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可以同死生,共玉碎,舍却残生也是我心甘情愿.
谢谢你锁魂珠的成全,我们同样不希望卷进这天下之争.
但愿,以后,从此,不见."
转过身,步下云梯.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却因为三双紧握的手而觉得异常的温暖.
红楼庙宇内,
小和尚皱眉的盯着年山老人.
"师傅,真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
老者满目创痍,缕着极地的胡须.十分忧郁。
“留不住呀....那个女孩是烈儿的劫,更是宛国的难。。。。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和尚的额间形成了一个川字。和善的双眸闪过一道厉光。
“那为何不杀了她呢? 就算有违天命;但至少。。。。。”
老者打断了他的话语;呵斥道
“亏你跟我在山上修行多年;刚才那两枚贵人签的含义都没领悟到吗?
一个是太极殿前三尺雪;一位是广寒宫里一枝梅。如今命盘皆因她而动;
你怎么能杀她?况且;香红木签主是宛国的贵人,她的根源性比烈儿与
宛国的缘分还要深;这也是我始终参不透的一点。。。真不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还跟那位姑娘有关,你如今把她杀了,
怕是反而更动摇国体吧。。。”
”可是刚刚,那位叫如儿的女子红鸾星动,怕是一切已经晚了。”小和尚一脸焦急道。
“一切,就看大家的造化吧。”
迎视师傅凝重的神情,
小和尚不再言语;望向远方的面容也布满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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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
第五十三章 生辰
回来以后,久久无法入睡,待自己醒转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了。
年山老人的话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再加上前日淋雨,我竟起不来了。
昏昏沉沉,头脑发热,浑身酸痛,一躺就是一周。
这么重的病,哥哥却没有来。从那天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该庆幸的,终于摆脱了这个负担。但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种被抛弃的心酸。
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独第考试后,也是这样的冷天,我大病一场,甚至起了自杀的念头。
是哥哥陪着我,整整七日,没有上早朝。像照顾孩子似的哄我睡觉,
鼻尖全是他独特的清爽香味。
还记得他给我堆的雪人,告诉我,雪人明明知道终究要滑为一滩死水,
还会任性的留恋不属于自己的人间,只为了那昙花一显的幸福。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渐渐成为了我心灵上一种寄托,仿佛是我胸口的一根肋骨,
即使无关紧要,却又无法割舍。
他看着我成长,知道我的一切,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莫名的关心,却从未问过为什么。
从始至终,我未曾想了解过他。
他来了,我便见他,他关心我,我便接受,他算计我,我也只是装做不知。
因为我明白,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分道扬镳。他终究是过客。
却忘了,我可以不付出,却无法阻止他的付出。
当我习惯了他的疼爱后,又怎么能接受他的离去。
人,可以戒情戒爱,却戒不掉习惯。。。。
“如儿,头还痛吗?”一股青草泥土的气味,不是哥哥,是公孙。
“我没事了。。。。。”努力撑起甜甜的微笑,让他安心。
“以前生病也这样吗?”他皱眉。
“恩。。。”我虚弱的应声。
是呀,以前也这样,但公孙却没有参与过,我的过去,真的只有哥哥。
忍不住抚平他褶皱的额头,淡淡地笑道
“我不爱生病,但一生病就要好几天。。。。放心吧。。。现在醒了,便是好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下巴处磨蹭。久违修剪的胡须扎的双手痒痒的。
“答应我,以后别在生病。。。真的吓死我了。”
我忍不住浅笑,生病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呀,怎么答应他。
但还是回应道。
“对不起,下次生病前一定打个招呼。”
他裂嘴笑了,似乎也觉得这话幼稚。
伸出宽大的手掌拢过我的肩头,抱在怀里,很紧,很紧,良久。
“如儿,嫁给我好不好。。。。”
我闭上双眼,这是公孙第二次提迎娶之事了,我却比上会还迷茫。
这一生,如果我们真的选择在一起,便只能是他随我走。
如果以上官如儿的身份嫁给他,怕是反而害了他。
只是这话该如何与他讲,他能明白潜伏在我身边的种种危机吗?
“如儿。。。。”冰凉的唇落在我的眼眸上,心里暖暖的。
“咳咳。。。”一阵尴尬的咳声传来,我们赶紧分开身子,公孙的脸颊比我还红。
“小姐。。知。。。知画求见。。。”红娘低垂眼睫,说话都有些结巴。
公孙尴尬的起身,不小心弄掉了我的玉坠。
“如儿。。。。我。。。我先去瀹那里坐坐。”说罢,转身而去,差点绊到门槛,
惹得我与红娘宛而一笑。
抚平了身上的褥子,头一次这么期待知画的到来。
“听说如儿小姐病重,特意送了几份驱寒药。”
我点头道谢,却看到她脸色憔悴,眼眶发红,神色恍惚。
难道浩哥哥出了什么事情了。想起那日他离开的状况,确实让人担忧。
不等我开口,知画继续说道。
“小姐,新年快到了,宫里繁忙,奴婢不久坐了,先回去了。”
一怔,我急忙叫道起身的知画,但一对上那双怨恨冷漠的眼眉时,
到口的话都噎了回去。
“那个。。。哥哥。。。还好吧。”
她盯了我半天,没有言语。
我被看的发毛,低头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玉坠,
突然传来她幽幽的声音。
“浩大人。。。。浩大人现在还昏迷不醒。。。。”
忽然胸口一阵剧痛,大口喘息,不由的跌到地上,
抬头看到她匆忙离去的身影,发不出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红娘急忙跑到床前。
我转头看着桌上的几幅药引,如果哥哥真的还没醒过来,又是谁让送的药?
“红娘,把知画拿来的药和年山老人的锁魂珠送到陈叔那里去。”
“是。”
夜幕时分,我又失眠了。满脑子是浩走入雨中的背影。
潮湿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泻,俊美的脸上是那么的落寞悲凉。
“咚咚。。。”我拉回思绪,“谁?”
“小姐,睡了吗?”似乎是陈叔。
“进来吧。。。”
“咳咳。。。。”年老的面容十分憔悴,估计也累的够呛。
“陈叔,近日让你担心了。”我虚弱的一笑,
“药化验的怎么样?”
“锁魂珠没有大碍,但知画送来的药里面含有几种未知的成分。”
“查的出是什么功效吗?”
“不太清楚,都十分罕见。但其中有一味是红蚀粉。”
我愕然,
“红蚀粉?”
“嗯,表面与面粉差不多,但呈红色,是一抹驱寒良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再好的药如果量控制不好,都会成为毒。尤其是红蚀粉,能够腐蚀脏器的。”
我沉默,低垂眼睫。
“把药毁了。。。不,留起来,用相同的包装备一份普通驱寒药,我要天天吃。”
呵呵,宫里来的药,哪里能不吃。就算让对方安心吧。
只是奇怪,那人为何直到现在才开始想针对我。
“老奴遵命。”
我冲他一笑,安慰道
“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别提了。梦老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老奴正要跟小姐说这事。”
我颔首,缩了缩脖子,冬天快到了,还真有些冷。
“陈叔,您坐下细说。”
裹在厚重的被子下,手里握着暖壶,闭目养神。
“白虎公子向妙儿提亲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但璃火宫毕竟只是近日才崛起的新兴势力,没有根源,地位卑贱,
怕是公孙家这样的世族无法接受的。”
“嗯,继续说下去。”
“目前北胡虽然占有黎国三十坐城池,但实际统治各个城池的依旧是当地城主。
而且,北部离都城实在太远,很多子民并没有沦为阶下囚的感觉,
再加上民风类似蛮夷,生活跟原先并无大区别。”
“嗯,然后呢?”
“白虎公子已经与幻城城主结为异性兄弟,日日把酒言欢,
并且向城主转达了当初在圣都时,暗恋妙儿的情谊。
那幻城城主倒也算够义气,答应帮助推一把。”
“哦,怎么推?”
“幻城城主欧阳绍华的祖上曾经官拜宗人府,在圣都也算有点名头。但当年因为一件官司的错判,惹怒了上官老爷子。被贬至荒芜之地,幻城。直至今日,已经是第三代了。
绍华城主打算对外宣布白虎公子乃欧阳家后代,这样,虽然身份比不过公孙家显赫,
但也算是仕途。”
“怎么,他曾经得罪的是上官家? 那以前可与上官家有何联系。”
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有蹊跷。凡是与上官家有关的,都马虎不得。
“三代以前是上官家奴仆,后来为安邦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才脱离奴籍的。”
我双手微微一颤,心头冰凉。明贬暗派吗?看来不只是我盯上了那座城。
我绝对不会怀疑上官家奴仆的忠心,所谓的惹怒恐怕也只是给外人看的。
“陈叔,叮嘱梦老师,不要与他走得过近。记住,只要是做过上官家奴仆的人,
就碰不得。”
陈叔皱眉,愣了一下。
“可是小姐,如果不借助欧阳家的势力,怕是还没求亲,就。。。。”
“不要说了。借助他们的力量可以,但是。。。。仅此一次吧,让梦老师小心,
最近我心里不安生。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老奴知道了。”
“对了,青楼的势力渐渐消失了,那四坐山怎么处理的。”
还记得当初我们晚到一步,八座孤山,有四座归青楼所有。
“说来也怪,青楼明明已经消失,那四坐山却没有要卖出的意思。
最近,每到夜里,还会传来凿山的吼声和潺潺流水声。。。
并且见到过一些赤膊上身的壮汉陆续上山。”
“什么。。。”
我突然睁开双眼,打断了他的话,直起了身。
陈叔讶意的盯着我。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咳咳。。。你们可有发现,他们是开山,还是。。。还是挖坑”
陈叔低头想了下,突然瞠目结舌。
“小姐,你的意思是。。。。”
“没错。。。如果是挖坑注水。。。那恐怕就不简单了。让梦老师注意那些赤膊的人。。。。是否。。。是否在演练习水。”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了,陈叔。青楼的人。。。我见过。。。他们呀。。。
注定不会满足那三十座城池的。”
皱起眉头,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