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有所不知。那蒙罗王子虽是才干人望了得,但是差就差在非是嫡出长子,比不得他的兄长莫赫王子背后的势力。但是,那汗位之争若是有了我们的襄助就大不同了。”
“但是北辽都是一群虎狼之辈,奸诈狡猾之徒,怕就怕他们会过河拆桥,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宓儿果然是为父王着想啊。”云王笑着揽过云姒宓,“正是因为如此,父王才需要宓儿嫁到北辽去,只有宓儿你替父王镇守在那里,父王才可安心啊。”
云姒宓眼中波光粼粼,眸中闪动着不为人知的光芒,但是当抬头面对云王的时候,眼中只留下婉转娇柔,“宓儿明白了。”
父王啊父王,你终有一天会知道女儿今日明白的是什么。
“这才是父王的好女儿。”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父王可不要太过辛苦啊。”
“恩,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今后的事吧。”
“是,女儿明白。”
“郡主。”一见着踏出昭闻斋的云姒宓,离儿忙趋上前。
云姒宓一挥手打断她的问话,神情清冷,整个人像是二月的冰雪,半分也无方才的温柔婉约。“有什么话待会回到问语轩再说。”
“是。”离儿惶然低首,为她是命。
走出昭闻斋所处的泰安园,绕过小花园,再过一座小石桥便又回到了云姒宓的问语轩。
一进问语轩,云姒宓就来到了上午作画的地方,书案上那张水墨画还飘逸着墨的清香,美好的就像是一个梦,但是上面的一横却生生破坏了美感,狠狠的扎了云姒宓的眼,刺了他的心。她一把扯过画卷,举起手来便要往上撕,但是几番抬手终是狠不下心肠,到最后指的颓然放下手,唤过离儿,“既然这画毁了就拿去烧了吧。”云姒宓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手中的画卷不带一丝感情的递到离儿面前,离儿迟疑了一下才去接过,眼里有疑惑,还有不舍,“郡主???????”既然舍不得撕去,又何必烧了它。
“恩,没明白我的意思吗?”云姒宓睁开眼睛,眸光闪亮,语意温柔缱绻,听在离儿耳中却偏带着不怒自威的感觉,心头一颤。
“是,奴婢知道了,马上就去。”
“记得要看着他烧尽才可回来,我先去休息了。“云姒宓轻瞥了眼离儿,那一眼横波妙目,似流光飞舞,转瞬便随着主人的转身而幻化无踪。轻风吹起她的衣角翩然欲飞,仍挽不住她离去的背影。
离儿呆呆的看着云姒宓的背影,半晌才回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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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试问闲愁都几许 (3174字)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面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事。
流水落花春去也。时转夏,天气慢慢热了起来,花园里已是一片翠绿,树木繁荫,百花争艳。
小镜湖中,青荷如盖,朵朵白莲玉立,摇曳生姿,几枝柳条,垂钓一泓清波,满池荷香……湖中央有一座雅致的石亭,石亭的宽栏上摆着茶壶茶杯,还有数盘点心,亭中有两人相对而坐,旁有侍女伺立。
盛夏到了,屋子里尽是暑气,热得人难受,静安王府里惟独小镜湖惠风和畅,阴凉舒爽。午后,玄昕处理完公事,便拉了明若去赏景,兴致所至,两人便于亭中对弈。书香门第
“子恒,你似乎要输了哦!”清泠泠的女声在空气中流淌,穿过恍然抵达玄昕的脑海,将他从神游中拉回。玄昕转回视线,只见面前一段月白底绣银丝浮印梨花的广袖,笼住凝脂般的藕臂,只露出纤纤皓腕和玉葱似的柔荑,素白的指尖夹住一枚黑色棋子。棋子漆黑晶莹,与冰肌玉骨交相辉映,黑的更显黑亮,白的也更显白净。
玉手的主人洒然一笑,笑意犹在唇边,手中黑子已落下,铿然有声,白子唯一的命脉也被切断,败势已定。
“呃?输了?”玄昕低头仔细看了看棋盘的形势摇摇头,果然已是回转无望,转而轻笑道:“果真是败了,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师父才教了你半月,如今连平局都撑不住了。若是你自小修习,肯定是天下第一的国手。真是可惜啊。”
“谬赞了。”对面的玉明若淡淡一笑,低首将棋盘上的黑白两子分开,一一放回棋盒,仿佛这是十分重要的事,令她专心致志的做着,“棋者,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计定于内,而势成于外。你心有旁骛,自然必败。”
玄昕一愣,旋即微笑起来:“当真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观棋识人,古人诚不欺我。”玄昕口中逸出一声轻浅的叹息,站起身来走至栏畔,掬一朵碧水青莲在手,“外面的烦心事太多,也只有在你这里我的心才有片刻安宁。”他放开花儿,看向明若,一双眼眸深沉似水。
闻言,明若望了他一眼,眉峰一动,放下手中的云子,挽袖,执过旁边的紫砂壶,细细的在另外的一个砂碗中注满茶水,端起,起身走到玄昕面前,递过,“这是刚采的莲子茶,养心安神,正合适你!”
看着素手中的茶碗递来,玄昕脑海中忽然闪过举案齐眉这四个字,不禁脸皮一红,有些狼狈的从明若手中接过,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脸上的尴尬神色。
“嗯,不错,清新甘爽。”
玉明若倒也未有所觉,转过头,她与玄昕并肩而立,共看这一池青莲,“我早说过,世间烦恼,皆因自寻,平安喜乐,无处不在。只因为你心中装了太多的俗事,做不到无我无心罢了。”
话,说的极轻,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随意和不易察觉的暖意,如同一道清泉微转,划过他的心扉,使人心旷神怡,愁郁一扫而光。
玄昕莞尔一笑,想起当日他听到此言之时,无名肝火涌动,误以为是明若故意挑衅,却原来是性情所致。
自从那日早膳之后,他就常常来找她,先是隔三差五,后来几乎是天天。玄昕因着半月前的病假,在府中倒是好好清闲了许多,有时是与她手谈一局,有时则是与她说说话,天南地北的闲聊。
他们之间,没有尊卑,没有怨怼,卸去一切礼教束缚,只是两个寂寞太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伴,若说是知音也不为过。
和她在一起,让人觉得自在、安心,理所当然,仿佛一切只是尘土,无须烦恼。
想来那天他也是气得冤枉。明若这样通透的人,又岂会将衣食外物放在心上。
“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事烦心?”
风拂过,满湖青莲袅袅起舞,淡淡莲香随风散开,清新怡人。
“你想说,自然会开口;不愿多谈,我也不强求。”明若温婉一笑,淡淡容颜晕着丝浅绯,“这一生啊,若是能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亦是一大幸事。有心忧扰,只是人心不足罢了。”
“早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偏我自己不死心罢了。”玄昕哂然一笑,颇有自嘲的意味。
善解人意的女子固然是可爱的,也是以往自己所欣赏的。但是明若的通达却是让他又爱又恨。她就像是冰川里的一朵解语花,美好却又凉薄——你来,她笑颜以对,使君忘忧;不至,她仍安之若素,不为所动。
玄昕是真的希望明若放下矜持,哪怕只此一次,问自己到底有什么心事,就算是放肆也无所谓。
他不会恼她的。
至少,证明在她心里,他不是个陌生人。
可是,明若永远不曾失了分寸。
“你喜欢莲花?”玄昕顺着她方才的那句诗问道。
“自然是喜欢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花之君子当如是者也!”玉明若答得有规有矩,极是中肯,但是心里却是飘过那句——惟心素淡,虽苦犹清。
这话到底是谁对她说过,她也记不清了,只是当玄昕问起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起它。
玄昕淡笑不语,良久,他忽然问道:“阿若,你——快乐吗?”
他回身凝望她,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貌似不着边际地问道,语气里有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紧张。
明若讶然,侧首回眸看着他。
四目相对,有疑惑,有浮动,在空气的潜流中化为静和,久久不移。
然后明若微微一笑,若雪莲绽放,灿然夺目,似吹去了长久以来弥漫于江河之上的轻雾,海阔天空,一刹,似千年如恒,似百世已转。
“是的,我很快乐。”言语铮铮,坚定非常。
“真的?”三分怀疑,四分窃喜,五分期待,玄昕的心情一瞬间有一种花开的感觉。
“佛门弟子,不打诳语。”
“好,我信你。”
夕阳温柔地撒下,两人都是一身金黄,很暖,也很柔,一瞬间连心似乎都被化成一泓春水——据说,夕阳西下的那一刻,叫做逢魔时刻。
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你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府里,都不曾出去过去,想来定是烦闷了,我带去你出去逛逛,如何?”玄昕轻咳一声,打破刚才尴尬的氛围。
“好啊。去哪?”
以前只是在幻境中看到众生万相,诸多所求,朦朦胧胧的,像看戏似的,佛祖说那就是红尘。明若不解,既然佛说是浊世红尘,那到底这浊从何而来。
如今可以亲身历练,怎不令人雀跃。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玄昕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他笑语:“明天就是盂兰佳节,外面会很热闹,你一定会喜欢的。”
“恩。我是真的很久没有出去了。”明若感慨,一语双关,举步走回石亭,“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玄昕看着她难得的诙谐,感染到一丝欢快不已的气氛,随后跟着。
“好。”
两人刚回到石亭,落座,管家已经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明若一看,心里已经知道,这一局恐怕是要留待下回了。
管家恭敬行了一礼,“爷,这是宫里的帖子。”
玄昕接过册子,迅速瞥了一眼,眉峰微皱,随即便缓了下来,笑着转头,对着明若抱歉地说道:“阿若,我有事要处理,今天我不能陪你了,这棋留待下回再见高下吧。”
果然如此。
看着他笑得温和,谦然诚恳,她不以为意:“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恩,你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