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太妖娆by南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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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太妖娆by南倾-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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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用严厉的语气对我讲话。连他都不肯相信我,多年的朝夕相处比不过苏沐几日的温柔攻势。突然觉得可笑,我也不在勉强自己,就这样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笑着说,“好,很好。苏沐,你赢了。”
  
  苏沐睫毛忽闪,睁大眼睛望着我,委屈兮兮道:“小师姐,你怎么了?不要吓苏沐。”
  
  我冷笑一声不再看她,转向师父单膝跪地道:“弟子莳萝知罪,师父责罚得极是。”语毕,欲起身跟随执法队弟子离开。
  
  六师兄冷着脸挡在我面前,向师父道:“弟子窃以为禁闭惩罚不足以让莳萝清醒,弟子建议……”
  
  拔剑出鞘,一剑狠狠削过,鲜血溅在我和他的衣衫之上。我回剑入鞘,偏头视着六师兄,轻笑道:“不知这样,师兄可满意?”我伤了苏沐,禁闭惩罚太过轻微,以血抵血理所应当。六师兄果然是考虑周到,心思缜密。
  
  六师兄的表情略显僵硬。
  
  我伸手推开他:“这位师兄请让让,别挡了我反省的路。”
  
  两名执法弟子越众而出,冲我点点头,我报以微笑跟随他们离开。抬头看向缓缓升起的朝阳,阳光璀璨,红霞满天,天空辽阔朗远,万里无云。真是一派好景致。
  
  是夜,我用迷香放倒了禁闭之所的看守,搜刮去两人身上所有的财物,自马厩中牵了匹好马迤逦出了上阳谷。
  
  我这个人颇能识时务,心知自己不是苏沐的对手,再说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想与她勾心斗角。既然如此,那就出谷吧。惹不起,我至少还躲得起。至于谷外的江湖是血腥暴力,还是脑残脱线,都已无所谓。
  
  上阳谷十年修习,我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并不畏惧。
  
  夜色浓郁,凉风正好,我驭马疾驶。
  
  江湖,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江湖,我来了。大爱江湖文~~~求评求收藏~~

☆、初入江湖

  循着十年前入谷的记忆,我摸索着出谷路线,曲曲折折大半夜竟然成功出了谷。可见其他方面我或许不行,但记忆还算蛮靠谱。
  为了防止谷中人追至,我一夜未敢停,马不停蹄赶路。待到日头升至正中时,我遇到了谷外的第一户人家。这是一户农家,丈夫出去砍柴,妻子在家照顾八十岁的老母,外加浆洗衣物,饲养牲畜等等。
  我给些银子,在那里用了谷外的第一顿饭,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我因为饿极倒也吃得特别香甜。妻子帮忙喂饱了马,我道了谢并嘱咐若有人问起千万别说见过我,不然会很麻烦。
  布衣裙钗的小妻子目露惊恐,像是被惊吓的小动物。
  我意识到自己话中暗含的威胁意味,挠了挠头修正道:“那个,大嫂,你别怕。是这样的,我爹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反抗不成只能逃婚。你若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我会很麻烦。所以,请你见谅。”唉,初出江湖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编瞎话忽悠人,我内心稍稍鄙视自己,痛心疾首之。
  樵夫小妻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才松口气点点头。
  冲她挥挥手,我跨上骏马,一路疾行。
  
  金黄的麦田、连绵起伏的山峰、落叶纷飞的树林、清澈通透的小溪等等相继飞掠向身后,我沉寂的一颗心慢慢苏醒,不觉几分豪情充溢其中。
  跃马挥鞭,年少张扬,闯荡江湖,救死扶伤,惩奸除恶,侠名远扬。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样豪情万丈的梦想。
  又行了一段路,日头已偏西,四周能见度明显降低。身下骏马打了个喷鼻,飞驰的速度慢慢减下来。俯身靠在马背上,连续一日一夜不停息的赶路,也让我颇觉疲惫。
  扯了扯它的长耳朵,我凑上去低声道:“马公子,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脚之处,所以你需再加把劲,完成任务晚上犒赏你哦。”
  听我唠叨完,它甩了甩尾巴,偏过头来蹭蹭我的脸,竟然真的跑快了。卧槽,这马太有灵性了吧。重要的是它还会揩油,难不成真是头公马?要知道我刚才那句马公子完全出于胡扯,其实我压根分辨不出公母。
  
  风声低啸,尘土飞扬。回头望去,视线所及皆是陌生事物,上阳谷早不见影踪。我先是仔细检查手臂上的伤处,已完全愈合几乎看不出伤痕,果然还是打不死的小强体质。接着捏了捏鼓鼓的钱袋,按了按腰间的长剑,又数了数包袱里各种应急药物,心里的忐忑不安这才缓下来。
  幸亏两名守卫大哥随身携带家当,给我凑足了路费。而因为要防备苏沐,我这些日子可谓药不离手,泻药、迷药、毒药、解药等各备有一份。不然我恐怕还不能这么顺利地出谷。
  夜幕即将来临,我和马公子还在行路中。我叹了口气,拍拍它的脑袋道:“跟着我让你受苦了。马公子,既然你不辞辛苦地驮我出谷,我也当聊表谢意。可是怎么表达谢意呢?”
  我认真思考片刻,道:“要不我收你做小弟吧,以后保护你不让人欺负。我们一起闯荡江湖,浪迹天涯,自由自在行侠仗义可好?你若同意,就抖抖耳朵。”
  马公子忙于跑路,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有些挫败,捋捋油光发亮的马鬃,努嘴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字还未出口,只见它耳朵抖了抖,抖出的风刮得我脸颊略疼。
  一掌拍下它的耳朵,我哼道:“笨小弟,那么用力做神马。”
  以手支颐,我无聊地绕着它的鬃毛,又道:“既然你是我的小弟,我该给你起个像样的名字。叫什么好呢?我叫莳萝,你随我的姓,嘻嘻,那叫绿萝好了。同意的话,继续抖下耳朵。”
  它埋头行路,完全无反应。
  我想,它或许在考虑吧。动物反应迟钝些可以理解,况且我说的是人话,对于它而言是第二门语言,还要经过脑内翻译过程。
  只是等了半天,它还是毫无反应。
  我呲牙森然道:“没有反应就是默认,以后你就叫绿萝。”
  绿萝君一声长嘶,悲鸣不已。
  我充耳不闻,用鞭杆敲敲它的屁股,“快点跑,不然晚上炖了你吃肉。”
  绿萝君猛甩马头,仰天长号。
  
  本来以为今晚不得不露宿野外,幸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驶过那长长的林间小道后,竟然有家灯火通明的客栈映入眼帘。
  只是当打马行至客栈门前,望见上头挂着的匾牌时,我激动的笑容僵在面部,抽动着嘴角念道:“黑店?”
  前来招呼的小二绊在门槛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里面有人噗地笑出声。我疑惑地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用衣袖擦着络腮胡子上的酒水。
  小二帮我牵住马,甩着毛巾急道:“哎哟这位姑娘,我们这是墨店,秋水镇有名的墨店,不是黑店。”
  我抬头仔细打量一番,果然见那“黑”字下面还有个“土”字,歉疚笑道:“小二哥真对不住,光线不好我没看清。”
  那高大男子转眼看来,笑道:“这位姑娘真是位趣人儿。”
  我十年未出谷,也十年未同陌生男子讲过话,所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踏入门内点点头一笑而过。
  
  谁知在我踏进门的那刻,男子表情瞬间转为惊愕,一动不动,酒碗还端在半空中。我怔了怔不知何意,正欲问小二客房之事,却见小二竟也直勾勾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待我回头扫向客栈内寥寥酒客时,发现这些人正望向我,表情震惊如石化。
  我摸不着头脑,难道谷外的江湖已由血腥暴力转为脑残脱线了?怪不得沫雪出谷历练一趟,回去就变成那副模样。
  我正在犹豫如何进行下一步,这时见中等身材微胖的掌柜率先回神,疾步行来,一把推开店小二,躬身笑得脸上褶子层层:“这位姑娘,您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住店,顺便送上来一份晚饭。”
  掌柜殷勤道:“一等房每晚五两银子,附赠早晚饭;二等房每晚三两银子,附赠晚饭;三等房每晚一两银子,无免费餐饭。”
  闻言,我睁大眼睛张口结舌。许久未出谷,谷外消费竟然已高涨到这个地步。下意识地捏捏钱袋,那我岂不是从小康一瞬跌倒了温饱水平?
  但露宿野外总不太安全,我咬了咬牙道:“掌柜的,来间二等房吧。”随后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么贵的店还说不是黑店,近墨者黑,可见墨店远比黑店坑爹。”
  掌柜正在移动的胖身板微顿。
  我心下一惊,不好,说坏话被人听到了。
  谁知掌柜愈加殷勤,脸上笑容绽放如菊花:“对不起,刚才小的报错了价,其实是一等房每晚五钱银子,附赠早晚饭;二等房每晚三钱银子,附赠晚饭;三等房每晚一钱银子,无免费餐饭。”
  我一秒变身有钱人,顿时豪情万丈:“那,来两间一等房。”
  掌柜不解:“姑娘还有朋友?”
  我灿然一笑:“不,一间住着,一间看着。”
  掌柜:“……”
  
  用完丰盛的晚饭,我躺在松软舒适的床铺上,仍有种极度的不真实感。之前小二送饭菜进来时,我抑制不住好奇心问他,刚才众人见我为何会如此惊愕。
  小二以手指天,万分恳切道:“因为姑娘您长得实在太美了。我们这穷乡僻壤凡夫俗子哪见过你这样的美人。所以一时看呆了,看傻了。其实我们也只是仰慕姑娘美貌,并无他想,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我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轻颔首:“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房门关上的那刻,我欣喜地摸了摸脸颊,接着坐到铜镜前自我欣赏自我陶醉一番,最后捂脸确认:“这个江湖果然走的是脑残路线。”
  双臂枕在脑后,我眼望华丽宽大的床顶,得遇如斯江湖,不觉悲喜交加,心内五味杂陈。悲的是在这样的江湖中历练,再回谷时,我定变得和沫雪一般脱线;喜的是在这样的江湖历练,完全不用担心衣食住行人身安全。
  可惜,我又想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了字章结束,撒花~~~
  某字章开始,有点小激动哦~~某教主某盟主某庄主某坊主某谷主某帮主某少庄主,噢耶

☆、某少庄主

  变故发生于午夜时分。虽然床铺无比舒适,但因为我初出谷,警觉不敢放松,是以睡眠浅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于我门外止住。我神志瞬间清醒,抄起长剑携了包袱,灵机一动悄无声息地滚入床下。
  刚藏好身便听得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无数只脚纷沓而至,将地板踩得咯吱作响。
  有双黑色云纹长筒靴疾步行至床前,一把掀开被子。
  周围空气有那么一瞬的凝滞。
  那人高声怒道:“人呢?”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稍带稚气,应该是位少年。我迅速判断来人。
  “少庄主,那妖女明明下榻这房间的。被子尚有温度,应该还没走远。”是那掌柜的声音。
  “梁翦、梁飞各带人马分两路去追。”少年朗声命令道。
  “是,少爷。”
  
  眼前脚步纷乱,不多时占满房间的脚只余寥寥几只。可是这几只脚在房间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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