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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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惊情-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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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夏香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看着马车上朝她挥舞着手臂的丑女人,却是有些不敢认。不过她也只是微一愣神,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忙跑着迎了上去。

    “属下参见王爷”,卓越卓凡也是喜色不露于外的到了若庸面前,半跪下去向他见了礼。

    若庸正顾着急忙下车的蕙绵,看着她双脚平稳地踏在了地面上,才回头让他们二人起来。“以后再没有王爷,这些礼数也都免了。”稍待,若庸对两个属下如此吩咐道。

    “那咱们以后如何称呼您?”尽量忽略两个女人见面时难掩激动的声音,卓凡小心地问道。

    “以后就称我老爷吧”,若庸低头沉思了会儿,说道。

    “是”,卓越卓凡同声应道,“老爷。”

    “小姐,您怎么才到啊?奴婢都担心死了。”夏香说着,眼眶就红了。蕙绵也听见了那边主仆二人的对话,这时忙对夏香道:“你以后也不要奴婢前奴婢后了,也再不要叫我小姐,要记得喊我夫人。”

    “是,夫人。”夏香或许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微微福了身,抹了把眼睛,笑着说道。

    若庸趁此提醒蕙绵快些上车,早点进城。蕙绵听了,又笑了起来,带着夏香进了车厢。

    卓越卓凡见若庸仍要亲自驾车,都面色惊慌地要过来代替。夏香见此,也非要从车上下来。

    若庸没有什么表情地对三个人说了声,“要记住,以后再没有王爷。”随后便让卓越卓凡骑马跟在后面,驾车就走。

    夏香听了若庸这再次强调的话,一时下又不敢下,坐又不敢坐。蕙绵笑了笑,拉着全身有些僵硬的她坐下了,笑说道:“夏香,我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果然,夏香听见这话,就忘了刚才的为难,一脸惊喜地看向了她的肚子。“这是真的吗,小姐?”她又问了一遍,心中却在想着回去就要帮小少爷做衣服。

    蕙绵点了点头,又跟夏香说希望她以后要教教她针线。蕙绵想着,就算她不能做得很好,自己的孩子总要有几件她这个母亲亲手做的衣服吧。

    车厢里两个女人话头不歇地讨论起了针线、绣工,外面三个男人听着,脸上都显出了不同的笑容。

    住宅果然是卓越卓凡在这几天里安排好的,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后院有个侧门,出了侧门,再走过一条小巷子,就是大街了。

    院子一进大门是个影壁,除了几处雕花点缀,上面只有家和万事兴几个大字。影壁前面是一个五米见方的水池,池子里面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两三片才长出的荷叶了。

    蕙绵走近看了,里面还养着几尾鱼。

    前后院都看了看,她和若庸对这个住处都很满意。这里并不是城里富户聚集的地区,听卓越卓凡说,周围也都是些普通的居民。他们两人之前因为整理房子,来过一两次,觉得这些街坊邻里倒都是挺好的。

    后来的半个月里,几个人都是在忙着添购家具,安排舒适的住房。用了半个月时间,才把这里布置的很满意。

    对于和他们邻近的几户居民,蕙绵也派了夏香和卓凡两个人拿着东西挨家拜访了。卓越则是跟着若庸,去官府在这里将他们几人落了户。

    若庸改了个白姓,改名白若。蕙绵就取了楚上面的林字,户籍上写了林绵两个字。夏香与卓越卓凡到都好说,仍是写了以前的名字。

    自此他们就在这里居住了下来,此后要记的,便都是些生活琐事了。

    再说那日的谢宣,回城时没见到夏香,心中便有些闷闷的。派人去他们暂住的客栈一问,才知道他们竟在上午时过去退了房。

    谢宣一听下人带来的这些话,脸上就有些发愁。见了这么多面,他可连她叫什么还不知道呢。谢宣不觉得他们会就此离开了,于是便又不死心地派了家丁在城里打探了起来。

   

 一百一十六

    在这个远离京城的陈州府城中,居住七多月后,蕙绵平安诞下了一个六斤八两重的胖小家伙儿。

    当产婆乐呵呵地将孩子抱到在外间生生站了一天的男主人面前时,却只见男人才反应过来似的冲到产房中。

    “绵儿,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若庸没看见还在一旁帮忙收拾的夏香,一进来就半跪在床边,将她的手捞起来放在嘴边,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蕙绵本来已经累得模模糊糊了,听见他的声音却清醒了些。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大手有些发抖,有心笑他两句,一睁眼却看见他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庞。

    “好,再也不生了。”看着他这个样子,她一下子就感动的想哭,便微笑着说道。

    见她说话仍是一副无力地样子,若庸便伸手将女人睁开的双眼盖住,强硬道:“不要说话了,快休息。”

    蕙绵轻轻地嗯了一声,也只是片刻就沉入了香甜的梦乡中。

    若庸一直坐在床边,半分都不舍得离开。这一天下来,他的一颗心简直像是被人拿着一会放在炙热的炭火中,一会又拿出放进冰水中一样,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早在蕙绵因为有了这个孩子而产生孕吐时,他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就少了几分期盼。将近十个月下来,他早早地就盼着这孩子快点从她的肚子里出来,别再这么折磨她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生产这一日竟让他这么难过。不过,所幸一切都好。

    他看着沉入梦乡的女人,安心地想道:“如今你没事,就好。”

    “老爷,您瞧瞧,小少爷很可爱呢。”夏香这个时候抱着薄毯中的小肉团,来到若庸面前,着急地想为小家伙儿挣点印象分。

    若庸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便回过头去看看那小子,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孩子的脸颊,就皱着眉让夏香抱下去了。

    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可爱,与他皇兄家里的桓儿差远了。

    男人这么想着,对这个他一开始极其盼望的孩子不甚满意。但是,只因为他是她这么辛苦才生下来的,他也会好好疼他的。

    不过,没过半个月,若庸此时对孩子的不满意,就变成了满满的疼爱。看着他的眉眼一点点舒展,看着那时不时会看向他的黑眼珠,他满意地收回了之前对这个小子的评价。

    蕙绵看着相对瞪眼的父子两个,不禁暗自摇头。自从有了儿子,她家的男人就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相公,宝宝该去吃奶了。”

    帘子一动,夏香进来,先是对着蕙绵一笑,才又指了指床里边的小家伙。蕙绵便出声提醒那个犹自未觉的男人。

    若庸听见,优雅地从刚才半趴着的姿势起身,对着夏香一脸威严道:“抱他过去吧。”

    这个时候他并不是不愿意抱那小子,只是不敢抱而已。总觉得他那么软软呼呼的,怕自己抱不好再摔了他。

    蕙绵看着夏香出了门,才对若庸抱怨,“我为什么就是不下奶水?还要咱们儿子吃别的女人的奶。”

    “不都是这样?我小的时候,可是连睡在母后身边的时候都没有呢。”若庸坐在床边,将女人半抱在怀中,笑着说道。

    “那能一样吗?”蕙绵笑嗔了他一眼,这男人,最近怎么什么都喜欢跟儿子比?

    若庸一见她这个眼神,立时火起。从她有了身孕,他就没有真正得到满足过。本来咨询着大夫,一过了三个月就可以行夫妻之事了。哪料想到蕙绵却被折腾得不轻,迅速消瘦了不说,还常常吃不下去东西。

    那个时候他担心都来不及,哪还有其他的心思?

    所以这个时候,还没见她稍稍露出些妩媚,他就像饿虎扑食一般把她压在了身下,有些急切地亲吻着她白皙的脖颈。

    “快走开,脏死了。”

    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蕙绵连忙躲闪。她从生过孩子就没洗澡,再加上这个时候距离她生产也只过了半个月,还真不是与他缠绵的时候。

    “我每天都洗澡的”,若庸不舍的抬起头,又在她嘴边亲了几下,才为自己辩解道。

    “我说的是我啊”,蕙绵一听,好笑地推了推他,又道:“现在真的不行,等宝宝满月了,咱们再好不好?”

    若庸当然知道不行,不过看她此时的模样,只觉得能忍了下去,那他就别再做男人了。

    “我闻着比以前还香呢”。他笑说了一句,就又吻了下去。

    不过他好歹还记着她的身体,只限于一些火热的亲吻。最后的大事,仍免不了是让蕙绵帮他解决的。

    若庸满足了些,就将她抱在怀里,一同在床上躺下了,不过一双大手仍是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晃来晃去。

    只要他不太过分,蕙绵也懒得赶他,半靠在男人的怀中闭目养神。

    “咱们儿子的名字,就取一个守字,好不好?”好半响,他才又说道。

    “守?”蕙绵半起身看向他,虽然孩子都半个月了,但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讨论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

    “这多难听啊”,她想了想,摇头道。

    “怎么难听了?而且,你不觉得寓意也很好。”若庸抬起脑袋,亲了她一口,笑道。

    蕙绵这才想到这个字后面的意义,他们都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他还是会怕他们两个人分开吗?

    她却不知道,他只是担心,担心她心里仍记着萧悦行,还有那个被他赶到东蓟的流风。

    “不过,你现在姓白,你确定要咱们儿子叫守?”蕙绵转念一想,又笑着说道,还小声的念了句,“白守,听着还不错。”

    若庸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早将那个写在户籍上的姓忘得一干二净了。明白过来的男人,很不满意她故意嘲笑的语气,眨眼间又将她捉到了身下。

    两个人又闹了一番,最后决定给儿子取名一个“朗”字。

    阿朗满月的时候,他们也只请了周围的一些邻居过来做客。因为只是邻居,宴席倒是早早地就散了。

    不过看着几家女子走的时候,都要恋恋不舍地回头再看一眼,蕙绵很不满意地瞪了一眼那个越来越吸引人的男人。

    她就不明白了,生孩子的是她,为什么她的男人会越来越有魅力?

    其实自从在这里住下以后,若庸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就消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平易近人的温和。再加上他的容貌本就优于那些世之所谓的美女许多,这时又没了那种可以让人产生自卑的高贵,自然更加吸引人了。

    若庸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心中却是非常高兴的,这不正说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吗?

    “绵儿,你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他连忙跟上转身进屋的女人,心情很好地问道。

    蕙绵没有理他,听他那声音就知道这人是明知故问。若庸却还故意说道某某女前天还送了他一个香囊,不过他嫌那东西碍事,就又扔给那个女人了。

    听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蕙绵转头朝他笑了笑。

    看见她这个笑容,若庸心中一凛,他怕她会对他说,“那你就和那些女人过去啊。”

    蕙绵确实是打算那么说的,但是却看懂了他的眼色变化。是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早够她去了解他了。她自信,一个眼神就能看懂他的想法。

    “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将到了嘴边的话,换成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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