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咬掉了。”他似真似假的叫嚷,呵呵笑着,“你到现在难道不心疼他看着我抱你离开吗,你难道不怜惜他为了大义舍得让最心爱的人下嫁吗,你明明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却还是会觉得愧疚了单凤翩。”
是啊,即便得到好处的人是她,能够和风琅琊在一起,她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单凤翩一样,从最初的两人相守,到后来的多人陪伴,从他出面替自己劝回倾岄,到现在默许她出嫁,就连她都无颜以对单凤翩了,他依然没有一句怨言。
觉得亏欠了,就会想办法弥补,她对倾岄是如此,只怕也会对凤翩如此,欠的太多,就会放低了姿态予取予求。
“在他做出不改朝换代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这个算计;否则他怎么会让你先出现在我面前?”
这么想,单解衣似乎明白了不少;没错,以单凤翩的精明,怎么会不想到风琅琊的圣旨,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会冲动的来阻止,出现的太是时机,有时候往往就不是巧合了。
“他来,讨价还价的赢家是他,将你推给我三个月,总好过我真的下圣旨日夜在身边,还换了你一年中九个月的轻松自在。”风琅琊再度一声叹息,“真正的输家是我,为了三个月能与你相伴,甘心情愿坐皇位十年。”
“十年后,你就可以寄情山林了。”她的手勾着他的颈项,眼中威胁感十足,“你真的很亏吗?到时候你说不定巡视边境,或者遍访民间,我身为单家家主,必然要护卫在侧。不过,我不认为单凤翩不会算计你。”
他笑的诡异,她眼神清明,彼此心知肚明不是吗?
就在这相视间,他忽然低下头凑上她的耳边,声音轻柔细细,“在这个时候,我们能不能不再提他?”
不等她说什么,那炙热的唇咬上她的颈项,不是她咬他那种狠狠的力量,而是温存缠绵的吮吸,湿热的舌尖调皮的挑过她的肌肤,笑着离开。
风拂过,凉凉的,这一个吻让她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是不是要打过一架爬上的床才特别的爽,现在我架打完了,请问能上你的床了吗?”
她看到他眼瞳中隐隐的火焰,娇俏的笑着,“我长途而来,能否先洗浴下?”
“要伺候吗?”他笑容浅浅,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瞬息间就明白了过来,犹记得她那次为“仙翁双客”所伤,他和自己旖旎的疗伤过程,之后她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是他伺候的,那时候的他,几乎把她全身上下都抚摸了个遍。
“我说不要,你会答应吗?”她任他抱着,看到浴池里水汽袅袅,暖暖的升腾着热气,屋顶上镶嵌着的珍珠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泽,打在水汽中,更显朦胧。
“不答应。”他回答干脆的很。
身体沉入水中,载浮载沉的暖暖水波拍打上身体,她轻喟一声,露出了惬意的神情。
身后水波一动,他人已经靠在了她的身后,双手在水下抚上了她的腰身,染着灰土的月白长衫落在一旁,结实的双臂环绕着她。
他的肌肉很紧实,蕴藏着强大的力量,从身后这么环抱着,倒显得她分外娇小了。
他微用力,将她转向自己,“请问大人要如何伺候?”
那无赖的笑容,随性的姿态,调戏的语调,很容易让单解衣的思绪随同他一起回到两人初见面的那一刻。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常赢赌坊’。”她的手指点上他的胸膛,随着胸线一点点的滑下,声音娇腻腻的,“风爷……今晚还来吗?”
这话,是当年扑在他怀中觊觎他美色的女子诱惑的话语,单解衣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学了个十足十。
风琅琊愣了下,忽然了悟,大咧咧的目光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我是想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上□无长物,没钱给你渡夜资。”
单解衣贴上他的胸膛,掌心在他胸膛上游移着,“大不了,我不收你钱就是了。”
大家互相逗弄着,在话语中重叠着那时的记忆,数年过去了,一切竟然如此的清晰。也不知是不是那一眼间,所有的命运就此落下了彼此交缠的种子。
“那我岂不是成了卖黄瓜的了?”他低声笑着,沉厚的嗓音震动着胸膛,她的手掌心也随着胸膛的震动而跳动着。
“你刚才不是说身无长物吗?”她的目光斜斜朝下,遥指着隐藏在水波下的某个部位,口气戏谑。
“果然不打你不行了。”他手掌抬起,可惜有人比他更快,在那极度打击人自尊的话出口后,单解衣手掌拍上池水,一片水雾弥漫里,她趁机闪开了他的桎梏范围,鱼儿般的躲向偌大池水的另一边。
他的手挡在眼前,待那水波落定后,发现怀中的人早已躲在远远的地方,吃吃的笑着,那双眼里的明媚,诱惑已极。
她长长的发丝沾满了水汽贴在胸前,白皙肌肤下的春光被遮掩,却多了几分让人窥探的,更因为那黑色的遮掩下,她纤细的身体上隐隐透着的风情。
那眼中,挑衅般的睨着他,轻轻撩起一缕发丝,那高耸的弧度惊艳在他的眼底。
这是勾引,毫不遮掩的勾引。
她微启着唇,粉色的舌尖轻轻划过唇瓣间,目光似幻迷离,修长手臂抬起间,晶莹的水珠一粒粒的落下,在珍珠的光芒下散发着七彩的颜色。
风琅琊人影入水,如剑鱼般冲向她。单解衣笑着,人影带出一波水珠淋漓,扑向池边,风琅琊的月白长袍正落在那。
她快,一波水光更快,哗啦声中,池边的地面被打湿,连带那件月白的长衫也彻底湿透,失去了利用价值。
她无奈沉回水中,不出意外的,他的人已到身旁,将她困在池壁和自己的臂弯中,英俊的面容垂下,气息炙热抚弄在她的脸颊,“我该怎么教训你呢?”
他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身渐渐相下,在她轻喘倒抽气的声音中,捏上了她浑圆的挺翘,揉捏着。
她攀着他的颈项,喘息忽然快了,一句低低的呻吟里,他狠狠的吮上她的唇瓣。
水波的浮力,让他轻易地将她的长腿环在自己腰间,炙热相抵,威胁感十足的话流泻而出,“我真的身无长物吗?”
她摆着腰,犹如一尾水中的美人鱼,不甘心被钳制着,而这动作在□的肌肤厮磨下,风琅琊的呼吸也越发的浓烈起来。
舌尖交缠着,清晰的吮吻声是最佳的催情药,他掠夺着她口中清甜的味道,恨不能榨干她唇瓣上所有的柔嫩,灵活的蛇窜在她的齿缝里,一如他在战场上的风格,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水下的大掌,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是多年的盼想,是压抑了太久之后的释放,他一直恪守着知己这个身份,只因为她不曾回应。
他不想她为难,他不想勉强她,所以一直谨守着知己好友的身份,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担忧牵挂。
她在担忧自己是否能够平安归来,她在分别三年后牵挂他是否安好,那时候的他,心头笃定了一个信念,所以他将凤凰锦送给了她,代表了他势在必得的心。
就在昨天晚上,他甚至还担心,自己这个疯狂的决定会不会惹来她的不满,可她说了,愿意为他的妻。
她的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他的双手游移在她最隐秘的部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吮吻,早已是情动。
“衣衫没了,就这么出去,会不会被人看到?”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哑然着嗓子,只觉得唇瓣都麻麻的。
“刚才打成那样都没人来,我早就交代过了,没我的命令不会有人进来的。”他笑望着她酡红的脸,眼中满满温柔,“除非有刺客大胆的从他们面前溜达过。”
话到这,他忽然脸上变的颜色,因为他们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响动,这响动从远而近,越来越响,而且非常急促。
“护驾啊,有刺客啊……”
“快快,皇上一个人在寝殿……”
“看看,那刺客冲进寝殿了。”
“快冲进去,不然皇上危险!!!”
“轰隆!”
“哗啦!”
风琅琊想要抓上水池畔的衣衫,却发现衣衫已经在他自己的动作里湿透,失去了遮挡的作用。
红衣翩跹,在掠过池畔时,留下一声轻笑。
身后,数十名护卫冲进浴池,红衣刺客不见了影子,只有他们俊美的帝王张开双臂挡着什么,一张美艳无双的女子面容半遮半掩在皇上的肩头,雪白的双臂缠绕在皇上的颈项上,晃动的水波,迷蒙的场景,依稀能看到水下修长的大腿还缠在君王的腰间。
这一夜,皇宫中传出两声君王暴怒之吼。
“滚!!!”
“单凤翩,老子和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想要肉菜是吗?该不该写捏?
☆、风爷,还送黄瓜吗?
。
烛光下的风琅琊,深邃的眼眸隐藏在鼻梁高挺的阴影后,看不清眸底的光华,却能感觉到那如火的侵蚀力,但凡目光过处,总有些许炙热残留在肌肤的表面。
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容颜,似乎是在与记忆深处的他重叠,那细细的摩挲,却让他有了点点不确定的感觉。
“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终于开了口,手指握住她雪白的指尖,不让那手指再调皮下去。
“怎么,你不自信了?”她咬着唇,笑容有些坏。
这话,就象戳中了风琅琊的痛处一样,让他脸上的表情好不古怪。
他的俊美无疑是绝世的,更加不同的是他身上的伟岸之气,过于俊美的男子总容易缺失硬朗的气势,让人产生弱柳迎风的感觉;而他不同,他身上的霸气如原野上燃烧的火焰,轻易让人忽略容貌的纤秀,单解衣不禁有些怀疑,以他隐藏气息的能力,这萦绕周身的铁血战气是不是他故意释放出来的。
“你很讨厌自己的脸?”她的手指滑过他下巴的弧度,指尖擦过他的唇瓣,在温热中被他轻轻含住,暖暖的舌尖刮过她的手指,惹她一阵笑声,飞快的缩回了手。
他当日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脸虬髯也太吓人了,胡子拉碴固然有些风尘豪侠的味道,但修剪都不修剪,就未免刻意了。
“少时在宫廷中,俊美端秀是会博得称赞的,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我去军中谋职,当时的主将是朝中老臣,他对我说,我如果要入军营,还是蓄胡子遮挡些容貌,年少懵懂也就做了,所以军中从无人见过我的真面目,直到有一天,我率领三千军士在塞外被敌人三万人马偷袭,我的副将说,如果能看到我的真面目就死而无憾了,于是……”
他狠狠的叹了口气,一脸愤愤然。
“于是你说若能突围成功,你就刮胡子给他们看?”从他懊恼的神情中,她已能猜测一二。
“那一战,三千士兵全部突围,连阵亡的都没有,重伤不过十余人。 ”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漂亮的眼眸在她看来似怨似嗔。
有时候人的潜力和斗志是无穷的,为了心中的期望,所有的能力都会爆发出来。
“那一夜,三千将士蹲在我的帐篷前,等着我刮胡子,你能想象那种场景吗?连重伤的都让人抬了来。”他越是郁闷,她越是开心,憋笑憋的肩头不住的抖动。
“不知道他们看到你的第一眼,会是什么反应。”单解衣幻想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