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阮安之有些嘲讽的看着蕙绵,向前几步,停在正坐在榻椅上的蕙绵面前,像是没听清般疑问道:“楚小姐说的是谁?恕我没有听清。”
阮安之说着话,几乎与蕙绵面对着面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口中吐出的气息。
“阮安之,你少给我装糊涂。”蕙绵将身子后仰了仰,侧过头,有些强装镇定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向她问话的阮安之让她有些心虚。
“你还有关心人的时候啊?”想起她对他的避而不见,想起她如今待的这个地方,阮安之心头就腾起一股怒火。他强制地捏住她的下巴,又与她正对了面目。
“你放开我”,蕙绵压抑着嗓音低吼,有些怕被守在门口的丫头听见了。
“你也会怕吗?”安之有些不甘心的放开了女人的下巴,继续嘲讽道。
“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朝着我发的什么火?”蕙绵得了自由,立即站起身来。
“是,你是没得罪我。但是挽月他又得罪了你什么?”阮安之发起了邪火,无外乎在这个女人面前,觉得自己太无能了。
以前他常常想,女人有什么,不管心中有他没他,他只要要了那女人,就必定是他的。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发现,想象和现实是有一段距离的。
“请你,滚出去。”听到这里,蕙绵也不再想知道楚无波的身体状况了,伸手指门,一字一顿的对他道。
若非那日,他对她说,她若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她今日万不会把他请到这个地方来。
“怎么,让我滚,是不是觉得我不听话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阮安之一边问着,一边步步紧逼,直到身前的女人退到榻桌边。
蕙绵看着他,步步后退,不防腰身顶在了榻桌岩上。这猛然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阮安之却立即伸出手,环住了束着玉烟丝带的纤身,用手替她挡住后面的坚硬。
但男人的心也跟着那碰触一颤,微微愣住了。
“你放开”,蕙绵连忙挣扎,狠狠地推搡着男人。没撼动他,她倒站得有些不稳。
阮安之忙顺势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缚在身前。
“王爷什么地方值得你利用,要你心甘情愿的待在这破地方?你说,我阮安之也可以做得到。把你给我,我让你利用。”
阮安之早就分析的**不离十,他才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因为爱那个王爷。
“你给我滚”,他将话说的太明白,蕙绵不禁恼羞成怒,伸出手要打他,却轻易地被牵制住了。
“怎么,想打我?你为我脱了裤子,别说打了”阮安之听她一口一个滚字,再加上心中那么装着她却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关注,便不惜用这样的粗语想要在她心中留下些痕迹。
而蕙绵却正是像他说的那样,用那种方式留住了若庸。这时又听他说得这么粗俗,一时间全身都有些抽搐。
这样的她确实感觉自己像极了妓女,都是用身体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滚,你滚”,虽事实如此,但被一个男人毫不留情面的这样说自己,她除了赶他,还能做什么?
本想着了解下楚无波的身体状况,却不想自取其辱。
蕙绵一时激动,没有控制住音量,这时夏香在外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蕙绵几经挣扎,却依旧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又听着夏香要进来的样子,便连忙镇定了道:“没事,你在外面候着吧。”
其实这样的情形,她倒不怕让夏香看见,就怕跟她进来的还有其他人。
“现在,请你放开我。我脱裤子给谁看,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她侧了侧头,冷着脸对那个几乎将鼻子贴在自己脸上的人道。
“那你就脱给我看啊。”见她转眼间就不在意这样粗俗的话语,阮安之大脑中更加混沌。说话间就托起了女子的下巴,在她脸上啃咬起来。
蕙绵被这暴风骤雨般的吻冲击的无力反抗,嘴里反抗的声音也像极了呻吟。
阮安之正在忘情中,门外响起了“见过王爷”的声音。
夏香离门最近,刚才听着里面的响动就有些怀疑,这时见若庸突然回来,远远地就见礼问安。
蕙绵一听见这声音,刚刚要妥协的手又开始推拒起来。阮安之倒也听见了,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松了力道。
蕙绵再一推,就退了出来,连忙扯起袖子擦脸上嘴边的口水。
阮安之看着她的动作,却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绵儿,今日带你看戏去。”
若庸说着话走了进来,他知道她这两日心情不好,回到府中也只是急急忙忙的将事情安排了一下就又过来了,想带着她出去散散心。
正好来时听见有人说庆乐班的当红名旦今日挂牌,便想要带她去看戏。
到了里屋却只见蕙绵微朝里侧坐在椅榻上,旁边还站了个男人,当下就决定要告诫下人他不在时不准其他男人过来。
如今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他的占有欲就更强了,不允许旁人的一点觊觎。
若庸见是阮安之,心下对他会在这里的原因也明白了七八分。又见她那么坐着,便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哭了?”
蕙绵摇了摇头,再次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抹了抹脸庞,才转过头来,笑着对若庸道:“我没事,只是”。
没等蕙绵说完,阮安之接道:“楚小姐只是听说了相爷的病情有些严重,一时有感而已。”
他才这样说过,蕙绵就立即看向他,也顾不得刚才这男人的无礼行为,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不过,有我调理,不出半个月就会恢复的。”阮安之眼中有些笑意,马上又接着道。
蕙绵舒了一口气的样子,才想起来问若庸:“府里的事都处理好了?”
“也没多少事,跟往常的章程都差不多的。”若庸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微感异样,回答蕙绵的话时不免有些不经心。
凭着感觉,他很不喜欢阮安之看着她的眼神。
“安之你还有什么事吗?”稍停,若庸才故意问安之道。
阮安之低下头,掩下眼底的不甘,回道:“没有什么事了,安之这就告退。”他说过,没再看蕙绵一眼,就回身出去了。
蕙绵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喜,便故意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独自和一个男人说话?”
“是,以后不准这样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若庸没有再隐藏,直接道。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想改一时之间也改不了。”蕙绵伸手捞住了男人的大手,将他拉到身边坐下,才撒娇道。
若庸想想也是,她自小没有母亲,自然没有人教她这些东西。
“你现在成了我家的女人了,一时之间改不了也要改。”不过男人还是这么要求道,为妇之道、为妇之道,就是要成了妇才能学会其道。
“我要改不了呢,你还预备办了我?”蕙绵听着男人命令的口气,当下就十分不喜,再加上这两天胆子也大了些,便推了他一下,质问道。
“当然,敢不听话,看我不现在就办了你?”若庸见她这么一副样子,突然间就想要她了,说着就抱起女人朝床边走去。
“喂,大白天呢,快放开我。”蕙绵惊呼一声,手上也不客气地拍打着男人的脊背。
若庸呵呵一笑,抱着女人的臀部又往上颠了两颠,仰头看着她道:“还敢叫喂?这次得狠狠地办你一下才行。”
说话间就到了床边,他把她往床上一放,蕙绵一下子就仰挺了过去,他也一时不差的跟着压了上去。
“不要”,蕙绵推了推他,道。
“乖,第一次不也是在白天?”
男人低沉的声音才落下,随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早将看戏什么的抛到了脑后。
自然,等火消了下去,若庸又态度很好的在她面前认错。并且也从善如流的同意她的看法,大白天的在屋里恩爱,影响主子形象。就算忍不住了万分想做,那也得找个偏僻的地方才行。
那天两个人当然没有去看成戏,不过为了让蕙绵高兴些。还没过两天,若庸又在出门之后命下人给她送家了一封信,说是要邀她在乌焉酒楼共进午餐。
蕙绵看见这酒楼的名字又一阵好笑,然后就开始收拾,准备到点赴宴了。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思齐就驾着辆马车过来了,说是王爷已经先到了酒楼,正等着她过去呢。
蕙绵想了想将夏香留了下来,只一人坐着思齐带来的那辆马车过去了。
这个乌焉酒楼在京城有不小的名气,之前蕙绵虽然没怎么在外面吃过饭,那里倒也去过一两次。
这间酒楼的装潢风格和它的名字是有些像的,都透着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
若庸在雅间内安排好了饭菜,就临窗坐了,时不时的看着外面的街道,注意着那辆并没有带着王府标志的马车。
当那辆有些普通的马车才一进入视线,若庸就忙下了楼梯,去外面接着了。一点也不担心被外人看见他如此,可以说是谦恭地对一个女子的情形。
蕙绵没有听见思齐喊她下车,马车才刚停止走动,车帘子就被一只好看的大手撩了起来。男人带着笑的面庞,也就随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快下来吧。”见她有些愣怔,若庸好笑道。
蕙绵咧着嘴有些傻傻地对他笑了笑,便扶着他伸过来的另一只手跳下车来,他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
一下车,街上热闹的人来人往就进入了视线。
蕙绵忙收回了被他握着的手,若庸脸上的笑容因为她的这个样子而有些僵掉。
“跟我上去吧”,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在了她的前面。
蕙绵刚才要挣开被他握住的手,也只是一时的条件反射,只是直觉的和他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手牵着手很不舒服。
但是见若庸有些在意的样子,她也并不知道说什么来调节。毕竟,当初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她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顾忌。
于是,女人也只好一声不吭的跟在他的后面。
她半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若庸离她已经有了十几步的距离。上楼梯的时候,突然间就撞入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蕙绵正疑惑,她刚才并没有觉得眼前有什么人影,怎么就会突然撞到了人家?
“没事吧?”男人立即伸手扶住了她,轻声问道。
但是蕙绵还来得及回答,就被回身而来的若庸带入了怀中。他的速度快的异常,她连看一看那个男人容貌的机会都没有。
“多谢”,若庸有些冷淡的对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说了句,就揽着蕙绵上楼了。
蕙绵楼梯上了个半截,却突然觉得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好像之前听过。
有了这样的疑惑,她便想回头看一看,只是头还没转过去,就被很不满意的若庸给扳了过去。
“老实点儿”,他在她耳边有些粗声粗气的说道。
蕙绵看了他一眼,已经从刚才的阳光灿烂变成满脸阴云了。不过,她好像没怎么惹他吧?
进了雅间,眼见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蕙绵扑到他的怀中,笑问道:“你怎么了,是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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