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闵朝殷颐挤眉弄眼的,两人之间绝佳的默契由此可见。
「当当然!东方家的三个男人疼奴儿可是像第二个妹妹似的,你该不会忘了吧!?」殷颐委屈地顺着他的话说。
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只能为了计画又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将亲亲好老婆跟东方家那三个浑球的名字扯在一块儿,这全都是为了他!
殷颐怨恨的眼眸又瞪向冷易,攒眉的苦脸令人发噱。
「哦?没想到为了我,殷颐居然肯让自己的女人去求别的男人?」冷易脸上的笑意正扩大着。
「你!」
殷颐再也憋不下胸口郁积的怒气,他站起身来,准备动手修理冷易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时,乔闵却比他抢先一步地扯住他,率先替他开了口。
「当然肯!不是说过了吗?咱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还会计较这些吗?」乔闵极力阿谀谄媚地强调着兄弟间的情分。
明明连他都想动手揍冷易了,无奈却只能抓制着自己的冲动,控制着自己的拳头,忍、忍、忍!一定要忍!
「哈哈真是令我感动!」冷易大笑几声,厚实的手掌有节奏地拍了几下,替他们精采的演技喝采着,「原来你们是将『兄弟』这两个字,摆在心里头第一位的。」
要不是他向来就不相信这两个家伙,现下,他可真会为了他们刚才的话,而痛哭流涕。
「当然!」殷颐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倘若,待会儿有人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一定会亲手扒下他身上的那层皮!
「那么真是感谢你们了!」他动手抽走那张照片,资料却一动也不动地扔在窗沿上,让微风吹散了整理好的资料,飘落一地。
「既然你们这么帮我,我当然会不负你们的期望,我会去『找』她的!」
不管如何,他们说晶玉在她身上,他就一定会去向她讨回来!
倘若不是,哼!既然有人主动提供休闲娱乐,让他放松放松心情,那么他也一定会让自己连日来的压力,获得最舒畅的「解放」!
撂下话,他不可一世的表情像是嘲笑着他们的无知,大步离开了休息室。
他们憋苦闷气,沉默地过了好半晌
「要不是他是你兄弟,我早就先打烂他那张嘴了!」殷颐眯起眼,愤恨地瞪向乔闵,抱怨他刚才袒护的举动。
「去!谁跟他是兄弟,这还不都是你提的鬼主意,说是为了我们的清白着想,要找人来『试探、试探』他的性向!」乔闵不屑的看向他。
我咧!还恶人先告状!他还没跟他算刚才那笔帐哩!
「闭上你的嘴,要不是你怀疑他对我们有意思,所以才一直不屑与女人来往,我干嘛花钱去找人来整他!?」殷颐胸口的怒气此刻终于爆发出来。
Shit!说那什么鬼话!我只不过是说说玩笑话罢了,谁知道你居然会当真!?」乔闵烦躁地耙了耙一头乱发,抿紧了唇瞪视着殷颐,方才在冷易面前的逢迎笑脸早已变得铁青。
「你!」
「你们两个在吵架吗?」
两声娇软的怯唤声,在气氛紧绷到极点的时候,同时传入他们耳里,拉回了两人的理智。
门外探进两个小小的头颅,正担忧地望着他们两人之间莫名的对峙,怎么也不敢踏进这犹如战场的休息室。
「奴儿?」殷颐惊讶地叫道,连忙小心翼翼地过去搀扶着凌奴儿进休息室。
「小晶?怎么哭了?」乔闵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到丁晶身旁,将她搂到怀中,惊讶地看着她微红的双眼。
「呜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丁晶红着一双眼,哀怨地直睨着乔闵,小手紧揪着他的衬衫,可怜兮兮地抽噎着。
「屁话!谁跟你说这些的!?」乔闵气极败坏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安抚着她的情绪,险些发狂。
「是冷易,我跟丁晶方才遇到冷易,他说你们正在讨论要找下一个女人来玩的话题,要我们来这看看你们的恶行。」凌奴儿试探性地轻道,一脸疑虑地看着身后环抱着她的男人。
「该死的冷易!就知道他见不得我们好,早晚要整得他哭爹喊娘的!」殷颐低咒了声,继而俯下头在凌奴儿耳边私语几句,只见凌奴儿羞得满脸通红,就这样让殷颐搂着走出休息室了。
「凌凌姊姊,你去哪儿?」丁晶惊愕地瞪大双眸,连忙就想挣开乔闵的怀抱,跟上去。
「不准动!你想去哪儿!?」乔闵硬是抱得死紧,俊脸在瞬间拉了下来。
这女人越来越放肆了!居然当着他的面想跟别人落跑!?
「你不是不要我了?我要跟凌姊姊一起走!」愣愣地,丁晶还察觉不出身后的男人已经怒气冲天,居然还笨笨地嚷着要跟别人走。
「你这笨蛋!」乔闵怒不可遏的大吼,他扛起她娇小的身子放在肩上,大步地往休息室外走去。
「我今天要是不修理你,我就不叫乔闵!」他威胁着她重哼了声。
「放我下来!乔闵,快快放我下来!」丁晶吓得尖叫连连,拚命地捶着乔闵结实的厚背。
「少罗嗦!我今天非得让你累得下不了床,没力气乱跑才行!」乔闵大掌惩罚性地用力拍了拍丁晶的俏臀,心里已打定了主意。
「乔闵!我我要跟你离婚快放我下来」丁晶的哭泣声又传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呜」
「闭嘴!回去我再修理你!」乔闵又动手拍打了她的臀部一下,哭笑不得地说着。
该死的冷易,你身上的那张皮早晚会被我扒下来!乔闵在心底嘀咕着,嘴角却掩不住笑意地弯了起来。
一路上,御盟的侍从及守卫见到此情景,虽然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但仍都忍不住捣着嘴,快速地背过身偷笑着。
因为,他们的葛掌主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扛着他那又凶又泼辣的老婆回去的!
第三章
深夜,喧闹的街道上人群散去,寂静的街道似乎隐藏着危机。
在月夜照不进的窄巷里,四周飘散着浓浓的恶臭,旧报纸及空酒瓶散落一地。
靠着墙,一名女子醉态撩人,而她身旁围着几名流里流气的男人,交错成一副奇异的景象,一股诡异的气氛正飘荡在空气中。
他们之间不知说了些什么,男人们开始动手拉着她的手腕,往暗街里头拖去,她微微推开那几名男人,颠着不稳的脚步要往巷口走去,男人们却粗鲁地使出蛮力拉着她,更往月光照不进的角落里去。
「少罗嗦!」女子眯起迷醉的眼,恼火地吼了声。
黑色的发丝柔和地贴在她雪颊旁,艳红的唇不沾抹口红就能撩人欲念,秾纤合度的曼妙身躯,在红色小洋装的衬托下更为惹火,一双修长美腿,那白皙光滑的肌肤让人想动手抚摸,看看是不是与想像中的一般细嫩。
她的怒火正高涨着,炯亮的黑眸化成一道红色的烈焰,熊熊炽燃着。
她迅速抬脚侧踢向一名矮胖的男子,纤细的小手毫不留情地一拽,就让那人狠狠地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就凭你们这几个丑不拉叽的小混混,也想来泡我!?」她醉态迷蒙地娇斥道。
遇上她,算他们倒楣!
「你你这个敬酒不吃的臭女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混混,捣着方才受到重创的腹部,脑羞成怒地出口辱骂着。
「哈!总比一只不知自己长得有多丑的猪,在大街上想把美眉的好!」短发女子打了个酒嗝,醉红的脸颊上甜甜地浮现酒窝。
她指着被她揍得像猪头的小混混,昂高了那张未施脂粉的脸蛋儿,嘲笑着他此时的惨状。
「你!」小混混涨红了脸,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就要往她身上刺去。
「啧!啧!丑猪,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女子笑开了,双手捣着脸颊,口中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可是日本特殊武术学院第一名毕业的。」
她握起拳头,娇小而敏捷的身躯迅速蹲下,在那小混混尚来不及反应时,伸出长腿,将他狠狠地扫到地上。
然后,抬起约有三寸高的红色高跟鞋,往他方才受创的腹部再狠狠踩下,一时间,只听见一声如杀猪般的哀叫声,在巷子中回荡。
「闭嘴!我有没有告诉你,本小姐我最讨厌噪音了,尤其是像你这种杀猪一样的声音。」女子冷冷警告着。
她刻意地俯低身子,将她的重心越加向前倾,脚下的力量毫不留情的加重,只见那小混混又凄厉地尖叫了声,脸色由青紫突地刚白。
没想到才离开香港三年,什么狗屁的小杂碎都敢惹到她头上来了。
这些人渣,是该教训、教训才是!
「怎么?还想不想跟我共度春宵啊?」她笑颜逐开地朝他问着话,搔首弄姿地撩拨了下短发,「还要不要让我看看,你那比布莱德彼特还大的『大家伙』啊!?」
「不、不要了」小混混痛不欲生地开口求饶,眼神转向站在一旁,早已吓得频频发抖的同伴们,要他们想想办法,快救他离开。
「看见你这张丑睑,我就生气!」女子嘟起红唇直嚷着,右手俐落地勾起掉落在一旁的小刀,在他眼前左右晃着,「我想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整整容,免得你拿这张脸出去吓人。」
「不不」小混混拚命摇着头。
「你觉得用『割』的不好,是不是?」她问着,仔细地思索了下,然后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用『割』的不好,我的美术每次都只拿六十分」
她很有风度地接受了他的意见,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脸上明明是画只兔子,却被人看成是乌龟。
「那么,干脆在你脸上玩宾果好了,既刺激又好玩!」她沾沾自喜地诡笑了几声,刀子上闪烁着刺眼的银光,缓慢地朝他逼近,眼看就要划上他那张已经惨不忍睹的脸了。
「不不要啊!」小混混吓得瞪大眼,放声尖喊着,突地,他矮胖的身躯一颤,下半身缓缓流出一滩恶臭的液体。
「去!真没用,这样就吓挂了。」耿琪冷讽地低咒了声,悻悻然地收回了踩在小混混肚子上的脚,疾言厉色地娇斥道:「还不走!」
才说完,只见一群人连滚带爬地逃离此地,就怕跑慢了,下一刻又被人抓回来玩「宾果」。
「真没用!亏我还那么兴奋有人可以陪我玩玩。」耿琪又打了个酒嗝,轻甩着香奈儿的皮包,颠簸着脚步走出巷子,哼着日本正流行的歌曲,轻松地往最热闹的市中心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拐过一条铺着白色大理石的路,来到住所正门那已自动设定时间关闭的银色栅栏前呆立着。
她举起手腕,看着手中时针越过「十二」的表,忍不住低声咒骂
「SHIT!凌晨一点半!」
看来她是不可能从这里进去了,否则要是被师兄捉到,肯定又有一顿排头吃了。
她按照往常,由刚修剪过的草丛间,小心地避开正门的监视器绕到侧门。
脱下了脚上蹬着的红色高跟鞋,往镶嵌着朱红色的栏门内一扔,名贵的香奈儿皮包也紧接着被她糟蹋地扔了过去。
她利用朱红色栏门内围墙上,那盏浅黄色罩灯发出来的微弱光亮,瞄了暗黑的四周一眼,然后想也不想地,双手一攀,敏捷的身子就这么跃上栅栏,转身一翻,安全无误地落到铺着白色大理石的地面。
「SAFE!」她摆了个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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