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实验的事情。我们接到投诉，你们在实验过程中有虐待灵魂和违背灵魂自愿的事情出现。”
我当然不明白他们在谈什么，所以只得认真听下去。
“两位误会了，为了实验的早日成功，在挑选最优质的灵魂做实验时，当然需要一些手段，这全是为了大局着想。”程思默笑谈，真有“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势。
“你说的这些我们当然明白，但是，此事若是上达天庭，到时候不只你们，就连地府的大小官员也要受到牵连。”凌月柯说，“我只是不希望，再我离开地府前出什么乱子。”
“你放心，不会影响你高升的。”程思琪说。
纪络绎却笑了笑：“这件事既然能投诉到我们这里来，只怕已经不容易解决了。”
“不知你有什么指示？”程思默笑问，只怕他早有打算。
“指示？那还是请老大指示吧。”纪络绎笑说，望向凌月柯，说到底还是得等他发号施令。
“我没时间说废话，还是去实验室看个究竟吧。”凌月柯说，那副臭脸真的很讨厌。
还以为他很聪明哩，原来也是个大傻蛋，头一次去而复返，肯定是程思默暗中捣鬼，实验室的证据早已被消灭啦。
“那好，我也不说废话，实验现在已经进入关键时期，我和思琪不会中途而废。”程思默说，已起身向厅外行去。
奇了怪了，我下大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为什么在房间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天还没黑？太阳还高挂在正空？
纪络绎看我抬头看着天空，不禁笑道：“是不是很奇怪，这里为什么没有黑夜？”
我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的太阳：“这里乃是三界外，也就是三界的缝隙，上不归天管，下不受地府所辖，一个真正的世外，跳出轮回，没有生死。”
宇宙中居然有这样的地方？我仰首又问：“这里叫什么名字？”
“天外天。”纪络绎说，貌似颇有感触，已经拉着我追凌月柯而去。
天外天，什么样的地方？既然不受天地人三界所管，为什么还这样惧怕天庭和地府？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试验？”我试探地问，怕他不肯告诉我，这事好像关系重大，牵连甚广。
“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八卦？”凌月柯说，“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凌月柯听见我问，当即驳回，纪络绎也就笑而不答，只是牵着我加快了脚步。
不告诉我就拉到，待会儿进入实验室，以我李小柏的聪明才智，还不是一目了然。哼，我轻轻地冲凌月柯嗤了一声，讨厌鬼，还好没有爱上他这种人，现在同情起白岳来，和他这样的活僵尸过日子一定是冰天雪地的生活。
穿过后面的花园，来到一间外形像电饭煲的room，这就是实验室？玩啦玩啦，进去就像进了电饭煲，被人煮来吃了，的确不愧用来做实验室，真是羡慕设计师的创意。
这么大的房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实验，反正瓶瓶罐罐的一大堆，看得我眼花缭乱，该不是活体实验吧？鬼也算是活体，不用担心的，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真正的大活人。
“李小姐很奇怪吗？”程思琪笑问，一只胳膊搭在我肩上，很亲昵的举动。
干什么？我和你可不是很熟啦，是不是趁机想谋害我？我忙拉着纪络绎，躲到了一边，这个女人不简单，和她哥哥一样都是很有心计的样儿。
“我们要制造出最优秀的鬼。”程思默却说，“因为人类的肮脏、无知，导致了鬼体的不纯，所以我们要研究出高素质的鬼，从而从灵魂净化人类，但灵魂的生育能力很低，几乎不可能怀孕。”
不知道他们的造鬼实验怎么做？不会是让男鬼和女鬼PK吧？听程思默的意思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总之是一个很大的project，但他污蔑人类的话，我可听不惯，我怎么就没觉得人类肮脏、无知，倒是他说出的话，反而像一个无知的鬼。
“切，说什么废话，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很复杂的灵魂？”我一定要为人类出一口恶气，反正有纪络绎在，还有冰山老男人凌月柯，我就不相信他要用我来做活体实验。
程思默的脸白了一阵又一阵，还不等他说话，纪络绎已经开口：“小柏的话不无道理，思默一直是一个让人很难捉摸的人。”
程思默似笑非笑，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拂了一下额前的发，说：“在两位的调教下，李小姐果然是聪明伶俐。”
“调教”？这个词不太好听，我也不喜欢，好像是在讽刺刚才在房间里的事情，但是不用我出面，那两个帅鬼已经用盯死人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呵呵，也算报仇啦
“我们选了很多优秀的灵魂做实验，最终都达不到要求，所以一直在寻觅合适的灵魂，这两天刚刚收到一个女灵魂，纯度、精度都是极少见的，只要能找到与其匹配的男灵魂，我们或许很快会成功。”程思琪说，想叉开话题。
“或许？哼，既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请立刻停止实验。”凌月柯说，眼神凌厉如剑，简直就是要杀人。
“如果有一个人肯帮忙，实验一定会成功。”程思默却看着我，用一种笃定的眼神看着我。
不会真想让我做白老鼠吧？而且是和女鬼造鬼，不干不干。女鬼？两个雌的怎么造鬼？
果然，程思默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三个一遍，眼神最后停在纪络绎身上。
“我？”纪络绎自己也不太相信。
搞什么搞呀，他的灵魂怎么可能达到他们要求的纯度和精度，简直是开玩笑，开天大的玩笑。但重点是，这个实验要怎么做呀？
第六十一章 古堡的秘密（3）
让纪络绎做活体实验？程思默兄妹有这个胆子吗？他可是地府里的第二把交椅。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当然不敢勉强。”程思默说，等着纪络绎的答复。
“似乎很诱人，又正中他的脾性，小柏要有心理准备。”凌月柯对我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理他，我望着纪络绎，他不会真要当着我的面造鬼吧？太可耻啦。貌似与可耻没关系，那就太好色啦。
“如果实验能早日成功，放回这些被囚禁于此的灵魂，我也算功德无量。”纪络绎沉思半天终于说。
火，太火大啦，拿着办公事的借口胡搞。刚才看他舍程思琪来找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啦，原来良心被狗吃了。
纪络绎看着我变了脸，忙凑过脸来，悄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的？”我嘟着嘴问他。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既然没意见，我叫他们准备。”程思琪说。是不是她也有份参与，看那个高兴劲儿就知道。
“去死吧你。”我猛地一脚踹去，从小到大特别喜欢看武侠，尤其是古龙的陆小凤系列和楚留香系列，我弟弟说我有他们风流、好色的因子，其实不然，我还有他们的好功夫。
“啊——”纪络绎一声刺耳的惨叫，捂着下体快跳了起来。他不是空气吗？怎么会被我踢到命根子？他可不能做太监，就算他肯我也不肯。
“哇，你这下也太狠了吧，这个样子还能做实验吗？”凌月柯扶着纪络绎，更是幸灾乐祸。
“你别在挑拨离间，我那话儿要是有什么问题，一定和你没完。”纪络绎英俊的脸上写满痛苦，竟微微抽搐起来，额上也渗出汗来。
怎么会这样，伤得有这么重吗？我看他要开口，马上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大不了……大不了真废了我给你守一辈子活寡。”
凌月柯和程思默在一旁笑得快岔了气，不知道是笑我的话还是笑他的遭遇，不过我开始怀疑他被我踢中的真实性。
“我才不要。”纪络绎胀红脸说，装得太逼真啦，不去做演员太浪费啦。
“你是不是装的？”我问，脸也红彤彤的，被那两个帅鬼笑懵了。
“什么装的？千真万确，你要不要亲自验伤？”纪络绎冲我叫道。
“好呀，快脱。”我挽起袖子走近他，貌似要大干一场架。
“你……还真不害臊！”纪络绎说着，弓着身慢步离开，还不忘骂我一句，“臭丫头。”
我也糊涂了，到底是真还是假，望着凌月柯，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里是三界外，鬼魂也是实体的，你刚才那下还真专业，没准儿让他断子绝孙。”凌月柯脸都笑烂了，没看出来他这个活僵尸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李小姐学过防狼术？”程思默也看着我问。
偶什么都没学啦，但愿他不要有事，他要是真变成太监，那我以后可怎么办呀？会不会是我说得太严重啦，天底下的男人、男鬼、男兽的，还多的是，但至少现在我心里只有他一个呀，郁闷。
我还在发愣，凌月柯却突然握着我的手往前走，干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善良啦，还是……
“不要误会，纪络绎不再我代他照顾你，就当感谢他经常照顾白岳。”
什么话，还真把我当成出气筒啦，有本事你就做点实事儿，有胆说没胆做。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哦，好像纪络绎也这样说我，呵呵……
“去哪里？”我终于问了一句，难不成一直跟着他们走下去，说不定把我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确，夸张了一点，以我李小柏的机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结局？
“看他们做实验。”凌月柯反问，“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
不想，那是骗鬼，其实连鬼也骗不到，谁叫现在的鬼都这么聪明，又有那么多的高科技，和人类社会相比，更多发展空间。
我踮起脚尖，透过窗户看见好几个美女正围着纪络绎打转儿，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摆出一些恶心的动作。这是什么世道呀，叹，世风日下。
“不会真是被那丫头踢坏了吧？”程思琪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子，弓身挑动着他那玩意儿，像是一个熟练的大夫。
“别催我，现在我是极度脆弱。”纪络绎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这么多美女也激不起你的性趣，那我怎么提取你的小蝌蚪？”程思琪貌似很无奈，直起身子看着他，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了吧。
哎，好像在叹为什么就不是我和他如此亲密呢？不过还好，貌似造鬼只是像试管婴儿那样造，早知道我就不踢那一脚啦，后悔药呀，怎么没有？
似乎是我的思想太复杂啦，回去一定检讨。
“李小柏，看我重振雄风之后怎么收拾你。”纪络绎恨恨地说，哇，看样子咱们结下深仇啦，呜呜呜……
程思琪和那些美女这个时候可笑开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性无能貌似很大的耻辱，尤其是一个色鬼。
纪络绎哭笑不得，尴尬的站在墙角，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是等着被宰的羔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宰。
“只有委屈一下我了。”程思琪说着，走到一旁的桌边，放下小棍子，戴上了手套。我靠，这女人要做什么呀？不会这样无耻吧。
无耻，将无耻进行到底，程思琪的脸上分明就是这样写着的。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流氓，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淫笑着步步逼近冰清玉洁的少女。
用词不当啦，纪络绎怎么可能是少女，还是冰清玉洁的少女，简直是对那个词的侮辱。貌似他也是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