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儿。”
“嗯?”
女子随即应了声,虽然有些有气无力,却更多娇媚。萧悦行心中又是一动。
“我们得快些成亲了。”
“为什么啊?”
男子笑了笑,将手覆到她的小腹处,略带自豪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况且,说不定这里就要有我们的孩子了。”
“啊?不会吧,你有那么神勇吗?”蕙绵说着,心中却在掐指头算自己的安全期。知道现在在安全期内,她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奉子成婚是很好玩啦,可是老爹不被气得上吊才怪呢。
“要不然,我们今晚再试试?”萧悦行心中超级别扭,他的女人竟然怀疑他的能力,这事情还能不大条吗?
“你能打得过阿离吗?”别怪她鄙视自家男人,实在是他的功夫和离乱相比烂的没法说。
“打不过。”男子老老实实地承认,紧接着道:“人长了脑子就是要用的嘛。”蕙绵只好偷翻白眼,不过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优点吧。
“你说,我们一起的时候,你感觉好吗?”已经进了城门,男人突然间想起这个问题来,低头在女子耳边问道。
“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你问这个干什么?”蕙绵心说,这个时候你倒不怕旁人侧目了。
“快回答,我想知道。”他的声音开始魅人了。
“好。”听他不听答案不罢休的声音,蕙绵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
“只是好?”男人却又不满意了。
“舒服。”蕙绵想了想,道。
“只是舒服?”
“爽。”女子被问得恼了,大吼了一声。这下路人真的开始侧目了,都稀奇的看着马上的一对男女。
萧悦行呵呵傻笑,随即加快马速。
却说离乱,几乎是狼狈逃窜着离去的。他真的无法忍受那样的场景,尽管他一直都没有妄想过拥她入怀。
原来真的是亲眼见到的,最残忍。“她必定会有夫君的,她必定会有夫君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男子一直这样的在心中重复着,遁入府中。
就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开始时很好的帮他忘记了她。但是随着深醉,他似乎听到了女子唤他的声音。
蓦然回神,他掂起酒坛摔倒了门口。“你配不上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狠狠地骂了自己。然后又开了一坛酒,喝得不如洒得多。
入夜掌灯了,男子还把自己关在房内,抱着半坛子酒喃喃自语。韩琦见到头儿这个样子,想来想去,派人去通知了桐儿姑娘。
撞开门以后,韩琦就带着几个手下下去了。“桐儿姑娘,您好好的同头儿谈谈。”韩琦离开时道。
“乱,你怎么了?”刚才在门口那一股浓烈的酒味就够让人心惊的了,看见屋内的情景时桐儿连忙过去,担心问道。
“你来了。”离乱睁开朦胧的醉眼,想站起身来。
“你小心点。”桐儿扶住他,但她却不足以支撑起身形高大的男子。
“桐儿,我们早些成婚吧。”离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眼前的女子他却认的清楚。成婚以后,责任重了,他就不会再这样胡思乱想,渴望一些不该自己得到的东西了。
“好,我都听你的,只是你醉了。”桐儿半倚在男子怀中,娇俏含羞。
“没有,我只是身醉了,心没醉。”
桐儿抬头看着他,然后踮脚吻上了他。男子心中的气忿、压抑,立即被点燃。他回吻了她,有些赌气。
屋内的气温越燃越高,拥在一起的男女向床边移去。离乱想让自己的心彻底死了,只要他把桐儿要了,他就不会总时不时的幻想着自己拥有她的那一天。
他要了她,以他的秉性必会负责到底,就算没有一点爱也一样。
“不行。”女子的衣衫已落了大半时,离乱再也忍不住的起身。他不能,不能毁了这个与他同病相怜的女孩子。
更重要的是,她,只有她,是他想要的。
离乱站的仍旧有些不稳,但他却一点点的给女子穿好衣服。“桐儿,对不起,我喝多了。”系上最后一个带子,男子在床边坐下,背对着她道。
心,却苦涩极了。
“乱,我不介意的。”桐儿抱住他的后背,轻声道。
离乱却猛地起身,他不想再待在这里。桐儿及时扶住床沿,才没有因他的猛然撤离而掉下去。
“乱,你要去哪里?”见他出门,她连忙问出口。
“你回去吧,我出去走走。”只有这一句话,男子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今夜没有月,但是跌跌撞撞地攀上凉亭的离乱还是觉得这就是那个月华满地的夜晚。坐了没有一刻钟,他就想去看看她了。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等她成婚以后,绝不去看她。”
离乱这样说服自己,一点点的将酒逼出后,才在夜色中飞抵了那间屋子。
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女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悲。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讨厌她?对呀,想想以前她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女人。
她不喜欢下人比她漂亮,明明是一个大小姐,行事作为却比不上偏远山村的村姑。对了,她还心肠歹毒,不止一次的想置桐儿姐妹俩于死地。她以前还特别喜欢刁难他,嘲笑他。
她带着鸩酒要去毒害柳儿,她为了得到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使尽各种卑鄙手段。就在现在她还在使手段,她故意装失忆,故意接近他,接近宫挽月,接近云飞卿就是为了要报复他们以前对她的不重视、不喜欢。
她是个恶女,不,她是个巫女,她是要报复所有对她不好的人。他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女人不停的伤心自贬?
“你这个巫女,现在你的心里一定得意极了吧。”离乱疯狂地对自己说着她以前的不好,低头在熟睡的女子耳边问道,声音极其低沉。
“我要杀了你,免得你再祸害其他人。”她脖子上的吻痕更加刺激了他,男子的眼睛瞬间闪出了可怕的红光,大手也渐渐抚上她柔细的脖子。
“你让我进了地狱,我要杀了你。”他不知所以的低喃,一瞬间觉得只有死亡才能解救她与他。大手蓦地收紧,女子睡得很沉,没有醒来,身侧的双手却本能的移到了不舒服的脖子上。
她无知的皱起的双眉,和触到他的大手的细嫩,让离乱瞬间回神。一双手也像触了电似的,急忙躲闪。
他有些无助的跪在床边,无声地看着又睡得平稳的女子。“对不起。”他即将触到她的脸颊的手停住,低语出声。
“你真厉害,我永远都无法恨你。”男子的话低的不如蚊鸣声,覆在红唇上的薄唇尝到了咸味。
第二天蕙绵起床后,犹疑半饷,对四个丫头道:“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上吊了。我觉得都快要憋死了,不知道什么人给我喂了些药,我就好了。”
“小姐,您不要用这样可怕的梦来吓奴婢们好不好?”夏香对前一段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忍不住抱怨道。
“我只是奇怪嘛,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我又没想过上吊。”
她话音刚落,就被夏香抬手捂了嘴。
“小姐,您这个梦太不吉利了,咱们今日去玄灵山求个平安符吧。”秋香建议道。
蕙绵见四个丫头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寡不敌众,只好点了点头。
萧府里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乱,昨日萧悦行一回府就向父母禀报了希望娶蕙绵的事情。除了父亲不置一词,妹妹和母亲都激烈的反对。
“早就有传言那个楚丫头被一群小混混给坏了,咱萧府里可不要这样的破鞋做儿媳妇,况且咱们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事没得商量。”萧母杜若,出身南方名门世家,对这种面子的事极为看重。
“就是啊,哥哥,就算你娶不到莫如姐姐也不要这么自暴自弃好不好?”萧悦薇更是一百个反对那个死对头做她的嫂子。
“薇儿,胡说什么呢。”萧父白汀立即呵斥女儿,虽然他们夫妻对儿子的心事心知肚明,但女儿这样说出来,对黎府、萧府都不好。
萧悦行因为妹妹的话身躯一震,从送她进府到回府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这一茬来。
“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娶定她了。”他不欲多谈,说过就要离开。
“站住。”萧白汀出声喝住已到了门口的儿子。
“爹。”萧悦行回身:“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左相是有多疼他那个女儿你也知道,你对她有几分认真的?”也不怪萧白汀怀疑,这个儿子以前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黎家小姐,突然间说要娶楚家的,他不得不怀疑。
“儿子有十分认真,不怕告诉爹娘。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说不定都有了你们的孙子了,所以就算你们不要认我这个儿子,我也要娶她。”
萧悦行不想跟父母闹僵,却也不忍委屈她,只好把事态夸大一些。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厅门,远远地还能听见母亲的骂声。
“有娘生没娘教的女儿家就是这么不要脸,还没过门呢,这就勾上了我的儿子了。不过就她那个娘,教也教不出什么好女儿来。”
萧悦行皱了皱眉,想着和她成婚以后就请个外放的官职。就在接吾县做个小县令就好,等有了孩子再回来探望父母。到那时候,母亲应该就不会这么反对了。
没想到这才第二日早晨,萧母就请名声最响的官媒连鹊桥过府来了。连鹊桥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利落妇人,来时后面还跟着个小厮,小厮抱了一沓子硬质画像。
“行儿,快过来瞧瞧,连夫人这里可是多的好女子。”萧母一见儿子过来,立即笑眯眯的招呼。儿子想娶亲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她可是特地要传话小厮交待了连鹊桥带着姑娘的画像来的。
“儿子已经有了想娶的人了,有劳母亲费心了。”萧悦行站的远远地,对着自己的母亲恭辞道。
“大公子先过来看看不迟,娶妻当然要娶个最好的了,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连鹊桥起身笑道,试图化解这对母子间的僵持。
其实这样的事情她可是见多了,这下大户人家,儿女都是捧在手心里。只除不与贫民寒户通婚,其他的父母多都依着孩子。
“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有事要出门。”萧悦行冷声道,随即就出了客厅。
萧母一看儿子这么跟自己倔着,对本就没有好感的蕙绵就更加不喜了。“你非要娶那个女人,就别再进萧府大门。”萧母气得朝着门口大声喊道。
萧悦薇知道母亲找了官媒的事情,这时正过来,听得母亲的气话。又看了看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哥哥,忙跟了上去。
“哥,你为什么突然间就非要娶那个女人不可了?”萧悦薇小跑着叫住哥哥,走近了才问道。
“薇儿,她就要成为你的嫂子了,说话注意些。”萧悦行没有回答妹妹的疑问,只是淡然的说道。但提到嫂子二字时,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温柔。
“我不要那样的嫂子,哥,你要娶她就是因为她成了你的女人吗?”萧悦薇拉住哥哥的手臂,不问出个原因就决不罢休。
“薇儿,哥心里好像有她了。”萧悦行只好停下,笑着对妹妹道。
“我不相信,她根本比不上莫如姐姐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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