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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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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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则有称为‘六甲六丁’共十二万人的十二个步兵军团,这其中包括两个整训步兵军团,估计西北幕府要承担其中一半左右的粮饷和军械,另外一半由回回大姓和回回以外的其他大姓共同分担。
  除此之外,西北幕府还可酌qing动用鲜卑土人的突骑军团一万骑,这鲜卑突骑与西北幕府关系非常密切;回回马家的西宁军团一万骑;青海蒙古瓦剌精骑五万骑;安多喇嘛僧兵三万人;康巴土司联军可出步骑兵丁估计在三到五万之间;安多诸领部联合起来估计有五万;汉中蓝廷瑞部的精壮经过整编之后估计也不会少于三万。
  这一些总算起来,又有二十万到二十三万左右步骑,这些多半属于部族私军,目前绝大多数不需要西北幕府供给任何粮饷马匹军械。
  除了军府所辖的攻城野战部队,还有长史府内务安全署所属的铁血营,紧急时也可转为野战部队,至于是否还隐藏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军团,则暂时还未探明。
  目前集中在西川,与我教对峙的主力是公孙龙的西川行营、狄黑的西宁行营一部以及汉中蓝廷瑞部,‘六甲六丁’中的五个步兵军团、西川水军,共约二十万,再加上若干守备军团,如此庞大的兵力久聚一地,久攻不下,粮秣输运,络绎于途,必将困于粮秣供给,岂能持久?绝撑不过今年去,我等只需坚守不出,防其奇兵偷袭腹地,则敌顿兵于坚城,计无所施,势必师老兵疲,是时,敌不战亦自退也!如今我方虽困,敌方困顿更数倍于我,若是我军出击,恐难免生些纰漏,露些破绽,若是为敌所乘,到时噬脐莫及,悔之晚矣!”
  李大礼一直隐忍不发,并未将目下四川弥勒教面临的形势细说,苦衷之一便是伤势仍未痊愈,自己的身家生命才最重要,况且弥勒教向来就有事不可为,悄然远遁的传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留得青山在,随时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优点是见机而作,灵活变通,但往往缺少一种在关键时刻咬牙坚持的自觉。
  苦衷之二,便是他的声势、权威在弥勒教中有跌落的趋势,否则又何来眼前李大礼、李大义联手逼宫之事?
  厅堂中李大礼、李大义一方的人听得李大礼对西北幕府的兵力规模摸得如此清楚明白,也有些惊诧。
  “照此说来,西北竟然已经有六七十万兵力之多?”李大义皱眉,说道:“西北不比江南、中原,而且关中大部、还有延绥都暂时不在西北幕府控制之下,果真能养如此多兵?如你所言,刨除步兵员额,约莫有近四十万野战骑兵,光是西北幕府直接掌握的骑兵就有二十多万,则马匹少则六十万匹,多则百万匹也不止,就算他能从云南、从青海、从蒙古、从西域大量购入,能拥有如此多的马匹吗?再说有足够的马价银吗?有足够草料吗?若是饲以粟麦,粮食也未必够吧?以西北之贫瘠,养数十万兵,能撑多久?就算他只需要养不到二十万兵,数十万骑,能做到吗?”
  “不用怀疑。”李大礼悠然回答道:“原本西北三镇所有军马共计十二万匹以上,两大行营共有军马十万匹以上,因此西北幕府实际只需要陆续满足最多十五万人左右,也即共四十万到六十万匹军马即可。现在仅青海、河西、宁夏等处大牧场每年就有不下八十万匹马的存栏,甚至不需要从西域等处贩运太多马匹就比较容易满足军需,何况雷氏本就是西北数一数二的大牧场主,又常年有贩马商队行往西域等地大量贩马,且西北幕府非常重视马政,大力革除本朝以来的种种牧马弊政,诸军团亦兼行军牧,从谍报看来,草料、粟麦目前尚未有任何短缺的迹象,今年粮食夏收也算是丰收,再者讫今为止平虏军的战线并不太长,骑兵作战最远就是到四川、山西,也没有碰上什么象样的恶战,除了塞外与蒙古一战之外,马匹多是病老而死,战损并不多。当然,这就是西北幕府最大的弱点,他们经不起经年累月的恶战!他们最希望的是速战速决,拖,对他们最为不利!”
  “我就不相信。老三,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李大仁插话说道,“西北幕府手上有十几万强悍的骑兵,为什么不占据关中?却窝在河陇,按兵不动?他们怕什么?”
  李大礼呵呵一笑,说道:
  “这很简单,河陇是西北幕府兴起的根本之地,但河西走廊两千多里一线孤悬,很容易被人从中拦腰截断,致使东西不能相顾。更重要的是河陇的南面,青海蒙古部拥有五万骑,而安多领部联合起来也有五万骑左右,吐蕃康巴如果倾尽全力,大概也能凑够五万骄悍之兵,这是近十五万人的强大兵力,在自己的腹地有十几万不能完全归于掌控的步骑,西北幕府敢不在河西保持强大的机动骑兵以应变么?
  而在河陇的北方塞外,又有蒙古瓦剌和鞑靼数十万游骑的严重威胁。
  南北两面都有强邻,南面诸部族虽然西北幕府以种种手段使其归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乃人之常情,稍通形势者都会暗中留上一手,重内而虚外是必然。这十几万骑兵就是西北幕府手中一个秤砣,放在那里不动,就能让北方蒙古和南面青海诸族不至于蠢蠢欲动,但是一旦这十几万骑兵大举而出,河陇必然空虚,谁能放心?一旦敌军突袭,无论是西面的敦煌行营还是东面的西宁行营怕都难以及时救援。现在不比帝国一统之时,可以倾国之力相争,以西北幕府之力,冒河陇空虚之险大举征伐,可就值得仔细掂量掂量了,大举出动的决心绝不是那么好下啊。”
  李大义眼中精光闪烁,道:“大礼以为,当如何应对目前困境?”
  “愚弟以为,咬牙坚持,以拖待变,并且再派使者与西北幕府和谈。”
  “还派人去?”李大义不由说道,“上次失陷了近四十位教中男女菁英,你还敢派人去?再让人家给扣押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也。上次我们派人去,操之过急,所以偾事。现在若是再拖得一阵子,西北幕府不易再坚持之时,再谈,不但有可能停止互相攻伐,甚至还可以就川江通航之事,与西北幕府以及四川的强宗大姓,包括峨眉派在内和谈,不需动兵就可胜之。”
  “如你刚才所说,西北幕府既然不能支撑太久,围攻合州、泸州已经这么久,必然是强弩之末,我们现在只需要出兵狠狠打一下,就可以压垮他们,不是正好?何需与其和谈?”李大仁显然一力坚持自己的主张,根本不同意什么‘和谈’,说什么都要纵兵出击,绝不肯固守。
  李大礼无可奈何,心想:既然费了这么多的口舌,你们还是要坚持出击,我就退一步又如何?
  “现在西北幕府重兵在外,成都空虚,如果你们能袭取成都,军符剑令小弟就是全交出来也无所谓。”李大礼心头火气难消,干脆出了个难题,反将一军,暗忖,你有种的就拿下成都让我瞧瞧,别就只会想着抢班夺权,嚷嚷着打这里,打那里。
  李大仁主持弥勒教江南一带的教务,多年来一向比较顺利,但自从被戒律会盯上之后,就特别的不顺利,各地许多秘密香坛都让戒律会会合官方人士捣毁了,还牵累了不少教徒,连他这个‘天尊’也不得不东躲西藏,声势大落,正想借这这个机会重塑权威,发泄出一肚子的怨气,哪里肯听李大礼的?现在见李大礼已经松口退了一步,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毫不犹豫道:“好!”
  李大礼对两个兄长落井下石反客为主的行径本就心头暗火,见李大仁毫不客气的样子,遂强按住火气,说道:“这就去我的天尊府移交军符剑令吧!”
  说着话,李大礼拂袖而起,径直出厅堂而去,教中这几个龙虎大天师之间的矛盾,其他人谁敢劝解?都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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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11。20


第六章调虎离山计连环 成都警讯传四方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渡船在夜幕中缓缓靠上德阳官渡。
  一队队铁血营的士兵鱼贯上岸,在岸边列队,大多数的士兵身着红色战袄,头戴红缨宽檐毡帽,小部分士兵有简单的牛皮铠甲,队伍中混编有相当数量的藤牌手、弓弩手、长矛手,除了铠甲不如野战军团的士卒,各型长短军械的配备还是相当可观,攻防战力不可小觑。
  铁血营隶属于长史府内务安全署,与巡捕营、锄奸营的职责不同,铁血营主要负责西北幕府下辖各府各县的警备、治安、保卫,配合巡捕营、锄奸营行动,战时也可配合野战军团作战。
  铁血营部队担负着西北幕府控制区域内的重要衙署、监狱、桥梁、渡口、粮仓、藩库、学校等要地的警戒保卫任务,也配合巡捕营、锄奸营执行逮捕、追捕、押解、处决囚犯等任务,再如治安巡逻,某些要人名流的保护等等,也多半归属铁血营执行。
  铁血营的编制与守备军团的编制类似,编伍也是十人为一什(什长),五什为一队(队正),两队为一旅(旅帅),五旅为一团(团帅),一百人的‘旅’和五百人的‘团’是最基本的作战编制。这一支铁血营士兵就是刚刚完成一次徒步治安巡逻的成都府铁血营下辖的一个‘团’,正准备返回成都府城附近的驻地营盘。
  德阳官渡的渡船,需要往返数次才能将五百人的一个团全部从沱江的对岸运送过来,因此先期过江的士兵只能在渡口列队等待。
  站在队伍前方,有两三个与士兵装束不同的军官,他们全部身披易于徒步巡逻的轻便鱼鳞札甲,胸甲上镶嵌了铁血营的小小徽记——由盾牌、滴血的长剑和麦穗组成的图案,除了这徽记之外,胸甲上还嵌有数量不一的银色小三角星,而札甲上系结的红色绶带也有多寡和花式的不同,明显是以此来区分彼此军阶职级的高低。
  西北幕府配发下来的军械中有重达数十斤的步人重铠铁甲,这种防护周全但沉重无比,只适合大军结阵固守和短促冲击的沉重步人甲,灵活性很差,也只有身强力壮的力士披挂上阵,才能完全发挥其防护的优越性,在整个西北地区的铁血营中也只有屈指可数的两三个团齐装整备。虽然作为团帅、旅帅一级的军官,披挂这种铁甲有足够的资格,但这些从边军或四川官军的老兵中提拔起来的军官,实战经验丰富,都是宁愿选择轻便灵活的轻甲,也不愿意披着死重的重甲上阵厮杀,大多数情况下,以笨重的甲胄硬抗,确实远不如敏捷轻快的挪移进退闪避游走更有效。
  团帅张葫芦已经四十多岁,二十多年戍守边墙长城的纪念就是脸上留着的一条长长的刀痕,那是蒙古人给他的终生纪念,青春已逝,韶华不再,握刀的手依然沉稳有力,看淡了生死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他觉得自己的归宿就是血洒疆场,马革裹尸。
  能够当上团帅,对于一个大字也不认识,以平民身份应募戍守边关的张葫芦来说,已经足可光宗耀祖啦。
  扫视了一下全部渡江,列队完毕的部下,张葫芦一声呼哨,全团重新开拔上路,步行至少还有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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