢之地,迟早能将人给闷坏了。
“我们出去逛逛吧!”他提议道。
董秀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站起来,并向着自己俯下身来。
下一刻,董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悬在了半空。片刻之后自己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模抱起来直直地往帐外走了去。
他抱着她刚走出去,董秀就对上了一个站在帐外把岗的守卫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的脸一下子如那落了锅的鲜虾。
——(
一想到自己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如此亲昵地抱着;她就再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于是双眼躲躲闪闪的不敢去看另一旁那些整齐地站着把岗的士兵。
她的手脚也不由得挣扎了一下,并低声地对着紧抱住她的男人说道:“皇上,这也太难看了,快放我下来----!”
皇帝闻言坦荡地大笑一声,非但没放下她,反倒将她的身子抱得更紧了,并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沿途都有人看着,董秀知道他一时间肯定不会妥协将自己放下来,但她觉得这模样实在在丢人了,再没面目见人,只得作驼鸟状将脸蛋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被那强壮的手臂抱着走了一会儿,依然不见他有放她下来的意思,董秀不由得又挣扎了一下,他就是硬不肯松手。
她不由得追问道:“皇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爱妃不是觉得无聊么?朕带你去看看这营地的士兵们是怎么操练的,好让你也长长见识。”
董秀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她这被抱着的糗样被那些卫兵看到已经够令她无地自容的了,他还要抱着自己到那几万人练兵的操练场去,这可万万使不得---。
想到这,她不由得急了,只见她悬空一蹬腿,慌慌张张地说道:“皇上,你快放我下来---!”
“不,朕就喜欢这样--!”男人却非要与她唱反调。
“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她倔犟地说道,语毕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双眸里尽是坚定。
男人的深邃的黑眸也瞬间变得深不见底,他知道这女人犟起来堪比一头犟牛----
他最终还是向这倔强的女人妥协了,将她放了下来,但他似乎不心释,转眼间又伸出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她的柔夷,董秀挣扎无果,只好任由他握住。
他拉住她的手,放缓了脚步,两人悠悠然地往操练场走去。
操练场上,上万的兵士正排着整齐的队列,手里各拿着一支长矛在练着刺矛。
上万人的阵列、那气势无比的磅礴,士兵们每刺一下就气势如虹地大喝一声,一时间势如破竹般呼喝声在山谷中响起来。
几个气度不凡的男子身穿着统领的铠甲站在操练场上检阅着,他们见那身穿黄金铠甲的英挺男子拉着一个娇小美艳的女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几个统领不由得狡黠地对望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士兵见状,扯着噪门大声宣告道:“皇上驾到!”
大操练场上训练的众士兵霎那间全停了下来,他们齐整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并跪拜在地上叩首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子淡然地一挥手:“平身。继续吧!不要停!”
“是!”一呼百应的回声齐声响起,声音一时间如气吞山河般在山谷处回荡着,没一会儿,众士兵又操起了长矛继续训练着。
“皇上!”几名统领也走过来向他请安。
应耿天向几人颔颔首,董秀察觉到这几人都有意无意地望向她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她不由得缩了缩手指,想要挣脱开来,但男人意识到她的意图也不由得收紧了五指,令她无可奈何。
“娘娘吉祥!”其中一名将领向董秀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