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天麒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每次一下意识的弹起都会迎来新一轮更大力的冲撞。
湿热的空气里,身体的摩擦声,喘息声和水靡之声格外的清晰。
伴随着接踵而来的灭顶快感,天麒止不住的抽气,满身是汗,身体随着疯狂的撞击不断的起伏,唇齿间甚至能隐隐听到那熟悉的哀鸣……
良久他有气无力的问:“穆涵,我是不是贬值了?”
穆涵皱眉:“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翁晨是我的亲人……”别逼我恨你。
“……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我会帮着穆枫害翁晨?”
听他这样说,天麒猛地转头,水雾迷蒙的瞳仁里闪着希翼的光。
穆涵静静的凝视着他,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尖尖的下颌,都显出了一种精致而脆弱的美。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很轻很轻地滑过那挺秀的眉,滑过那长长的黑睫,心里像是流过了一泓清泉,有种淡淡的温柔和疼惜。
可是半响之后,他却眸光突地一狠,缓缓的道:“那我就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滚上来更文,想爆菊的童鞋来吧,我自动躺好鸟,乃们蹂躏够了,别忘了留个爪,睡了就跑人品很不好(捂头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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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虎豹之驹 。。。
夜色染墨,将静谧空彻的大地牢牢裹紧,不留丝毫缝隙。
天麒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意识混沌,浑身无力。
穆涵昨天走之前对底下的人下过死令。
如果他今晚回来没看到天麒或者看到天麒满身是伤,那几个保镖估计连棺材板都可以省了,正好可以给他那两条宠物蟒开开荤。
结果折腾了一天多,几人被天麒害得洗了几次冷水澡,还被电击了好几次,捡了一身伤。
天麒倒是毫发未损,不过现在也终于跑不动了。
他们不敢绑天麒的手脚,又不能打麻醉药,顶着挨骂的压力给他扎了一针安定。
那倔驴子倒是不闹了,却一直死活不肯闭眼睛睡觉,搞得他们几个还是坐立不安,生怕这倒霉催的又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折腾。
四周万籁俱静,天麒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一动不动,舌头给咬破了,满嘴铁锈味,大脑却还是处于极度疲倦状态。
万幸,在意识快要崩溃的前一刻,翁晨很凑巧的闪了个电话来。
天麒的神经像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电话接通,翁晨的声音还是那种冷得跟被冰冻过似的,“你……没事吧?”
“好得很,这会儿撒尿都有人替我提枪了,能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天麒气闷,虽然音量不大,却能听出其中的阴郁。
翁晨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淡淡的道:“我让爸转院了,阿姨可能要多两个月才能回来,说是那里有块好地皮,准备和人一起投资搞个化工原料加工厂,晚一点我会叫朋友去‘接’你,你现在别乱跑,我忙完……”
“你让爸转院是什么意思,怕你的仇家再来找他?还不让妈回G省,现在很忙哦,忙杀人,还是忙越货?”天麒有些激动的打断他,“非要弄死几个你心里就舒坦了是么?”
翁晨面无表情的反驳:“爸原来的医院昨天出了三起命案,上面在审查,所以我把他转走了,至于阿姨,她的电话能打通,我没你说的那么能耐,想弄死谁就弄死谁。”
天麒先是一愣,继而一声嗤笑:“翁晨,你真当我幼儿园没毕业?还是觉得我天生弱智?”
“…………”
“对呀,你是没能耐,却能让圣彼得堡教父最厉害的两条狗听你指挥,为你咬人;你没能耐,却能让董逸烽父子为你杀人放火;你没能耐,却能让爸爸这个当年叱咤青风堂的三堂主为你舍生忘死,为你隐姓埋名,宁愿死也要袒护你;你没能耐,却还能让我那亲生父亲破例收你为徒,把你训练成青风堂的顶级‘猎犬’;你没能耐,却能在我和妈面前演得滴水不漏,一瞒就是十多年,要不哪天我也跟你学两招,我也想试试耍人的滋味儿究竟有多爽。”
翁晨似乎并不奇怪天麒怎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静静的听着,眉头时不时皱一下。
许久,才面无表情的开了口:“天麒,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个错误,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却宁愿苟且偷生,不是他有多贪恋红尘,而是因为这个世上还有值得他留恋的人,还有他未了的夙愿,明白我的意思吗?”
“…………”天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一直都觉得翁晨是个很理智的人,却没想到这货的人生态度如此极端。
沉吟半晌,他问翁晨:“那你呢,这个世上有值得你留恋的人么?”
“…………”
“你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哪门子的夙愿?”
“…………”
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天麒一晃神,睡意突袭,眼皮儿像磁铁的南北极,拼命的想粘在一起,他又使劲儿咬了一口自己肿痛的舌头,终于等到了翁晨沉闷的嗓音。
“那天董泽宇跟你说的话中,并非全都是假的。”
“什么意思?”
天麒思维越来越迟钝,半天没回过味儿,只知道,原来翁晨也派了人跟踪他。
一听他这话翁晨的眉毛忽然拧了起来,沉声道:“为什么姓穆的对你好,你就觉得那是情人之间的疼惜,而我为你做的所有,你都理所当然的把它当做是手足之间的关爱?难道就因为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我对你的好就只能是手足情的衍生品?”
“………”天麒如梦初醒,明白了翁晨的意思,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自从那天姓董的跟他说过之后,他就一直很怕面对这个问题,翁晨如果不挑明他还可以装傻充愣一阵子,等这些麻烦事解决了再和翁晨‘解释’。
现在翁晨把话挑明,就等于要他做个选择,可就算他和穆涵将来不会在一起,他和翁晨除了是兄弟,还能再发展什么关系?别说他能不能承受得起翁晨的爱,就算能,穆涵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楚云浩又怎么办?
天麒的意识清醒了大半,可舌头又不利索了,嗫嚅道:“虽然我不喜欢管你叫大哥,但你在我心里……”
“够了,段天麒,这辈子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口中那所谓的……手足情。”
“…………”天麒惊愣良久,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话语将这话头接下去。
半晌没听到天麒的声音,翁晨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嘴角的笑落寞又自嘲。
这样的结果自己早就知道,因为心里还藏着那点该死的希望,所以想亲自证实。
但是当亲耳听到,心口还是堵得让人受不了。
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天麒,他那么可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可那时他讨厌他,只因为天麒一开口就叫了他一声‘哥哥’。
在他的认知中,哥哥是欲望的祭品,权力的奴隶,是杀他母亲的凶手,是害他受尽侮辱和折磨的罪魁祸首,他不会做谁的弟弟,更,不会做谁的哥哥。
曾经他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却不知何时他竟已习惯了自己身后跟个小尾巴。
习惯了天麒在期末的时候总是恬不知耻的向他讨教成堆的数学难题。
习惯了天麒在每次闯了祸之后就寡廉鲜耻的躲到他床上逃避段妈妈的‘严刑’。
习惯了每天逗得天麒炸毛,看他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笑的缺心少肺。
习惯了很多有关于天麒的习惯。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所以当有一天天麒不再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窜,不再喜欢爬到他床上和他抢被子的时候,他会觉得落寞,会想尽办法让天麒与他粘得更紧。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男孩子之间也可以有爱情,只知道他从未把天麒当做弟弟。
十三年的朝夕相处,让他学会了如何在天麒面前隐藏自己对他的感情。
却没想到也让自己在天麒心里彻底定了型——他是他最亲的哥哥,也就仅此而已。
在天麒以为翁晨要挂电话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翁晨低沉的声音:“穆涵的命,我没兴趣,不过,你以后别再见他了,爸不喜欢,阿姨也不会同意,别惹他们伤心,也别怪我……”利用你。
天麒闻言心中一凛,“你现在在哪里?”
翁晨避而不答,“就这样吧,记得到时乖乖跟他们走,等我回去之后再带你去医院看父亲。”
天麒忽然激动起来,“不要,你想干什么?不准去,哪里都不准去,你玩儿不过穆枫的,对了,云浩哥,穆涵为什么要杀云浩哥,是因为你吧,他那么爱你,你忍心让他因为你而受到伤害么?我不会跟他们走的,除非……你亲自来接我!”
“抱歉。”连道歉的话语,翁晨的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生硬。
天麒的心如擂鼓猛跳,软了语气,却有些语无伦次,“翁晨,就当我求你行么?哪里都不要去,你不是不想我和穆涵在一起么,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你现在立马过来接我……他们给我打了安定,我走不动,你过来好不好?”
翁晨不为所动,只面无表情的道:“会有人替我去接你。”
“翁晨,我不知道你和穆枫他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但是穆枫不是三岁小孩,穆涵也不是任人阴的白痴,你玩儿不过他们的……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和我妈?爸真的同意你这样做,妈知道以后你要怎么解释,如果你有什么闪失,你又要我怎么跟他们解释?”
不知道怎么的天麒这会儿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翁晨固执己见,定会凶多吉少。
他觉得害怕,怕翁晨出事,怕从今以后都见不到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怕以后都找不到人欺负。
可是哀求良久换来的结果却只有硬邦邦的两个字——抱歉。
“翁晨……”天麒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意识处于半醒状态,很想闭上眼睛,却始终闭不下去,现在他脑袋里就徘徊着一个念头,他要出去找翁晨。
很扎实的一口,手臂上迅速起了一圈难看的青紫牙印。
泪腺闸门没关好‘漏’了点盐水,疼得天麒的瞌睡也跑了大半。
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拖着沉重的步子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一件合适的利器。
屋外的保镖听到里面的响动越来越大,硬着头皮闯进去,看见屋里的东西被天麒摔了干净。
此时他手里正提着一只灰扑扑的瓷瓶,面色苍白,神情冷清。
其中有个男的知道那瓷瓶的来头,康熙年间的精品,‘紫缠花’,一栋高档别墅的价格。
天麒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转头顺手就将那瓷瓶扔到墙上砸了个稀巴烂。
几人见状,心里齐齐抽着凉气,以为天麒要寻短,欲冲上前。
天麒恶狠狠的瞪他们一眼,吃力的低吼道:“出去,我死不了。”
几人促步,又以为他摔东西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便不再上前阻止——如果阻止说不定摔的更厉害。
天麒‘发泄’完自顾自的又将自己扔回了床上。
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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