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走吧,陪我去用餐。”穿戴好符合身份的衣饰,紫薇带着还是有些畏惧的金锁,在一堆丫鬟侍卫们的簇拥下,昂首向前厅走去。在哪里,王爷福晋,还有浩祯和怀了孕的白吟霜正在亲密无间的吃着晚饭。真的是和谐的一家,不是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站起身厌恶的望着漫步而来的紫薇,浩祯的眼里是浓浓的厌恶。保护性的护住一旁的白吟霜,他恶狠狠地对紫薇吼道。
“笑话,本宫来这里吃饭,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对狗男女,紫薇懒洋洋的回答者,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高居于首位的和硕王爷:“硕王爷,本宫可是皇上的女儿,皇家的公主!即使嫁到这里,这是你们的主子!不等本宫驾临,你们便用膳也就罢了,这个位置,也是王爷能做的?”
“什么?”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向温柔好欺负的紫薇竟然如此对他讲话,震惊的硕王爷本能的就欲起身,却被浩祯的怒火下在了吓地。
“紫薇,你怎么敢这么对我阿玛说话!”抬头怒视,浩祯握紧了拳头。
“放肆,贝勒爷,即使是您,没有格格的允许,也不能如此无礼的直呼格格的闺名!”李嬷嬷抬头怒视着他:“还不像格格道歉!”
“你,你一个奴才——”
“孽子,住嘴!”王爷这才注意到这个嬷嬷竟然是皇后昔日的陪嫁丫鬟里,除了容嬷嬷外最贴身的那位。这代表什么?
“格格,是微臣失礼了。格格请就坐。”匆忙起身,让出了身下的主位,硕王爷弯身恭谨的对紫薇道。
“滚,这里没有你的位子!”莫名被阿玛吼骂,浩祯更为愤怒,冲着紫薇不客气的道。
“硕王爷!本宫是否可以认为,贝勒爷的话,是你硕王府对皇家挑衅!”盯着硕王爷,紫薇郑重的问。
“微臣不敢,公主明鉴啊!”硕王爷急忙惊恐的表示着衷心,一边愤怒的对浩祯说:“逆子,还不跪下!”
即使面对阿玛的怒火,浩祯一点屈服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是更为得凶狠:“紫薇,你不要以为你成了公主就可以如此放肆,你——”
“啪!”清脆利落的一声源自紫薇身后的侍卫,而他在毫不留情一掌之后,回身看向紫薇。
满意的点点头,示意继续,那位侍卫当即手下更为狠辣,啪啪啪连续几下,在浩祯还没被疼痛中回神之前,便已经成为了新型猪头。
“你敢——”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那个堪比城墙拐角的脸皮震酸,侍卫终于打够,准备收手时,却在听到更狠的叫嚣之后,再度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了下去。
“啪!”一记响之又响的声音传来,耗子同学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牙齿彻底的离开了他的主人,不过这样也挺好,以后就不用磨牙了。
“够了。这声音,难听死了。お稥”不耐烦的挥挥手,不想去看抽象派的面孔,紫薇道:“还不把驸马扶下去,省的继续留在这儿碍眼。还要不要本宫吃饭了。”
“吟,吟——”还没学乖,继续想开口,却有些口齿不清的浩祯,被一群壮汉拉出去xxoo,呃,没,拉出去回房了。只剩下眼泪汪汪的白吟霜同学怯怯的盯着神色漠然的紫薇,万分担忧的想去关心浩祯,却早被强壮的宫女按住动弹不得。
“好了,不要被那种倒胃口的东西影响用膳的心情。”重新端起端庄的笑容,紫薇温声道:“阿玛,额娘,我们用膳吧。”
“好好。”恐惧的干笑着,硕王爷唯唯诺诺的自一旁的位子上坐下,而福晋雪如只是一动不动的担心的望着满眼恐惧,泪眼朦胧的白吟霜。
“哦,本宫倒是忘了,还有白姨娘呢。”想起了什么似的,紫薇恍然大悟,继而继续微笑:“不过,白姨娘现在还有孕在身,本宫但也不好做的太过分。来人呀,赏白姨娘50鞭子,然后扔到柴房去吧。如果有人敢私自进去给她上药或者放出来什么,不用客气,直接打出去就行。”金锁所受的苦,她要加上利息全部一个不落的讨回来。
“慢着,公主,这,吟霜她那里得罪了公主?!”一旁的雪如再也做不下去,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护住了白吟霜问道。
“得罪本宫?就凭这个贱婢,她配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碗筷,紫薇直直的看着雪如,一字一顿慢慢的道:“本宫,就是看,她,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咱今天是难得的勤奋啊~(≧▽≦)/~啦啦啦
42、真相
“吟霜,吟霜,你没事吧吟霜——”
在浩祯得到吟霜被打消息后,不顾请来的郎中还没有上完药,便急匆匆的冲向了柴房,抱起了白吟霜大喊大叫起来。
“唔——”浩祯的双手正好触碰到了她的伤处,疼痛至极,白吟霜本能的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不想刚刚停止出血的后背上的伤口再度破裂,鲜红的血液涔涔渗出。
“我的吟霜啊,你那么完美无瑕的身体,竟然受到这么大的苦楚,是我对不住你啊,吟霜,你受苦了啊!”没有发现已经成血红的衣服再度湿透,浩祯爱怜的抚摸这哪里,即愧疚又深情的哀叹着。
“浩,浩祯……”嘴角哆嗦着想说话,但奈何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通的她几乎连口都张不开,只颤颤的重复着爱人的名字。
“啊,我的吟霜,你想对我说什么?你是想安慰我,不想让我痛苦吗?哦,一定是的,吟霜,你是那样的善良,美好,即使受了再大的痛苦,也不想我难过,吟霜,我的吟霜……”似乎猜到了什么,浩祯满眼感动,更紧的抱住了眼前的佳人。
“我想说,你,你碰到我的伤口了!”拼着劲说出最后一句话,白吟霜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我是本文快要完结了的分界线哟——
午时,硕王府主厅内,无数丫鬟仆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随时听候吩咐,但在那巨大华丽的梨木桌前,却只有冷冷清清两个人相对而坐。
“怎么了。今天额娘和额驸不方便么?为何没有来用餐?”端庄秀气的微笑,紫薇似乎还是刚进门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但经过昨天的那一幕,再也没有人敢再小觑她。
“不是,只是,今天雪如她,她有些不舒服,没有胃口吃饭,所以午膳就不用了。而浩祯,公主也知道,他昨天的伤还没有好,所以,今天也不能陪公主进餐了。”擦着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王爷小心翼翼的回复。
不舒服,伤没好?骗谁呢!昨天是谁,大吼大叫的跑到柴房,死活要放白吟霜出来,最后还是硕王爷出面才摆平的。
不动声色的冷笑,紫薇暗想,还当她是那个轻轻一哄就上当的小孩。怕是那两个人看她不顺眼,给她下马威呢。
这样想着,她露出一个略有些焦虑的表情:“额娘不舒服吗?那可是大事。用不用本宫宣御医来看一下?”
“怎么劳烦公主?就是这些天肠胃有些不舒服,没有胃口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硕王爷连忙拒绝。
“这样呀,既然肠胃不舒服,那的确这些天少吃点,尽量进些清淡的食物比较好。”点了点头,紫薇表示赞同:お稥“金锁,吩咐厨房下去,这几天就给福晋多做些清粥小菜,不用再弄些大鱼大肉的了。太过油腻。还有,今天既然没有胃口,那就不用进餐了,李嬷嬷您就去陪陪额娘吧,省的她一个人寂寞。”
“公主说的是。”汗涔涔的应着,硕王爷听见紫薇接着说:“还有,那个柴房里的贱婢,可是贝勒爷的人。贝勒爷重伤,还不能进食,她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还敢吃东西?简直是岂有此理!金锁,吩咐下去,贝勒爷的伤一天不好,就一天不用往柴房里放食物!”
声色俱厉的说完这番话,紫薇笑语盈盈的对硕王爷道:“好了,王爷,既然福晋额驸都没有胃口,那我们就用膳吧。”
“好,好。”木然的应声回答,硕王爷拿起筷子,味同嚼蜡的吃了起来。
“金锁,怎么了,你为什么今天这么不对劲?”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红火的枫叶,紫薇问这自从今天早上就分外沉默的姐妹:“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段太过狠毒?”
“怎么可能!”金锁连忙否认:“使他们逼人太甚,小姐只是把自己应得的讨回来罢了。只是,今天我听说,昨天晚上福晋也不顾小姐禁令,不仅去柴房看望了白吟霜,更为她准备了上好的伤药,所以有些奇怪。”
“说来也奇怪,那个福晋,对白吟霜,也的确太好了些。”好到,竟然冒着得罪皇室的风险,去帮一个婢女陷害公主。究竟是为了什么?紫薇可不似原来,满心欢喜的以为福晋是被儿子那深沉的爱恋与白吟霜美好的品格打动了,感动于这个世界好还许多善良的人存在。她只是怀疑,白吟霜和福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小姐,有件事,我想我还是要告诉你。”吞吞吐吐半天,金锁终于说出了内心的不安:“在我当日,受到鞭打昏迷的时候,曾经迷迷糊糊的听到福晋窗前在我那样一句话。”
“什么话?”本能的觉得不对劲,紫薇看向金锁。
“福晋说:‘不用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主人档了我女儿的路吧!’”
“什么?”震惊的起身,紫薇不安的在窗前来回走动,然后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抬头看向金锁:“金锁,去叫李嬷嬷来,马上!”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觉得下马威已经够了,紫薇沉默了许多。
即使是浩祯和雪如冒着大的风险,把白吟霜给救了出来,她也没有在理会,只是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说了一声随他们的便吧。
这样硕王府的人的恐惧震惊的心平复了许多,除了白吟霜。
但是,一天天的趴在床上,随着伤口的日益好转,白吟霜的内心也越来越不安。
公主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深知自己曾经几乎把她活活害死,那样的深仇大恨,作为一个手掌大权的公主,她又怎么肯能不报复回来?
能让人这么容易把她救出来,公主不会是等她伤好了,在好好地折磨她吧?
一日日的躺在床上,被内心日益浓重的恐惧与内疚几乎压迫的崩溃,白吟霜终于忍不住了。
先下手为强!只有弄到紫薇,她才能活下来。
“啊啊啊,浩祯,浩祯,我好痛苦,好痛苦!”痛苦的半伏在椅子上,白吟霜一张秀气的脸孔上此时全都是痛楚。
“怎么了,吟霜,你那里不舒服?”焦急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浩祯紧张的问道。
“是孩子,我的孩子,不,不用,我的孩子!”呜咽哭泣着,绝望的手覆上已经有些隆起的腹部,白吟霜的心仿佛被一片片凌迟般,比体内一阵阵的剧痛更为痛苦。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为了妈妈能够活下去,只能放弃你了。
“孩子,孩子怎么了?大夫,快来个大夫!”将白吟霜安置好,大声的怒吼着,浩祯冲了出去。
“白姨娘似乎是吃了什么堕胎的药物,因为剂量太大,发现的太晚,虽然白姨娘的命是保住了,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唉,贝勒爷请节哀吧。”过了好半天,大夫才自房间出来,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唉,这就是世家的苦恼啊。
“什么,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