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什么,照样还是他睡里面,我睡外面。
裴若暄给我的锦盒就放在枕边。睡觉的时候用手按着,这可就是我在这宫中唯一的救命武器啦。
第二天醒来,刚好吃饭。梅妃娘娘就过来了,让枫眠去向望帝请安,她则带了我去皇后娘娘跟前请安。
唉,居然还有请安这回事,那是不是说明我以后都不能睡懒觉了,每天要起得比闹钟还精确的去请安,唉,郁闷。
皇后的宫里就是热闹。赶着跟我一起进门的就有好几位妃子娘娘们,嗳,望帝看上去蛮正经的样子,原来也有这么多老婆——还好裴若暄不当皇帝。
梅妃似乎与她们不是很熟,见面也只是匆匆点头微笑示意。有几个还用带着敌意的目光扫扫我。汗哪,她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哪个新册封的妃子吧
梅妃带着我行过礼,刚起身,高座上的皇后就朝我笑盈盈的说:“端王妃到哀家身边来坐。”
刚才那几个用敌意的眼神看我的妃子们,立马又换了种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跟身侧的人窃窃私语。
“是,皇后娘娘。”我谢了一礼,就要过去,却被梅妃暗中扯了一下,我顿时醒过神来,汗,皇后坐的那是凤座,我似乎不好就这样过去吧?
皇后会意,笑着说:”梅妃不必如此,哀家早听镜夜侄儿提过,端王妃与别家的女儿不同,最是率真爽朗,哀家也是打心底里喜欢,所以想多亲近亲近。
梅妃连忙说:“能得皇后垂怜,是她的福份。”说完,她小声跟我说,“去吧。”
我这才迈着脚步过去,皇后一直温柔含笑的看着我,等我走近了,她朝着我伸出一只手,我连忙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皇后微微一笑,拉着我在她身侧坐下。半拥着我,轻声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习不习惯,格外亲切,我连忙说还好。
正说着,门外小太监喊了声:“贵妃娘娘到。”
我回过头,就看到沈贵妃穿得一身华丽丽的进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皇后身边的我,一瞬间,眼神变了变,看得我的小心肝“扑通”跳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笑逐颜开,笑盈盈的恢复一副骄憨的模样:“皇后娘娘真是越来越年轻了,与小王妃坐一块,就像是两姐妹似的。可是陛下新赏了什么好东西下来,皇后姐姐可不要藏私哦!”
皇后笑着说:“有好东西,哪样不是都叫着你们先挑了,你呀,真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贵妃笑着说:“知道姐姐待我们好了,今儿个,我也捎了些好东西来给姐妹们看。”说完,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宫女们就捧了一盘盘的东西进来,盘子上是叠放整齐的一个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据说是她侄子(大概就是沈小三)从某某地方捎回来的名产品,说不仅能作胭脂用,每天抹还能起到美容作用。
切;没兴趣;我还以为是首饰之类的呢;这种胭脂水粉;再怎么好;也好不过我们现代的护肤品。
“不过去看看么?”皇后轻声问我。
“我还是喜欢在这里跟皇后娘娘聊天。”嘻嘻,顺便拍拍马P。
皇后微笑着拍拍我的背,像是感慨似的说:“小小年纪,居然能与端王出生入死,风雨相随,哀家也感佩不已,这份情义无人能敌,若是以后端王继了大统,这皇后之位,凤家女子断不能与你相争。”
我惊了一下:“皇后娘娘。”我不知道她忽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怕她是在试探我们什么的,赶紧起身在她跟前跪下,说:“皇后娘娘,温雅从小就是在市井中长大,不知晓这宫中礼仪,说话也没个轻重之分,还请皇后娘娘一定不要多心。”
皇后轻叹一声,伸手扶了我起来:“咱们一家人,就莫说两家话。端王爷与我凤家已然是祸福与共了,哀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也明白哀家的心意。”
“皇后娘娘——”我有些惊愕的看着她,皇后真的是要帮助枫眠做皇帝吗?呃,不过她好像是没有生下皇子,但是前太子枫诚的母亲早已过世,从小由皇后带大,也形如亲子了,她要扶值下任皇帝的话,最好的人选不应该是枫诚吗?枫眠不仅生母健在,而且枫眠背后也还有个姬家呢!虽然比不上凤家,沈家那样的权大势大,但也还算是有一定的势力的。她不怕被姬家抢了风头吗?
“我不明白。”汗,先装傻充愣再说。
皇后摸摸我的头发,说:“这些原就不是你们这些小姑娘要操心的事情,你回去,将哀家的话转告端王,他应该能明白的。”
我只能应着答应了。
卷七:我的古代老公 155为“老公”作媒
从皇后娘娘那里告辞了出来,就随着梅妃去走访她那几位在宫里的好朋友。
发现,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梅妃性情雅淡,平日里交好的朋友也都是性情平顺,站在后宫争权夺势边缘上的妃子们。基本上不是没有生养的,就是生了公主的,或许也正是因为明白无法靠近皇权的中心,反而轻轻松松活得潇洒自在。
来到淑妃娘娘宫里的时候,之前见过的陈妃,容妃几个也在,居然正在打牌。我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兴冲冲的奔过去,却发现她们,居然是在玩钓鱼。
我汗,比打五张更没技术含量的玩法
容妃第一个站起来拉我,说:“小王妃也要来玩么?”
我笑笑说:“原来娘娘们也玩这个哪,我以前在家中也经常玩,除此之外,还知道好些种好玩的玩法,娘娘们要玩么?”
娘娘们的日子无聊的紧,一听我这么说,容妃立马双眼一亮,说:“那感情好,快教我们玩!”
教古人玩牌,当然又是从五张教起。真是郁闷哪。我总是不停的在教人要五张,等以后把这几位娘娘培养成固定的牌友之后,一定要教会她们打红五,呜呜,我已经很久没有打红五了,手好痒。
一开始只是我,容妃还有淑妃娘娘在玩,陈妃与梅妃在旁边看着,后来她们也加入进来,我就加了一副牌进来。
打着打着,她们就聊起了八卦,关于望帝的,或者是关于某位妃子的,唉,真是的,打牌不专心,当心输的脱裤子——虽然是在打没啥技术含量的五张,但也不能这么掉以轻心,每种牌都是要靠注意力和技巧的!
跟娘娘们很 appy的打了一上午牌,中午回宫去吃饭,没想到枫眠还没回来。不多会来了个小太监说望帝留了端王在那边吃饭,要晚上才回来。我只能一个人吃了饭,然后叫过司琴,让他瞅准机会出宫一趟,把皇后娘娘跟我说的话带给裴若暄。
小小的午睡了一会,起来后,摸个苹果,又蹩着脚去淑妃娘娘宫里打牌去了。
闲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淑妃娘娘的女儿就是涵光公主。沈小三的公主的老婆,我汗,怪不得第一眼看到淑妃娘娘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眼熟。我顺着道儿问驸马对公主怎么样,淑妃娘娘居然笑得一脸幸福,说驸马不错,很有心,很体贴。说他前几天去那什么州,就特意给她捎了好些名特产——我想起了沈贵妃拿去借花献佛的胭脂——沈小三那厮也就这么点心思了。
感觉又像是回到了校园里的日子,每天吃饭睡觉打牌,嘿嘿。一直玩到晚上,淑妃娘娘还留了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我才回了自己宫去。洗好澡,吃点睡前水果,准备要上床睡觉了,枫眠才回来。
我一骨碌的爬起来,迎上去问:“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是些什么事情?”
枫眠说,“父皇把几位兄长都叫过来,一起讨论朝政上的事情,问我们一些事情的看法。”
呃,是在测试之类吗?“有问你吗?”
枫眠点点头,我又问:“你答了什么?”
枫眠想了想,再乖乖的说:“问了很多问题!”
“那——你回答之后,皇帝陛下有说什么吗?或者说,是什么表情,是夸奖你了,还是皱着眉头,说你说得不太对?”
枫眠迟疑了一会,说:“父皇,一直,在夸奖我——”他说的很犹豫,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那不是很好嘛!”我喜滋滋起来,想着枫眠在众皇子面前被皇帝夸奖,我也觉得很有面子呢!然后把皇后娘娘今天跟我说的话,也都跟他说了。“看来,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很喜欢你呢!”
枫眠默然的摇摇头,过了一会,说:“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笑笑,转移话题问:“晚饭吃过了吗?”
枫眠点点头:“我想回来跟雅雅一起吃的,父皇一定要留我们在那边——”
我连忙说:“我没关系的,我今天也在淑妃娘娘那里玩了一整天呢!累了吧,快去洗澡,早点睡觉。”
枫眠应了声,就去了。
我躺在床上,琢磨着司琴能不能顺利的溜出宫去,跟裴若暄接洽。不过,大色狼似乎一副要跟裴若暄对立的模样,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合作起来,唉,真是苦恼啊!
枫眠洗澡因来,照例乖乖的睡去里面,回想着今天皇后娘娘说的话,她说要是改天枫眠做了皇帝,他们凤家女子必不跟我争皇后之位。她的言下之意,是不是在提醒我望国历代皇后都是凤家的女儿,如果要让枫眠当皇帝,那我就必须让出皇后之位?
我本来就不想做皇后,倒是无所谓。凤家的话,大色狼一直这么帮枫眠,让他的姐妹做皇后也是在情在理的,而且有了姻亲关系之后,枫眠跟凤家的关系就更紧密了,朝中有有力大臣的支撑,太子之位才能稳固哪!
“枫眠。”我侧过头看他,却发现他迅速的闭上眼睛,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大色狼的姐姐妹妹,你有认识的么?”
枫眠想了想,说:“只见过镜月。”
“凤镜月?”呵呵,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大色狼一个娘出来的。“今年几岁,长得怎么样,嫁人了没?”
枫眠摇摇头说:“镜夜的妹妹,年纪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没有许配人家。”说完,他看看我,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我笑着说:“那我去找镜夜,让他把妹妹嫁给你当真正的王妃,好不好?”
枫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说:“除了雅雅,我谁都不要!”
我顿时有些语塞,总觉得这几天的枫眠有些怪怪的。先是忽然提想要亲我的要求,现在又这么坚定的说非我莫娶,他以前都不会这样的,难道他真的是被天机子那臭老道给鼓动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得尽快制止。故意板起脸来,说:“以前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么?”
枫眠的脸色蓦然的僵了僵,原本带些渴望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喃喃自语说:“我说过的”看他一脸落寞的转回身去,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伸手拍拍他的肩,说:“枫眠,不要太执拗了。你对我的这种感情,不是真正的那种喜欢。我现在也说不清,等以后,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后,就会明白了。”
枫眠沉默着听我说完,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枫眠?”我愣了一下。
“雅雅。”枫眠握住我的手,拉到胸前焐着,“我现在好后悔,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留下你,镜夜也说,雅雅之前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枫眠——”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我确实是跟大色狼说过我喜欢他,但是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嘛!
“雅雅。”他紧握着我的手,我都隐约可以感知到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渗透出的细汗。“我们回到那时候好吗,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想要雅雅留在我身边,做真正的端王妃,好吗?”
“枫眠。”我连忙抽出手,坐起身,认真地说。“事情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