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钻石。”
“哪个钻,哪个石?”乍一听,马上出现在薛怀亦脑海里的就是一颗金灿灿的黄钻,又一想,估计是同音字,哪有父母起名字这么直白的。
“钻石的钻,钻石的石,你没听错,不是同音字。”他已经很习惯这种反应了,这种还是属于最给面子的那种反应,稍微定力差点的都会当场爆笑。
“嗯~~好名字,你父母肯定对你期望很大。”她对天发誓,她真的是非常努力想要忍住笑的,可最后还是憋不住,从嘴角溢出了几声零碎的笑声。
有了这个小插曲,薛怀亦一早上的烦躁到是跑了个精光。
之后她将公司的一些重要项目都详细的向黄钻石交待清楚,薛临辉卖掉手上股票之后,只给人事部打了个电话就再也没出现了,他手上的很多项目根本就没有做交接工作,还好,年前有江成峰在公司盯着,所以倒也没有出什么大乱。
这样带着黄钻石满公司的忙碌了三天之后,薛怀亦才终于空闲了下来,这一歇下,就觉得自己累的不行,早上躺在床上,怎么都起不来,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清醒一点,没多久就又开始睡意朦胧,就这样睁眼闭眼的挣扎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放弃了,最后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显示着九点整的闹钟,告诉自己,就睡到九点半就起床,可睡觉怎么可能那么好控制呢?这一睡过去,直到中午十一点多,她还没有睡醒。
江浩然拖着行李箱刚一进门,就发觉了不对劲,这个时间他以为薛怀亦肯定在公司,所以下飞机之后也没有给她去电话,准备回家放好行李之后就去她公司接她一起吃中饭,但刚一开鞋柜准备拿拖鞋换,就发现她外出的鞋子全部都在,而她的拖鞋却不在柜子里。
难道她在家,再一看满室的寂静,他拖鞋也不拿了,行李箱直接放在玄关,赤着脚就往卧室跑,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推开卧室门,在看到床上睡的气色极为红润的人后,这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他轻手轻脚的坐到床边,然后侧身躺在她身边,轻柔的将她的头抬起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她的嘴唇嗫嚅了几下,跟猫咪一样拱进了他的怀里,睡梦中还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薛怀亦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睡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那萦绕在鼻尖的气息,是她想念了一个多星期的。她抬起头看去,看着他满脸的疲惫,微微的有点心疼,原先说好了要两个星期才能回的,可却提早了那么多回来,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加班加点的处理了那些善后工作,其实比起让他这么辛苦她宁愿他稍微晚点再回来的。
她再次埋首进他的怀里,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带有他的气息的空气,然后她感觉到有只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醒了,提早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想要去机场接你的。”
“我看航班到的时间刚好是你在公司忙的时候,所以就没告诉你,本想中午找你去吃饭的,没想到一到家就看到你在睡懒觉。”他不断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分离了那么久,心里对她的思念都快堆积不下满溢而出了。
“惨了,现在几点了,我还要去公司的啊。”她赶紧侧头去看时间,在看到已经快12点的时候,不禁哀嚎出声,今天看来是不用去了,等她整理好自己再开车去,没两三个小时又好回来了,还好,黄钻石已经上手了,她不在相信关系也不大。
“都这个时间了,还是不要去了吧,钻石应该已经上班好几天了吧,这时间已经够他掌握全局了,你啊,就放心的在家休息,估计你这段时间也是累的狠了。”她不是一个嗜睡的人,今天睡得这么晚,肯定是因为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
“嗯,我听你的。”说着话的同时,她抬起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却在他加深这个吻之后,情况开始失控。在意乱情迷之中,江浩然的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探入了她的睡衣,覆盖上了她胸前的椒乳,随着按揉的力道的增加,薛怀亦蹙紧了眉头,从两人纠缠的双唇间发出闷闷的一声痛叫。
沉浸在情欲中的江浩然被这一叫,马上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她的神色,只见她犹自皱着眉,嘴里轻哼着:“快放手,痛,痛。”
他顺着她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到了自己仍旧在她衣服里的手,赶紧松开抽出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痛起来了呢?”
“没事,估计是生理期快来了,我每次来之前都是这样,胸部会胀痛,来了就好了。”她看着他紧张的神情,轻声安抚着,之前没觉得,他用手挤压了才发觉胀痛的厉害。
“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刚刚摸着也觉得比往常硬了点,如果还痛,就得上医院检查,不要以为是小事,就疏忽了。”听完她的解释,他虽然放心了一点,但仍有点担心,他以前有看过一部乳腺癌的公益片,说的症状和她现在有点像,而且他仔细回忆了下刚才的手感,确实是硬了点。照她的说法,这两天应该就是生理期了,如果来了还是胀痛,那无论如何都得去医院详细检查过,他才能放心。
“你瞎想什么呢?我这都多少年来的症状了,肯定比你清楚,明白告诉你吧,我来例假之前呢,每次都是胸部胀痛,脾气暴躁,这称之为生理期前综合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不会有其他的可能的。”为了让江浩然安心,她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
第二十七章 乳腺癌??
可是,过了好几天,薛怀亦的例假还是没来,看着江浩然每天问她例假来了没,在一天一天‘没有’的回答声中,越来越担心的脸,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得了乳腺癌了,而且她家族里面不是没有先例,薛临辉在农村的那个姐姐,也就是她的姑姑,就是因为得乳腺癌而割掉了一个乳房的。
小时候,薛临辉带着她和她妈回老家探亲,忘记是怎么个缘由,那天晚上她姑姑非要和她一张床睡,睡前还撩起衣服让她看手术后的伤疤,吓的她当下就躲到了床下。那时的很多细节她都忘记了,但唯独那个扭曲的像蜈蚣的缝合伤疤,深深的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她是越想越怕,虽然说现在手术用的都是可吸收缝合线,不会留下那么难看的疤痕,但乳房要被整个切除,这个也是她不能接受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是得了乳腺癌,她就止不住的伤心,而且还委屈,都是江浩然乱说话,他如果不说那番话,她就不会在这里胡思乱想。
江浩然在浴室外面急的团团转,已经三天了,她还没来例假,不会真的有事吧。转念一想,今天她进去都那么久了,没准是已经来了,正在清洗呢,这样想着,就又稍稍冷静了下来。又过了五分钟,紧闭的门还是没开,他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细细的抽泣声若有若无的传了出来,他这下是怎么都待不住了,立马打开门闯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薛怀亦穿着整齐的坐在马桶盖上掉眼泪,而且因为哭的狠了连呼吸都开始不稳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大步上前,将哭成泪人的妻子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双手还不断的在她背后拍抚着。
“怀亦,怎么了?这是,不哭了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都怪你,我以前每次胸部胀痛都不会七想八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瞎猜,我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要真是乳腺癌该怎么办?如果医生真的让我动手术割掉乳房怎么办?到时候,你肯定要嫌弃我,不要我了。”她一边哭着,一边捶着江浩然,越说越伤心。
“怀亦,咱不等了,去医院吧,让医生全面的检查一下,如果不是,我们就都放心了,万一要是,咱们早治疗也许不会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就算真的要做手术,我向你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不要你,我还和现在一样的爱你,知道吗?”
“你还说,你还觉得吓的我不够吗?我就是不去,不去医院就不会有人说我得了乳腺癌,你也不准说,不准说。”薛怀亦用从来没有过的任性逼着江浩然答应不带她去医院。
为了安抚情绪激动的老婆,江浩然只能暂时妥协,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而且她本来就不舒服,自己还说这话吓她,以至于这几天,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平时神经有点大条的薛怀亦变得敏感,而且很容易就焦虑不安。如果自己再坚持去医院,他怕她身体还没怎么样,精神就先崩溃了。
在薛怀亦的坚持下,终于还是没有去医院,只是她却又多了一样症状,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的焦虑引起的,她去厕所的次数是越来越多,薛怀亦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这么容易焦虑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情绪变得这么敏感,一点点的小事都会引的她整个情绪失控。
与此同时被不安围绕的还有江浩然,他担心薛怀亦的身体真的出什么问题,可又拿她的执拗没有任何办法,他甚至都想悄悄的给她吃点安眠药,然后趁她熟睡带去医院检查了。但很多检查在安眠药的影响下又无法做,所以也只能作罢。
江浩然又一次在深夜被身旁的动静惊醒,急忙睁眼看去,果然看到薛怀亦正快步的走向卫生间,今天晚上都已经起来上了三次厕所了,这真的不能再拖了,如果再这样讳疾忌医下去,要真的是什么病,最佳治疗时间就全耽误了。
他随后也拿起一旁的睡衣外套跟进了卫生间,怕她刚从被窝里面起身着凉,还是披上一件衣服比较保险。刚进卫生间,正好碰到她洗好手出来,薛怀亦用手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他,神情委屈极了,“浩然,卫生间里用的清香剂味道太刺鼻了,我闻着不舒服,你帮我换掉吧。”
他深呼吸了几口空气里的香味,这和以前是一样的啊,怎么会忽然之间觉得刺鼻呢,尽管不解,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拿走了清香剂扔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并盖紧了盖子,防止味道散发出来。
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回到卧室的时候,薛怀亦却已经重新钻进了被子陷入了沉睡,
这一晚,他抱着怀里的人,睁眼到天亮,紧皱着的眉头从头到尾就没有舒展过。
这短短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无论是对他来说,还是对薛怀亦来说,都好像漫长的没有边际一样,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不安。公司的事自然是没有心思再理会了,好在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着急处理。江浩然明白,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今天他必须说服她去医院检查,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好,他们始终都是要面对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也从来都没有逃避过什么,除了这次,这次他也实在是害怕,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得到证实的事,他会怕成这样。
薛怀亦是被刺眼的阳光弄醒的,她转了个身,将头深深的埋进江浩然的怀里,等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亮之后才重新将头露出来。
“睡的还好吗?”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才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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