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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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深-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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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深》
作者:小外小姐

文案
程希,温柔的表面下隐藏着算计。

任安寻,风流的表面下隐藏着痴情。

如果遇见这样两个男子,未央该如何选择?

家国天下的乱世中,

她又会卷入哪些泥潭?

  ☆、第1章 楔子

1 程家的诅咒
    这已是宁国建国以来的第三百零六年。
    虽然宁国依然的国昌民富,但百姓们不免为国家的未来担忧。因为王室凋零,后继无人。现任宁国国君已经是五十岁的高龄,膝下无子,只有一女。百姓们都在议论着国君驾鹤西去后,宁国该交到谁的手中。
    这宁国王室凋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建国之初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么单单薄薄的一两个子嗣。民间传说都说是因为宁国的子孙被下了诅咒。谈到这诅咒,还得从头说起。话说当年宁国还是大宇王朝的一个诸侯国,当时的宁国国君程岩有个貌美如花的结发妻子。而一次偶然的机会,大宇天子竟看上了程岩的结发妻子。大宇天子说要是程岩把结发妻子献给他,他就将五座城池赏给程岩。
    爱江山还是爱美人,这个问题困扰着历代的英雄和狗熊。程岩也不例外。三杯酒下肚后,他做出了决定。那天风清冷清冷,他亲手将自己的结发妻子送上了花轿。他的结发妻子在上花轿前,诅咒程岩的子孙世世代代都得不到爱情,即使得到,也很快会失去。
    后来,程岩时常会想起他的结发妻子。拥有美人的时候他想着江山,而拥有江山的时候,他却又想着美人。从那以后,程岩也娶了几房妻妾,但他却再也没有得到过爱情。几年后就郁郁而终。
    而那个诅咒却像一个怪圈,罩住了程家的子子孙孙。他们似乎都逃脱不了在怪圈中挣扎的命运,直到程岩的第三代后人程希
    2 深宫的往事
    要说这程岩的子孙,那个个都是痴情种。无论是谁的爱情故事,都能说上几天几夜。而百姓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还是当年的宁国世子程希的爱情故事。当年他舍弃天下的举动让世人哗然。有人说他是为了一名女子,有人说他是得道成仙了,还有人说他是性本爱丘山,隐居去了。
    究其真正的原因,已无从知晓。但多年来,百姓们仍然对那段深宫往事保持着十二分的兴趣。毕竟,江山美人的故事多多少少会蒙上一层传奇的色彩。而在百姓的口中,程希就是风华绝代的代名词。甚至有的人斩钉截铁地说道,程世子时常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穿着一身棕色的长袍,像驾着仙云的天神,不食人间烟火。别人问他如何得知,他说这是他爷爷说的,而他爷爷,又是通过他爷爷的爷爷知道的。百姓对此不过一笑置之。
    而那位传说中的美人,却从来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但百姓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历代传奇故事中也多把她设定为故事女主角的原型。有的故事说她是小家碧玉,有的故事说她其实是名女将,还有的故事说她其实是亡国公主。
    无论故事如何演绎,她和程希之间的那段情,始终是故事不变的主题。老百姓也总是乐于把她和程希之间的那段情,看作是程家冲破诅咒的特例。毕竟,美好的爱情总是让人满怀憧憬,心生向往。
    在民间流传最广的一个故事版本中说她和程希相爱十几年,分合数次,几经生死。在他们的情深处,已不能用单单一个爱字来形容。那其中的心酸曲折,让历代的百姓为其动容,也为其唏嘘不已。他们的故事也数次搬上戏台,成为家喻户晓的不老传奇。
    而故事究竟是怎样的,已没有人能说得清。即使能说得清,也不知道那故事的真假。百姓只能从众多的传说中,找到当年故事的支离破碎的影子。虽然只是管中窥豹,但也足以可见一斑了。

  ☆、第2章 换魂序曲01

深夜,她来了。
    她抬头望着天,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天际上红色的流火和蓝色的冰火像是一颗颗流星,划过半夜的长空。虽然是暗夜,但在流火划过的那刻,天际却像白日一样明亮,然后又恢复黑暗,接着又在冰火的照耀下明亮如初。这忽明忽暗的景象,给无边的夜色增添了无穷的魔力。不远处的淇芊花开得正盛,紫色的花朵妖艳如媚,在流火和冰火的天幕下,一闪一灭,像是在嬉笑。
    “喜欢吗?”
    温柔低沉的男声从水榭中传出。她转头,水榭中的夜色挡住了男子的脸,看不清容貌。然而他身上的棕色裘毡却散发着点点暗光,风吹起他的衣角,似有淡淡香气传来,好似清雅又似浓郁。
    她笑着点点头,眼带笑意地看着黑暗中的他。
    突然一声巨响,天像是碎裂了一般,裂痕像蛛网一样爬满了天际。在水榭上方,天际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束红光从口子中照射下来。红光越来越强烈,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本能地伸手遮挡住眼前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却见天地间又恢复了一片黑暗。伴着远处传来的点点幽光,她看到自己正站在一片水域中,鼻尖传来阵阵青草味。她提起裙子想朝岸边走去,却见那名男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暗夜中依然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见他棕色裘毡的点点暗光。在远处幽光的投射下,他像一纸剪影,隔着一层迷蒙的寒雾。虽然隔着一尺的距离,她却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伸手去抚摸他的棕色裘毡,却不想是那样的灼热,竟烫伤了她的手指。她刚想说什么,却见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然后胸口感觉到一阵凉意。她感觉到有件冰冷的利器钻进了她的心脏,那利器的冷让她忍不住发抖。
    血的腥味夹杂着青草味随风飘入她的鼻中,然后血腥味越来越浓,直到把青草味完全掩盖。血顺着她的衣裙流下,水域顿时被染成了红色。被血染红的水像是煮沸了一般,咕咚咕咚地响个不停。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变慢,她想阻止这一切,心跳却还是朝着停止的终点不停奔跑。
    她哭了。
    眼中的泪顺着脸颊落下,滴落在水域中。水域中的血水顿时变成了冰蓝,不再沸腾,然后冰冻起来。那冰顺着水域,朝远处扩散开来,没多久整个水域都结了冰。那冰仿若还想要占领那男子的身躯,但在冰爬上他的棕色裘毡时,却又退回了水域。
    天似乎不再那么黑暗,远处的幽光也更加明亮,像是跳动的星火,在远处疯狂的舞蹈。然而她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在那一瞬间,她却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冰与火。那把刀用力一刺,穿透了她的心脏,一股更大的寒意流遍她全身。但她却又再次触碰到他的棕色裘毡,像被火烧一样的炙热。
    她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喷在了他的棕色裘毡上。血并没有染红他的裘毡,而是顺着裘毡一滴一滴滚落。滴在冰面上的血珠顿时被寒冰包裹,像是一颗颗透蓝的冰珠,却从内部发出红色的光。
    她感觉到自己再没有力气,心跳似乎立刻就要停止。就在那一刻,他手轻轻一松,她的身体就像失去了重心,无法挽回地倒下去。她仰面倒在了冰面上,胸口上还插着那把刀。
    天越来越亮,仿佛是生命的回光返照。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看清他的容貌,却听到天际间传来一声轰鸣。
    她一个激灵惊醒,却发现不过是梦一场。她环顾四周,远处的山峰上云气缭绕,看不到顶。半山中有一片坪,开阔无比。大片的绿草地像是条绿毯,铺展开来,伸向远方。远远望去,像是与天相接在一起。草坪中有条小溪,潺潺流水,蜿蜒向前。大片的草坪左边是另一座山峰,倒像是坐在草坪上。
    而她,则是在这片草坪上睡着的。
    她想起来,她来到这昂名山是来采药的。而她要采的药正是桑荀子,桑荀子一般开蓝色的花,奇怪的是叶子竟是红色的。而这药,就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牧之的救命药。牧之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连医术高明的千叔都无计可施。千叔抚养未央和牧之从小长大。
    无奈之下,她只能出来找桑荀子救命。找到桑荀子后,采摘时默念牧之的名字,花下的果实就能救牧之的命了。千叔还说这桑荀子极难开花,整个昂名山能找到一株,就是万幸了。
    她找了一上午也没有看到蓝花红叶的桑荀子。她毫无头绪,却陶醉在眼前的美景中。昂名山地处瀚国,山虽不高,却绵延起伏数千里,一望望不到头。此时正值初夏,各种奇花异草争相开放,争奇斗艳,煞是美丽。这一片还是满眼的白芝兰,转眼就变成大片的淇芊。香气宜人,芬芳扑鼻。
    她闭上眼,仰起头,深呼几口气,沉醉在这鸟语花香空气清新的境界中。
    待她睁开眼,却发现远处小溪边仿佛有人。定睛一看,竟是个无头之人,身旁还牵着一匹马。她顿时惊了起来,难道这昂名山上有鬼?也是啊,这大片的山,平常也无人来,若说有个鬼怪,也不足为奇。可她转念一想,这么有灵气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鬼?要有应该也是仙人吧。说不定碰到个仙人,教自己一点成仙术,顺便再告诉她桑荀子在哪里,那真是走运了。
    想到这,她心情舒畅不少,朝那人跑去。跑近了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无头鬼,倒是一个人低头在寻找什么。
    “喂!”她冲那人喊道。
    那人直起身后,转身看着她。她才发现原来是名男子。此男子浓浓的眉毛下,眼光潋滟如波,如湖水般澄澈纯净,又如湖水般深不见底。长发不加修饰的披在身后,一身棕色长袍随风飘动。不失俊美,带着狂傲。一转身一抬眼,折射出绝代的风华。
    那男子带着优雅而舒缓的语调,昂起头问道:“你叫我?”
    她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缓缓的语调中似乎透着些许忧郁的气息。她定了定心神,看着他道:“是啊。你经常来这里吗?那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桑荀子吗?”
    男子愣了一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不知道。”
    她好生失望,指望碰到个神仙的美好愿望破灭了,还是得靠自己。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牧之啊牧之,你得多等等我啊,别等我还没找到,你就已经挂了。
    古语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她失望低头的那一瞬间,猛然发现男子的脚边,竟然有朵蓝花,衬托在红色的叶子中。
    这不就是桑荀子吗?她高兴地大笑了几声。她暗暗欣喜,感谢上天对她的特别照顾。她立刻冲上去,要去摘这百年难遇的桑荀子。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就要采摘到的那一刻,手却被男子抓住。她诧异,抬头看他:“你干嘛?”
    男子却并不理会她,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是我先找到的。”
    她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也要找桑荀子。她前一瞬间还觉得上天对她挺好,此时又觉得心灰失望。她心想,这是他先找到的,如果被他采走,那万一整座山就这一株,牧之岂不是没救了?那怎么办?她转念又一想,刚才问他知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桑荀子,他竟然说不知道,明显是故意的。不行,不能让他采走。
    她在心里做了决定,为了桑荀子,决定一拼,她仰头问他:“你凭什么说是你先找到的?”
    男子依旧用冷冷的语气回答道:“刚才是你从那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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