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道:“亲爱的,为夫怕搂伤你的乳房……”停顿一下。继续道:“昨大我看到红肿的……我给你陈和大夫的药膏敷了之后,还觉得痛吗?”
丁香听了,微笑不语,伸出手来,抓住了王力的手,拉了过去。放在她自己的胸部上,让他摸乳。
不摸犹可,一摸之后,王力惊喜交集,惊的是昨天丁香露乳,显示红肿溃烂。脓血渗流,何故相隔一日,便已痊愈,难道陈和大夫之药竟然如此神妙吗?喜的是娇妻双峰丰满,表柔软而里坚韧,这是个标准处女的象征,而且肌肤腻滑,乳逗幽香,使人神志荡漾,爱不忍释手,终于问道:“亲……亲爱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丁香双眸含情,微笑不答。
王力忽有所悟。道:“啊!我明白了,原来昨天你的人体造形乃是巫医黄绿山人杰作,假可乱真,怪不得座主陈相公说孟春中计了。”他说着,立即把丁香拥在怀里,热情地狂吻不已。
优美的体香引动了欲焰,也就是男女合体的前奏。过去王力为花妖所迷,几乎丧命。后来董花假冒户籍,应考女邦主,但功亏一篑,被菩提子发觉破案,迫她从王力体内摄去的元阳和千年芝尖的精华,归还原主,使王力死里逃生,恢复健康。现在,他早已懂得如何应付女性,在这方面,不但经验丰富,而且精于温柔和粗犷的技巧,无怪丁香在他进行周公之礼时,享受到高度的欢乐。
次日清晨,在城西女修道院里,女人邦的女官和女武士早已把东南四北四楼宇和中央高阁打扫清洁,内部布置富丽堂皇,并旦办妥了美酒佳肴,准备热烈招待即将光临的善提子和随员。
阮淑英深深地爱上了文武全才的菩提子。她认为他是混合男性美和女性美于一身的理想人物,世间少有,即使在神仙班中,也是不可多得的。今天她五更起身,香汤沐浴后,把自己打扮得娇艳动人,再加上天生丽质,宛然是个下凡的仙女,不要说男人们见了,魂灵被她勾去,就是女人见了也要围着她,赞赏不已。
女为悦已者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岂独阮淑英而已?阮淑英又认为那天晚上,菩提子在阁顶所表现的一举—动。一言一笑,处处对自己有情,这就使她念念不忘。同时,她自己颇有信心,在今天的聚会中,可以十拿九稳地把这个风流潇洒的美男子俘掳过来,成为她胯下不贰之臣。
她耐心地等待菩提子来应三日之约,而且昨天在罗刹邦的正式殿里,他也亲口答应今天前来谢罪,但为什么自晨至午还不见他的影子,这使她暗中焦急,惟恐他失约不来。
“如果像他那样的一个堂堂的男子,今天不守信用,那真是太没有良心了。”她心里暗忖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午时三刻,—个女官进来。手中拿着菩提子所写的一封信,递呈邦主阮淑英。
当她接过信来,面色微变,心里不免生气,手指也颤抖了,暗想道:“信来人不来,他爽约了,可恨!”
接着,她拆信一看,顿时面现喜色,看了一遍又—遍,连看三遍,信里的内容是这样:
“邦主淑英夫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九秋之约,常萦我心,本当今晨造访,却为公务所阻,以致未能如愿,不胜怅惘。此刻各事已将就绪,预计即日下午五时,必能趋前拜谒,恐劳锦注,特先奉闻。菩提子谨启。”
菩提子为何如此大胆,竟然称呼阮淑英为夫人?他在信里称呼“邦主淑英夫人”包含了双重意义,(一)在女人邦,凡与男人发生关系,并已生男育女的女性,不论她的地位如何崇高或低微,一律称呼夫人,表示光荣。同时也与处女有了区别,而且做了夫人就能免除兵役,这是该邦传统的规矩。即使她生下来的男婴已被国师院杀死,或烹食,或制成药品,她的光荣永久存在。(二)丈夫对妻子也称夫人。
当然阮淑英的想法是;菩提子的心目中已经把她当作夫人,觉得非常高兴,所以把信连看三遍,然后纳入怀中,一边吩咐女官重赏那个送信的差役。
从午时三刻至下午五时,中间还有许多时间,阮淑英也想不出如何消遣,惟有回房小睡,以便养足精神之后,再与情人周旋,可是脑海里深印着菩提子的影子,不免胡思乱想,因此,久久不能入睡,只得又起身了,在房里独自徘徊着,有时对镜凝视,或微笑。或叹息,大有顾影自怜之概。
这种单相思使她心烦意乱,丧失了宁静,当时若有旁观者在场,还以为她发花痴了。
等人心焦,便恨时间过得太慢,寡妇思春的苦闷,要比无郎的小姑更为难受。
蓦地,楼下人声嘈杂,阮淑英连忙走近窗口,往下观看,但来人都已进入阁中,使她看不到什么。
不久,有人从楼梯上来,接着门声,阮淑英—看,进入者却是女官,手中捧着礼盒,报告道:“夫人,罗刹邦公主和女邦主派人送来礼物!”
阮淑英道:“什么礼物?”
女官道:“礼单上写着,翡翠如意双柄,葡萄仙子谨赠;龙凤白玉宝玺成对,女邦主丁香谨赠。”
阮淑英听下,大喜道:“好彩头!让我过目。”
女官把礼盒放在桌上拆封,阮淑英走近一看,不由眼睛发亮,原来此二物闪射着绿光和白芒,乃是至宝奇珍,非人间所有,随即伸手把玩一会。然后放还原处,除叮嘱女官妥为收藏外,又命具函道谢,重赏来使。
女官遵命,退出房去。
不久,又有大批使者进入院内,他们都是来送礼的。
送礼者谁?女官上楼报告道:“罗刹邦文武百官,以陈根、郝芳为首,派人送来绸缎绫罗,丝彩刺绣,琉璃玛瑙,金饰玉器,以及其他宝物,数以千计,请夫人下楼查收!”
阮淑英听了,心中大喜。
她并非因那些礼物感到欢悦,而是为了今天菩提子要来与她相见,以致上自罗刹邦公主和女邦主,下至文武百官都来送礼,显然他们已知她与菩提子相见的原因了,这也就是她心中大喜的原因。
于是她吩咐女官把礼物一一入册,以后再行细看,并命重赏来使。
女官退出不久,另一女官又走入房中,双手奉呈一只小型的礼盒。
阮淑英接过礼盒,拆开—看,乃是一条白金项链,系着翡翠同心结,铸琢精妙,出自名匠之手。她问道:“此物是谁所送?”
女官道:“门房女吏说:使者送到此物,不肯进来,回头如飞而去,追之不及,所以不知是谁所送。”
阮淑英沉吟片刻,暗想道:“同心结……必是情人菩提子所赠无疑。”
她把手一挥,暗示女官出去。接着,就把那同心结项链套上脖子,对镜一照,的确,它是一件珍品,只见镜中映出了绿色光芒,使她倍添妩媚,立即想到这是情人所送的礼物,不由心里一甜,顿时而现笑容。
恰在这时,女官进来报告,罗刹邦特使彭志和亲善大使菩提子,带了六名随员,在院外等候,请夫人定夺。”
阮淑英听了,精神为之大振,道:“开正门迎接!”说着,她由女官护侍着走下楼去,到了庭前广场,见到地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毡毯,直通正门,两旁排列着许多女官和女武士,准备迎接贵宾。
不久,音乐奏出了一阕迎宾曲,在悠扬的乐声中,阮淑英陪着彭志和菩提子踏着红毡毯,缓步进入院内,到了中央高阁底层的大厅内,女官献上三杯玉液,给他们润喉,并互祝健康,于是宾主坐定谈话。
彭志首先讲话:“昨日敝邦主举行婚礼,蒙邦夫人光临道贺,井赠厚礼,实深感荷。今日特命下官前来致谢,并恳邦夫人俯充,共订两邦和平共处,睦邻互助之盟约。”
阮淑英道:“我能参加负邦主大喜的嘉礼,不胜荣幸,仅具薄仪,未足言敬,又劳彭特使前来道谢,感愧奚如。至于两邦修好,正合鄙意,自当遵命,拟改日拜谒贵邦主,共议盟约。”
菩提子道:“夫人,何必改日,今天就可先定原则。”
阮淑英道:“今天我们只叙私谊,不谈公事。”
菩提子笑道:“先公而后私……”
彭志插嘴道:“不错,私不忘公。”
菩提子接下去道:“夫人,公事只要窖寥数语,即可解决,而我们却有很长的时间可论私交。”他说着,双目盯视阮淑英胸前的翡翠项链。
阮淑英忽有所悟,道:“我倒忘记了……今天蒙贵邦上下赠厚礼,使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不知何以为报。”
菩提子道:“薄礼何足挂齿!”
由于菩提子盯着那翡翠项链看个不停,阮淑英就确定它必是他所送,不由对他嫣然一笑,暗示心照不宣,随即道:“你们俩位,一个说先公而后私,一个说私不忘公,现在让我来说一句:公私兼顾,好吗?”
菩提子和彭志听了,异口同声地道:“好,好!”
阮淑英本来决定;今天只叙私谊,不谈公事,目的是她要与菩提子单独会见,但现在菩提子和彭志都主张公事也要谈,使她不便固执己意,只得让步,说了—句:公私兼顾。既是公私兼顾,她就不好意思把罗刹邦特使彭志抛在旁边,而不让他参加谈话。同时,她看到:
今天彭志打扮得衣冠楚楚,气概非凡,若与菩提子比较。也在伯仲之间,又记得大玄师父生前曾经说过:“此人方面大耳,后福无穷。”因此,他来参加会议,倒也不算讨厌。
于是她吩咐女官在二楼客厅置酒待客,以便边饮边谈,使气氛格外融洽,另一方面,女官又安置酒席,款待罗刹帮随员。
不久,女官来清入席。
于是阮淑英等起身,跟随女官登楼,到了客厅,宾主分别坐定,菩提子看到白玉筷,碧玉杯,水晶钵,玻璃碗,珍馐美酒,香气扑鼻,令人馋涎欲滴,也不客气,举杯道:“多谢夫人赐宴!”,彭志也连忙举杯道谢,先喝了一口,赞道:“好酒,先干为敬!”
阮淑英奉陪一杯之后,道,“此酒名叫王女春,是本邦特产,质醇味香,百杯不醉。”
菩提子取笑道:“夫人,它不会是百日迷吧!”
阮淑英白了他一眼,笑道:“在彭特使面前,不许乱说!”
酒过三巡,彭志忍不住道:“邦夫人,我们言归正题……,”停顿片刻,目光向阮淑英一掠而过,继续道:“佛教举行五年大会,发愿布施众僧,闻贵邦也有五年大会,为民女择婿,不知是否?”
阮淑英直言不讳的道:“是,我身为帮主,负此重任,跋涉万里,不以为苦,辗转来到贵邦,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彭志道:“请邦主夫人恕下官讲话放肆!”
阮淑英道:“彭特使尽管发问,无须顾忌。”
彭志道:“听说贵邦择婿交配之后,男的就要像雄螳螂那样,当场丧命,是吗?”
阮淑英道:“不,这是外界谣言,绝非事实……”她说到这里,美目含情,向菩提子看了一眼,暗示他不要轻信谣言,接着道:“本邦女子,绝色者多,遇到交配机会,往往使男方痴恋不已,直到受孕。限于邦规,必须把他遣回原籍,因我们已达到传宗的目的了。可是男子个个好色……啊!对不起,彭特使,听说你是个不喜女色的柳下惠,算是例外……”她又停顿一下,向彭志作了—个抱歉的手势之后,继续道:“由于男人好色者多,往往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