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假好假。
很累很累呢。
难得这有节奏的频率让我觉得很踏实,如低沉的摇篮曲,疲倦感渐渐袭来。在这几个月里;我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不必想了吧。
慢慢归于沉寂。
~~~ ~~~ 我素说明要出生滴分割线 ~~~ ~~~~
被吵醒是听到了高亢的声音在不止的叫喊着“娘娘坚持住”,“快出来了”之类的话。切!感觉阵阵烦躁不堪。
我哪有那么折磨人啊?!
努力的动了动,试图挣扎,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感到自己被移动拉扯,然后鼻尖虽萦绕着残余的血腥味,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终于呱呱坠地。
周遭不停嚷嚷“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啊是小皇子”,但可能母子连心,感应到女人并不十分欢迎我的出世,我都没有听到女人叫唤一声“孩子”,足见她是不带欣喜的。
不被祝福的降临其实不应该出生。
被草草搽拭后,直觉被放在了个软软的睡篮中,无奈新生婴儿的眼睛浮肿充血,除了一片模糊的血红,什么也看不大到。
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可我此时却只能有了眸子还要做瞎子。
虽然眼睛睁不开,我的思绪却在快速翻转:我这个皇子的婴儿初啼都没人在意,可见这个女人在后宫不算得宠,也可见这个女人和宫廷一众对我的存在是选择忽视。
哎呀呀,这般的处境啊
心底冷笑。
足够强大的人才有资格享乐,与其哀叹时局对我的不利,倒不如靠自己去创造有利。
所以,这般的处境我很是喜欢。
不论受不受宠,我算是站在权利的高峰,已经高人一等,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垂手可得的太使我无趣,挑战挑战点有刺激性的才是好玩。
黑主黑主,可该苏醒否?
孩子的身躯太过于陌生。扭了扭动不习惯的身躯,脑海竟飘现另一件事情。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十分的孤单,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凄凉言语难以表达,世界上没有人跟我是同呼吸的,而我在想些什么也不会有谁过多的留意,仿佛遭到了整个喧嚣闹市的遗忘。所以,我从小就格外想要属于自己的骨血,时常会幻想那个出自于我的血肉会不会长着和我相似的眉眼或有着同样别扭的个性,这样天马行空着心就能放开些。
爱做白日梦的我啊。
前世悠悠度过数年光景,明知道没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却自欺欺人着。
悄悄下了来到异世的第一个决定——如果有机会,我要在这个世界领养个孩子。
谁也未曾注意到,躺在摇篮中的七皇子;似快乐的张了张嘴。
可小七啊,寂寞,并不是有了什么人的作陪就能被轻易填平的呀!
童年悠悠
孩童时代匆匆一过,旁人眼中我这位七皇子几成透明。
出生至今父王连一眼都没有来探望过,要不是满月时太监前来传旨赐名“寒七”,我倒怀疑他是不是连自己多出个儿子都不知晓。
自牙牙学语至出落的有模有样的几年间,我也或多或少旁敲侧击了解到了大致情况:麟冷冉——我这世身躯血缘上的父亲,亦是现任麒麟国君;颜钥——我这世身躯血缘上的母亲,天下第一美女的花名得主。
先说说麟冷冉,他的登基过程很值得玩味。先帝突然暴毙,时任先帝丞相的颜钥之父(某情提问:小七啊,为什么你在这里不直接称呼颜丞相为外公呢?某七回答:当时我都么出生,叫外公不显得很怪异吗?)宣遗昭传位于麟冷冉这匹黑马,而不是当时已成太子的大皇子,所以遗诏的真实性引来朝众一片议论纷纷。
麟冷冉即位不久,大皇子果然意图造反,声势造的很是巨大,可更离奇的是,谁也都猜不到当时看上去毫无势力的年轻皇帝竟然能联合江湖第一大门派“无忧谷”,镇国将军和丞相等一举截杀大皇子。
于是乎,一场风暴就这么平静的化解了。
平息叛乱后,麟冷冉迅速册立了无忧谷谷主楚无忧为后,同年不久纳镇国将军及丞相之女为妃。次年,帝、后迎来了第一个孩子翌日。二年后出生了双生子筝月,驭星,其生母镇国将军之女荣升为德贵妃。隔年后又产皇四子佑辰,半月不到德贵妃的次子降临,取名佐辰。
与此同时的几年间,麒麟上下对麟冷冉的治理交口称赞,民众已经都渐遗忘当初的那段血雨腥风。
不由露出抹浅笑,俱是棋子啊。
听说我前面还有个皇六子,乃一届小小宫女所出,可不知为何小皇子未活过满月,且皇六子的生母后来也莫名殒了命。可福薄的小皇子却也有个不错的名字,叫螽辰。
日、月、星、辰,好不耀眼,与之形成落差的却是我这个“寒七”。
寒七寒七,是该默默无闻否?
照理说,颜丞相在麟冷冉权利的道路上应该也谋划颇多,可朝堂上除了有个响当当的丞相外公还算气派,却不见皇帝私下对颜妃有什么特别恩宠,甚至于可以说是冷落了。
麟冷冉冷落母妃,母妃又冷落我,那我又该向谁发泄去?
奶妈算是这深宫中对我知冷知热的,倒是有一次听她失言可怜起我,道出麟冷冉竟然只宠幸过母妃三次,最后一次则在皇帝20岁生辰宴,还是在他本人酒醉迷糊间。
进宫六年才三次,好不凄惨。
如此低概率的毫无可能情况下我还是降临了,不可不谓奇迹呢。同样相比较之下,皇帝宠幸无忧皇后及德妃的频率要高出许多态度也要亲近许多,倒是“伉俪情深”了不少。
我的出生并没有让母妃荣升为贵妃,而我所好奇的是,母妃对自己的处境不以为意,安心的过着冷宫一样的生活。
奇了怪了。
以两世的眼光充分断言,母妃无疑是个大大的美人,所谓的色如春花也不过如此。曾想要是她能开怀,真的就能被形容为“一笑天下醉”了。并且在我看来,母妃并不是天生的冷冰冰,似乎现在的漠然只是她的保护色。
活着,谁没有自己的面具呢?
即便种种外表都可以骗人,眼神却是最骗不了人的。搜寻少的可怜的印象,记忆里母妃的一双美眸隐藏了太多太多的悲伤,最后都化成了眼底的无奈,直至沉淀为看破世事的漠然。
她一定经历过什么,进宫应该也并非出自自愿,可,她为何要进宫?
哎活着,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虽说父母的感情不合,有一点双亲倒神奇的达成了一致——无视我。
皇子们自出生便呆不得母亲身边,会各自有各自的院落,生母按情理可以前来探视的。然出生以来,母妃也未踏足过我的居所几次,只在过年才不得不客套的聚首。
想来大凡母亲见到稚子,总会关心于健康成长学习种种,但我们的相处就乏善可陈了许多,道一声“你来了”后就相对无言了。
匆匆相见,切切别离。
虽然已经取名“寒七”足见皇帝对我的不重视,母妃也一年到头见次面,但我毕竟是皇子,台面上该有的居所,其规格还是有着的。自己倒是挺喜欢这幢院落的,不大却带有空寂寥的感觉,身边只要了个太监小哨子服侍,奶妈在三岁时就给了笔丰厚的报酬送她回家了。
要缺什么了就差小哨子,我基本大门不出。嫌麻烦,也一并避免麻烦。
我也过着类似冷宫的生活,但心态却有微妙的不同。
自重生了以后;学会最大的一点就是尽量看的开些;督促自我只向前看;努力不同前世那样像得了抑郁症一样的度过。而爹不疼妈不爱的最大好处就是一个人落得无人管制,好不逍遥自在。我学会了爬树,也偶尔下下池塘去潜潜水捞捞小鱼,还时常冒失兮兮的叫上小哨子一起在床上胡乱的翻跟斗。我,把前世自己不快乐的童年在这世尽力的快乐化。
要不是小哨子是个太监,我也很想尝试和他一起脱裤子撒尿比比看谁能嘘嘘的更远呢。
呵呵,因为前世在幼儿园时,班里的男生倒对比赛尿尿这游戏很起劲呢。
像个普通人家的男孩子一样的悠哉童年。
八岁时,起了兴致研究上了《毒经》,当然有一部分自保的考虑,更多则是出于缅怀。
日子不咸不淡。
纵然我努力的遗忘过去,可还带有遗憾。在这里,我不能培植自己的势力,前世的我也就吃亏于此,必须事事亲历亲为。
毕竟身居皇宫,很多事急不得,我可没有单纯到真以为我被忽视的引不起任何人的揣测。皇宫不安定的因素太多,潜在的危险也相应不少。无权无势,更该步步小心。
麟佑辰
毕竟身居皇宫,很多事急不得,我可没有单纯到真以为我被忽视的引不起任何人的揣测。皇宫不安定的因素太多,潜在的危险也相应不少。无权无势,更该步步小心。
~~~ ~~~ 偶素说明光阴似箭滴分割线 ~~~ ~~~
时光哒哒。
皇子们十岁生日当天就要去书房报道学习,我还有半年的时间,虽然急不得,却也要做好准备了。
一日午睡,朦胧中只听到小哨子在切切叫唤:“殿下,殿下,快醒醒啊!”声音不很高亢,却很急促,声声催命似的。
小哨子何时这么不注意规矩过了?难道不清楚我睡觉时是严禁打扰的吗?
火气中来,一把将枕头边厚厚的《毒经》朝声源处丢去,预期的听到了惊呼,以及,意外的低笑。
咦?屋里有旁人吗?
即便屋内还算暖和,还是又缩了缩我这才挪出了厚厚的棉被,将自个的裸 体暴露在了十二月的空气中,自觉的抬手提脚,习惯性的等候小哨子伺候完更衣,我的神智才算勉强清醒,抬眼扫了扫来人。
很霸气的一个男孩子,看上去比我大不了两三岁的样子,这神情是。。。。。。楞住了吗?尽管知道古人很保守,但他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于是乎心里偷乐他是不是在YY我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有时我也会很恶俗的照照水塘呢,暗暗感叹好个万年总受呢!男生女相啊。
记得以前,那个人就有次叫我起床时半真半假的玩笑询问,“情啊,你学过媚术的是吗?为什么那么的撩拨风情啊。”自己也最爱自己起床时的表情呢,真的很诱人^ ^
“四哥,”我糯糯开口,因为被吵醒所以鼻音很重的招呼,“午安!”
本想礼节的称呼“四皇子”的,可关系要搞好,称谓上首先就得拉近距离呢。
听到我的叫唤,他猛然才回神,错愕道:“七弟习惯于这种睡法?”
我点头。“恩,舒服,也对身体好。”
“不着一缕?”
“恩,”看样子他很吃惊呢,我详尽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