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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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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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青竹杖一晃,眼尖的人立即发现,“那是丐帮帮主信物。”

    陶涉接过锦盒,正待开口,眼前已不见了风琅琊的人影,这礼送的,敷衍无比。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单解衣眼底终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轻轻吐了口气。

    他还活着,这么多个月的牵挂,终于有了结果。

    高大的人影走到她的面前,“听闻你调动单家全部力量找我下落?”

    笑容,浮现在她眼中,“因为一年之期快到了,你还欠我一个约定。”

    雪白的牙齿绽放在阳光下,“让你记挂是我的错,风琅琊特来道歉。”

    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他俯下脸,在众目睽睽中吻上她的唇。

    场中,抽气无数。

    楼倾岄眼中神色深藏,嘴角笑意冰冷。

    楚濯霄手掌在身侧,不动如山的姿态中,掌心捏紧,指节雪白。

    楚濯漓含笑隐隐,始终平和有度,温雅从容。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高。潮么?你们确定连续高。潮不会昏过去吗?再高下去就要一团混战了,哎……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我的留言呢,留言在哪?

正文 陶涉自尽 倾岄情归

    一场寿宴,本是热闹欢庆,更有数百武林群雄祝贺,只因为林家老妪一句话,再也没有了半分喜庆的感觉。

    人人面面相觑,有人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林家,属于白道世家;陶涉,身为黑道三十六盟总瓢把子;武林中或应有点头之交,但是黑白两道始终不两立的宗旨还是存在心中的,更别提联手行事。

    若与黑道事无关,黑道中人是不会介入白道纷争中的,可是陶涉不仅介入了,还如此隐秘的追杀一名女子。

    江湖规矩要么单刀挑战,要么以一挡十,恃强凌弱是不齿的行为,现在这行为竟还是他们最为敬仰的人物做出来的。

    许多人心头,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有人站了起来,“总瓢把子,我信您,这事一定不是您干的。”

    “肯定不是,一定是听错了。”

    “就是,更何况黑巾蒙面,又没看到脸,怎么能说是总瓢把子干的。”

    人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各种声音再起,平静的大厅里各种议论交叠。

    自从林家祖孙离去后,单解衣就没有说过话,她的眼神始终看着陶涉,一眨不眨。

    陶涉脸上的惊愕,那种往事被人揭发的痛苦,还有无奈,都清晰地写在脸上,以他成名数十载的风浪江湖而言,显然这是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的事。

    寒灵儿——寒蛊——灭门惨案——楚濯漓的禁制——“琴剑双绝”被暗杀

    太多本无关联的事情,就仅仅因为这一个不曾听到过的名字被似有若无的挂上了钩,单解衣想要捉摸出什么,可一个个断开的点,又难以在脑海中成线。

    直觉,让她想要探知那寒灵儿的身份,但她更想知道,那双剑的始作俑者。

    “总瓢把子,晚些再谈吧。”毕竟是她搅扰了陶涉的寿宴,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当着众人的面再询问下去不啻于逼迫了。

    “不用。”陶涉冷着脸,木然的回答着,“‘紫衣侯’不必相询,我不会说的。”

    一句不会,几是承认了事情是他做的,更承认了他认识那鸳鸯双剑的主人。

    “陶总瓢把子!”她声音不由重了,“您可以不说寒灵儿的事,我只想知道那鸳鸯剑法的主人是谁,还有……”

    “还有‘琴剑双绝’是不是你杀的。”楚濯霄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的身边,额头上的红宝石散发着如血般的光芒。

    “‘琴剑双绝’?”陶涉窒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很是恍惚,表情怪异,“‘琴剑双绝’不是三十年前就死了吗?”

    这样的表情,显然故意想要隐藏着什么。

    楚濯霄冷冷出声,“他是死了,只是不是死在三十年前,而是十年前。我们在‘琴剑双绝’的尸骨上找到了一双鸳鸯剑刺过的痕迹,还有内功深厚人的掌法,陶总瓢把子不知能否给我们解答?”

    “啊……”陶涉似听到了,又似没听到,喃喃自语着,“出手杀‘琴剑双绝’,难道……”

    到了这,话又忽然断了,脸上越发的惨白凝重。

    “您知道是谁?”楚濯霄一步上前,掌心抓向陶涉。

    陶涉身体晃了晃,下意识的躲开楚濯霄的手,摇头,“不知道。”

    三个字,说的很是心虚。

    别说单解衣和楚濯霄不信,就连在座的武林群雄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叹息。

    有人不由的嚷了起来,“总瓢把子,如果是白道中人的事,您没必要帮他们隐瞒,如果您是为了咱们绿林出手,即便有失,咱们替您扛了。”

    陶涉始终沉思着,当这样的叫嚷声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单手抬了抬,按捺着大家的情绪,冲着楚濯霄和单解衣苦笑,“我告诉你们就是,能不能让我将这场寿宴举行完?”

    话到此,两人还能说什么?

    陶涉端起酒碗,豪迈的冲着大家举起,“来,今日老夫寿宴,大家同饮一碗。”

    众人纷纷起身举碗,陶涉一声长笑,“陶某一生行事,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也是为了中原武林,愿我绿林同道,他日行事也能牢记大局为重。”

    他举碗就唇,满满一海碗的酒滴涓不剩饮了下去。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手中的碗抛了出去,跌碎在地上,而唇色已变的漆黑,人影慢慢委顿在地。

    单解衣和楚濯霄同时出手,快速的接住他的身体。

    风琅琊蹲□体,拈起破碗观察着残余的一点点酒渍,而楼倾岄的手已伸入怀中,掏着药瓶。

    他们的动作很快,几乎就是在一个呼吸间,所有的动作已完成。

    但是,陶涉的唇边,黑色的血一滴滴的滑了下来,浓重的腥臭气弥漫,药性之烈令人咋舌。

    “总瓢把子!”单解衣手中的药刚刚伸出,就被陶涉推开。

    风琅琊摇头叹气,“碗中无毒。”

    碗中无赌,酒中无赌,那么陶涉口中的毒就绝不可能是他人下的,而是他自己服毒。

    单解衣这才明白,所谓一会再说,不过是稳住他们而已,从开始起,陶涉就没打算要告诉他们真相。

    “总瓢把子,您这又何必?”单解衣心头涩涩,表情也是涩涩。

    就算陶涉当年真的暗杀寒灵儿,以他如今的江湖地位,后人不究无人寻仇,他根本不用在意;所以陶涉的自尽只可能是一个原因,就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鸳鸯双剑的主人。

    陶涉的脸上平静自然,“他们为守那个秘密自裁,我比他们苟活时间更长,已是赚到了。”

    他们是谁?

    林于千和李端吗?

    单解衣忽然想起,当年林于千也是早有了自尽的打算,而李端甚至能在自刎后归剑入鞘,那是何等的一种平静。

    为什么?

    他们究竟想要隐瞒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陶涉的手,轻轻拍了拍单解衣的手背,“‘紫衣侯’,如论如何请你牢记,异族妖祸,定要保我中原武林正统。”

    那手,垂落。

    徒留这句话始终在她耳边徘徊,身边豪杰冲上,吼叫着陶涉的名字,整个宴会的大厅,凌乱不堪。

    有人挤上,将他们推开,楚濯霄脚步踉跄了下,被单解衣扶住,他的脸上是深深的不甘,痛惜。

    陶涉的话,单解衣听到了,他也听到了。

    她看到,楚濯霄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握住什么,奈何掌心中却只得空空。

    陶涉死了,所有的线索至此断绝。林于千、李端、陶涉,之后,再也无人可以让他们追查,在也没有人知道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陶涉手下的人,快速地镇定场面,将所有人驱散。

    她的手,轻轻握上楚濯霄的掌,“还有线索的。”

    楚濯霄的眼底,是深深的愤怒,猛的看向单解衣,“还有什么线索?你让我上哪找线索?”

    陶涉连死都不肯说出线索,他还有什么对方可以寻找?

    此刻,她仿佛感受到了楚濯霄内心深处的悲凉,伤痛,愠怒。

    “琴剑双绝”是他的师傅,“佘翎族”是他的族人,仅仅一句中原武林正道,那些杀戮,那些不公,都成了理所当然,楚濯霄如何不愤怒?

    就连临死前,陶涉的那句话,都是在暗示她,身为维护武林秩序的单家,在这件事情上,不要再插手。

    陶涉的死,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间,让她不断的自问着,自己的究查是错是对。

    一双手,带着檀香,从身后拢上她的身体,温暖的身体紧紧的拥着她,那力量间想要传递的,是无尽的思念,无数的牵挂,还有些微让她心疼的恨。

    低喟,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解衣,我恨你。”

    一个恨字,道尽了多少思念,倾吐了多少无奈,空间的静谧中,两人的气息重叠,她的呼吸间,尽是那暖暖的檀香味。

    一场风月,两年分离,各自在坚持中拉锯着,因为不可能的结局,彼此关心却不容靠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对方的名字在暗夜中被低喃了多少次。

    “其实,你没有答应凤翩,对吗?”她的手,慢慢的抬起,抚着他的面颊,那细腻的触感,温润的肌肤,还有那双新月双眸,真实的绽放在她的面前。

    “我若有,你认为当初我会任那风琅琊嚣张吗?”他傲气的笑了笑,那红唇勾起漂亮的弧度,不屑的神情远望着半开的窗外,黑沉沉的月色中,屋顶上人影高大,举着酒葫芦潇洒的饮着。

    “那又为何变了主意?”面前的他,少了几分记忆中的放任随性,却依然勾动着她的心弦,每一分笑意,每一个眼神,都将她引领回昔日月下抚琴中。

    她的手,摘下那枚绾着长发的桃木簪,他黑亮的发丝流泻满肩头,散落在腰侧,让他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公子的清弱,哪还有那高楼之上,孔雀风光的恣意劲。

    “因为我看到了楚濯霄眼中的占有欲,还有你的放任。”他愤愤的垂下脸,气息喷撒在她的脸颊上,“我以为只有我才能得你一个好字,才能看到你的纵容,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看到风琅琊,还让我看到楚濯霄,为什么你不肯挽留我?”

    她没有回答这任性的质问,因为不需要回答。

    她不挽留,因为在意;她不敢挽留,怕束约了他;她甚至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舍,怕他难受。

    这一切,楼倾岄不会不懂。

    “看到他们,我会猜测,你究竟是为了让我好受,还是真的放下了,所以你有了新欢,一个又一个。”这几个字,他几是从齿缝中迸出,“解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留下我?”

    他越是愤愤,她越是笑,那笑容从心头展开,一寸寸的在脸上延伸,直到眼底,“要我回答可以,你先告诉我,究竟凤翩提了什么,让你难以下决心?”

    楼倾岄清绝的面容上,冷冷。

    她的手,轻轻勾上他的颈项,红唇贴上他的脸颊,在他的唇角浅浅一吻。

    这吻,像刹那绽放的火焰,在分别两年后,吞噬了彼此的理智,他碰着她的脸,疯狂的吮吻着,啮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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