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掳来,所以你们安静些,不要急躁,坐在这里等候好消息的降临吧!”
那三个少女听了,又嘻嘻哈哈笑起来了。
过了—会,另有几个女子好像也在询问那中年妇人,可是声音很低,使那个在窗外暗处窃听的男夜行人不甚了,只不过听到某号某号……十二个考生都掳来等语而已。忽然窗内传出来的声音又响亮了。
“大玄师父来了,大玄师父来了!”
“大玄师父,你辛苦了!”中年妇人道。
“辛苦倒不算什么,只是有一件任务没有完成。”大玄师父道。
躲在窗外暗处偷听的那个男夜行人,一听大玄师父的说话声音,非常熟识,略加思索,就想起她必是今天在武场观众席上,率领十二妙龄道姑的那个老女道士,接着又连想到那中年妇人也就是占据武场观众席上两个座位的责妇。此外,好像还有一个蕙儿,怎么没有声音,难道她不在里面吗?正思忖间,阁内又传出大玄师父的讲话声,他无暇再想,连忙侧耳静听。
只听得大玄师父道:“刚才那几十女武土已经回来,又未得手。”
中年妇人怒道:“蠢材,可恶!明天把她们宰了。”
大玄师父道:“且慢!这不是她们的过失。”
中年妇人道:“那末,是谁的过失?”
大玄师父道:“她们在宫外要道潜伏,等待那三个考生出来。
到了黄昏之后,许多官员和两个考生,三五成群,走出宫外,各自分路而行,但另一个九十九号考生并未出来,谅必口试及格,留在宫中。在要道上,我们的女武士分别制服了那二个考生,准备绑走,不料一个男子拦路窜出,打散女武士,把考尘救去。”
中年妇人惊讶地道:“哦?那男子是谁,竟有这样能耐打散我们的女武士?”
大玄师父道:“据说是今天武场的副裁判浦田芝。”
中年妇人听到浦田芝三个宁,不由眼睛一亮,又哦了—声,半晌无语。
大玄师父接着道:“夫人,浦田芝真是人中之龙。武功深藏不露,可能还有道行,可惜年纪太轻。似与夫人不配,倒是那正裁判彭志,方面大耳,后福无穷,堪称人中之虎,年龄又与夫人相若,何不擒他回来,完成这良缘佳偶?”
中年妇人听了,也不回答,却转变话题。道:“蕙儿呢?我倒忘记了,她已回来了吗?”
大玄师父道:“早巳回来了,在楼上房里哭泣。这小妮子痴心挂住了今天在武场观众席上小坐的那个年轻书生。她对他已经—见钟情了,带了二个女武士,到处找寻他,可是,踪迹杳然,又无处打听,堆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因此,蕙儿感到灰心,躲在房里暗泣,不肯出来。”
在窗外暗处的那个男夜行人,听了大玄师父讲到蕙儿的话,不由轻笑半声,因他忽然想到厂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连忙住口,停止了另外半声的笑。
阁内的人们,并不因他的笑声而停止淡话,显然他们没有注意窗外的动静,这就使那个男夜行人放心。只听得那中年妇人长叹一声,道:“大玄师父,明天你多派几十女武士一定要把那二个考生掳来,还有这个年轻书生也要掳来。”
大玄师父道:“那当然!我已派人在他们的寓所附近分别埋伏,另一方面,我又付出重金,叫许多眼线到处探听那年轻书生的行踪……”她说到这里,稍待片刻,欲言又止,但终于又说了:“还有那浦田芝和彭志呢?夫人,你的主意打定了吗?”
中年妇人低头沉吟,须臾,低声道:“前者当然是最理想的人物,但刚才你说得对,只怕双方年龄悬殊,他会嫌我太老,即使成为夫妇,将来也难免始乱终弃,这是我所不甘心的。
现在我想退而求其次,从后者着手进行,你明白吗?”
大玄师父道:“关于前者,我不过随便发表意见而已。如果夫人一定要他,必须由我亲自出马,才能擒他。女子重情,男子重欲,只要将他弄到了手,以夫人的姿色和床第功夫,不怕此人不向夫人屈服,俯首奉侍,永为不贰之臣。如果夫人要后者,就不必劳师动众,只要出动几个武土,就能如愿以偿。”
中年妇人道:“大玄师父,随你的方便,一切由你决定吧!还有那十二个考生,今晚可否让我的属下与他们成亲?”
大玄师父道:“这里不行,容易出事,还是等到回去之后再说。”
中年妇人道:“现在你把他们怎样处置?”
大玄师父道:“他们中了我的‘百日迷’妙药,我已把他们装箱打包,准备明天叫女武士运走。”
中年妇人道:“好主意!”
忽然大玄师父格格笑道:“还有一件事,我忘记报告了。”
中年妇人道:“什么事?”
大玄师父道:“大人,你记得今天武场观众席上,来抢座位的那个丑汉子吗?”
中年妇人道:“记得,怎么啦?”
大玄师父道:“这厮色星高照,色胆如天,竟然潜入本院,企图采我女弟子的花,破巡夜女武士发觉,立即拿下。”
中年妇人道:“现在人呢?”
大玄师父道:“早巳被我击毙,并且。把他阉割了。”
中年妇人道:“尸体呢?”
大去师父道:“移弃郊外,”
中年妇人道:“手脚做得乾净吗?”
大玄帅父道:“夫人放心!我所做的事情必无后患……”她停顿一会,继续道:“还有—个人……”
中年妇人惊讶地插嘴道:“怎么,也来采花吗?人呢?”
大玄师父又格格笑道:“人吗?你听我说下去……”说着,她轻步移近窗口,弄得阁内的人莫名奇妙。
突然她向窗外抛出一包白粉,一边从窗口飞跃而出,大声道:“人在这里!”
等到众人拥到窗口去看,大玄师父已经推门进来,胁下挟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把他抛在地板上,仰卧着,一动也不动。
中年妇人仔细一看,讶道:“啊!这好像是蕙儿所要找寻的年轻书生,快去叫她下来看看!”
这时,大玄师父也看清楚了,格格笑道:“是这小子……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自己上门来。”
中年妇人道:“这小于好漂亮啊,快把他移置榻上!”
两个使女立即照办。
这时,菊儿,梅儿等三姊妹,和许多别的女子围立榻前,欣赏这个美貌的男夜行人,心里都很羡慕。
菊儿赞道:“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漂亮的男人,蕙妹真是好福气。”
“蕙姑娘来了!”一个使女叫喊道。
众人回转身来,看到蕙儿进来,连忙让路。
惠儿哭容未消,踏进门限,先叫了一声“妈”!接着叫了一声“太师父!”再向众姊姊等叫呼,最后走到榻旁,注视片刻,俯下身去,一边笑道:“妈,不错,是这书生,他是我的。”说着,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深吻了。
众人也都笑起来了, ,这时,大玄师父向中年妇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高声道:
“来人呀!”
屏风后面立即窜出两个女武士,到了大玄师父面前,拱手道:“国师有何吩咐?”
大玄师父严肃地道:“你们快把榻上的小子拖出去,阉了!”
众人听了,俱各大惊。
蕙儿听了,如闻晴天霹雳,双泪如雨而流,哭喊着道:“妈,救命呀!”
女武士正要动手拖人,却被蕙儿推开。
只听得中年妇人道:“蕙儿,还不向太师父求情?”
蕙儿听了,立即收泪,走到大玄师父前面,双膝跪倒,叩头道:“求求太师父,饶了他吧!”
大玄师父坐着道:“你真的要他吗?”
蕙儿低头唔了——声。
大玄师父道:“你以后肯听我的话吗?”
蕙儿道:“听。听听!说着又叩头了。
大玄师父见她楚楚可怜的佯子,不忍再作弄她,就格格笑起来。
蕙儿鉴貌办色,见此情形,连忙扑到大玄师父的怀抱里,咽咽呜呜哭了。
大玄师父一手抱着她,一手拍拍她的肩膊,安慰道:“乖蕙儿,快不要哭,太师父依你,就饶恕了他,快点抱他回房,陪着去睡吧!”
蕙儿听了大喜,如奉圣旨,连忙又向大玄师父叩头谢恩,接着又叫子一声妈,也叩了头,随即起身,走到榻前,双手横抱着这个心上人,飞也似的奔上楼去,后面跟随着她的三位姊姊和许多别的女子,争着去看热闹。
到了自己的房里,蕙儿把心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又俯身去吻他一下之后,顺手放下帐幕。
众人都向蕙儿贺喜。
这时,大玄师父也进入房中,从身边摸出一个小纸盒,道:“蕙儿,这是解药,刚才忘记给你。”
蕙儿双手接过小纸包,一边屈身道谢。
大玄师父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出去,好让蕙儿干正经。”
于是她们都笑嘻嘻地走出门去,大玄师父也跟着出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蕙儿见众人离去,面现喜色,把解药放在梳妆台上之后,就取了一只白玉杯,倒满了冷开水,接着走近床边,双手揭开帐幕,见到心上人沉沉入睡,面色红润,在灯下看来,更加显得美貌,不由心中一荡,伸手解松他的上装,里面还穿着一件厚衣,又解开钮扣,出于意外,里面却有—件红色肚兜。
“奇了!男人穿肚兜?”她一边想,一边伸手去摸她的胸部。不摸还好,一摸之后,她的面色大变,连忙再摸他的下体,—触之后,快快缩手,眼泪夺眶而出,立即转身开门,飞奔下楼。
大玄师父等人回到二楼不久,正在谈笑,忽闻有人从三楼楼梯上嘭嘭地奔下,脚步甚重,不知是谁,正猜疑间,只见蕙儿一边哭,一边冲进门来,直扑母亲的怀里,紧抱着她,哭得更响了。
“蕙儿,是怎么一回事,谁欺侮了你?快对妈讲!”中年妇人疑惑地问道。
“妈,他是她,雌的,”蕙儿边哭边说。
中年妇人不明白地道:“什么他是她?雌的,你说得清楚一点,妈替你作主。”
蕙儿呜咽地道:“他是雌的,女扮男装。”
大玄师父大怒,立即飞身出门,纵上楼梯,冲进蕙儿的房门,奔向牙床,揭开帐幕,但床上人影全无,回头看到窗门大开。说了—声“溜了!”立即跃近窗口,向下观看,静寂无人,往上一看,只见有个穿着夜行装的女子肋下挟着一个男人,纵上四楼去了。她暗想道:
“那肋下之人必是女扮男装,已中‘百日迷’妙药的年轻书生,被这个夜行女子救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玄师父的思忖在脑海里一掠即逝,人已跃山窗外,略惦足尖,也纵上四楼,周围巡视—遍,除了她自己之外,并无别人的影子,于是又纵到五楼,四周一看,又无人影。
她知道来人决难逃脱,必在阁顶躲避,遂即飞身向上跃去,不料那夜行女子十分狡猾,正在阁顶瓦上埋伏,乘大玄帅父上纵之势已尽,而立脚点尚未稳定之际,突然用重手法掷出两块瓦片进袭,咔嚓两响,恰巧击中了对方的左右双胫,胫骨已被击碎,只听得“哎呀”一声,大玄师父的身体已经倒栽下去,顷刻之间,又听得惨叫,她已从阁顶坠落地上,跌得头颅爆裂,脑浆涂地,立即死于非命。
接着她的元婴出窍,长约七寸,向尸体看了一下,飘飘地随风而逝。
这时,东南西北四幢楼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