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张枫突然就慌了神,说:“既然那葵花宝典从莆田少林流出,我们还是先去莆田少林才好。等解决了大哥身上的隐患,再来报仇不迟。”
东方不败看着张枫的焦急很是受用,说:“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内力偏阴寒,此时到还无妨,只是过几年才会显现出来。”说道这儿,东方不败又沉默了。
“大哥,你既是有了法子,难道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你还记得在密室之中,我帮你过了一遍内力运行的经络?”东方不败问道,见张枫点了点头,他又说:“那次之后,我发现体内的寒气稍有减少。只是,对你来说,却会损失若干内力……”
“内力还能再练,”张枫说,“可你只有一个。”张枫听东方不败这样说,心稍微放回了肚子里,对他来说,内力本就不是必需之物,而且又不是再不能练。不知张枫想到了什么,他拉起东方不败的手,说:“我们这可算是双修了?”
“没个正行。”东方不败将手抽了出来,说:“只是过过内力,何谈双修。”
张枫脸上毫无表情,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大哥,没关系的,不管你是要双修还是要采补,我精尽人亡,在所不辞!”说完他便躺倒在车内,摆了个任人宰割的姿势,只等东方不败扑上来。
这一调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原本有些伤感的东方不败也恢复了正常。夜渐渐深了,两人盖着一条被子,暖暖和和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两人在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中清醒,令狐冲等人跟在余沧海身后,已经开始赶路了。张枫和东方不败倒不急,先是去小溪边洗了把脸,有在路边的小摊上喝两两碗热热的粥,这才不急不慢的上路了。
路上没过多久,就见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个骑着马,从他们身边赶了过去。
待到中午时分,他们终于又在江边赶上了那一行人。只见林平之一人独战余沧海和数名青城派弟子,而岳灵珊被六名青城弟子逼到江边,已是手无招架之力。
这时,令狐冲大叫几声“不要脸”,但是他重伤之下也无力帮忙。倒是任盈盈,不知是看不下去了,还是为了情郎,出手去给岳灵珊帮忙了。
张枫撇撇嘴,对东方不败说:“这会知道不要脸了,当日他们四个围攻你一个,任盈盈在一边又虎视眈眈的,好像就是要脸了一般。”
东方不败笑道:“当日立场不同,只怪我自己不能对敌。这两方对阵,不就是要攻其弱项吗?你好好看看他们的招式,也可从中得出些经验。”
两人在车里看着外面的一行人打斗,东方不败时不时还指点一番,不过片刻,林平之又杀了青城派数人,而岳灵珊终究还是调转马头,回嵩山找她父母去了。
东方不败是要跟着任盈盈,伺机取得三尸脑神丹及其解药的,只是这会人少了,他们也不敢跟的太近,于是驾车离他们远远的。
“我看那林平之的辟邪剑法虽和你的葵花宝典同出一脉,可使出来却没你好看。”张枫说。
听了张枫的夸奖,东方不败心里十分高兴,“武功实用就好,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张枫一把抓过东方不败的双手,将他的指尖捏来捏去,说:“那日我见你指尖几点银光,长袖飞舞,甚是迷人。不过那衣服颜色却略微艳了些,如果换成暗红色的长袍,想必更好看,更衬得我的教主英明神武,风采迷人。”
东方不败心里开心,见张枫也不反对自己穿红色衣服,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倒让张枫傻乐了半天。
两人远远跟着令狐冲等人,只见那帮尼姑赶路甚是辛苦,也不注意歇在城镇里,已经连着两晚错过了宿头。张枫担心东方不败身体,在黄昏之际便停在了镇里,不再往前面走了。
又是一夜过去,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两人换了一辆马车继续赶路,待到中午两人赶上令狐冲的时候,路边的摊贩处已是满地的鲜血了,显然不久之前有一场恶战。而青城派众人早已不见,林平之眼睛似乎是瞎了,岳灵珊赶着螺车跟着他往西北走去。
东方不败看了张枫一眼,说:“这会没了旁人,我们可得跟紧点,随时准备下手了。”
张枫点点头,他记得不久令狐冲就会和任盈盈尾随岳灵珊而去,那时候的机会更好。他也不说破,只点点头,说“那令狐冲心中恐怕还是喜欢他小师妹多一些。”
“任盈盈在神教中可谓一呼百应,现在找了这样一个情郎,虽然人是跟她在一起了,心却不一定在这里。”
“说不定我们能利用一二,给他们俩制造点麻烦。”张枫说道。
两人架着马车继续前行,跟到半夜,只见令狐冲和任盈盈架了一辆螺车拐了个方向,朝华山行去。东方不败的目的是任盈盈身上的丹药,自是紧紧的跟在后面。不过他们的马车两匹马拉着,自是比那一匹骡子的车要快上许多,于是也只能走一段停一段了。还在两人做伴,路上也不嫌烦闷。
张枫和东方不败两人是跟着令狐冲,而令狐冲则是跟着岳灵珊。那林平之不肯坐螺车,一路行来甚慢,走了半夜也没见前行多少里路。
东方不败早已睡着,张枫也已昏昏欲睡,正在此时,前面路上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似乎是青城派的余孽埋伏在路两旁,试图拦截林平之。
东方不败清醒过来,示意张枫将车停在路边,拴好马。两人使了轻功,悄悄的跟了过去,在一旁观战。
青城派的那几名弟子武功虽不高,但是林平之也瞎了眼睛,一时间双方对峙,不分胜负。就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现身解围,两句话后,却被岳灵珊听出是她原本的二师兄,劳德诺。
东方不败和张枫躲在路旁,听劳德诺讲岳不群的秘密之事。东方不败也很是震惊,这岳不群心志之坚,实属罕见,而且能隐忍数十年不发,是个极有耐性的人。
几番对话之后,林平之竟然为了向左冷禅投诚,拔剑刺向岳灵珊,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和劳德诺离开了。
那剑刺进岳灵珊胸口要害,眼见她就要活不成了。张枫突然计上心来,在东方不败耳边轻轻说道,“你去引开他俩,一会我们在马车边会合。”
东方不败虽不知他为了什么,但也相信张枫不会害他,当下冷笑两声,现了身形。
“任盈盈,令狐冲,今日你我也算得冤家路窄了!”
令狐冲和任盈盈听得有人喊他们的名字,齐齐抬头来看。只见树后转出一个人来,约摸三十来岁,穿着一身紫红色长袍,镶着银灰色的花纹,身材修长,脸色苍白,嘴角却微微上翘,似是含着笑。
“东方不败!”任盈盈叫了出来。她自然是认得东方不败的,只是这东方不败怎么还跟前几年似的,丝毫不见老。令狐冲却没有认出来,他就见过东方不败一回,那次东方不败的脸上涂满胭脂,就是张枫见了,也是要仔细辨认才能确定的。
“东方叔叔,”任盈盈语气已是软了下来。她从来都不是个傻子,令狐冲重伤未愈,刚才情急之下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而她自己也断断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只盼得东方不败能念得旧情,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过她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们那会围攻东方不败一人,又有谁念得旧情了。
令狐冲伸手提剑,想要挡在任盈盈身前,不过手一抬起,后背就是一抽一抽的疼。
东方不败见状,又是一声冷笑,“本座可当不起圣姑一声叔叔。”说完,他指尖一点亮光突现,两枚绣花针就朝任盈盈飞了过去。
东方不败这一攻只是试探之举,并没使多大力气,令狐冲重伤之下,举剑一挡。只听得两声清脆的叮当声,一枚绣花针掉在了地上,另一枚却沿着任盈盈的脸颊飞了出去,她脸上也有一条细细的血痕出现。
“你个老妖怪,怎么,竟是嫉妒盈盈貌美吗?”令狐冲情急之下,出声想激怒东方不败,只盼望他能先来对付自己,好让盈盈有逃走的机会。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圣姑再貌美,你心中也还是有你那小师妹的。再说,就算本座是妖怪,又与你何干!”说完这句,东方不败突然发作,指尖夹着绣花针就向令狐冲攻了过去。
任盈盈自然是不肯先走的,她也抽出腰间软剑,挽了个剑花,冲东方不败要害刺去。东方不败只将手轻轻一抬,任盈盈的剑就被拨了开来。不过任盈盈这一剑,似乎是激怒了东方不败,他怒道:“本座想你也算是叫了本座十几年叔叔,本想饶你一命,哪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说完这话,东方不败放弃了令狐冲,专心对付起任盈盈来,任盈盈见他的注意全被自己吸引了,便想引得东方不败离开此处,好确保令狐冲的安全。东方不败自然是从善如流的上钩了,他转身就朝任盈盈追了过去。
令狐冲转头看一眼地上的小师妹,见她已是神志不清的在哼唱歌曲,跺一跺脚,叫了一声,“东方不败,你个妖人!”也提剑赶了上去。
眼见几人已经走的没影儿了,张枫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站到了岳灵珊的前面。她已经是面色灰败,胸口也毫无起伏的迹象,应该是已经死了。
张枫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嘴里连说着“对不住了”。然后便一手提着她的领子,一手提着她的腰带,将她提了起来。岳灵珊本就是一弱质女流,再加上这两天被林平之折磨,体重轻了不少,张枫轻而易举就将她提了起来。
☆、39独家发表
张枫两手提着岳灵珊的尸体;朝山边走去。如果他所料不错,这地方应该是秦岭山脉,有无数的山沟可以用来抛尸。于是他提着岳灵珊来到一陡峭的悬崖边,看看四下无人;周围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便将岳灵珊的尸体扔了下去,然后转身找了些树枝泥土之类的东西掩盖住自己的行踪,又到小溪边洗了洗手,回到马车边等东方不败回来。
那边东方不败引得任盈盈和令狐冲两人离开,只是这情景就像是猫逗老鼠一般,任盈盈脚步稍微慢下来了;东方不败就发两枚绣花针刺她一下,让她再逃快一些;任盈盈心中也是明白的,只是她也没勇气尝试停下来的后果,别说后面还有令狐冲跟着,以他的脾气,追上来之后,万一三言两语激怒了东方不败,他们两人一人都逃不掉。
前面任盈盈在前面跑的气喘吁吁,香汗直流,中间东方不败如闲庭信步一般跟着,后面令狐冲追的鲜血直流。转眼间已经奔出来了半里路,东方不败想着张枫不管做什么都已足够,便停下步伐。这一停下,令狐冲很快追了上来。
他脸色苍白,嘴角也成了青紫色,拿着剑颤颤巍巍的举起,谁知刚将剑尖指向东方不败,嘴皮一张,刚想说什么,就两眼一黑,脸朝地栽了下去,背上已经是一片殷红。
“冲哥!”任盈盈一声惊呼,急忙跑了过去,她坐在地上,将令狐冲的头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这才抬头看东方不败,愤恨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得这会儿不叫东方叔叔了。”
任盈盈只知道东方不败和那名侍卫一起出逃,却不想他俩已经定情,以为东方不败还一心扑在杨莲亭身上,便说:“你要拿我去换杨莲亭,也要等我给冲哥包扎了伤口,否则我必不叫你如意。”
东方不败又是一声嗤笑出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