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够!”当事人一脸认真地回话。
晕倒!
跟古人说话很累,跟妖孽交流大概是永远无法沟通。伊笙晚敢担保,这妖孽的脑子里只存在他自己的想法,压根没有任何会与她商讨话语的意愿。
伊笙晚重重地呼吸,从醒来以后,被人射伤,然后差点遭那个胖子砍死,已经够让她苦不堪言了。如今爬树摔下来,身子都快虚脱了,看到一个活色生香的画面令她振奋了一会,现在被这个妖孽压在身下,她都要失去意识了。
可是,这个妖孽居然不肯放过她,这令她抓狂!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想压死我吗?”伊笙晚终究是没有忍住发火。
莫名其妙被穿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要承受被他欺负,这实在到了她的极限。
忍无可忍,唯有爆发!
“马上从我身上滚下去,我受不了你!”伊笙晚未等岳浚轻风反应,继续吼叫出声。
岳浚轻风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开出朵朵清艳的桃花,微微一笑,翻身坐起的同时把她搂抱在怀中。
终于没有迫人的热量压着自己,伊笙晚舒了一口气。
不过,身子依然是被某人掌控,而她没有办法挣脱,这令她气恼。
“你抱够了没有?”她真有点服了这个妖孽,明明床上有个软玉温香的可人儿不抱,干嘛来抱她这个半生不死的人?
“没有。”岳浚轻风微微一笑,唇瓣擦过她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四周,淡淡的薄荷味道充斥,伊笙晚再次红了脸。
变成他的娘子?(1)
岳浚轻风看着伊笙晚娇羞的样子,唇角往上轻挑,那完美的弧度彰显出他如今的心情非常愉悦。
“喂,你在偷笑什么?”伊笙晚恼怒地瞪眼,一贯的冷静化为乌有。
虽然自己来自现代,但眼前这个妖孽一点都没有被自己比下去的意思。以为接受过比他多几千年文化的熏陶她有可能会占些儿上风,怎知道她平日灵活的脑子现在压根不听使唤,想不出任何法子来摆脱他。
伊笙晚撇嘴,脸颊涨得更加红润。
“你好可爱!”岳浚轻风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坐在马车的锦垫上,虽然她的身子尚算修长,但比起他,还是有些儿差距。
可爱?
这词儿跟曾经自己配搭过吗?!
伊笙晚咬牙切齿:“你这只死妖孽,你懂什么叫可爱?”
“小娘子,我说你可爱你就是可爱了。”岳浚轻风微微一笑,仿若仙人。
伊笙晚心底一叹,差点因为他的笑容就把他当成了天使。想她伊笙晚纵横江湖少说也有七、八年了,从来就没有失过手,今天栽在这个妖孽手中,还真是倒霉!这家伙还无缘无故乱叫她娘子,这与毁她清白无异,令她十分恼恨。
她狠狠地摇着头,拼命地对着他便翻白眼:“闭嘴!我不是你的娘子。”
岳浚轻风看着她如此表情,心中一动。
娘子?!
自己只是叫她小娘子,她倒当成是娘子了。
呵呵!看来这次到幽魂谷一行,倒是白捡了个便宜啊!
无妨,看她长得如此娇俏水灵,活泼可爱,带回皇城去陪自己玩玩也无妨。
想至此处,他更加搂紧伊笙晚的身子,霸道又委屈地对伊笙晚撒娇:“娘子,好歹我也是你相公,你怎么能抛下我不管呢?我与你之间既然有缘相识,又能成为夫妻,你就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晕倒!
伊笙晚看着他如此这般,胸口有些闷闷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跟他的娘子长得很像?听说别人穿越都是灵魂穿,然后飞到一个因某事想自杀的人身上借尸还魂,那么自己呢?
她连忙翻开手掌,看着掌心里的红痣。
这个痣从小到大都在她手心,而且现在她身上穿着的是现代服饰,浑身也脏兮兮的,理应是原来的自己。
想到此处,她舒了口气。
那么,应该是自己与他的娘子长得很像了!还是,那种灵魂与身心都同时穿越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来了?
“喂,我真的是你娘子吗?”伊笙晚疑惑地皱眉。
“你就是我的娘子,本来我们是要一起到幽魂谷的,不过我才转了个身,你就比我先来到这里了。”岳浚轻风连连点头。
果然如此啊?自己当真就惹上这个妖孽了?
变成他的娘子?(2)
虽然岳浚轻风这样说,但伊笙晚却依然有些怀疑。
“你既然说我是你的娘子,那个女人又是谁?我刚才可是看到你跟她嘿咻呢!”伊笙晚指着软榻上的凤语,质疑地看着岳浚轻风。
岳浚轻风浓眉一蹙,瞳孔缓缓扩张。
这女子,反应倒是挺灵敏的。而且看她的言行举止,并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女孩。再说了,幽魂谷四面八方都是荒山野岭,看她如此装扮,想必她也并不是大曦皇朝的人。她甚至连娘子与小娘子都没有分清,倒还真有些儿意思。
她会不会是因为遭人追杀,从上面掉下来后失忆了吧?
倘若是这样,倒是很好玩!
“说不出来了吧?说不出来证明你在骗我。”伊笙晚看着他目光流转,心中忽然生气。
岳浚轻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
“娘子你忘了?她是你特别从外面买来侍候为夫的丫环。”岳浚轻风附在她耳畔,柔声细语道。
一波未平不波又起!
原本忽然来了个相公已经让伊笙晚摸不着头脑了,现在还来了个自己给他买的丫环?
这都什么跟什么?
“爷!”床上的凤语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不解地唤了一声。
岳浚轻风对她侧目而视,暗黑的瞳孔微微一缩,有丝未明的轻寒乍现。
凤语心中一凉,爷说的话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辩驳。她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立即对着伊笙晚拼命点头,附和着岳浚轻风的话:“是,凤语的确是夫人买回来送给爷的丫环。”
伊笙晚看着凤语眉心纠结,思索了好一会才抬眸对着岳浚轻风开口指责:“既然我是你的娘子,她是你的丫环,那她为什么跟你在嘿咻,你当我是死人吗?”
岳浚轻风一开始不知道她的“嘿咻”是什么意思,不过伊笙晚说多了,他自然就明白她说的“嘿咻”是什么了。
他缓缓展颜,抚着伊笙晚的长发,宠溺地道:“是因为你怕为夫寂寞,特别吩咐为夫可以享用她的。我怎么知道你那么爱吃醋,看到我跟她亲热你就逃跑啊!”
看他说得真有其事一样,伊笙晚开始有些动摇了。
不过事实是不是这样,还有待明察!
至于目前,就故且先相信他,反正自己到了这个鬼地方也是无依无靠,有个相公陪她玩玩也不错!
“好吧,既然这样,你先放开我。”伊笙晚轻呼口气。
反正大家都是各具心思,就看以后自己的造化了。她现在也不知道云兮是生是死,有没有随自己一起穿过来,唯今之计,得借助他才行。
看他儒雅,乘坐的马车又大又漂亮,这些布料想必都是上等货,恐怕是个有钱人,就这一点也值得自己利用一下。
中毒
岳浚轻风见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心情更加舒畅。
他唇瓣轻抿,更加搂紧伊笙晚道:“娘子,你受伤了,我怎么好放开你,来,让为夫帮你看看伤势如何。”
说罢,他也不等伊笙晚反应,直接就扯开她的肩衣,审视她的伤势。
她是承认他是自己的相公了,但他就这样掀开自己的衣肩,一脸认真地在那边观察,倒令伊笙晚感觉到困窘。
“不要!”伊笙晚大吼一声,手掌伸起便要扯回自己的衣裳。
岳浚轻风不给她机会,单臂紧扣住她的手掌,眼睛直勾勾看着伊笙晚的伤口位置。
伊笙晚还想挣扎,却听到岳浚轻风轻喝了一声:“不要动。”
伊笙晚皱眉,看他的表情,感觉是很严肃的样子。一时间,她被吓住没有任何反应。
“你招惹过谁了?”岳浚轻风浓眉轻挑,指尖轻抚上她被毒箭所伤的地方。
她中了“莓毒”,到如今还没有毒发身亡,反而有气力在这里与自己争辩,这倒令他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痛!”这妖孽不说倒不觉得,现在他一说起来伊笙晚才感觉自己的伤口疼痛难堪。
岳浚轻风手掌一伸,从旁边放着的包袱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瓶,用牙齿咬开塞在上面的红色封口,便往伊笙晚的伤口处倒了些粉末。
伊笙晚痛呼一声,那些粉末沁入肌肤的时候真是疼痛难奈,就连她这个从小接受严格训练的神偷也难以承受。
“忍一下!”岳浚轻风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眉睫轻凝,一丝忧虑从他眼中掠过。
他这个样子,好认真,与刚才的吊儿郎当完全不同。
伊笙晚有些失神,愣愣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配合的神色,岳浚轻风风淡淡一笑,眼中暖流如初春的阳光般涌现。
伊笙晚感觉自己的肩膀就像有一束火焰在那里燃烧般开始灼热起来,她有些痛苦地扯住岳浚轻风披在身上的衣衫,眉心紧紧纠结在一起。
“怎么了?”岳浚轻风手臂一紧,扶着她纤瘦的身子。
“我不行啦!”感觉肩膀受伤的地方越来越麻,伊笙晚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你在我的伤口上洒了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这么痛?你想要谋杀亲妻吗,我要去告你。”
“谋杀亲妻?”岳浚轻风眉睫一扬,这个新鲜的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别以为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会怕你,我在江湖上混的日子也不少,道上许多朋友都认识我,我也有后台的。”伊笙晚感觉肩膀的疼痛更堪,她眉睫抖动,倔强地向岳浚轻风展现自己的忍耐力。
原来她是江湖儿女,难怪如此豪放!
关于色狼
岳浚轻风微微一笑,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他抚着伊笙晚的秀发,凤目如水,柔声细语地道:“娘子要跟为夫斗,也得先把身子养好才是。”
“我身子好得很,不劳你费心。”伊笙晚看着他一脸鄙夷自己身体的样子,立即不服气地撇撇嘴。
“是吗?”岳浚轻风目光掠过她肩膀位置,顺带观察着她脖子细致的肌肤好一会,才沉吟着道:“这倒还真没看出来。”
她的肌肤很白嫩,很柔润,凭他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抚上去的感觉应该相当不错。
“你这个色狼,看什么看。”伊笙晚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脸颊染上一阵阵红晕。
“色狼是什么?”岳浚轻风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轻声逗她。
色狼是什么?
怎么跟他解释好呢?在现代,大家都知道色狼是喜欢占女生便宜的男人,可是在这里自己要怎么跟他表达那个意思?
这个妖孽,长得那么俊美,他不去色别人,相信也有人亲自送上门让他色吧?
比如床上那个女的,绝对是心甘情愿陪他发泄的。
想到这里,伊笙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色狼就是用来形容‘喜欢’美女的男人。”
“喜欢”二字她说得特别响亮。
这样解释,算是损损他,也自我夸奖一翻。
“原来这是赞美之词。”岳浚轻风云淡风清地浅笑一声,抚着她纤腰的手掌把她紧紧往自己的怀里带,口中却是侃侃而谈:“娘子,我是你相公,欣赏你也是应该的。所以这个‘色狼’用来形容我大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