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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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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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政刚开始站在一旁也不说话,转身静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轻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听到他房间里传出呼啦一阵的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紧接着摔东西的声音渐次传来,咣啷啷的一声接着一声,我低着头又紧紧抿了抿唇,终还是破口呜咽出了声。
  冲进了秦政的房间,他门口一旁矮柜上的电话、茶杯一并挥到了地上,一旁的盆景,小圆凳全数被他挥倒在地,已是满室的狼藉,他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接着又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向地上砸了去。
  他喘着大气,盛怒未减,来回搜寻着还要砸东西。
  我上前拦住他,哽咽制止“秦政,不要再砸了”。
  但他并无理智,不顾我的制止,疯狂的将一切能挥到地上的东西都七零八落的挥到地上,走到窗前将上面的窗帘一把扯了下来,撕的破乱。
  我悲呜了一声“秦政”,上前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才停止了他继续的发怒。
  他呼哧的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静下来,却似乎听到有轻微的鼻息*,秦政哽咽起的声音,在黑夜里更加的沉闷,他背对着我,口齿因咧咽有些含糊不清,“对不起”。
  我趴在他的背上,眼泪肆意的流的更凶猛,抱着他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为什么你要跟我说对不起呢,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说,我的心都不会这么痛。因为,你没有保护好我,并且以后也许再不会在我身边保护我,是吗?
  很多以前的人和事,当时以为会天长地久,并未想过要珍重,慢慢过来,才恍觉早已是人走茶凉,想起很多以前对他的好还是不好,但也都已经是过去。
  人生就是这样,分分合合,但永远都是在分开时才突觉,原来他曾经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但自己从都不曾在意过。
  其实我知道,你曾经也这么痛苦过。
  窗外透射进淡淡的晕光,大概的将屋内照出个轮廓,我们合衣躺在床上,秦政躺在我身后,双臂搭在我的肩上,轻轻的将我拥揽在怀里,他的呼吸很轻,轻的我以为他睡着了。
  直到我轻轻的动一动时,他有些低哑了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身体动了动,转了个身,正对着他,微仰起了下巴看他,在昏暗里,毅然看到他刚毅的面容,低着眸也盯着我,只是眼睛里,蕴满了晶亮的闪烁。
  我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将身体往前蛹了蛹,偎进了他宽阔的怀里。
  忘记了听谁说起过这么一句话,那时候只是觉得很贴切生活,现在想来,却已经是一种心痛----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陪你走完一生,不是所有的风景他都能陪你看完,在他陪着你的这段日子,好好的待他。
  秦政闭起眼睛慢慢的俯下头,轻吻了吻我的唇,双臂绕过我的身子,将我紧紧的拥进了他的怀中。像是小时候做噩梦,双手也在不安的挠动时,母亲就会那样将自己紧紧抱进怀里一样,那样的有安定感。
  只是小时候不知道母亲那样伟大的爱,后来长大后,有人像父母一样疼爱自己,才知道那叫爱,但我一直都没去伸手抓住这份温暖。
  现在我知道了,多想这份疼爱,能够一直长久下去。不知天长地久是多久,但只希望这份温暖,能够一直,一直,永不离去,比天长要长,比地久要久。
  没有人知道天长地久有多久,天长地久到底有多久。
  潇潇是半夜时被送进医院的,陈叔打来电话时声音慌慌张张,听说来,是潇潇一直睡了两天一夜,现在怎么叫都叫不醒。
  秦政走时,给我掖了掖被角,让我好好休息,急匆匆的走了。
  窗帘上是摇曳不止的树枝黑影,来来回回的晃动,像是突然失去了一切的地主婆,伸张着手凄厉的向天空索要着原来的一切。
  我所能做的决定,也就是这样了。
  第一次在秦政的别墅里看到潇潇病后憔悴的模样时,我就这样决定了,把自己给了钟长汉,是对爱自己的,自己爱的人最后的给与。
  潇潇出事的归根结底,皆是那时秦政让我去勾引张行长而种下的因,张行长死了,张行长的儿子张振飞就为父报仇,事情也就这么一麦一麦的接踵了来,早就已注定好的,这是命。如果当初秦政不是憎恶我,让我去勾引张行长,他哪怕换一个女人,今天这件事都不会发生。
  我抹了抹眼眶,起身,把头发撂到耳朵背后去,下床笈了拖鞋出了卧室。
  分享听Mi2(缘分)。…



     ☆、… 壹佰零玖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有很多人,你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你以为每一天都是同样的。
  ---席慕容
  我去车站买了后天回老家的票,买好票回到家时天也还没亮,就将行李前前后后收拾了收拾。
  一直等到早上时,我给紫杰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因这是租的房子,想看看昨天晚上被秦政砸坏的那些东西怎么赔偿。
  我这是才知道,原来这里一直都是秦政的房子。
  怪不得,这么好的房子,只要那么一点的房租,这个房间的柜子里都是他的衣服,他对家当的收纳位置那么清楚。
  紫杰看着一地的狼藉说“砸了吧,砸了好,砸了心净”。
  我说“怎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紫杰低声道“跟你说了,你一定不会住吧。你当时住那个筒子楼,秦政让我们轮流守着你也是一大麻烦事呢,很难有隐秘的踩点的位置,所以我才答应了骗你住到这里来”。
  我想说话,却是嗓子眼顿了顿,低道“自我从秦政家里搬出来后,你们就一直在我的楼下守着?”。
  紫杰道“要不然呢,你真以为我每天晚上都去通宵玩游戏啊”。
  紫杰见我不说话,过了会儿后,他正色道“当时出张行长那件事之后,秦政想等风头过去之后就让你从他那里搬出来,后来不知道你执拗不肯,他怕你真的在张行长对你的侵犯里有什么心理阴影,做出什么傻事,所以就同意了你出来,就是怕张行长的人报复,所以一直都让翔龙哥和我带人守着你”。
  早上的毛毛雨,有些微微的凉意。
  紫杰帮我将地上的狼藉清理好,他拎了垃圾袋下去扔,齐美一直站在客厅里看着我们,我到洗手间去洗了手回来后,要去厨房给她热杯牛奶喝。
  齐美叫住我,她郑重其事看着我,向我走了走,她说“姐姐,不知道你是不是跟秦政吵架了?”。
  我见她对我有些歉疚的神色,笑了笑,想缓去她心里的尴尬,我轻松着口气道“没有,我跟他也没什么可吵的”。
  齐美看了看我,纯真的脸色,有一层无辜的水雾,她说“姐姐,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也是当时秦政没让我跟你说,秦政他真的很爱你的,如果你们吵架了,你也不要伤心,他心里真的是爱你的”。
  我不由颤了颤眼睫。
  齐美道“那天我在这里举办生日聚会时,我那时候以为紫杰的心里对你感情重过我,所以想要报复你,我知道秦政和你住在一起,所以就故意装喝醉,半夜的时候起来想跑到他的房间里,想和他睡在同一个床上,到时候让你看到后伤心。
  但是我跑到他房间里时,房间里根本没人,就在我要回你的屋子里时,秦政他正好从外面回来了,他推开门看见我,质问我在干什么。当时被他抓了个正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当时心一横,就把我要报复你的计划跟他讲了,我以为他听了之后会笑我心肠毒,还是我幼稚,或者叫醒你跟你说,然后跟紫杰揭穿我的恶毒心肠什么的,但是他没有,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跟我说,他愿意帮助我,但是前提是,我不能跟你说。
  我吃惊,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笑了笑跟我说‘你的心里想什么,我的心里就在想什么,我也想看看,她是不是会难过,谁都有这么天真犯傻的时候’。姐姐,当时他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才会答应我那么荒谬的请求,陪我一起演”。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等紫杰和齐美在这里吃过饭去上课走后,我将厨房里收拾了,才给母亲打电话,想说下周回家的事,电话响了很久母亲却没有接,我转给李耀打,才知道家里出了事。
  李耀说,母亲因为我的事刚刚跟村里的一个婶子打架了。
  我细问怎么回事。
  原因是前段时间谣传我在北京和男人同居了的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停下去,这是快到冬了,今天早上母亲去街上泼水,就在胡同口跟几个婶子一起聊了会天儿,有一个婶子问我什么时候回,提到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正好另一个平时不怎么稳重的婶子就好事,也不注意周围的环境,道“你家李喻不是在外头有对象啊,我听说现在在一块儿住着咧,是真事不是哎”。当时胡同口有好几个乡亲都在,这让大家都好奇不少,都问“你们家李喻有对象啦?”。
  其实也就是一句随意问的话,母亲的脸色却立时沉怒了,对那好事的婶子低怒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瞎说啥呢,你那嘴怎么那么没个把门的呢”。
  那好事的婶子觉得母亲是在羞辱她,当着些人,她觉得没了面子,气嚷道“你看你这人说话,我这怎么没个把门的,我说的不是实话啊”。
  另外几个婶子在旁看着,也知道两人再争论火气就要上来了,就上来拉我母亲,“好了好了,一句话的事,至于这生气啊”。
  母亲怒看了那好事的婶子一眼,“你家里都没个闺女啊,饭能乱吃,话能这么乱说啊,你这瞎说说好了,叫人家都怎么看俺家李喻啊”。
  那好事婶子看了看母亲的怒气,她也气不打一处来了,看了看周围的人“我怎么瞎说了,我也就问了那么一句,你就跟什么似的,大喊大嚷的,谁不知道你家李喻眼光挑的高啊,指不定在外边都干了些什么事呢”。
  周围的人都拉那婶子“行了行了,别还喊了,都压压火”。
  那好事的婶子说道“别人可都这么说的,真不真的她们家里自己不清楚啊,说不定现在都怀上咧”。
  母亲脸色立刻沉怒了下来,眼睛都红了,上前去就给了那好事婶子嘴上一巴掌“你当着大街瞎嚷嚷什么,你给自己积点德”。
  那好事婶子也不是善茬的主,这一来二去,就扭打在了一起,最后被乡亲们给拉开了,但是笑话也被人给看了去。
  母亲回到家后,几个婶子在家里劝,母亲觉得内心的委屈在掉眼泪,李耀就出来接的电话,将这些事都跟我说了。
  我听了,在这头也哗哗的掉眼泪,最后问了问李耀母亲现在没事后,挂了电话。
  母亲的委屈和心疼我知道,以前母亲绝对不会这样的,从我记事起,就从没记得母亲跟谁闹过冲突,因我们这个家一直都是母亲扛起来的,从当时嫁过来时的欠着的外债,包括在我八岁时翻新盖的房子,一切都是母亲将家里撑起来的,所以乡亲们也还很是佩服母亲。
  这是母亲从不会做的事,但是因为我,竟与市井女人一般,就因为一句其实并不是很痛痒的话,在街上,当着众多人的面,像是疯女人一样的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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