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流风说了来接我。”
蕙绵放下话就不再看他,身后跟着夏香一人,直接出门去了。
流风却是没来,只让堂子过来送了口信,说他有事,要晚些去,让蕙绵先走。
“他有什么事?”蕙绵皱了皱眉,问说过话就低下头去的堂子。
“这”堂子犹豫了,他能说什么?他能说他家少爷才起床就在与身边丫头**的过程中调出了感觉,就快调到床上去了?
他能说他家少爷好没两天,就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这个时候更是连身边的小丫头也不放过了?
“什么事还不能说吗?”蕙绵见了堂子的表情,没由来的烦躁。以前一个总以自己为先的男人,这个时候竟这样晾着她?她只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的,可是如今的她总觉得流风已经是她篮子里的菜了,不管她要不要他,他既然说过爱她,那么就是到死也不能变。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不过总算还能保持面上的平静。
“去栗陆府”,蕙绵几步越过堂子,登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并吩咐道。
“表小姐,这,您还是先走吧,我们家少爷很快就去了。”堂子听了,立即拦在车前,有些磕巴道。
表小姐去了,看到那种场景,那少爷不杀了他才怪呢?堂子知道,虽然自家少爷这两日较之此前更加放荡,但是只是因为他心中还惦着表小姐,不知道怎么放下,才有如今的行为。
“不方便吗?”
见蕙绵这么问,堂子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呵,就是要趁他不方便的时候去,反正如今天还早,我一个人去了那里又没什么事做。”她轻笑一声,然后就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随即缓缓启动,车里的蕙绵看了看楚府大门,又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好,如今他也开始躲着她了,作为画绝的云飞卿竟然缺席今年的金秋雅集,一定会令许多人引为憾事吧。
不过没关系,今年较之往年会有更多“精彩”就是了。
蕙绵肚子里的墨水儿根本就经不起折腾,不过她也没打算再用前世学来的那些诗词搏什么风头了。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在集会中出丑的,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趁机将那个王爷勾引一二,好开始自己很期待的计划。
不过她倒是有些担心不能那么容易的勾引到他,虽然不服气,但必须承认,她的大家风范与黎莫如比较起来,真的是差的太多了。
在蕙绵满腹的琢磨中,马车很快就到了栗陆府。在车夫拖着尾音的“驭”声响起之后,蕙绵也跳下车来。
她没打算去向那个姑姑请安,所以进了府门就直接朝着流风的居所而去。
“表小姐,您不先去夫人那里一趟吗?”堂子蹬蹬两步跑到蕙绵面前,伸手拦了她道。
“不去了,想必姑姑也不会与我计较的。”蕙绵笑盈盈间好脾气的向堂子解释,随后笑问道:“这么不方便?表哥他不会一大早就在抱女人吧?”
“怎,怎么会?我们少爷才不是那般好色之人。”堂子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他是真的怕此时的少爷正在什么关键之处,若被表小姐撞见了?
他可真是不敢想象。
“如此,就好。”蕙绵却突然间冷了脸色,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一路上倒是没有见到姑姑与姑父,来来往往的多是些忙着打扫庭院,准备早饭的下人们。蕙绵很顺利的就到了流风的住处,她才一进去就见那人的卧房门口候了三四个端着洗漱用具的丫头。
又走近了些,才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女子娇媚的撒娇声,“少爷,再来一下嘛。”
蕙绵瞧了瞧,门口那几个丫头,听见这一声,都是面露不虞。她笑了笑,流风果然是挺受欢迎的。
这时那几个丫头也看见了她,只微微蹲身算作向她行礼,并未前来。
蕙绵倒也不在意这些,她本人并没有到过这栗陆府,就是前身也很少来这里。偶尔来了一两次,流风也多是捉弄她的。
那种捉弄算不上调戏,倒更带着些对她平时待人无礼的惩罚的味道。她知道,以前流风对她是没有丝毫情意,虽然他是城里有名的风流公子,但对她却并不感冒。
还没等她再向前一步,流风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一早上都给你了,还要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倒意外地很是性感。
里面的女人娇侬软语的接了句什么,蕙绵没有听清,不过倒是听见了两声响亮的亲吻声。
她带着淡淡的怒气,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表哥,你们还要继续吗?”蕙绵扇了扇随着开门而冲到鼻翼的情爱的味道,有些懒洋洋的问道。
流风听见这一声,立即有些慌张地将怀中的女子推到一边,看了蕙绵一眼又连忙捞起床边的衫子搭在肩上。
“堂子”,他没有理会蕙绵,起身来朝外大吼了一声。
蕙绵朝他看了看,穿着裤子呢,看来是要结束的节奏了。
“你吼他干吗?”蕙绵伸手拉住了男人的光臂膀,有些好笑的问道。
堂子那边没有应声,流风转头看了眼蕙绵,眼中竟然有像是很对不起她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不是让他带话给你,要你先过去吗?”流风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了下来,他十分不想她碰这样的自己。
“我想和你一起去”,蕙绵说着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来,然后回头朝他一笑,继续道:“就过来找你了,没想到,打扰到你,我这就走?”
她说着,并作势要走。
“没有”,流风连忙道,并且看着蕙绵,这样的场景下,他既希望她生气,又不舍得她生气。
一时纠结不已,男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经意间扫见了床上抱着被子的女人,气极了大吼道:“你他娘的还不快滚出去?”
“少爷”,丫头不情愿的叫了他一声,她可是什么都没穿呢。
“滚”,流风见了那女人摆媚的样子更加生气,吼声差点没掀了屋顶盖儿。
蕙绵掏了掏耳洞,对流风道:“你还是快去洗个澡吧,我们得快些走了。”
流风突然有些委屈的看了蕙绵一眼,然后转身去了通间儿里的澡池里,不准备再管外面这些事。外面蕙绵则指挥着那些丫头收拾起了房间,虽然有些指挥不动。
他床上的那个女人有些哀怨的看了蕙绵一样,在其他丫头嘲笑的目光中躲在被子后面穿上衣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这样的情景看得蕙绵一阵好笑,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像这个时代懂事的大家族中的正牌娘子,正贤惠的帮着与其他女人乱搞的相公收拾战场。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中,她倒是意外地没有生气的感觉,只是觉得好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是流风,而不是别的人。
流风收拾好以后,太阳已经很高了。
“好了,咱们走吧。”蕙绵看着收拾好的他满意点了点头,并没有打算再等他去用饭。
“哦”,流风闷声闷气地应了声,也不再说什么,脸色沉沉的跟着蕙绵出去了。
虽然他舍不得让她生气发火,可她竟然连一点不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在她的心目中,他真的就连个屁都不算吗?
这次出门的时候倒是碰见了一同朝他们走来的栗陆镇海夫妇,楚无桑对蕙绵仍是不太好的表情。
不过栗陆镇海这个姑父倒是笑呵呵的同她说了话,听说他们要去西郊参加金秋雅集,还一个劲儿的赞好。
栗陆镇海这个人,虽是一介武夫,对那些文人整天摆弄的文字笔墨倒是很有几分向往。也因为此,流风从小不仅习武,还习文。
不过流风也不大喜欢这些东西就是了,但是他仍旧练了一手器宇轩昂的好字。其字在文人才子聚集的京都也是很有名的,那谁谁说过,“大公子的字只其间的一股气,就压倒了千千万万的人。”
因为字好,文人雅集便少不了流风的一张帖子。他是负责将集会间由当世大儒所提的总序誊录下来的,也算其中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了。
没说几句,栗陆镇海就忙催着他们出发了,也没想起问问儿子吃过饭没。
两人坐到了马车上,蕙绵瞅见流风直冒紫气的脸庞,总忍不住笑。
流风看见那女人一直笑,心中的不满和失望更加不停地涌动,不由得朝着她冷哼了一声。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你一大早就那么激动的要抱女人啊。”
蕙绵起身坐到了对面流风身边,并撒娇似的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不会是还有火气吧?”她抱着男人的臂膀不撒手,笑问道。
“是”,流风重重的应了声。
“那怎么办?再找个女人?”蕙绵仍旧笑着说道,脑袋也倚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吸着从紫色衣衫下透出的他的清爽的气息。
“你明白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胡搅蛮缠?”流风不舍的移动身体,不舍得那个软软的小脑袋从肩膀处离开。不过他仍旧很生气,说话间凌乱的气息震动着胸膛,然后传到肩膀处。
“我怎么胡搅蛮缠了?”蕙绵抬起脑袋,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我没有要再找女人”,流风回答时,转过头,与蕙绵双目对视。
“哦”,蕙绵没有说什么,又把脑袋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双手也抱住了男人的一只臂膀。
“绵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流风握紧了被她抱住了手臂的那只手,声音低沉地问道。
“嗯”,蕙绵只轻轻地哼出了甜腻的鼻音,同时闭紧了双目,再无声息。
男人的眼眸不禁因此一暗,然后他低下了头,将嘴唇一点点靠近那一点娇红。
“不要用你刚亲过其他女人的嘴碰我”,蕙绵没有动作,没有睁眼,只是声音有些发冷的说道。
流风一顿,将垂放在身体另一侧的手垂向软软的垫子,一声闷响。
稍事,男人的嘴角竟又牵起了一丝笑容。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题名为大庭的西郊皇家别院停了下来。
“绵儿,醒醒。”男子轻柔地唤着此时已倒在他双腿上大睡特睡的女子,一只大手也缓缓地覆到了她闭着的双眼上。
“到了?”她睡意朦胧的咕哝了一声,晃了晃脑袋。
“嗯”,男人随即一声闷哼,然后有些沙哑的回道:“到了”。
蕙绵一惊,睡意去了八分,随后在心中嘲笑起了这个要女人没够的表哥。
她哪知,男人本就对她盛满爱意,而这一路上她又侧个脑袋倒在他的大腿上睡觉,离那个敏感的位置那么近,他若没有感觉,那与植物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到了,快起来吧。”流风不想留给她不好的印象,清了清嗓子,才又对女子道。
蕙绵却起了坏心,故意朝那个地方作了下不经意地碰触,然后坐起身来。流风竟是忍住了声音,手却松松紧紧地握了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将她按在马车里好好恩爱一番。
“快下车了”,蕙绵跳下了车,手掀着车帘子,带着几分嘲笑地对仍坐在那里的男人道。
流风没有表情地望了蕙绵一眼,跳下车来。
“过会儿男宾会先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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