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说起心里那个依然鲜明得让他想起就疼痛的身影。
「她是个嘴巴硬、脾气坏的姑娘,胆子大但是身子又小又软,我一只手就能抱起她,只可惜胸部小了点……」唉!人终究不是完美的,他其实没那么在意啦!
百里无涯说得兴起,想得陶醉,回忆起那副曾被他搂在怀里,带着淡淡药香的娇小身躯,一向被自己严厉抑制的下半身竟蓦然涌起异于平常的剧烈骚动。
他有些无奈的想努力冷静下来,没想到那把火却莫名其妙的愈烧愈烈,终于让百里无涯发觉不太对劲,身体似乎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不仅下身的欲望丝毫没有平复,连手脚都渐渐不听使唤……
「胸部小?」一直默默盯着他的姑娘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却已经变了个样,清脆的娇嗓蕴含着明显的火气。
她大步向前,伸手用力戳了他的额头一记,让他高壮的身躯狼狈的微微后仰。
「嫌我胸部小?那你摸自己的好了!」抹去了脸上的浓重脂粉,风凝香露出原本的模样,气呼呼的瞪着一脸震惊的百里无涯,随即又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如果你摸得到的话。」
「香姑娘?!」没想到自己心里挂念着的女人,竟然真的出现在这个他以为她不可能踏入的地方,还说着自己不明白的话,瞬间酒醒的百里无涯傻眼的望着她,再度塞满问号的脑中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傻傻的跟着她的话尾追问下去。「妳……妳这话是什么意思?妳又怎么会在这里?」
「百里无涯,亏你还是个魔头,警戒心竟然低得连中了我下在酒里的药都不自知,莫非是存心找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风凝香看着他动弹不得的狼狈模样,故作凶狠的嘲笑道。
之前白石英说要下药时她还有点怕,担心会当场失败,没想到第一次下毒就上手,也不知是他太迟钝,还是她把药物炼得太成功,没有那些令人起疑的特殊气味。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她的嘲讽并未让百里无涯开口反驳,或是暴跳如雷,他的神情反而平静下来,露出一种无所谓的淡然微笑,让风凝香心里一跳,随即又抽紧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却发现动弹不得时,干脆直接放弃挣扎,「妳想杀了我的话,随妳吧!」
「我、我干嘛杀你?你这笨蛋!」她要他的命做什么?她想要的是跟他在一起啊!
看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蛋褪去了不适合她的冷嘲热讽,取而代之的是他所熟悉的气急败坏,百里无涯不禁心花怒放,但随即又心跳加速起来。「妳不杀我的话,何必费这些工夫?」
「我想让你尝尝被陷害的滋味!」风凝香下巴微扬,一脸得意却又有些羞涩的娇气,「你中了我下的『七日欢』,这七天里你的手脚无法动弹,偶尔毒发时还会……还会情欲高涨,但是只能看却动不了手,让你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
第十八章
她的话让百里无涯听得啼笑皆非,「『七日欢』?妳对我下春药?真不愧是淫贼,偷看我洗澡满足不了妳,还想下药再次破坏我的清白?」傻瓜做傻事,真受不了她,好可爱。
他这番消遣果然让风凝香的脸又炸红成一片红艳,「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才没……」反驳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口,呆愣着没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说啊!」原本见到她的激动与混乱暂时平复下来,百里无涯方才的酒意也早已散尽,现在整个人都因她脱序的行为和傻气的模样而清醒过来,连懒散的模样都隐约透着愉悦。
「是,我是来破坏你的清白!」她咬着唇,好一会儿之后才故意恶声恶气的说道:「既然你说你喜欢妖女,那我就变成妖女,对你下药、夺你清白,对你百般蹂躏、千般折磨……」
她竟把他当时的话当了真,原本是个悬壶济世、救伤治病的女大夫,如今却会对他下春药,只因为他说魔头就该配妖女?!
风凝香的执拗让他不知该苦笑,还是感动,他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她却依然一心的想要他,没有迷惑,勇往直前……比起他,她的勇气与心意更深重、更直接。
百里无涯很想对她说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但头一回见她使坏,他也很有兴趣她究竟准备了什么恶毒的伎俩来对付他,于是便配合的挑眉问道:「我好怕,妳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才不放过你!」风凝香气呼呼的撂狠话,想了一会儿后才又补充道:「除非……你说你愿意委身于我,那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马上就给你解药。」
「那要是我不从呢?」一定会有很香艳的惩罚,光想就好期待。
唯一糟糕的是他已很有活力的男性雄风,在受到脑中的下流想象刺激后,胀痛得让他更加无法冷静。
「我就每天想办法让你动情,把你惹得欲火中烧却得不到解脱!」怎样?快投降吧!
百里无涯闻言忍不住呻吟一声,脸上泛出痛苦的神色。
「这惩罚太残酷了……」他简直期待得受不了啊!他保证绝对抵死不从,妖女快来侵犯他吧!
他的惨叫让她满意的哼了一声,随即上前努力将他连人带椅的拖到榻边,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气喘吁吁的将他搬了上去,接着又忙着将他的手脚扳直……
被她这样磨磨蹭蹭、又摸又抱,百里无涯终于感受到这番酷刑的真谛,「妳……已经开始折磨我了吗?」
「什么?」好不容易做完这些累人的工作,却意外的听到他突然这么问,声音中饱含压抑,风凝香不解的抬起头,愕然的发现他双眼晶亮得彷佛一头想将自己吞吃入腹的野兽,不禁直觉的起身退开两步,但目光在见到他精气蓬勃的下身时,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更是羞烫得几乎要冒出烟来。
「妳这是在折磨我?」他又追问了一遍,语气既挑勾、又暧昧。
「呃?啊……」她又忍不住往他身上最有精神的部位看了一眼,有些仓皇的点点头。
「是啊!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就快投降吧!」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啊……
百里无涯看似痛苦的皱起眉,随即咬着牙撇过头,「我不会屈服的……」
他还想知道她会使出什么花样招式,哪能这么轻易就退缩?
可恶,只不过这样随便想想,身体就已跟着疼痛起来,真是嘴巴说不要,身体却诚实过头。
虽然身心都既疼痛、又愉悦,百里无涯心里却依然有些疑惑。
她怎么会有这「七日欢」?他记得这是五灵教那个邪恶药物批发商手里的东西,难道她跟五灵教有了什么牵扯?
还有,如果他真的撑过这「生不如死」的七天,却依旧不肯答应她的要求的话,那……她会怎么做?
三天后,百里无涯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不得不承认风凝香确实有备而来,也佩服她的决心和勇气。
每天两次的「刑求时间」里,她除了和他唇舌纠缠的热情激吻外,还会将她柔软香郁的娇躯偎在他身边,让她胸前的柔润有意无意的拂过他的身上,每每都成功的让他激动起来。
更别说那些奇特而意外的招数──穿着那些妖娆舞妓的薄纱衣裳,在他面前拙劣却又认真的搔首弄姿;或是不知从哪弄来一些坊间的淫狎书籍,偎在他身旁一边脸红、一边念给他听……
有一次她甚至干脆直接在房里沐浴,让他躺在榻上听着水声泼溅上她的身子,有时还能看见屏风后那玲珑动人的曲线……那一次他几乎要把持不住,一边流鼻血、一边痛苦的挣扎着,疯狂的希望她赶快给他解药,好让他将这个大胆的家伙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
不只百里无涯受不了,风凝香自己也是羞愤欲死。
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傻得相信白石英的话,以为男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折磨,很快就会屈服,她也就厚着脸皮做出那些让她现在连稍微回想都会忍不住羞耻的笨事。
但是现在百里无涯依然很硬气,不仅坦然的让妓院里的龟奴伺候他沐浴、如厕,就算又被惹得情生欲动,忍得全身颤抖,甚至连鼻血都流出来却还是不愿点头,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整治得在欲海沉浮,却始终得不到解放,搞得他连睡着时都是一脸疲惫,让她看得心头隐隐作痛。
她是个大夫,明明知道这样的情况对男人有多痛苦、多不健康,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愿望而这么做,这样坏心恶劣的她确实堪称妖女,但却不是一个真心喜爱对方的人该做的事。
风凝香呆呆的望着他泛着青黑阴影的眼圈,以及脸上又渐渐茂盛起来的落腮胡,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转身走回桌边,背对着床榻掏出藏在腰带里的解药。
她很感谢白石英的帮忙和打点,让他们能不愁吃喝的待在这里进行凌辱大业,但她实在很灰心──
就算他因此而退让屈服,也不见得对她就是真心;更何况百里无涯宁可咬着牙忍受这一切折磨,却也不想为了停止这一切而点下头,这不就代表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和她在一起吗?
那她究竟还在等待什么?等「七日欢」的药效退了,眼睁睁的看他自己起身离开,嘲笑她的不知羞耻和不自量力吗?
「香姑娘?」
百里无涯从小睡中醒来,见到的就是她那看来既失落、又惆怅的背影,让他的心不同于这几天的兴奋跳动,而是泛起一股温柔怜惜的情绪。
「你醒了。」听见他的唤声,风凝香深吸一口气,捧着溶入解药的水杯走到床榻边,「渴吗?喝水吧!」
百里无涯的忍耐已经让她明白他的决心,她不想再让自己更难堪了……
这解药服下后,大约两刻钟就会生效,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她决定要做一件自己和他重逢后就一直想做的事,当作最后的相处纪念。
就着她的手喝水的同时,他抬起眼望着她镇定而淡然的模样,显然与过去几日羞涩却又逞强的娇样不同,但百里无涯却猜不出她又有了什么打算,只能谨慎的盯着她,捕捉所有细微的情绪反应。
「你的胡子又变长了,我不喜欢,帮你剃掉吧!」风凝香从妆枱上拿起借来的剃须刀,转身朝他挑眉问道。
「这几天不是妳高兴怎样就怎样吗?」他无所谓的回道。
只要能让她开心,她要什么他哪样不给?更何况是几根嘴边毛,她不喜欢的话就赶紧剃了吧!
百里无涯的话让她原本就怀着芥蒂的心略微一沉,勉强扯了扯唇角,走到床边将他扶坐起来,自己则靠在一边仔细而小心的替他修面。
只不过剃好了半边脸,另外一半却因为两人角度和姿势的关系显得有些别扭碍手,风凝香忍不住皱起眉,嘴里模糊的咕哝了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随即咬了咬唇,脱下鞋爬上榻,然后大胆的跨坐在他的腰间。
「这也是在折磨我?」他的目光转深,盯着她近在眼前的脸庞轻声问道。
这种折磨太美好了,以后每天都来一次可以吗?
「嗯哼。」她不置可否的应聋,伸手定住他的脸,继续专心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比起之前的火辣纠缠,此刻亲密相偎的两人间却弥漫着沉静而温和的气氛,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是难以形容的温柔和谐。
风凝香的双眼始终专注在他的颊边,但她依然能察觉百里无涯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她不放,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