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像在薛家一样,你是诅咒她以后在陈家也碰到一个像你一样蛮不讲理的人吗?还用那种口气说她懂得知足感恩,分明就是在暗讽她不懂得知足感恩。”
“原来您听出来了啊,您误会我了,这哪是暗讽啊,分明就是明讽。”她别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气老头子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
“我告诉你,以后别再针对曼文,你以前怎么欺负她我都不追究了,她现在是陈家的儿媳妇,不是你说欺负就能欺负得了的,你好好的想想自己的立场还有林氏的立场,要不然,你别怪我不客气。”薛临辉自认为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她以后收敛点,他到时候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不客气是怎么个不客气法,我拭目以待,我是什么脾气,我以为您这么多年已经很了解了,看来还是高估你了。”她不想再和他废话下去了,他说的不客气无非就是整垮林氏,自己跳出去另起门户。她还真不怕他来这招,他如果真能下定决心放弃林氏,对于她来说还是好事一桩。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阳台进了大厅,一眼就看到了挂着一脸公式化笑容的江浩然,而他面前站着的陈董则是一脸奉承的笑容,陈董此人向来以威严出名,很少见到他向谁献媚,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陈董这样。看来他是知道江浩然身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做派。
她调转方向,往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走去,她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自己的身份,未免也太出风头了,倒像她今天是特意来砸场的。
薛怀亦才刚坐下,就有一个人也紧随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她侧头看去,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怎么老是有她不想对上的人找上门来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着秦松沉默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不想再和他继续大眼瞪小眼,于是先开口问道。
“我几年前自己创建了一个食品公司,和陈氏有一些业务往来,所以今晚的订婚宴我也有收到请帖。”他看着她,心里有着丝丝的怨怼,语气也不自觉带着怒气,“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薛家二小姐,原来你根本不缺钱。”
“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难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埋怨我没告诉你我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吗?”她讥讽的一笑。
“你之前怪我在无助的时候没有想到你,可是你有和我坦诚过自己吗?你如果早就和我坦诚一切,我怎么可能在那么困难的时候不去找你。”他原先还自责过,可现在他觉得他们是半斤八两。
“没错,我是没告诉你我的家庭情况,可我是不是曾经告诉过你,我在那个家里过的不开心,我去日本是为了要彻底的摆脱那个家,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有和你说我家里有没有钱的必要吗?”薛怀亦看着眼前犹自生气的男人,严重的怀疑当年的眼光,她当初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来掩盖自己错处的人交往,还一交往就是接近四年的时间。
“小亦,我是真心爱你的,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不面对现实,但,如果你当初和我说清楚你的出身,我就不会选择离开你,也不会让我们之间的爱情输给现实。”他不甘心他们之间是这样的结局。
“错了,秦松,从你隐瞒我齐藤的存在开始,你就已经做出了取舍,当时可没有你不得不面对的现实。秦松,你现在觉得我重要,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失去爱情的不甘心。你看清事实吧,过了那么多年,我不爱你,你也已经不爱我了,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她如今能这么冷静的分析彼此的心理,是因为真的已经将当年的事情放下,无爱也无恨,曾经有个人和她说过,要学会取舍,而她已经舍弃了过去的那段感情。
“小亦,你现在这么说,是因为你那即使看到你在台上被人羞辱也不敢站出来出面帮你的懦弱丈夫吗?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我可以做到他做不到的事,也可以帮你对付你的父亲和姐姐。我们重新开始吧”薛怀亦有一点说对了,他确实不甘心失去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她也有一点说错了,他现在还是爱她的,分开的那些年里,她没有一天忘记过她,那么努力的出人头地,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也不是他不愿意站出来帮我,而是我不愿意他为我出头,今天的局面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我应付起来绰绰有余。最后我要和你申明一点,我从来不曾想过主动对付薛临辉和薛曼文,我现在只是在保护我应该保护的人和物。”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她不想再在这里和秦松多做纠缠。
“小亦,你就那么狠心,我们四年的感情你说没就没了吗?还是说,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他不能接受薛怀亦这么绝情的拒绝,他想过很多种他们重见时的画面,但从来不包括现在这样的情况。
“你放开我,该说的我已经都和你说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到我的生活。”她用力的想要甩脱被秦松握住的左手腕,奈何他握的实在太大力,她挣扎的手腕都红了还是没有挣脱出来。
“怀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你的某位前男友吧,要不要为我们介绍一下?”薛曼文右手拿着一杯红酒,左手勾着陈子默,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显然他们已经在一旁看了好一会的戏了。
“你不是齐藤社长的女婿,佳亦食品的秦董吗?”陈子默虽然在一旁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也是在秦松刚刚站起身拉住薛怀亦的时候才看清了他的脸,不禁讶异的叫出了声。在他的记忆中,秦松和齐藤美嘉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怎么会和薛怀亦纠缠不清呢?
秦松在看到陈子默两人时,快速的松开了手,故作镇定的向两人点头。薛怀亦看了他的这番作为,嘴角一扯,嗤笑了一声,他也不过如此,她还以为他胆子有多大,竟然敢背叛齐藤父女,打算重新追求她。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是两边都不愿意撒手,还妄想三言两语哄回她,给他做地下情人。也许,他是觉得自己没钱没势,让她回到他身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屡屡碰壁,甚至还在今晚发现原来她是薛家二小姐。
“怀亦,这就是你的不应该了,就算秦先生原先是你男朋友,可他现在有妻子有家庭的,你怎么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呢?”薛曼文听到秦松的身份后,故意貌似关心的大声的斥责着。
果然,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薛怀亦正要反唇相讥,肩膀上却搭上了一双宽大的手掌,熟悉的温度透过她肩头裸露的肌肤渗透进她的心房。于是,她收敛起全身的尖锐,安心的接受他的维护。
“我每次见到薛小姐,似乎都在冤枉指责怀亦,不知道怀亦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需要你这么争锋相对。”江浩然淡淡的撇了一眼面前的三人,语气中已经带上了薄怒。
“江董,您认识薛董,你们是。”陈仁忠原先正努力的和江浩然搭话,希望能攀上他的路子,江浩然家世背景雄厚,自己一手创立的正文投资更是风投界的神话,他的身家少说也有几十个亿,但他为人处世却低调的很,所以H市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如果去年他不是有幸在北京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恐怕今天就要错过攀交的机会,不过,江浩然今天能来,倒真是让他受宠若惊。原本江浩然还笑着听着他讲话,却突然打断了他,礼貌的说了句失陪之后就朝这边走了过来。他在看到江浩然走去的地方站着自己的儿子和薛家两姐妹时,生怕他们无意中得罪了这位财神爷,于是赶紧尾随了过来,这才听到了这几句话尾。
“我来为陈董介绍下,这是我太太。”江浩然往薛怀亦的方向看去,等看到她微微的一点头之后才浅笑着说道。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秦松和他们两人,几乎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没听说过薛家二小姐结婚了啊,而且这年轻人是谁?以陈仁忠在H市的地位,能让他这么客气对待的,身份应该很不一般。但薛怀亦不是名声很差吗?怎么会嫁了一个这么有身份的丈夫。惊讶过后,众人被更强的好奇心勾引的纷纷低声交谈,可惜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你结婚了,薛怀亦,你开什么笑话呢!你居然和这个小白脸结婚了。”由于太过惊讶,薛曼文完全忘记顾忌自己的淑女形象,和薛怀亦说话的口气也带上了她私底下才会使用的轻蔑语气。
“曼文,不许无礼,马上和江董道歉。”陈仁忠虽然看不上薛曼文的出身,对她的知书达理却是满意的,但没有想到她今天居然对着江浩然这么无礼,还说他是小白脸。他巴结江浩然还来不及呢,如果因为这未过门的儿媳而得罪了他,那他真就是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瓜。
被陈仁忠这么一呵斥,薛曼文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敛脸上的表情,规矩的说着抱歉。
陈子默本来在薛曼文的暗示下,就非常反感薛怀亦,此时看到父亲因为薛怀亦和她身边的男人,让他心爱的人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委屈的给人道歉,当下大少爷脾气就发作了起来。
“爸,曼文凭什么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道歉,是他无礼在先的。而且我并不记得有邀请这位江先生来参加订婚宴,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我不欢迎。”
陈仁忠被陈子默的话给气的张口结舌,指着他的手指都有点发颤了。
“陈董,我本来是觉得既然是我太太的姐姐订婚,礼貌上我总是要来祝福一下的,既然令公子不欢迎我们,那我和我太太就先告辞了。”江浩然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下陈仁忠,不等他挽留,就扶着薛怀亦的腰径直出了宴会厅,留给大厅里的众人满脑子的问号。
第十九章 林月芬的悲剧
经此一事,无论是陈家还是出席的宾客都没了心情继续这订婚宴,草草结束之后,陈仁忠一家以及薛临辉父女全部集中在宴会厅旁的包厢里。
包厢内一片寂静,各人都在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陈仁忠不断的权衡着陈薛两家联姻的利弊,一般情况下,只要陈薛两家联姻,陈家怎么都算是和江浩然攀上了姻亲关系,比起旁人肯定要亲一点,可问题是,薛家两姐妹的关系却并不融洽,而且照晚上的情形看来,薛曼文似乎与江浩然有所交恶,到时候就怕关系没拉近反而因此得罪了江浩然。最好的方法无非就是马上让子默解除与薛曼文的订婚,但如果这样做,他就要被冠上趋炎附势,奴颜婢膝的恶名,而且就子默的牛脾气,估计也很难说服他,这只能作为下下之策。为今之计,只有劝说薛曼文努力缓和与薛怀亦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姐妹俩能冰释前嫌,那自然就不会有这种种顾虑。
陈仁忠打定了主意,咳了几声,将在座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才面带笑容的看着薛曼文说道:“曼文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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