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了皮子,一举一动都分外的小心。
希望借此能让主子忘记一些东西。
就算是将来真的要处罚,念及他们的好处,也会手下留情些,别一脚将两人踢回了大都。
帝俊呐,瞧瞧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阴影了。
慕凌空无奈摇头,“小南,没事的,爷那边我已经帮你们求过了情,我说我需要小南每天早晨帮忙梳头,需要力气大的小北晚上去抬洗澡水来,后来,他就答应了,不会再动不动的就撵人了。”
“夫人。”小南先是一愣,脑子里反应出话中的含义,登时觉得从脚跟向上窜了一股灼热的热气。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双腿一软,屈膝跪在她脚下,不住叩首,“小南多谢夫人,小南这辈子愿意当牛做马,任由夫人拆迁。”
小北连忙放下手中剥开一半烧鸡,也跟着过来磕头。
他没小南会说话,不过他激动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比她少。
有了慕凌空的这句话,两人的心也就跟着定了。
车门轻声打开,有一人侧倚而坐,乱蓬蓬的长发顶在头顶,那双童稚的大眼睛圆溜溜地半眯着开来了,虽然无神,却清澈分明,正直勾勾地盯住她。
“爷醒了,属下去拿衣服。”小南跳起来,落荒而逃。
“爷醒了,属下去准备热茶。”小北紧随其后,屁股着了火似的。
这两个才是真正的孬种,就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应付帝俊。
要真的算起来,她才是某人最想使劲教训的那个吧。
她解了小南和小北的危机,那么谁又能在关键时刻来救救她?
在马车上偷欢(四)
三天三夜的痛,不亲自经历过,哪里能真正懂得。
“过来。”大爷招招手。
慕凌空灰溜溜的垂着头凑过去,“夫君,你醒了?听说今天晚上要吃火锅,还有很多肉,咱们运气真好,哈哈。”
“上来。”他勾勾手指,表情暧昧。
身后,就是那片白虎皮,扭曲的褶皱还记录着两人翻滚的记忆。
慕凌空向后退一步,惊恐的指指天空,“夫君,三十六个时辰已经过了,惩罚该结束了。”
“上来!!”他又重复一遍,笑脸中已经有了威胁之意。
咬住嘴唇,泪光闪动,明明心里不情愿,她还是小步向前挪,没勇气抗拒他的指示。
好悲催,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翻身成了家里做主的那个。
之前,他不是号称‘妻奴’吗?
呜呜,好怀念那段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日子。
手脚并用,爬上了车,帝俊的气息,就在极近的地方,搅和的她心慌意乱。
万一。。。万一。。。他又想要,该怎么办?
大眼睛又眨了两眨,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娘子,你好像很不乐意,可是为夫累到你了吗。”
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慕凌空眼含控诉,扁住嘴唇,昧着本心道,“夫君多虑了,我可什么也没说,你睡了好长时间呢,瞧,外边天色都黑了。”
赶紧使劲儿的打岔,最好是让帝俊忘记这个话题,免得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引来无妄之灾。
乌溜溜的瞳眸中倏闪过一丝奇特的光彩,唇瓣浅笑变大,“凌空,帮我穿衣吧。”
在马车上偷欢(五)
穿衣这种事难不倒她。
平常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贴身小事,大多都是她亲力为之。
那是夫妻之间的小小亲昵,慕凌空也不愿意让小南沾手来帮忙。
她钻进车内,翻出一套干净的外衫,帮帝俊套上。
月光初升,篝火通明,他一袭水蓝色绸袍,流光溢彩,配上精致的相貌,宛若天人。
单论卖相,不计较他的实际年龄,帝俊实在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娘子,有件事为夫一直想说,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儿赶上天时地利,不吐不快。”她帮他扣扣子的空档,他不安分的揽抱她,将轻吻落在眉心。
“什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慕凌空戒备的盯紧,随时准备要逃跑。
帝俊收紧了手臂,拉近彼此的距离,“有机会你应该出去打听打听,自己究竟过了一种多么‘幸福’的生活,别人家的男人有妻有妾,雨露均沾,轮到某个女人头上的日子,一个月里最多也就三五天而已。退一步来说,就算是那些一夫一妻相濡以沐的家庭,也大多是隔三差五的巫山云雨,女人哪怕想要,也得赶着男人精力充沛的时候才行。”
话锋一转,他绕了好大个圈,才吐露真正的目的,“而你呢,一月三旬,除了为夫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哪天没有保质保量的尽全力满足娘子呢?”
无视慕凌空的目瞪口呆,帝俊抽著鼻子,可怜兮兮地嗫嚅道,“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说的就是娘子这种,唉,‘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里晓得‘穷人家’的悲哀呦。”
在马车上偷欢(六)
“小南!!”慕凌空受不了的大吼。
吓的正在忙碌的女侍卫跟着一瑟缩,“夫人?小南在这儿,有事吩咐。”
“给我找个盆,夫人要吐血,别忘拿个大的来。”
小南囧住,干干一笑,这个命令,她得思量思量。
“我去找。”托词个借口,她小步往远处而去,找不找得到再说,反正现在最好还是消失,不要打扰爷和夫人打情骂俏。
“娘子,你为什么想要吐血呢?难道为夫说的有错吗?”好认真好认真的托住她的脸,强迫慕凌空与自己对视,四目相接,他的眸光亮的仿佛要咬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每个月娘子不舒坦的时候,为夫至少可以保证三百五十次,超额完成任务。”
“这个。。。不用拿出来炫耀吧。”她的脸上简直要滴出血来,修炼许久,脸皮的厚度还是比不上帝俊的十分之一。
“此言差矣,那可是为夫最最骄傲的功绩,应当叫史官记录下来,永载史册。”他不是在开玩笑哦,是很认真的在说哦。
“小北,你也去找盆,一个不够!!”慕凌空又大叫。
算了算了,她还是吐血吐到死算了。
天底下还有人会比她更丢脸的吗??
。。。。。。。。。。
莫苍国,皇宫。
灵帝把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撵出门去,拉着萧皇后的手,坐在榻上唉声叹气。“蔓儿,你不是说给太子出点难题,他完成不了,自然就会回来了。朕想来想去,昌平县城那边,就只有个反贼组织逍遥门最是头疼,就特意将它作为交换条件,要小九儿去搞定。”
在马车上偷欢(七)
结果呢?
当然不会是他想要的那种结果!!
可偏偏又是让他忍不住开心的结果。
喜乐参半的情绪,搅的灵帝晚膳都没吃好,更无心情就翻宫妃们的牌子,寻欢作乐。
他闹心!
他就只想在那个顽劣子的亲娘在身边,好好叨念几句。
儿子是蔓儿生出来的嘛,她有义务听他絮叨。
萧皇后微微一笑,倾城之姿,岁月流逝,青春不在,沉淀下来的确实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沉稳。
光华万丈的感觉,远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拟。
她也是莫苍国内,唯一敢调侃灵帝的女子。
“皇上,臣妾怎么听着,您还有些得意呀。”
灵帝精神抖擞,满面红光,拳头砸了砸桌面,“朕能不得意吗?逍遥门从先皇那一朝开始就在民间搞东搞西,朝廷为此,数次围剿,均无效果,咱们的小九儿一去,就直接引来洪水,不伤一兵一卒,端其老窝,水退之后,捡出来的尸首里有通缉要犯数十名,哼哼,朕倒要看看,从今往后,这群淫男秽女还如何逍遥。”
“这么说来,小九儿又立一次大功喽?”萧皇后亲自蓄满茶杯,端给灵帝,补充口水,生怕他口沫横飞的会觉得嘴巴干。
笑完之后,灵帝垮下老脸,沮丧点头,“没错,又立功了,朕之前想难为他,再借机好好教训教训,杀杀小九儿的气焰。。。现在看来,白费心思了。”
“原来您心里打的主意是让逍遥门作威作福,小九儿铩羽而归呀?”萧皇后惊讶的掩住口。
“也不是,朕对逍遥门,恨的牙根痒痒。”能灭了,他自然开怀畅快。
在马车上偷欢(八)
“皇上,臣妾这就不懂了,小九儿胜了,您又开心又不开心;逍遥门败了,您高兴之余,难掩落寞。。。唉,看来果真是天威难测呦。”萧皇后今天也算是给面子,没直接把‘伴君如伴虎’说出口。
灵帝听的白眼一翻,“蔓儿,你笑朕。”
“没有呀,您这可是在冤枉人呢。”笑眯眯的站起身,绕到别扭的老头身后,在他肩膀上轻重适度的捏啊捏,“您干嘛生气,小九儿灭了逍遥门,对您、对整个朝廷都是百利而无一害,至于老子没教训到儿子,心里抑郁的心情,其实很好解决呢。。。”附在耳边,轻轻低喃,“那就再给你的九儿找些难度更高的任务嘛,他不是有能耐吗?您尽管差遣,看他能漂亮的完成几次!”
猛然一拍额头,灵帝身子坐正,“蔓儿说的没有错,小九儿能干,对朕有啥损失呢?哈哈哈,朕就是欣赏他的能力,最好是次次都能轻松搞掂,那朕不就省了不少力气,也免得每天跟这群逆臣贼子头痛了。”
“没错,没错,皇上英明。”一顶高帽子适时送上,萧皇后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说恰当的话,令龙心大悦。“小九儿最后即使把皇上刻意的刁难全都完成了,其实他还是输了,您说呢??”
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仍是被灵帝牵着鼻子溜的团团转嘛。
其中最大获利者,其实还是皇帝本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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