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瓷器般的白光,一半在水下,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盼兮拿着瑶华换洗的衣服入内,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心里不由得一阵乱跳。自己是瑶华的第一个男人,在瑶华满十六岁的那年就得到了皇后君的授意,教由皇太女这鱼水之事,想起原先皇太女对自己的疼爱,盼兮感到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渐渐散发到四肢。
“殿下,一个时辰到了,该起了吧!”
盼兮将手中的衣服放在衣架上搭好,转过来跪在瑶华的身后,将那一头湿润的墨发自然而然地疏散开来。
瑶华舒服地喟叹一声,将脑袋全部靠进盼兮的怀里,闻着鼻尖旁好闻的香气,不由得睁开双目,直直地看向眼前的人。
不得不说,盼兮有着另所有女人疯狂的资本。从头顶的每根发丝,到纤细的脚踝脚尖,无一不精美。最勾人的当属那多情的眼角,不发一言,便能让人感到无边的情意。
三年没见,盼兮是出落的更加迷人了!
盼兮见瑶华也不言语,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见羞涩,只温柔一笑,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
“看你!”瑶华答道,声音不似往日的清明,带着一丝低哑,似一根羽毛,挠的人心里痒痒。
盼兮的手指从如瀑的发丝上移开,拂过瑶华的红唇,划过秀气的鼻尖,最后来到那氤氲的眼睑上。
“殿下现在是看得见盼兮么?”
瑶华含笑点点头,明显地感觉到盼兮因为狂喜而手指微微颤抖,在眼睑上留下一串异样的触感。
瑶华刚想安慰一下盼兮 ,却感觉到一个温柔略带冰凉的吻落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带着无边无际的爱恋,缠…绵而又坚定。
盼兮虽然性子温柔,但在男女之事上一直胆大直率,全不似月出那般的羞涩。瑶华一走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受了伤,也难免会惹得其担惊受怕了好久。
吻又落在鼻尖上,轻轻的,似一直蝴蝶沾了一下花瓣又立刻飞走。瑶华看着眼前熟悉精美的面容,多情的眼角隐含泪光,微凉的唇瓣正呵气如兰地与自己的鼻息相触,不由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温情的环境骤然升温,增添了一丝不一样的气味。
瑶华从水中站起,托着盼兮柔软的身子,将其压在身下,左臂将那因沾染了几分情…欲而愈发娇嫩的面容拉近,将唇压上,捻转反侧,加深了这个吻。
盼兮会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的充满了眼前的女人味道,再加上瑶华刚喝过药不久,天山雪莲的清香便瞬间霸占了盼兮的唇舌,微苦,却十分好闻。
瑶华的手来到盼兮纤细的腰肢,缓缓拉开了衣服的丝带,加重了揉…捏的力道,盼兮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早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意识,只觉得自己是那海上的一叶扁舟,需要一个支撑点来停靠,便不由自主地抱住眼前瑶华的背,却仍觉得火热难受,一只手来回寻找,却抓住了一团柔软。
瑶华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而上,她低头看向自己左…乳上的手掌,不由得低笑:“三年不见,小东西愈发热情了!”
盼兮这才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么,却也不见羞涩,只拉过瑶华的手,来到双腿之间,喘息道:“殿下,给盼兮吧!”
瑶华感受到了手中的火热,也不由得喘了一下,将盼兮最后一层的亵裤退下,翻身对准坚…挺便坐了下去,一瞬间两人都舒畅地发出了声音。
盼兮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担惊受怕都消失不见,内心的空虚也逐渐被添满,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女人,她抱着自己,爱怜着自己。
两人的结…合就像那火热的火种得到了浇灌,快…感随着每一个神经开始扩散,火种随之生根发芽,长出嫩叶。两人的身形就像海上的扁舟,不停地摇摆颠簸,看不到边,找不着方向,整个浴池只听得见两人的喘息。
另一边,峦菊挨了十大板,虽然不算太多,但是对于这种细皮嫩肉的男子来说已经很严重了,峦菊倒是性子也烈,挨打的时候愣是一声没吭,不过最好还是被人给抬着回来的。
攻玉进了峦菊的房间,对于其苍白的脸色仿佛没有看见,只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这个药效果比较好,记得涂上。”
峦菊扭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瓶,不屑地嗤了一声:“用不着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如今殿下为你出头,给你立威,你是不是挺得意了!?”
攻玉极其淡漠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你挨打是咎由自取,与我有什么关系!以后在殿下面前你的那些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
“别装作多么清高的样子!这府里的男人,哪个不想爬殿下的凤床,明明都是一样的心思,何必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峦菊今天的希望破灭了,以后只能找个管事或者普通的仆人嫁了,一向骄傲的他如今将一腔恼火都发在了攻玉的身上。
听见峦菊越说越难听,攻玉好看的远山眉微蹙,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自己一个通房与一个二等奴才吵起来,平白的掉了架子。
“你好好养伤,再作乱我就叫许总管把你发配到庄子里去!”
“哼!”峦菊不由得冷哼一声,看着攻玉想出门了,眼珠一转,便讽刺地问道:
“你可知我在挨板子的时候看见了谁?”
攻玉看了他一眼,却不回答。
峦菊仿似也没指望攻玉会回答自己,只一个人咯咯地笑道:
“我啊……我碰见了盼兮拿着干净的衣服从刑房路过,向着浴池去了。谁不知道殿下沐浴后就传膳的习惯,这盼兮进去有一个时辰没出来了,厨房那里也没接到指示,你说这盼兮难不成是正接受着殿下的宠爱呢吧?”
攻玉身形微颤,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里的酸涩:“那又如何,盼兮是殿下的通房,受殿下宠爱乃是正常!”
峦菊将攻玉一瞬间的僵硬看在眼里,不由得笑的更加得意:“我就是看不惯你明明心里很是在意殿下,却偏偏装作冷淡的样子!”
说着说着,语调又略显悲凉愤怒:“每次看殿下温柔小意地讨好你这种闷石头,我心中就是一阵不服,你到底哪里好,让堂堂天圣的皇太女这样对你,明明没有侍寝过,还要霸占着一等通房的位子不放,处处压我一头!”
攻玉的脸瞬间变的苍白,自己拼命掩饰的内心原来竟然连一个奴才都能看出来,被戳破了最重要的秘密,攻玉只觉得无比的恐慌,觉得自己就这样被暴露在了赤裸裸的阳光之下,当下一个转身冲到床前,将峦菊拽起来,掐住了他的脖子,全然看不出往日这么瘦弱的人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攻玉狠狠地掐住峦菊的脖子,眼睛的颜色蒙上了一层猩红。
“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峦菊只觉得被掐的喘不过来气,拼命地挣扎也挣扎不出攻玉的手心,在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却听见攻玉说出了这样的话,当下急急地点头,眼泪都被憋出来了。
攻玉凌厉地看了眼快背过气的峦菊,狠狠地将其一把甩在床上后,转身摔门而出。
峦菊摸着脖子不断地咳嗽,恨恨地看着不断晃动的门帘:“呸!什么东西!被人说中了心思就恼羞成怒了!”
说着,又感觉到嗓子疼痛的厉害,想着刚刚攻玉猩红的眼睛发狠的样子,还是不由得有些后怕。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床戏写的我面红耳赤啊!
☆、第十八章
瑶华第二天神清气爽地上了朝堂。
这是休憩了一周之后第一次上朝,也是瑶华眼睛复明后的第一次上朝,不同于上一次,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只能靠着听觉来辨别每个人的身份和内心活动,瑶华真切地感受到了今日朝堂上的严肃。
昨日,工部尚书早朝时上奏,今年气候异常,根据监天司的大主管的说法,夏季将提前到来,并且格外炎热,不光是边疆地区的守卫更加的艰难,而且中原地区也要防止旱灾蝗虫等灾害,所以请皇上为了将士们着想,提下批下夏衣的军需。
工部尚书发完话后,右相李长文立刻上前复议,表示赞同,她这一表态,其他的瑶华一党的大臣们赶紧都上前表态恳请皇上为民着想,边疆将士辛苦,早日批下军需,造福子民,云云。
明光帝却只沉吟而不表态,目光扫过朝堂之上的两党人,暗中琢磨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今日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工部尚书刚下去,刑部尚书又上前奏本,说上个月抓住的七品贪官张辉已经伏法了,但是竟然查出来她所贪的赃款中竟然有不少是与户部有关联的,各种印章供词证人竟然一个不少,有理有据地直指户部。
虽然张辉贪污的数目很小,但是只要是扯到国家的哪个部门,那便是事关国本的大事,明光帝一直觉得自己的帝位是争夺过来的,不是那么的正大光明,便对自己的龙椅宝贝的紧。
果然刑部尚书的话音刚落,户部尚书和五皇女就再也不敢淡定了,于是又一场唇枪舌战再次上演。
这场争吵的结果就是明光帝决定边疆将士军需事宜批准,但是要等户部的帐彻查清楚后再发放,因为五皇女监管户部不力,便交由大理寺查理户部,皇太女许瑶华从旁协助。
瑶华站在大殿上,低着头,也不发表言论,只在明光帝问道自己的意见的时候,才一副才缓过神的样子,过了好久,方道:
“儿臣觉得某某大人说的有礼!”或者“儿臣也是这么觉得!”
明光帝叹了口气,大手一挥:“退朝!”
瑶华心里爽了,一点也不怕遭五皇女党的嫉恨,笑容满面地走出大殿,得意洋洋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五皇女如今只是监管不力,再说,毕竟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如今一切事情都没有定下,一动不如一静,早晚瑶华要逼着五皇女亲自把吃了的户部的银子给吐出来。
许瑶华那金灿灿地马车驶出皇宫,清五笑嘻嘻地问道:“主子,接下来你要到哪里去啊?”
“去汇宝居看看,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这么厉害,不光可以有天山雪莲,还可以知道我受了伤!”
清五应了一声,用力扯着缰绳,肥壮的骏马一声长嘶便向西街驶去。
瑶华眯着眼睛,躺在急速却依旧平稳的马车里面,极其享受地补眠。却刚转过宝儿胡同,就感到清五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殿下,殿下,白公子不舒服,你快去看看吧!”一个婉转的声音响起。
清五将车帘掀开,瑶华便看见车旁站着的一个小侍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是自己一周前派去服侍月出的幽兰,这一周来,瑶华眼睛看不见,明面上没什么事情,暗地里却做了不少安排,所以这样一算,自从来到京城和月出分开后,确实没有再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