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保不受伤害,唯有装疯卖傻,现在唯一期待的能期待的便是御庭能快些回归救她救孙府与水火,还有就是她那可怜的十七,最好不要受她牵扯。
皇子府内温馨的厢房,沧海正抱着小碗喂着满地乱滚的渊儿吃饭,不免的呵斥着叫着红云抱起,而一旁的红云见了听了不免的提不起气力,整个人,软嫣嫣的,自从亲眼见着全府人被官兵带走,她便担忧万分,心是又急又气,本想着自己会随众人一样被带离府去监狱,可不想,她却被姑娘带来皇子府。
见着红云那副模样,沧海的心微感酸味,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喂饱了孩子便叫红云退下。
晚上,抱着刚洗完澡光裸着屁屁的渊儿走到床前,拿着裤子冲他喊着
“来,穿裤子啦”
“不要”
“别淘气”
“不”
一个翻滚,他便往床角滚去,咬着手指好奇的望着沧海
“娘,爹呢?”
突来的问题,令沧海浑身一震,垂眼,抓着手中裤子翻了翻
“爹?渊儿是喜欢娘呢?还是爹?”
“都喜欢”
不假思索着答着
“爹是大将军,打人的将军”
对于孩子的话,沧海顿感好奇
“谁说的?”
“牡丹啊”
“没大没小的,怎能直呼人名?而且你爹不是将军,快,过来,小心屁屁被虫虫咬坏了”
挥挥手中裤子,皱眉,见他还是不情愿模样,沧海马上伸手拉过,被套上裤子的渊儿,双手环住沧海的脖子,对着她的脸,眼里立马泪汪汪的,抽咽着
“我要爹”
哭泣声从他口里喷出,见着说风就是雨的人,沧海只感孩子脾气犯了,安慰着拍拍,可今日的孩子却不像往日那般好哄,见着他倔强,只能哄骗着,不知哄了多久,才见孩子闭着眼,似沉睡着,轻柔的把他放置摇篮,摸摸他额上嫩柔的丝发,沿着他的脸庞一路往下摸着直到怀上才轻轻的拍着。
拉过椅子,一手撑头,一手拍着。
明亮的烛光,照应着孩子脸上的印记越发红亮,那张熟睡的小脸,安详着令人心安,渐渐的拍着的手摸上了他的脸,望着那日渐长大的轮廓,看着那越长越像某人的轮廓,她的心却越来越冷,似针扎般的微疼。
那稚嫩的口中,喊着要父亲,是她的失误吗?第一次,她慌张了,从未如此的慌张。
从他生出到此,每一日每一步,从第一次长牙,第一次喊娘,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摔倒,每一日,每一次,她都陪伴左右,
寸步不离,投放所有的爱与责任,视他为珍宝,视他为全部,为生命……
而那个人呢?每一眼鄙夷,每一次讨厌,每一段的抱怨,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他不配做父亲,更不配孩子喊他爹,一个叫着自己孩子野种的残忍的人,一个视孩子为无物的薄情人,他舍弃他们母子,意志抛弃残忍的对待,这些她都不能原谅,不可原谅,她都将铭记在心,刻骨般的深邃,时刻警惕。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就会用尽哪怕是最后一口气来反抗,而她便是如此。
联合朱旭,各取所需。
暗自藏匿着他从前线带给白言希的信笺,又画上孙府地图,书房机关,把所有谋反罪证投放书房暗格。
充当证人,指证所有。
为的就是要他落败,要他为此付出代价,她不是个好人,她自知,心和魔鬼做了交易般的腐败着,一步步把自己送上烈狱。
她已经没有退路,没有选择,这一步,如同生命赌注,压下所有,这局面,她已经无法控制,唯有一直一直的下去,想要淡漠,冷清,唯靠成功的掩饰来很好的宣泄。
人只要一旦变的可怕连周边的事物都会变了色。
心中明了,红云对她的转变,天宇看她的眼神,人们对待她的态度,她就如毒蛇般的令人厌恶避之不及,慢慢的直到失去所有。
可,那又怎样?
只要她的渊儿能得到一切,只要她能成功的报复他们所对她做的一切,很多次,心中暗想,只是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如果,他们不曾相遇,如果他不曾利用,如果他们不曾那般对待自己,如果,如果,可,这世上,在她心中,眼里,生命中却没有如果这二字。
做了便不悔。
指尖摩擦着孩子那细嫩的脸庞,心中不住的想着,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怨念吗?
她对他的怨念颇深,久久到不能忘怀,不能容忍,不能容纳,唯有伤害,唯有破裂,唯有宣泄。
可,怨什么呢?怨他恨她?怨他忽视她?怨他利用?怨他娶了别人?怨他抛弃她?怨他漠视孩子?
……………………一切,唯有天知道,为此,她付出了什么
好久不见
地牢,阴暗潮湿,污秽不堪,老鼠躲在暗处叽叽叫个不停,蟑螂满地,被关押在此的孙府中人莫不是低头丧气,心中悲苦,哭泣声,感叹声,悲哀声,每天都萦绕在这狭小黑暗中,如同魔音般久久不能撒去。
女囚中,被关押一处的丫头下女们更是如此,大家都胆战心惊着望着外边被死绑在十字架上的白言希,心中更是愤愤不满着哀求哭叫着笼中伸出手四处控抓着
“不要为难夫人,不要啊”
可外边的狱卒更是充耳不闻,望着架上昏死过去的人不满的啐啐嘴,粗话连篇
“妈的,真是不经打,几下就昏死”
甩开手中的鞭子,抬腿腿踢翻一旁的凳子,对着里面的吵闹的下人们凶狠着指着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们拉出来打”
听他这么说,牢里的小红马上扑在最前,伸手死命的挥着,泪眼汪汪
“大哥,大哥请请好啊,不要打夫人了,要打,打我,打我啊,我愿意替夫人受这一切的,我们夫人真的不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她的话立马引起人们的附和高呼
“是啊,我们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一时间室内又是一阵噪杂一阵哭泣,见此失控场面,狱卒立马被吵的闭耳,冲着他们叫喊着,指着昏死过去的白言希
“老子最怕吵了,他妈的,你们还有完没完,再吵我便拿你们的夫人出气”
说着作势拿起地上的鞭子就要往她身上抽去,牢内的人见了,立马摇头哭喊。
牢门被开启,巨大的铁门声带着外面的光点一并的传进幽暗潮湿的室内,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被上方徐徐走下的人吸引着,只见一身华丽衣裳的朱旭后面只跟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沧海。
见此,牢内的人更是诧异惊愕着。
小红见了立刻挥手冲着沧海
“姑娘,姑娘,快来救救我们啊,救救夫人啊”
小红的话立马引来了朱旭的嬉笑摇头,眼里写满了无知鄙夷,转眼看看了沧海的表情,只是,她也淡漠的笑着,眸里尽是满足与冷酷。
他想,似乎,这一切都令她满意的很。
只见沧海直径走到昏死过去的白言希身旁,伸手抬起她低垂的下巴。
进ru眼里的人,不见了往日的那般光彩照人,眼前的人,只是个虚弱的顶着一口软气的人,一头凌乱的发丝顶着一张污秽的脸,浑身血淋淋,一看便知受过了不少刑量。
这样的白言希,真叫她没齿难忘,心中涌现着愉悦,可耳边充斥的求饶与呐喊声,却让她倍感厌烦。
冷冷的看了眼牢内的人,只勾唇冷哼着,瞥了眼一旁疑惑着盯着她的狱卒,冷厉的反望着,立马命令着
“泼醒她”
寒冷的语句,毫无温度。
她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的惊恐,也令一旁的朱旭心惊着,得到话的狱卒顿时蒙的呆愣,等回过神,才点头立马提起一旁的冷水向着昏死过去的人泼去。
举动激怒了众人,人们的叫喊声一段高过一段,可沧海却充耳不闻,望着渐渐清醒过来的人,细笑着
“醒了?”
话,悠长冷酷。
睁开眼的白言希,望着一身黑衣站在她眼前的沧海,心是立刻的揪着,似梦幻般无助着摇头。
见她醒来,沧海立马抬起她的脸强硬的板向左边
“快看看那群家伙”
指着牢内的人,继续着轻柔着
“你的仆人,你的心腹,他们可真是忠心耿耿啊,为你求饶,呵呵呵呵,可惜了,可惜了”
摇头,放下她的脸,走到一旁,对着牢里的人冷傲着抬脸
“你们都给我看好了”
说完便快速转身,走到一旁的考炉,拿起被烧得通红的饶铁,慢慢的走到白言希身旁,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
几乎是瞬间的,惨叫声惊满牢内,一股子的糊味,满满当当的飘满每个角落。
背部被饶铁惨烈的印上,只一下,白言希便受不了的浑身抽搐着,汗湿满身,惨叫声引得人们的惊叫愤怒,叫骂一片。
一旁的朱旭看了不免的倒吸冷气,心中诧异着沧海的举动。
见着浑身抽搐的人,沧海立刻扔掉手中饶铁,似欢喜着闻着被饶铁印伤的所发出的烟气,眼里满是兴奋,似不够般的,拉过她的发丝,俯身趴在她耳边,细语着
“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说着,眼里路出一丝幽狠,唇,慢慢的,一开一闭,残忍的话幽幽吐出
“其实,他手中有冰珠丸,只是,那最后一颗,给了我,而你呵呵呵呵,其实他,根本不爱你”
起身冷望着白言希眼中的震惊与哀伤,继续着提高音量
“纵是给了你正室头衔又怎样?你就一辈子忍受着痛苦吧,哈哈哈哈哈……”
那笑由慢到快,又小到大,笑的猖狂冷傲。
被激的哀怨怒气疯狂涌上的的白言希不信的扭动着身子,捏紧拳头冲着沧海用尽力气咆哮着
“你撒谎,撒谎,贱人,贱人,我不会上你的当,不会”
奋力的反抗,引得木桩摇晃
见她那副执意,沧海的气浮出,眯眼,望着她,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鞭子,拿起,二话不说便狠狠的挥向她。
手尽力的挥向,耳边充满叫骂,室内咋吵一片。
看着被她打的鲜血淋漓的白言希,她的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脑海浮现自己的境遇,总是不甘,总是不甘……
走出室外,紧抿唇角的沧海愣愣的感受着手心的热度,那火热热的感觉从放下鞭子的那一刻便无尽的浮动着。
一旁的朱旭见了,不免摇头
“女人可真是个可怕的动物”
完了不住的潸潸笑着,耸肩,只要一想起刚才的事,他还是心中不能平息着,真感女人的恐怖比起男人来,可毫不逊色。
“满意吗?”
询问着,可沧海只面无表情着冷漠着。
“我帮你做了你想要的,别忘了我要的”
“放心,我说到做到,一言九鼎,不过,我还想要一件东西,这件事,非你莫属”
“恩??”
挥手,打开扇子挥着
“我要军山令”
朱旭的话引得沧海疑惑,可渐渐的,那些话进ru她耳里却演变成了另一方模样,细想着,最终点头
皇宫大殿内,空无一人,只皇帝坐在上方,望着跪在下方的朱旭,挥手招进
“旭儿,那李沧海便是前朝守墓人的传人吧,上次因着她我革了孙御庭职位,后来也因着她恢复职位,现下又是因为她灭了整个孙府,可真是应了那句红颜祸水,孙御庭倒也是的,这辈子栽倒她手中,话说回来,旭儿能不能从她那得到宝藏?”
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