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三皇子一路勇猛的打回了虎破,令敌军闻风丧胆”
边说着便捏着点心,神色犀利,手劲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小小的点心瞬间变为泥块的倒在地上翻滚着。
“皇帝可是开心的很,想来,这次成功,这皇位迟早是他的,而十七,啧啧,姐姐,我说,你还是尽早做打算,让皇帝给十七一块领土,让他自谋生路罢”
‘啪’他的话让皇后震惊的拍下了茶盖,出口快速而慌张
“不行”
皇后的眼里展出一点点的光,里面的毒辣似火烧
“弟弟,你快想想办法,十七可是你外甥,你怎能看着这江山流入别人手中?”
“我有什么办法?木已成舟,你也知道皇帝喜爱朱旭的心态,加之十七的年岁,怎么比,都差人家一截,我可听说了,十七顽皮不爱学习,脾气暴躁,待人粗鲁,光太傅就换了五个不止,跟个魔王似的宫娥太监都怕他,这种种的一切迹象,姐姐,你说十七长大后能担任一国之君吗?”
他的话瞬间打醒了皇后,使得皇后如漂浮在海上的人,心中奋力的挣扎扑打着,努力的按捺住心中的燥气,起身跑到他跟前,猛的拉住他的衣袖,心惊着语无伦次着恳求着。
“你可一定要帮十七,如果,如果,他当了皇帝,我们有好果子吃吗?那我的十七算什么?”
见此,他只淡淡的拉下她的手
“你放心,如,他真的当上皇帝,我们也无需害怕,别忘了,你是一国之母,以后便是太后,谁敢动你?”
“可……”
“嘘,话不多说,小心,隔墙有耳”
伸出食指放置自己唇上,眯眼满脸笑意。
离去之前,他转身对着皇后抛向眉眼,
“哦,对了,我的事,你可别干涉,我身旁的人,你也别打主意,不然,呵呵……”
话不多说,可眼里的警告却令皇后心乱如麻。
“走了”
背对着,扬手挥挥。
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皇后是不可名状,心中惦记着的事瞬间被他的话吹灭。
他的人?除了白言希还有谁?难道那个李沧海也是?
上次派去的产婆一点作用都没用,白白的害她丢了脸,还给白言希一个机会买通产婆,虽说那李沧海没事,可,就这事,她的心中一直咽不下气,好个白言希,居然可以举一反三,利用产婆,扳倒自己,想来,那个李沧海也不好过吧,生个怪物,倒真真的丢了孙家祖宗的脸,那样的孩子光想想就让她心寒到惊恐,更何况是御庭那么爱美的人,心中怎能容她?
越想,皇后的心便越是阴冷。
秋高气爽,难得的好天气,微风中带着丝凉爽。
厢房内,沧海正拿着自己编织的蚱蜢逗弄着在床上龟速爬行的孩子
“渊儿,来,到娘跟前来”
孩子在听到她的叫声后,马上奋力着蹬着小腿,双眼盯着沧海手中的蚱蜢,张着手,嘴里啊啊着
“姑娘,爷回来了”
从外抱着晒干衣物的红云跑进房内,对着床边的沧海说着
她的话,令沧海瞬间僵硬,手也顿时停顿,可,很快的,她又恢复一切,只淡淡的回应了句便自顾自的逗着孩子。
红云见后,不免的心中纳闷,可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红云不明白,为什么姑娘总是这般不在乎一切的样子,明明,明明爷在未娶白言希之前总是前来过夜,可为什么姑娘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名分?少说也该是个侧室,可现下看来却……
听人说,爷很宠白言希,连着回家都是他抱着下车,好似真的遗忘了这里还有位姑娘,还有少爷般。
就在她们一个逗着孩子,一个折着衣物时,门外慢悠悠的走进两人,只见白言希带着小红前来,脸上布满了笑容。
挽着一头精致妇人发髻的她雍容华贵加上一身靓丽的牡丹长裙,整个人显得是气质高雅如出尘仙子。
见到来人,红云先是愣了,但很快的还是俯身恭敬着
“夫人吉祥”
见红云这般恭敬着,白言希笑的更加灿烂,马上挥手
“红云,来,把这个放置房内显眼的地方,还有这只可爱的兔子,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
说着便指挥着小红把一个大礼盒交和一个装着灰色小兔的笼子一并交给了红云,听了她的话后,红云马上接下小红手中的大礼盒和笼内的兔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放置着一座美丽的七彩陶瓷,那美丽大气的瓶子是红云所未见过的。
“快放着吧”
她催促的话使得红云马上拿出瓶子,放置桌上
见红云放后,白言希便笑着上前,打开笼子抱起兔子,一步步走向沧海
“看,可爱吧,孩子一定喜欢,来放床上”
见兔子,沧海的脸马上惨白,心中发梀,连忙抱起孩子对着她大吼
“不要过来”
脸上的惊恐令人狐疑,可那惨白的脸和微微斗起的身子却透露出了她的害怕。
“怎么了?这兔子很可爱啊,你看看”
边说着,白言希边把兔子推进沧海面前,顿时引来沧海的惊叫,抱着孩子,一手挥倒她手中的兔子,跳上床。
只见那兔子下了地后,便乱跳乱跑,被吓得大叫的沧海马上指挥着红云
“红云,快抓住,快”
瞬间,房内便掀起了抓兔狂潮,室内顿时乱作一团。
‘咣当’
安静~~~呆愣~惊吓!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被碎躺倒地上的瓶子吸引住了眼。
见此,最先惊叫是小红,只见她惊的双眼睁的大大,很快的,那张脸阴沉了下来,脾气爆发着马上愤怒,满心的不服气,指着沧海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每次都这般,我家夫人次次想到你,可你竟如此对待,枉费夫人的一片真心”
站在床上的沧海见小红这般不讲理,也不再理会,只冷着脸嘱咐着红云
“红云,快把地收拾下,把兔子关进笼里”
一旁俯身抱着刚抓到兔子的红云马上点头,把兔子关进笼里,拿出扫把清理着现场。
白言希见了,满心的心疼,快步上前,倾身拿起破碎的瓶身,满脸的不舍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太大意了”
转头望着沧海那一张淡冷中带着丝惊慌的脸
“李沧海,你每次都是这般羞辱我,我次次容忍,你竟不知悔改,从今儿后,我不再放纵,啊~~”
拿起一片小碎片的白言希用力的握着,只一下,鲜血便缓缓流出手心,红的血倒映着雪白肌肤,刺目的很。
玉镯
晚上,刚从外回到家的孙御庭便被小红团团围住,满嘴指责着沧海的罪行,小红的燥舌令孙御庭顿时发了大火,赶到主室,便见包扎着纱布的白言希正苦着脸垂着头,见来人后,马上泪眼汪汪着扑进他的胸怀,一番的倾诉。
主仆俩一一二二的话使得他的头都要炸了,那张脸是越听越白。
白言希见他那副不耐神情马上自知多嘴,慌忙的阻拦小红的多嘴,末了摸了把手臂,顿时大惊失色
“呀,我的镯子不见了,难不成?”
脸上堆满了懊悔与伤心
“一定是那个女人,夫人忘了?你给兔子时,她打了你,一定是打你时,把镯子打飞了,我现在就去找”
说着小红便要去追回镯子,不耐却被孙御庭凶狠的训斥回
“够了,不要没事就冤枉人家,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还有,从今儿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能去她那里,听到没”
说着便快步的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小红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白言希,心中不服着嘟着嘴,只见白言希也纳闷的回望了眼自己。
吃过晚饭,乘着秋风,沧海便蜷缩着窝在床上看书,外边红云正浇灌着园子里的小片花朵,心中不由的想到白言希送来的那只小兔子,真的很奇怪,姑娘居然会怕兔子,那么可爱的动物,她居然会避之不及,怪不得那时会出现那般神情。
秋风吹的人凉凉的,很爽朗,浇灌的花朵很多都结出了花骨朵,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房内安静的只有孩子趴在床上玩着小球,时不时的发出咯咯咯的声响,这时,孩子爬进被角边,伸手抓出一个漂亮精致的金镶玉的镯子,并好奇的咬了咬,看着书的沧海只淡淡的瞥了眼孩子,顿时便惊讶于孩子手中的镯子,马上放下书,俯身夺过
“渊儿?”
被夺走镯子的孩子马上呀呀着,伸出小手要抢回。
“哪来的?”
沧海的询问,只引来孩子好奇的眼神,看着孩子那云里雾里的表情,沧海只身下了床,唤来红云,递出手中镯子
“红云,这个一定是白言希的,你快送去”
见着沧海手中的镯子,红云先愣的惊讶着,待听她那么一说后又联想到今儿发生的事,马上点头
“哦”
接过镯子,正巧赶上孙御庭的到来,他一来,便见红云手中拿着的镯子,红云见后,马上说明情况,起身出了门。
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着压抑,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沧海,愣愣的,不动,不说话,而沧海也愣愣的,但还是转身上了床,把他当空气般的拿起书看着。
见此,孙御庭也不恼,脸上浮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并不意外沧海对待他的表型,只上前,快速的拉出沧海的手。
被突如其来拉出手的沧海,只感觉自己手腕上被套进一个冰冰凉凉的物品,淡淡的瞥了眼,便见一只浑身通透发出光亮洁白的玉镯挂手上。
心中顿时涌出莫名情绪,伸手去推那只镯子,无奈,那只镯子似长在她身上般的脱离不开,紧紧的卡在她关节处,一个劲的往里缩着,见她如此执着的模样,孙御庭倒觉好笑着,拍拍床沿坐下,一把拉过孩子抱着
“这是我此次出去见到的最好物品,看着喜欢便把它买了,花了不少银子,你不要摘,这玉可以吸收人体杂质”
边说着边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并扶正孩子的脸,望着孩子那张印着红色诡异印记的笑脸,他只眯眼,淡笑着
转移话题般的说着
“这小子长的真快,重死了”
他的一系列行为都令沧海感到奇怪,他居然送自己东西,还抱起了孩子,连着脸上那溺爱的眼神都让沧海感觉自己一定是瞎了眼,可眼前却正正实实的展现,令人不能忽视。
“没人要你抱,来,渊儿,到娘这边来”
沧海心中喊着的便是,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事,于是脸上挂着冷厉,抱过他手中的孩子,整着孩子的衣服
“说吧什么事,你不用这么讨好我们母子俩,吃亏上当一次便够”
她那直白的话,令孙御庭顿时哑然,但还是很快的笑着,拔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引诱着孩子
“你倒想的快,难道我就不能送你东西?不能抱自己儿子?”
“不需要,我们不稀罕”
孩子被引诱着使劲的推着沧海,伸手白嫩的小手去拉他手中的玉佩,口中还不断的啊啊着
“那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给不起”
“是吗?只要你说,我便给”
见他那般霸道的话,沧海只冷冷的笑着,放开孩子
“我要离开”
“这个不行”
孩子拉着他的玉佩并快速的闯进他怀里,见状他马上抱起孩子,起身,逗着。
“我说了宝藏我不知道,上次骗你在大梁城内其实就是哄骗,你的野心大到我无法比拟,上次你把骗我去长老家害我变成瞎子,你很得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