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自己来。”
訾槿不撒手,拿着勺子放在君赤的嘴边,君赤惟有无奈吃下。
訾槿眉开眼笑,强行地喂着君赤,直到君赤皱着眉头,将一碗饭吃个精光才肯罢休。
饭后,訾槿用期盼的眼神紧盯着鱼落,鱼落绷着脸无动于衷,訾槿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怎怎得哭哭了?”君赤呆愣住。
鱼落看着訾槿可怜兮兮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喜宝,你去回琳妃,说三殿下扭伤了脚今日就在太平轩歇了。”
“主子可是”喜宝的后半截话被訾槿瞪了回去,喜宝惟有领命而去。
“其实其实不必”君赤想说,其实他能自己回去,在訾槿杀人的眼光下闭了嘴。
就寝之时鱼落作了难了,她想让訾槿跟她一起睡但喜宝死活不愿,说主子还小,怎能如此早就与女子同床。
訾槿又不愿意与喜宝睡啊,此事就算訾槿愿意,鱼落也不会眼睁睁地看訾槿与一太监同床。后来商量来商量去,喜宝与訾槿一致同意,和三皇子同睡。
鱼落死活不愿,后又想不出说服众人的理由,总不能为此暴露了訾槿的性别,暗怪訾槿自己没有身为女儿家的意识。
临入睡之时,鱼落将訾槿拉到偏僻之处道:“如若主子喜欢三殿下也不是不可,但三殿下母妃并不受宠,又被娘家当成了弃子,只因生了三殿下才封了妃子,现今连贵妃都不是。三殿下又身有残疾,日后的大宝之位,三殿下并无能力,但如若主子跟了三殿下就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訾槿被鱼落一番话说得差点笑晕过去,心中暗道:自己好歹也是大人了,如若自己前世结婚早的话,如今孩子都该好几岁了,又怎会对一个十岁的小毛孩动心。顶多是看他好看又香软乖巧又听话想抱抱罢了。
鱼落被訾槿笑得恼羞成怒,再不愿与訾槿说一句话。
訾槿也不在意,喜滋滋地跑回卧室,钻进君赤早已暖好的被窝里。
君赤忙让出位子给訾槿,訾槿心情愉悦,轻轻地抱了抱君赤笑出了声。
君赤不知訾槿在笑什么,但从訾槿将他背回来治伤喂饭,君赤的心中便有了小小的悸动。打小自己与母妃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欺凌?父皇以前还临幸母妃的时候,宫人们对他们母子还算可以。自打四年前父皇不再来看她们母子以后,连稍微得势一点的宫女和太监,都能给他们母子白眼。不知从何时开始,母妃也病了,病得连自己都不认识,有时看见他就如看到仇人一般,拿起鞭子发疯地抽打。
从母妃疯狂的眼神当中能看出来,母妃是恨他的母妃还有他可以恨,可那么多人,他能恨谁呢?他该恨谁呢?
君赤迷迷糊糊地又朝訾槿的怀里钻了钻:终是暖和了。
“主子,主子该起来了。”鱼落的声音在訾槿耳边响起。
訾槿翻了个身脑袋直接扎进身边的人的怀里。
“主子!你不起来,三殿下也要起来。”
訾槿方才迷糊地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但今日又不上课起那么早做什么?
訾槿迷蒙地睁开双眼,看看身边早已经清醒的君赤,无奈地松开了手。
君赤坐了起来,喜宝忙上前给君赤打点衣物。等都弄好后,喜宝把君赤抱到床对面的椅子上,侍候梳洗。
鱼落看訾槿还没有动静,恼怒地喊了句:“主子!”
訾槿立即睁开了双眼,警惕地看着鱼落,不是那么肿胀,却依然很难看的脸上,露出了无赖般的笑容,起身坐了起来。
鱼落绷着脸不语。
訾槿立即讨好的将鱼落拉到自己床上坐下,狗腿地摇了摇其胳膊。
鱼落依然无动于衷。
訾槿猛地抱住鱼落的腰,对着她紧绷的侧脸“啵”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鱼落羞窘难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厢闹着正有趣,那厢可就傻了眼。君赤哪里见过公开调戏宫女的架势,最主要的是宫女还一副享受调戏的样子,当即傻了。喜宝想到三皇子尚在,主子还能如此无德,也傻了。
鱼落此刻才想起边上还有外人,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帮訾槿穿戴。
訾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暗地却自责不已:带坏了小朋友可就不好了
“主子,早膳也用完了,你看是否让喜宝送三殿下回素染宫?”鱼落对正窝在地板上看书的訾槿与君赤说道。
訾槿皱了皱眉头,露出不甚乐意的模样。
“主子,三殿下是皇子万不能随便居住外宫。”
訾槿表情不变,眉头却皱得更深,攥住了君赤的手。
“我我我还是还是先回吧。”小小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怯懦,从訾槿边上响起。
訾槿紧紧地拉住君赤的手,极度不情愿又有点可怜的望着鱼落。
“奴婢也知主子不愿意,但你护得了三殿下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还是及早地送殿下回去吧,省得琳妃再对殿下发脾气。”
訾槿丢去书本,拉着鱼落的衣襟摇了摇,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地望着鱼落,但攥住君赤的手却不愿松开。
“罢了罢了,喜宝你去到琳妃那,将殿下过中秋的衣物拿来,就说殿下与主子晚上同去赴宴。”
“可是,昨个我去回琳妃,琳妃就脸色阴沉”
“你今个同琳妃说,主子一个人在外宫倍感寂寞,昨日与殿下一见甚是投缘。主子说等将军回来,定会亲自向琳妃与殿下道谢。”
喜宝领了话面带喜色地走了。
君赤一直垂下的眼眸,凝视着訾槿拉着不放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訾槿不管这话里的玄机,径自想着自己的机会,动手找着自己前些日子研究的瓶瓶罐罐。她可半刻也未忘记自己的大仇。
从一堆瓶瓶罐罐挑出两瓶,小心地收到衣服里,接着看她的野书去了。
鱼落对訾槿是万分的无奈,人家三皇子比訾槿还要小上两岁却看史书。自打自己跟了訾槿,从未见过她看过任何有用的书,邪门歪道的书倒是看了不少。
君赤好奇地盯着訾槿收起的两个小瓶子,本想询问,想想訾槿又不会说话,也就作了罢。
神女转世 原为苍生 数世问情 应劫而生 正是两小无猜时(五)
正是两小无猜时(五)中秋皇家宴,设在御花园内风临台上。今日宣隆帝的心情大好,一场家宴尚未吃完已赏赐了好些个人。他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脸色出现得温和。
訾槿怀揣两瓶药,顶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报仇雪恨之心,赴那中秋皇宴。
从开始的斗志高昂,到苦找机会,最后哈欠连连。
宣隆帝虽特别恩赐让她与双胞胎,一起赴皇家中秋宴,但皇族人数众多,訾槿所处之地与君凛的坐席相隔遥远,一场皇宴吃下来,愣是没找到任何机会接近太子君凛。
訾槿眼睁睁地看着,喝得不醒人事的君凛被太监驾走,咬牙切齿恨意滔天,一口气将桌上的美味吃个干净,仍未感到了半分解气。
就在訾槿不得不放弃此次报仇机会的时候,宣隆帝担心太子殿下不能参加,两个时辰后的中秋灯会,恩典下来——赐太子醒酒汤。
訾槿喜道:皇帝哥哥,你是我亲哥哥啊!
訾槿手心直冒汗,紧跟着前面领命而去的宫女,生怕跟丢了或是暴露了。
訾槿不住地给心中那冒出头的小小的罪恶感,找着各种说服自己的理由:你别怪我心地毒辣,你丫的屡次陷我于水火之中,不报此仇岂不枉为穿越人?所以,为了对得起穿越先辈们的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下三烂,我对你双管齐下“力不从心散”、“翻云覆雨露”。此二种药从我做出来,还没被实验过。别人用白老鼠那种低级的试验品,鄙人乃穿越人岂能苟同?所以鄙人拿太子当白老鼠!
訾槿用手指捅个小洞,亲眼看见宫女将已被下药的醒酒汤喂给床上的人,心跳如雷狂喜不已。
訾槿放心地躲在角落等待着,不一会宫女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訾槿连忙躲好。等宫女走远后,她便继续蹲在窗口下侧耳倾听着。
一刻钟以后,訾槿如愿以偿地听到房内传来细碎的呻吟声,激动得差点蹦了起来。她偷偷地朝屋里走去,进屋以后,小心地把屋门关了起来,栓得紧紧的。
訾槿得意洋洋地听着这细碎的呻吟,咧开嘴,笑得满面灿烂地走到床边。
“哈哈你!你你!是谁?”看到床上的人后,訾槿傻眼了,惊讶得忘记自己是个哑巴。
床上的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双眸水光朦胧,肤色透明,银白色的长发如丝绸般铺在床上。明是极清纯的模样在药物的作用下,脸浮起淡淡的红晕。昏黄的烛光之下,居然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愉悦几分痛苦。欲诉还休,将醉未醉,那种羞涩中的妖媚,仿佛人间最艳绝妖娆的图画。
少年眼光迷离地望着訾槿的方向,求助的伸长了手,呻吟道:“难受。”
訾槿看着如此的画面,心弛荡漾嘴角上扬。如此嫡仙般的美男,真是两世未见一个,美男求欢图,更是千年见不了一次。被下了□和软骨散的居然是如此的美男,真是作孽啊。
作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自己年纪尚小,如此的美味却是能看不能吃,真真是听者伤心死,闻者暴泪流。
少年喘气越来越粗,本来迷离的呻吟声却夹杂着破碎的求救声,看得訾槿心中的罪恶感如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地往外冒着,越发地内疚啊。
訾槿咬了半晌的牙,坐到了少年的床边,擦了擦少年额头上晶莹的汗滴,眼底的怜惜更甚。
少年感到舒服的清凉之气,双手更是无力地想要缠上来,怎奈力不从心地又倒了回去,用迷离清澈的眸子求助般地望着訾槿的方向。
訾槿被少年看得毫无招架之力,她颤颤的伸手轻轻地解开少年的衣物,拿少年的上衣盖住少年的脸。少年似是不很情愿,想拉开脸上的衣物,却被訾槿挡了下来。少年万分委曲地呻吟着,还带着轻泣声,无力地朝身边靠着、磨蹭着。
訾槿咬了咬牙,粗鲁地扯去了少年的衣衫,用手握住少年早已肿胀的慢慢地□着。
訾槿说服自己道:这是不已而为之的治疗方案,自己绝没有偷窥其美色之意,更没有想用右手□他的意思,而且这种事怎么也是女方吃亏呢!
訾槿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心跳如雷,只能死命地闭上自己的双眼,证明自己毫无出轨和染指之意。可听着少年越来越难耐的呻吟声,訾槿无数次偷偷地睁开眼,暗叹道:自己怎就将他的脸遮住了?要不该是怎样一副□的模样?
床上的少年的乞求声,渐渐的渐渐的被愉悦的呻吟淹没。訾槿感觉手里一热,少年抽搐着嘶喊出来,单手拽了訾槿的衣襟,攀上了高峰,喘息越发地粗重和诱人。
如此反复,近半个时辰后,少年微喘着粗气瘫软床上,身体却是弓曲着,单手紧紧地抓住訾槿的衣角不肯撒手。
訾槿拿出丝绢清理自己的手和少年的下身,每碰一下少年,少年都轻微地颤动一下,帮少年整理好衣物,盖上丝被,却并未拿下遮着少年脸的衣袍。
少年不安地扭动着,訾槿轻轻地拍着少年。少年似是感到了安心,便不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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