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人原本脱口而出的呻吟,又一次被硬生生地咽回了嘴里。
男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手指往下,改而在她已经肿大湿润的小花核上挤压揉捏,另一只手抚摸著她光洁的圆臀,手间滑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手掌占有性地在她每一个私密又敏感的部位游走,他的长指还试探性往她臀缝间那朵粉色的小小菊蕊里挤压,终於如愿换来了女人细碎的呜咽
“不要不要碰”
她嘤嘤呜呜的抗议声含糊不清,令一心沈浸在欲望之中的男人终於发觉了异常。
就著插在她身体里的姿势,他俯下身,半趴在她背後,长臂一伸,扣住了她尖瘦的下巴。
该死!这女人还真是扫兴!
看见她嘴角流出的血沫,男人又急又气,起身将阳具抽了出来,小心地将瘦小的女人抱进怀里,撬开了她的牙关,仔细查看她的口腔。
果不其然,这女人竟然真的敢咬舌!
还好,咬得不算太重,至少还没把自己的舌根咬断!
性欲倏然被破坏殆尽的男人,就像一头被激怒了的豹子,平素再优雅自得,也有仿佛被人踩著了尾巴的一天。对著女人满嘴的鲜血,他要是还能把这个该死的“游戏”玩下去,那他还真是能人所不能的“神”了!
可惜,他还只是个凡夫俗子,再怎麽冷心冷情,也没想过因为要逞自己一时的卑劣欲念,而将一个弱小女子折磨到自尽身亡。
这中州公主的行为,不啻是往向来高傲孤绝的赤宁城主那张清俊的脸上,挥了最为响亮的一巴掌。
22、孰是孰非
日已西沈,空落落的栖梧斋里,已经守著行李傻坐了一整天的小婢女,终於再也坐不住了。
这找一块玉佩而已,公主竟去了一天,不止午膳没回来,这都快晚膳时分了,会不会出了什麽事
眼看一整天都过去了,看来她与公主今日“出逃”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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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徽玉盯著床上的女人看了不知有多久。
手边的茶水早就凉透,夜色亦已漆黑深沈
折腾了大半夜,匆忙间请来的大夫已经离开了,留下他一人守在旁边。端茶喂水,暗自恼怒。
女人的血已经止住了,小小的嘴巴里糊满了药汁,一张瘦削的小脸苍白无一丝血色。
“夫人的身子骨太弱,肺气郁结,血贫气虚。”老大夫临走前的叮嘱犹在耳边,“这次好在没伤著根本,不过一定要好好调理,否则,恐怕”
恐怕什麽?
怕他宁徽玉让自己妻子死在赤宁城里,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原因是营养不良久病成疾,还是遭人非礼悲愤自尽?
无论怎麽想,他都觉得不甚愉快。
而且越想,他的心思就越乱。平素向来古井无波的一颗心,竟被这个中州女子搅出了几丝涟漪
下意识地去抓手边的杯子,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竟什麽都没有抓住。皱了皱眉,赤宁城主从不显露人前的情绪,此刻完全浮现在了秀美的面容上。
白日里那如魔似幻的疯狂情欲,现下已经消退干净了,身上那股戾气也收敛得涓滴不剩。然而此时他整个人却隐约透出几分浮躁。
他并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就在昨夜之前,他都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碰到一个如此棘手的女人
一个看似弱小平凡,却每次都令他做出疯狂举动的女人;一个明明是他不想面对,却情不自禁被莫名吸引的女人;一个打乱了他秩序井然的平静生活,给了他增添了好几分诡异“烦恼”的女人
就比如说现在,他著实想不大明白,为什麽自己鬼使神差,竟会把人抱来了这间隐秘的阁楼,“偷偷”地藏了起来。
没错,一时慌乱之间,他把昏迷的女人抱到自己怀里,既没送回她住的地方,也没带回靖宇堂,而是就近找了座小楼,将人暂时安置了下来。
回想起来,当时几乎是出於本能的,不想让今日的事被任何人发现。
兴许,是出於对自己做下了如此惊人“无聊”又“下流”的事情,而忍不住产生的羞耻?总之,他不大想听到护主的婢女借机数落,更不想被修岩那个“大嘴巴”知道这事儿。
内城里找一两幢空闲的小楼是很容易,麻烦的是接下去的事。没有人在这侍候著肯定不行,那麽
男人的脑海里,瞬间刻画出了一个“金屋藏娇”的画面:
从外城找两个手脚勤快话又不多的丫头,请个好大夫,小心伺候著饮食汤药,待到把身子养好了,再放她回去也不迟。至於回去以後的事
她若乖乖地待著,他并不介意以後对她好上一些;若她仍想著落跑,他宁徽玉却不大高兴放人。到时候,孰胜孰负,那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
本事?男人目光移到了女人瘦骨嶙峋的脖颈处这女人除了伤害自己之外,看起来也不会有更多的本事来与他“作对”了
再往下看去,女人小巧纤细的两根锁骨,秀气精致,显眼得要命。喉结不禁微微滚动,男人移开了目光,神色变得愈发阴霾。
对著这样一个“妻子”,自己心底的矛盾纠结,深深令他著恼。他分不清楚,到底是看到她受尽身心折磨,使他得到的“复仇”快感更多,还是看见荏弱的她就忍不住产生的那份诡谲的悸动,更令他懊恼和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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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明。
“你快帮我去找啊!”鼓著圆圆包子脸的小婢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男人黝黑刚毅的脸庞,不停地跳脚。
“主人彻夜未归,只命我守著靖宇堂,我不能离开半步啊!”修岩心里也急,夫人不见了,他也担心,可毕竟没有主人的命令,他是不能擅自脱离职守的
“主人主人,就知道你那个烂主人!”独自寻找了一夜,都没有找著公主半点踪迹,晴儿已经快急疯了!当下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反正现在连公主的人都不见了,她也顾不得公主平日里那些教诲了。此时此刻,她恨不能将那男人揪出来骂上一顿,好好骂他个狗血淋头!
“都是你那烂主人欺负我家公主!要是我们公主有什麽三长两短的,我告诉你,你们你们赤宁城的人也肯定不会好过的!”
公主若是真的有事,她这个不称职的仆人肯定不会苟活於世,但是赤宁城的人也定当要为此付出代价!
“晴儿,别说了!”
“还不让我说了?反正我们中州根本就无所谓开战的消耗,若不是公主当初自己要求,用‘和亲’来平息战火的话,你们这片草原上的部族,早就被消灭干净了!”
气极的婢女对修岩不停使的眼色视而不见,仍忿忿地说著,“现在你们有了三年休养生息的时间,才愈发的猖狂了可是不要忘了,如果公主出事,中州的军队照样可以踏平你们赤宁城!”
“猖狂?呵听起来,你们中州人才是,一如既往的猖狂啊。”一道清雅男音骤然响起,不愠不火,却令人寒意顿生。
晴儿这才转过身,眼看著颀长的银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迈步走近,她忍不住轻轻地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圆圆的眼睛仍睁得大大的,并不示弱地瞪著那气势迫人的男人。
自知失言,还被逮个正著,她却一点都不後悔说这一番话。这番话,她放在心里已足有三年多。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晴儿更清楚,那一个叫做凤幽夜的女子,这三年来所默默承受的难言苦楚。
眼前这个男人,看似高贵出尘,被人奉若神明,然而她一个小小婢女,却从来没有看得起他过
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不会爱护,反而刻薄虐待的男人,连一般平民百姓都不如,更加担不起一个“神”字!
她晴儿虽没什麽大见识,却也知道一个最起码的道理:男人有本事是用在外面的,而不是在家里用些令人不齿的手段来苛待一个弱女子!
此时的小婢女心里想的尽是这三年来自家主子所受的委屈,如若她知道自己主子今日遭遇的变本加厉的“虐待”,就肯定不是如此一点腹诽这麽简单了。
当然,任此刻的晴儿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她那可怜的公主,现下正躺在一幢平素从没有人出入的小楼里,身边守著几个从未在内城出现过的生面孔的婢女,外加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
面对小婢女“视死如归”的不敬眼神,男人皱了皱眉,却并无动怒的迹象。
看著银发男子在椅子上坐下,修岩不著痕迹地将晴儿扯到了自己身後,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主人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这丫头那些要人命的语句
“还不快回去!”他转头对小婢女沈声喝道。
“没找到公主,我怎麽可能一个人回去?!”还是头一次见到修岩凶自己,晴儿有些不大适应,然而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讨个说法了。
“就算公主失踪跟你们没有关系,可是想一想,那个人可是你的主母!”训完修岩,她又将目光转向那个永远“状况外”的男人
“是你宁徽玉的妻子!她现在失踪了,不见了,你难道没有责任要去把她找回来?”
男人秀丽的眉头再次蹙起,长长的银发微微拂动。他开口,说的却是完全“不著边际”的话:
“当年,是你主子自己‘要求’和亲?”
“”小婢女愣住了。
这男人跳跃的思维令她一时无法适应,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将她刚才那番话,全都给听进去了
“没错。我们皇上怎麽舍得让身娇肉贵的公主嫁到这种蛮荒之地来!”有机会当面一吐多年怨气,她不把握时机才怪!
“要不是我们公主心地善良,见不得百姓因战乱受苦,执意要以和亲一途来平息战乱,她”说著说著,还是忍不住哽咽起来,“她好好一个天之骄女,怎麽会被你们赤宁城的人如此糟践?!明明是公主保了他们平安,那些人反而处处针对侮辱,将公主当成洪水猛兽”
见他皱著眉不说话,晴儿自觉戳中了这伪善男人的痛脚,干脆更近一步,“若没有你的授意和纵容,那些人怎麽可能会如此作践公主?你你到底要折磨公主到何时?现在人不见了,你高兴了是吧?”
小婢女喋喋不休的质问都被男人抛到了脑後,他脑海里思考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那看上去纤纤弱弱一折就断的瘦小女子,他以为她只是聪慧而已,却不想,三年前的她,竟有如此勇气,如此气魄和胸襟
他一直以为,她是被迫嫁过来的。
毕竟,这大漠确确实实是“蛮荒之地”,中州人向来自诩高贵,若不是万不得已,一个矜贵公主,怎可能嫁到这里来?
23、蚀心入骨
“我会找到她的。”终於开口做出了许诺,男人阖上了眼睛假寐,眼睫轻轻颤动,“修岩,你带这丫头下去。”
他忙乎了一整夜,似乎,也有些倦了。
默闭著眼,听著贴身侍卫把仍不依不饶的小婢女硬拽了下去,靖宇堂里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然而不知怎地,今日的这份安静,却令素来喜静的他,感觉有些压抑。
原以为看不到她,自己就能够有些喘息的空间。毕竟,脑海里一直充斥著一个除了离儿之外的女子的面容,外加一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纷乱念头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了。
然而此刻他安静坐著,安静闭著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毫无意外又是那一张下巴尖尖、没有血色的小脸。同时他的身体,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