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煜,笨死了。”简知知低下头,“让我看看你手里藏了……”声音戛然而止,稍有诧异的盯着夜司煜手里的东西,“明信片?!”
去英国(3)
上面映着的图片很熟悉,那是她寄给他的。
到一个地方写一张,她以为会积攒到很多张,她觉得她不会那么快回到这里。只是后面的时间都在艾索伊斯停留,只有三张,最后一张是在那家“猫的天空之城”写的。
算算时间,是这个时间到的。
抬眸对上夜司煜的视线,夜司煜阴沉的脸划过一抹不自然,简知知才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记起她在明信片上写的……简知知愣了愣,稍有恍惚的撇开视线。
“简知知。”
两个人沉默很久,夜司煜才张口唤了一声。声音磁性好听,略微沉重。
简知知不自觉的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低低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什么话?”简知知耷拉着头,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
话出口,想一想好像应该是要说点什么。
夜司煜脸色更垮下去,“真的没有?”
“没有……”简知知咬着指尖,她根本没有心里准备,一点都没有。
夜司煜居高临下瞪着简知知的头顶,脸色难看至极,“你……”想开口又不知道找什么词。
他不会逼她,要她亲口说。
什么八个字母,什么三个字,通通让她自愿说出口。
绝对不逼她,夜司煜手已经握成拳。
“拿来。”夜司煜不悦的抽回简知知手上的明信片,准备提脚走出书房。
“夜司煜!”没走五步,简知知连走带跑追上去,急切的喊道,“我有话说。”
夜司煜停下脚,侧身望向简知知,看她一脸犹豫,“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期许。
“唔……”简知知耷拉着脑袋,犹豫不决。募地,抬起头,“你渴不渴?喝水吗?”
该死。夜司煜垂在身侧才松开的手再次用力握紧,看简知知的目光变得跟要把她活活吞了一样,“简—知—知”一字一字从牙缝逼出来。
“到。”简知知快速举起手,“我在。”
夜司煜蓝眸顿时火光四射,真心要把简知知活活吞了。简知知总能把夜司煜气得额上布满青筋。
四周遍布寒意,简知知吞了吞唾沫,不是她不说是她不知道如何张口。早知道就不揭穿夜司煜了,不就是“东西落家里”,那就东西落家里好了,自作虐不可活。
“简知知,把你手放开。”夜司煜面无表情的抽回手。
“喂,”简知知再抓住。
“放开。”再甩手。
“不要。”简知知再追上去抓住。
“简知知不放开你就生女儿。”
“生女儿也不放。”这次简知知死死抱住夜司煜的手,怎么甩都甩不开了。
听简知知骄横说出的话,夜司煜脸色突然缓解不少,简知知最在乎的事情也不管用了?所以他和儿子比是不是他比较重要?额上的青筋霎时没了下来。
“做什么。”压着声冷漠的问。
明□□里有丝窃喜,偏要装做无所谓。
“我留给你的纸……我走的时候,就是那张纸,”简知知吞吞吐吐,“然后明信片,最后一张,那里写的…。。。我的意思是……”
去英国(4)
“简知知,把话组织完整。”结结巴巴,平时的刁蛮劲哪去了。
简知知又一次把头垂下,耷拉着脑袋。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干这种事。
心里想着要做出来真的很难的感觉,简知知欲言又止有张唇又止住,不停循环就是都没开口说出一个字,让夜司煜心里痒得慌,有种想把简知知心掏出来直接看的冲动。
“简知知,不就是说几个字,几句话,你怕什么?”
“我怕不怕关你什么事,你能闭嘴别制造噪音行吗?”
“简知知,你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关键时刻就怂得这么窝囊?”
“我窝囊?窝囊你妹,你全家都窝囊!我凭什么要先开口?凭什么是我主动?!”
“简知知,咱能不能别庸俗?都什么年代你还管谁主动?霸王上弓也是,先上车后买票也罢,反正擒到手中任何人不能染~指就对了。”
“说的轻松,你来,你来啊,”
“随便你,你要不主动也行,别以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给抢了。”
“靠。谁要敢抢我拿大炮轰她!不就是表白么?表白而已,就只是表白!”
脑袋晕得慌,简知知只觉得两小人没完没了的窜来窜去,使劲闭眼再睁开,那张无人能及光芒四射耀眼无比的俊美容颜深深映在眼底,简知知很紧张,紧张得要命,紧张得整颗心要跳出来。
“我只说一次。”
不就是……而已,豁出去了。
“夜司煜,你听好了。”
简知知深吸一口气,粉唇微张,“我……我要说了。”
“……”夜司煜无力的点点头,她早该说了。
“我真的要说了。”
“……”
“这次是真的。”简知知其实每次张口都要说重点,但思想跟不上嘴巴,吐出来的话无聊得连自己都要抓狂。
“到底说不说?”夜司煜已经无法咆哮了,冷冷睨一眼简知知。
“说……”简知知再吸一口气,“我、我说了。”她紧张,怎么办?
简知知现在好像直接化身女~色~魔,直接扑了就完事了,何必多说什么。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儿子不答应。
“……”又开始了。
简知知双手紧紧握拳,甚至连双腿也紧紧并在一起,额上冒着细汗,粉嫩的唇微微张开。
“Ich liebe Dich,s’agapo,taim i’ngra leat,min rakastan sinua,ti amo;ti vogliobene,te amo;vos amo,ik hou van jou,mahal kita;iniibig kita,kimi o aishateru sukiyo,saya cintamu,ch’an rak khun,volim te,te amo;tequiero,jag lskar dig,seni seviyorum,ja vas kokhaju。”
清脆的声音传进耳畔,蓝眸一点一点放大,夜司煜震惊的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唇瓣。
“ya vas iyublyu;ya tibia lyublyu,rwy’n dy garu di,ami tomay bhalobashi,jeg elsker dig,Soro lahn nhee ah,Saya cinta padamu,Sarang Heyo,Jeg Elsker Deg,je t’aime;je t’ adore
去英国(5)
“是我在艾索伊斯学的,现在记下的只有这些。有德语,希腊语,爱尔兰,芬兰,意大利语,拉丁语,荷兰,菲律宾,日本,马来西亚,泰国,塞尔维亚,西班牙,瑞典,土尔其,乌克兰,”简知知顿了顿声,精致的小脸布满认真,“还有俄罗斯,威尔士,孟加拉,丹麦,柬埔寨,印度尼西亚,韩语,挪威,法语。”
夜司煜双唇紧抿,不可思议的看着简知知,俊脸瞬息万变,蓝眸深邃不见底,好像全身的细胞都跳跃。
他就算听不懂所有,但那一句“jet’aime;jet’adore”,他清晰的听在耳里。
jet’aime;jet’adore。
法语的“我爱你”。
夜司煜只觉得自己全身在颤抖,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亲口说出来却让他手足无措了。
简知知心里的紧张似乎全然消失,对上那双深邃的蓝眸,“中文,我爱你。”
“还有最后一句,八个字母,三个字。”简知知的声音清脆好听,“I Love You。”
话音刚落,简知知整个人被揽紧在怀里,夜司煜紧紧环住她的腰,下颚死死抵在她肩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让简知知心甘情愿在他身边,让简知知左胸口有他的存在,他做到了。
做到了。
简知知感觉到夜司煜全身在颤抖,唇角勾着一抹欣慰的笑意,“夜司煜,我爱你。我爱上你了。”声音依然清丽好听。
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会被夜司煜紧紧怀抱。
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她肚子里会有夜司煜的孩子。
相遇的时候,她根本想象不到几个月之后会对这个冷傲孤然的男人亲口说出这三个字。
“Three words; eight letters; say it; I’m yours。”简知知抬起双手搂住夜司煜的后背,“是我无意间看到的一句,意思是‘三个字,八个字母,说出来,我就是你的’,我想还是我先说出来。”
他们相处很长的时间,夜司煜或许说过情话,为她做过很多,但从未开口说过这三个字,那她说好了。
“现在,你是我的了。”简知知轻笑一声,“是你让我说的,你可别后悔。”
“已经后悔了。”
磁性的男声从耳边散开,淡淡的清香喷薄在脸颊。
简知知赫然抬起头,明亮的眼透着一丝愤怒死死瞪着夜司煜。她说了这么多,他现在就后悔了?
“王八蛋!”简知知咬牙低吼,“混蛋,”抬脚朝夜司煜挥去。重重的一脚。
夜司煜没有躲开,依然紧紧扣住简知知的腰,俊脸的神色叫人琢磨不透。
“我后悔我没有先开口。”薄唇轻张,“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语气难得的深情,那双深邃蓝眸死死锁住简知知精致的面容,恨不得将简知知整个人吞噬,融入一体。
“八个字母,三个字,说出来,你是我的。”夜司煜邪魅的笑起,凑近简知知耳边,“together,在一起。”
简知知一颤,together,在一起……
感人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去英国(6)
至少这一刻,从夜司煜口中说出的“在一起”要比“我爱你”让人心动。
夜司煜,挺有说情话的天分。
“我们去英国。”
耳边再次响起磁性的声音,“恩?”简知知微微侧头对上夜司煜的视线。
去英国,很重要?
“你刚回来,再呆几天就去。”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上一次说要去的时候,也没有说原因。
夜司煜唇边的笑更深,邪魅好看不带一丝痞气,“从今以后,简知知你不能看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不看只喜欢可以吗?”
“简知知,你欠揍?”
“不看男人看男生可以吗?”
“简知知,你找死?”
“偷偷看呢?”
“简知知!”夜司煜咆哮了。一定要把他气死才甘心?
抬起双手捂住耳,简知知噘着小嘴,明明就是他太霸道,怎么成他咆哮了?
“这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我要是可以把男人自动过滤了,那我不是有特异功能?”简知知小嘴一张一合,“奥,还有一种,就是人妖,但你不能忘了他们的本质。”
“简知知,你不说话的时候可爱些。”
“欣然同意死,我也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可爱些。”简知知立刻添了一句,“可是我说的话让你感动得全身颤抖。”
简知知,你其实可以不说后面一句的,所有浪漫气氛都瓦解了。
“……”
简知知总有一种能力,前一秒让人爱她死去活来,下一秒就有种想直接掐死她的感觉,至少对夜司煜来说每一天都这样。
有多爱有多恨,这样理解?
……
又是睁眼阳光从窗台直射的好天气,和往常一样,简知知起床洗漱,浇花,喝一杯热牛奶。
不同的是,今天是去英国的日子。
“死鱼,起床。”简知知敲敲床头的柜子,“起床了。”
简知知后来才发现,夜司煜其实是个赖床鬼。浅睡眠但是赖床,果然是个奇怪的生物。
“起床。”简知知提高音量,单膝跪在床沿边上去扯住被子,“夜司煜王八蛋,你再不起来我就朝你脸上泼水。”自从夜司煜住进她房间后,这是每天必须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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