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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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黄皮-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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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伏下意识把刀藏在身后问:“我……啊,我看见一条蛇要咬孟公子!”
  非独惊叫起来,一把推开韩伏:“蛇!在哪里?我最害怕蛇,苏福帮我打蛇啊!”
  韩伏身后抵着树呢,被他一推刀子割到屁股,还好不是刀尖捅的,他也跳起来:“哎呦!”
  非独道:“你怎么了?”韩伏脸通红:“没事!蛇已经跑了。”
  非独拍着胸口道:“还好跑了,我找孟大哥有事,他怎么睡觉了?对了苏福,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伏道:“我……我是来找你的啊,少爷留书出走知不知道家里人多着急,夫人都病了,快点回去吧!”
  苏非独叫起来:“我娘病了?病的严重吗?”
  韩伏道:“很严重,少爷你快点回去吧!”
  非独急起来:“我回……可是孟大哥让我带一句话给姐姐啊,好象很急的样子。”
  韩伏道:“我帮你送信,你快回去吧!”
  非独道:“可是孟大哥自己睡在这里也不行啊,我看他好象生病了,我得送他回去。”
  韩伏道:“我送他回去。”
  苏非独道:“你一个人怎么能干两件事。要不你送孟大哥回去,我去送信吧,反正路也不远。”
  韩伏道:“不,你别去送信!”
  非独道:“那我送孟大哥回去你去送信!”
  韩伏道:“孟飞还是交给我……”
  苏非独奇怪起来:“苏福,你没发烧吧。那我们就带上孟大哥一起去送信,快走吧!”
  韩伏无奈,只得和他一起走。路上非独不住催他快一点,眼看前面有个小茶寮韩伏喘气道:“少爷,这里还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到薛家了,我们喝口茶再走吧!”
  苏非独依言下来,店主人拿了茶壶茶碗上前招呼。韩伏抢上前用一个帕子擦干净茶碗,一些粉末就随着帕子落在碗里。韩伏斟上一碗茶捧给非独:“少爷,你喝吧!”
  苏放道:“一笑魔君说明早在华山迎战,这么快!”
  薛成贾道:“是啊,苏姑娘,他好象不怕我们这么多人的样子……你有把握吗?”
  苏放道:“我没有把握,火枪有把握。”
  薛成贾惊道:“你……打算用火枪?”
  苏放看着他:“你真以为我要迎战一笑魔君?我吃饱了撑的。谁能打过他啊!”
  薛成贾道:“你不是说名正言顺挑战他,还说他肯磕头就放他走……”
  苏放道:“肯磕头我就放他,可是他肯吗?哈哈,薛先生。你又何必跟我扮正义冲天的样子。我只是给你心里落底,明天一笑魔君一定败在我苏放手下!名我和你大风堂共分,利给你们独得。你就等着领功吧。薛先生,云帆现在怎么样了?”
  薛成贾脸上现出古怪:“他……好!他很好。”
  苏放站起来,盯着他问:“你怎么说的吞吞吐吐的?他伤势不是起什么变化了吧?”
  薛成贾赶紧摇头:“没有,赵公子身体恢复的很好。”
  苏放道:“那我要去看看他!”
  薛成贾道:“等等!,你不能去……”
  苏放道:“为什么!”
  薛成贾咳一下才道:“他、经脉受损,气脉凝固……现在刚打通一定要静养,最怕就是激动,一旦再乱了气脉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了。所以在他好上五分以前万万不可以打扰,尤其是你更不能看他。你不会希望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吧?”
  苏放道:“这么严重?”她又坐回去道:“你可别给我耍花样!女儿是还给你了,但你要是不下心思我可就撒手不理这里的事,看你怎么和上头交代!”
  薛成贾道:“是……赵公子一定没问题。我这次瞒住上头贸然行动还不知道什么结果。苏姑娘说话可要算话!”
  苏放道:“放心,收拾一下现在就赶去华山吧,这次我有绝对的把握!。”
  同一时间柳傲松也对柳青说:“我研究她武功破绽那么多年,那一刀是我武功的及至,这次我有绝对的把握!”
  苏放的人马浩浩荡荡上了华山观日台。那是位于华山中峰绝顶的一块大石头,石面平整可容百人。山下只有一条窄窄的小路通上来。路的两边有一人半高的石头挡着,从这里绕到右边去就是有名的长空栈道。
  好好的山峰在这里被利刃猛然劈成两半,直上直下的峭壁一直插进云雾深处,两边悬崖的距离尚不足两丈。
  峭壁上凿了一条能勉强走一个人的小路。这样高耸的山峰上一条没遮拦的小路危险自然不用讲,可这长空栈道又不同一般的悬崖小路。踏上这路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身子要挤进背后的石壁里,那就一定会去看对面无边无际的石壁。那石壁却是不容你抬头看的,你抬头它就取代天空的位置,强行充满你整个眼睛,就象天地乾坤颠倒了向你扑过来、压下去!它又是不能直视的,没有东西可以停在那样完全垂直的地方,连眼光落在上面都会不自觉的往下滑。峭壁上每一跟青藤每一片苔藓都是向下长的,象白石壁上写着很多向下的箭头,这峭壁就象有魔力一样不断引导你‘向下!、向下!’。越看就越是头晕目眩。怪不得人称‘华山天下险’!
  可是今天,那小道上却悠悠闲走过一个人,直如闲庭信步。风儿吹动他的衣角潇洒如仙。他脸上扣着一个红木雕刻的妖魔面具,腰间是一把仅一尺长的连鞘腰刀。他就在众人的吸气声中潇洒的直走到观日台前,然后未见他提腰抬腿,却一步就上到两丈多高的石头上。
  这个人其实是柳青,他向下瞥那些人,很多大风堂的弟子都夹杂在人群里。一身青衣、带者面具的‘大风堂副堂主柳随风’才是自己爹爹。最妙的是二哥不在这里,他可以放手对付这些人了。而那个细高个子的苏放还站在最前面毫不发觉,她喳喳呼呼的身后跟了一百多个打着大旗的人,旗上全写着‘一笑魔君、磕头就饶你不死。’真是无聊!他觉得爹爹太多虑了,这人也值得这么大精力对付吗?
  苏放已经在对他叫了:“柳傲松,你肯磕头求饶今天就放你走!”她身后那些拿旗的分成一个扇形包围那块大石,一起把手里旗杆指着柳青叫:“一笑魔君,你磕头就放你走!”声势到是浩大。
  柳青笑起来:“你们这样唱戏似的练了多少天了?跑的到整齐。那你就来试试能不能让我磕头啊!”
  苏放没有跳上石头,她看着周围一圈拿旗杆的满意的笑起来:“你现在磕头也来不及了……”她把手一挥:“放!”
  非独接过那碗茶瞥一眼:“这茶的颜色怎么这么浑呢?”
  韩伏道:“山野小地方,少爷就将就喝吧,喝完还要赶路呢!”
  非独伸舌头舔舔:“味道还有点甜。还有,连一点茶香味都没有,这算什么茶啊……”他猛然觉得这些话好耳熟,似乎听过……对了,大姐说过:迎着日头看看,茶的颜色浑浊的,味道有点甜的,还有,闻起来没有茶叶香味的就是……“蒙汗药!”
  石头上的柳青还没察觉,他笑:“放什么……”突然一个青衣人影飞上来把他扑倒在地,耳边砰砰声音不断,触鼻都是火药味。柳青认得是自己爹爹,他问:“怎么了?”
  老爹不答,两个人站起身来,老爹右肩膀上流出一片血迹。百多秆黑黝黝的火枪从旗杆上伸下来对着他们。
  苏放在下面高声道:“柳堂主,这个人你何必姑息。”人群也发出一片哗然。苏放走近用很低的声音对柳青说:“柳傲松,看柳随风对你多好!冒死也救你,可惜没用了。”
  她把两个人弄错了,老爹也低声道:“苏放,我还是大风堂副堂主,你的话前后矛盾,那些人不怀疑吗?”
  苏放退后,后面人群里站出一个和柳傲松一样打扮的年轻人,这个人却是梅九!他高声道:“苏放别信他!我才是柳随风。这个人一直躲在我大风堂暗处,现在终于露了马脚!一个也别放过!”大家一起鼓噪起来。
  苏放道:“再见了柳傲松、柳随风。这抢可以连发,你是苍蝇也躲不过!”
  老爹突然说:“苏放!你知道柳傲松为什么叫一笑魔君吗?”
  没等苏放回答他已经开始笑了,重来没想到一个人的笑声会那么可怕,只觉得半边山都随着笑声震动起来了。这哪里是一笑?简直是地狱里来的魔音,直冲击着灵魂的最深处。老爹背靠着柳青不住转圈,分不出是他们谁在笑。离他最近的那一圈拿枪的人一个个倒下去,苏放觉得气血逆行翻涌,众人都露出痛苦的神色。越到后来越忍不住,很多人和着声音尖叫起来,越来越多人躺在地上失去知觉。
  梅九大声道:“我们运内力压住他的声音!”有这个大风堂的号召大家振作了一些。一些内力高强的就开始和着声音和他相抗,但很快就相继不支,这时检验出苏放太初心经的威力来,苏放每次力竭都只要吸一口气就又和开始一样,而且越来越可以说更长的句子。她叫:“柳傲松!你傻笑个啥?”
  “柳傲松,你笑的象白痴!”、“柳傲松,你怎么还没笑断气!”、“柳傲松!你唱戏去吧,别白瞎这副好嗓子!”
  老爹右臂的伤口不停留血,直铺满半个身子。可见这样的笑也牵动他的真气。柳青觉得背后的爹爹不住颤抖。到苏放说:“梨翠圆缺个花旦,柳傲松我介绍你去试试如何?”、“听了这个消息笑成那样,诸位,以后都去给柳傲松捧场啊!以后见了他叫柳翠花……”她话音未落柳青觉得身后一轻,老爹已经一口鲜血吐出来,他太生气以至岔了内息。
  柳青抓着他:“你怎么样!”老爹指着苏放手不停颤抖:“气……气死”然后他身子一软就晕过去。
  大伙欢呼声响起,柳青狂叫:“苏放!我杀了你。”他抽出刀来,从观日台凌空飞跃向苏放。看着爹爹倒下他心中恨透了苏放。
  这样夹者愤恨出手,这一招从没有向今天用的这样精妙!他的身体、他的精神、他的每一部分都是似乎为这一招而出,他整个生命都是为这一招而燃烧!所有声音都在霎那间停住,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他们每个人都相信他们看到了天地的真谛!那就是这样的一刀。
  每一个人的气势都被这一刀挫折的荡然无存,山河也在这一刀下久久低头。这一刀就带着天地之威、和着风雷之势、韵着乾坤之妙、夹着江海之魂,闪电一样划破长空,朝苏放落下去……
  苏放觉得自己每一份精力都这一招锁的苍白无力,每一个弱点都毫不留情的暴露在这一招面前,任何的抵抗都用不出,任何的挣扎都那么无用。她就象狂风暴雨下被锁在旷野里的人,只能等着闪电当头劈下!
  梅九惊叫起来,但那么多人都只能眼看着柳青红色面具下燃着怒火的眼睛扑来,谁也无力救下苏放。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大喊:“柳随风你个二流子!苏放就是你老大!”
  比这话更让苏放吃惊的是说话的人,那竟然是——云飞扬!
  云飞扬的‘死’是最窝囊的,他去付苏放的约定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结果就看见木樨来找他了。他生性诙谐,只想把木樨吓一吓好让她乖乖听话回家,于是就伏在水边装死。木樨探到他没气了就捧着他摇晃哭叫起来,他正好笑以为计谋得逞,准备她再哭两声就起来。
  结果木三小姐一边哭一边拿用自己的衣服打结把他包起来。一层层缠的很密实。云飞扬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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