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慎重地为董秀了诊了脉,转着对站在一旁的皇帝说道:
“娘娘脉动跳得比较急促,这是受了惊吓所致,微臣给娘娘开道镇惊的方子;如果娘娘不觉得腹部有痛疼感,胎儿应该就没有什么事。”
董秀闻言,将手轻轻地摸上腹部,对着他摇摇头道:“我不觉得痛。”
胡大夫点点头,又向着皇帝说道:“皇上,妊娠的女人最不能受惊吓,有时过度的惊吓会导致孕妇小产的,娘娘肚内的胎儿本就不太稳定,这次没事当真是万幸了。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万万不能再发生了。”
应耿天点头说道:“我是对自己的兵营内的警界太过放松了,从今日起定会加强防卫的。”说完他紧紧地握住董秀一的柔夷。
胡大夫给她看过完诊后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室内剩下他们两人。
应耿天看着眼前这女人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由得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他举手安抚地轻轻拍着她背,哄着她道:
“秀儿,不用怕,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有朕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董秀闭着双眼,瑟缩在他的怀中点点头。
过了片刻,男人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他一把将董秀抱到不远处的躺椅上,让她倚在靠垫之上。
随后,他径自在案桌的抽屉内摸索着,没一会儿,他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她。
董秀疑惑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要给她这东西。
“秀儿,以后你就拿着它,最好随身携带着;匕首有镇惊的作用,必要时还可以用来防身。当然了---朕并不希望你有机会用得着它。你看看---”
他说着将匕首在她跟前翻过来:“这匕首铸得精致,这上面镶的还是稀罕的翡翠玉,你就当是收藏了一个小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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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风云变色
更新时间:2011…3…28 14:03:32 本章字数:6922
董秀闻言好奇地接过来,这匕首比想象中要轻许多,她不由得用指腹轻触他说的那块稀罕的翡翠玉,感觉无比的冰冷光滑。
皇帝看着她叮嘱着道:“不过这匕首很是锋利,你平日里可不准随意将它拨出来,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就麻烦了,知道么?”
董秀一边乖巧地点点头,一边却握住匕首的手柄将刀刃从匕鞘里拨出来观赏着。
男子不由得皱眉,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刚拉出来的刀刃又硬是给推回匕鞘内,并哭笑不得地伸出手刮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让你不要拨,你还当着朕的面拨了。”
魁董秀冲着他嫣然一笑:“这里不是有皇上在么?皇上绝对不会让我伤着的。”
她这明显对他充满依赖和信任的话语让他很受用,他不由得一把抱起她,在原地打着转。引得董秀咯咯地展颜笑着。
男子抱着她腰枝转得似乎上隐了,并不见要停下来。
书董秀不由得用手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臂,娇笑着冲他说道:“哈哈!皇上,好了!好了!停下来----!”
过一会,他依然没停下来,董秀不由得叫道:“孩子----孩子---!”
男子听到她叫孩子,这才骤然停止,一把将她放下来;她尚未站定,他的脸就向她凑近,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唇舌相纠缠之处令两颗心都陶醉不已。
夜更深,男人英拨的身影习惯性地背着手站在帐营外的夜色当中,没一会儿,一个士兵匆匆走过来向他报到。
男人冷漠地问道:“查得怎么样?那刺客为什么要刺杀董妃?”
“禀报皇上,那刺客原是看守大牢的狱兵,董妃娘娘被关押在牢中之时,刚好就是他负责看押的。这刺客已死,当时在牢中发生什么事情也只有娘娘清楚;据属下大胆的猜测,兴许是这刺客在看守娘娘的时候有对娘娘有不敬行为,现在怕娘娘在皇上跟前告他一状,所以才萌生了杀意。”
皇帝闻言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头,由这名刺客那狠毒的杀意来看,她被关押在牢中之时肯定受不了少的苦头,但她却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过一言半语,这令他心痛。已经发生的事情他无法补救,但以后,他发誓----定然不再让她受这些苦楚。
“你传令下去,多派些人手保护娘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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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守在帐营外巡逻的守卫明显增多了,但这对董秀并不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只因她只是成天无聊地呆在帐营里。
虽然她除了平日里看书卷打发一下时间外,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事事;但只要她想到那个无比宠她的男人,想到这是在为那个男子生育子嗣,即使日子过得再无聊她也觉得心甘情愿。
最近晨吐也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而且腹部开始有轻微的隆起,这令她将为人母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有时她倚在床榻上,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知不觉得就会想象着腹中正一点点地成长的的孩儿到底是长得像他多些还是像她多些?又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丝毫不介意,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她就心满意足。
她痴痴地想着:无论腹中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子,她都要倾尽自己的全部心思将他教育成一个开朗的人,让他能够开开心心地成长-----!
想到这,她脑海不由得浮现一个屁孩大的小娃儿,在她的跟前伸着肥肥胖胖如莲藕一般小手,软软地唤着自己娘亲。那小娃儿是多么的真切,只是那小小圆圆的脸蛋尚看不真切,但声音却是清脆的如黄莺一般的童音。
想到这,她脸上不由得溢满幸福的笑容,那一双黑眸更是灿若星子-----
天刚黑了下来,她点亮了帐内的所有红烛,就见小福子神采奕奕地走进来,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说要向她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他眉飞色舞地向她禀报道:听闻说胡大夫向皇上禀报了,说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只要注意不要过于劳累就行了,也可以像常人一般出外走动了。
董秀闻言,眼眸子瞬间变得精神矍烁,只见她喜出望外地追问小福子道:“真的?是真的么?这么说我可以走出帐外去了?”
小福子被她的兴高采烈感染了,也是欢喜地连连点头,并补充地说道:“岂止是可以走出帐外,照这样说,娘娘还可以去河边散步了。”
董秀闻言不由得更是喜笑颜开!
果然,到了傍晚,皇帝没法抽空过来就让一个士兵代为向通传,说她可以在外面随意走动了,但条件是不能走远。
于是在这帐营内几近两个月的禁锢终于得到了解脱,董秀不管天色多晚,匆匆地用过晚膳后,她就拉着小福子往帐外走去。
帐外果然再无人上前阻止,两人兴高采烈地到河边去转悠了一圈,直到皇上派人来催,她这才肯回到帐营内去。
是夜,女子伏在男人的宽敞的胸膛上诉说着自己的喜悦以及对孩子未来的种种憧景。
男人闭着双眼,倾耳聆听着女子在自己耳边洋洋盈耳的话语,偶尔配合地轻轻应了她一声。他的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在这袅袅余音之中渐渐地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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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三,杨老三---!”萧燕走进她家的后院内,扯着喉咙大声地叫唤着,并张目寻找着,但她要找的杨老三的身影没有见到,反倒让她见到了一个陌生的老头坐在她家院子里的那块形状如一条鲤鱼脊骨的假山上。
她见状不由得一恼,这假山是她高价从洪家的老宅子里买过来的,岂容他一个老头子一屁股坐在那儿,这简直就是亵渎。
于是她再也顾不上去找杨老三了,匆匆走到假山后,指着那坐在上面的老头趾高气扬地骂道:“喂,臭老头,你赶紧给我下来。”
但那人却似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依然木然地坐在上面,连头也不回。
萧燕从假山的背面转到正面去,这才见到这老头的面容,看相貌他其实也不外是个四十五岁月的中年男人,但由于他那一头的斑白发丝令她这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喂,你没听到我跟你说话么?赶紧下来,不然对你不客气!”萧燕冲着他大声呼喝着。
但那人依然是她的怒声吃喝充耳不闻,半点动静也没有。她想一把将他拖落来,但又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不由得站在那儿干瞪着他。
过一会她又冲着空气大声地唤道:“老三,杨老三,你到底死哪里去了----?给我出来!”
她边叫着边兜过假山,见一个小屁孩坐在那滩准备用来修补院墙的沙堆之上里胡乱堆着沙土。
她不由得更加疑惑了,家里怎么无端端地多出这一老一嫩的两个不三不四的人来?
“小姐,三小姐你找我什么事?”杨老三从远处听到她的叫声,于是匆匆地赶了过来。
萧燕指那小孩及假山上的老头,问道:“老三,这怎么回事?这俩都什么人啊?”
杨老三恭恭敬敬回她道:“三小姐,这两人都是老爷的客人。”
“什么客人啊,我看着怎么像外头的流浪汉。”
杨老三闻言连忙冲着她比划了一个让她说话细声点的手势,并轻声地对她说道:
“小姐你可别乱说话,让人听见了不好。这老的是董妃娘娘的生父,这小的呢就确实如小姐所说的,是个流浪的小孩,是董妃娘娘好心给收留了。董妃娘娘去了兵营,他们两人是皇上托老爷代为照料的。您说,皇上的面子那该有多大啊,这还能说不是老爷的客人?”
萧燕闻言心里头却是大大的不爽快,这都是什么烂摊子啊,她那个狐狸精在皇上面前充当滥好人,却要她的爹爹来给擦屁股。
“什么客人啊?我看啊都是些下三滥。”她不由得刻薄地说道。
杨老三闻言不由无耐地摇摇头,他家这三小姐实在是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含蓄,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能说得出口。幸好那男人是个呆子,要不然这话要传到了董妃娘娘的耳里,这一家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三小姐,你找我什么事啊?”他想赶紧将这娇蛮的小姐给打发走了,免得她在这里胡言乱语多生是非。
闻言,萧燕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她吩咐着他道。“是了,你到洪府去帮我捎个口信,我那只蟋蜶被斗死了,你让他们四少爷再给我抓一只生猛一点的。”
杨老三闻言赶紧给应了下来:“好,我把这手上的事情干完了,一会准给你捎过去。”
萧燕点头往外走去,在经过那玩耍得起劲的小屁孩时,她不由得想起了什么,就往小孩子跟前走去,并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冲着小孩子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你爹你娘呢?是不是都死了?”
小孩子却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我问你话呢,小屁孩还这么没礼貌。”她责斥着他道。
小孩子被她这恶狠狠的口吻给吓得扁扁嘴,状似要哭的模样。
杨老三见状,怕她当真将那小孩子给弄哭了,并连忙走过去,对她解释道:“三小姐,这孩是个哑巴,他答不了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