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后,又是和昨晚一样的情况——低烧!
挂药水,吃药,一系列忙下来,都没用!
但是过了2小时后,白云裳又奇迹的好了……
一连三天,都是反复如此,被叫来这个别墅里的医生起码不下50个,络绎不绝的,连男医生司空泽野都不在乎,只要是S市有点名气的医生,都来看过——全都束手无策。
“如果查不出发病的原由,找不到病情的根端,恐怕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任何病,治疗不及时,都是会越加的严重的。”医生担忧说。
云裳,快点好起来(VIP168)
司空泽野一把扼断手里的笔,眼眸寒冷微眯:“有生命危险?”
“这个……不好说。”因为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病人,并不知道往后发展会是什么状况,医生们提着脑袋也不敢给司空泽野保证。
“说!”
“也许会不治而愈……又也许,会危机到生命。还需要随着白小姐身体状况的变化观察。”
于是,白云裳变成了实验老鼠,被观察了半个月了,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室内随便走走,连芭蕾舞都不让她跳了,变成重点看护对象。
司空泽野每天都抽出大量的时间陪着她,工作时间尽量缩短在三个小时以内。
说是陪着,只是司空泽野的认为。
因为白云裳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后,对他的态度就变得极为的冷清。
起初她大闹过——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买那蜥蜴回来,我怎么会被咬到?”
“如果我没被咬,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现在你高兴了,得意了,这病治不好,以后被你玩腻了正好死掉!”
“滚,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的话,让司空泽野一夕间憔悴到了极致,头几天,魂不守舍,精神不佳,连喝水都错拿成烟灰缸,雪茄没点火叼在嘴上半天。
后来白云裳被折腾得没有精力跟他闹,不吵也不说,只是对他的态度冷到不行。
每次看到被她冷冷的目光一扫,司空泽野就会心情差得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因为白云裳的目光仿佛每次都在无声指责:
【都是你!是你是你!!!都是你!是你!】
这天……
聚集在书房里的医生全都低垂着脑袋。
书房上的东西被一把扫落,司空泽野冷声讥讽道:“名医?华佗在世?这点病都治不了,你们统统可以送去乡下种田!”
几个S市最好的名医偷偷相觑,大气不敢吭。
身后的保镖各个带枪,虽然都不知道司空泽野是什么来头,却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吓到。
马仔问:“少爷,现在就安排他们去乡下?”
几个医生:默……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全给我滚!”
几个医生就要跑,慌乱间,互相碰了下脑袋。
这时门被敲响,一个保镖走进来说:“少爷,白小姐的病情又发作了。”
通过半个月的观察,白云裳的病情发作已经有规律可循。
一到傍晚,太阳落山时分,白云裳就会全身发寒,冷得颤抖,发作时间可长可短——
最短十分钟,最长2小时。
寒气退去后,紧接着会发热和低烧反复交替,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温度回归正常。
整个白天,白云裳除了面色略有憔悴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所以,白云裳的怪病,暂时只有寒气发作的时候特别难过,对生活并没有多大影响。可是又有谁能够预料明天会如何?
一阵凌乱的脚步走走廊响起,很快,房间门打开。
白云裳的房间里也聚集着几个医生,看到司空泽野,全都吓得退开到两边。
白云裳睡在大床上,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着大枕头。
小小的身体埋在棉被中,整张脸也埋在枕头上,只看到她如海藻般的头发披散着……
“你们就一点也没有办法?没有的东西,全都滚!”
司空泽野使了个眼神,马仔立即把所有的医生都赶出去,关上门。
“云裳。”
司空泽野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不舒服?”
“……”
“来,我抱着。”
他扯了下被子,她却很快地扯回去:“别碰!”
司空泽野索性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抱在怀里。
白云裳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那如铁一般箍着的双臂。何况她现在也没力气挣扎。
在白色的被子里包着,白云裳就像一个漂亮的茧……
司空泽野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不停地问“现在好点了没?”“还冷不冷?”“现在好些了?”“现在还冷?”
白云裳觉得他真的很啰嗦。
她一直在发抖了,他不会用眼睛看吗,为什么一直要问。
事实上,司空泽野当然看得见,他只是不知道该问什么……
仿佛只有她回答,应着他,他的心才不会那么慌,才会安心些。
“云裳,现在还冷?”
“出去——”白云裳再也受不了他的“啰嗦”了,发抖地说,“给我滚出去——”
“出不去了。”他握住她的小手,贴在心口,“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搬了进来,我怎么都赶不出去。云裳,你这么这么赖皮?”
这种时候,白云裳哪有心思跟他说情话?
司空泽野紧紧地抱着她:“云裳,快点好起来。”
“……”
“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
“云裳,快点给我健康起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他紧紧地抱着她,一种可怕的失去感,紧紧地擭住了他的咽喉。
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不管在天涯海角,他都可以把她抓回来。可是如果她不在了……
她不可以离开。她这么怕死,她得活很长很长才可以。
他也不准她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云裳,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他的眸子深如海底的世界,“包括,自由…………”
他可以给她身体上的自由,但是灵魂的自由,还不可以。
他希望她爱自己,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听见了没有?只要你好起来,我就放你回白家。”
白云裳此时已经陷入了耳鸣的状况,她模糊的,听不见司空泽野在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唇一张一合。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于是她反复地听到他叫自己:云裳。云裳……
她从来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会被他叫得这么心痛。
比莫流原叫她的时候,还要心痛。
这病是怎么回事(VIP169)
这天,白云裳上午睡了一觉,中午司空泽野又是叫人把饭菜端到卧室里来的,专门在床上支了个小桌子,陪着她一起吃。
菜的口味什么的,都以她的喜好为主。
而她每吃哪盘菜的第一口,他都要问一句:“味道怎么样?”
不回答一定会逼问到回答为止。
如果她说好吃,他就让她多吃点,恨不得连着那个碟子都给她塞进嘴里去;
如果她说不好吃,他会问哪里口味不合,下次改进,或者立即叫来佣人拿去加工。
整个过程,他又是给她端茶递水,又是用纸巾擦嘴的,殷勤的不得了。
不过司空泽野的这一套,白云裳已经感受过太多次了。
以前他对她好起来的时候,也到了这种细致入微的地步。
但人都是有免疫力的,第一次无法抵抗,第二次就有了防卫之心。
所以不管他表现得再好,白云裳都很麻木,表现得相当散漫和冷淡。
她不想死,想活着……
才会忍受这种种的一切。
可是现在她有病了,并且各个医生都查不出来她是什么病,如何根治,以后会如何恶化,能活多久?
本来就黑暗的未来,连最后的一丝曙光都在消失。
白云裳的眼眸漆黑一片的,难免对生活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司空泽野不管怎么逗她,跟她说话,她的反应都是淡淡的,游魂一样。
经常她一静就是几个小时,不说话也不动,其它时间就是睡觉,睡得多了,连地都懒得下。现在司空泽野反而希望她每天花点时间去练舞。
她如果在练,是还在乎自己的梦想。
他明白舞蹈对白云裳来说有多重要,梦想有多重要……
一旦连梦想都放弃了,证明,白云裳放弃了自己。
她在自暴自弃!
又是病情发作后的一晚,白云裳累及地靠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些都是最经典的芭蕾CD,法国、英国、苏格兰……”司空泽野靠在床头,把好几张的碟片放在她面前,“你有空可以看看。”
“放着吧。”
“另外我令人给你添了一些舞蹈服,你想不想去看看?”
“不想看。”
司空泽野专门清了一个杂物间给白云裳做更衣室。关是芭蕾舞蹈服,就有两条衣架,各种款型、颜色和风格。
放在以前,这对于一个喜欢芭蕾舞又喜欢美丽的女人来说,是最棒的礼物。
可惜司空泽野送错了时间段。
在她对梦想有极致热情的时候,他没有表示过任何支持;
而在白云裳心灰意冷的时候,他送再多都没有意义了。
“我的脾气是有些暴躁,我以后会尽量控制。”司空泽野阴暗的眸子闪了闪,突兀的出声说。
“嗯。”
“你的病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你根本无须担心。”
“嗯。”
“另外,如果你真心不想要孩子……我暂时不勉强你。”
“嗯。”
“云裳……”
“嗯。”
“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打起精神,再让我看到你这幅样子,你知道后果的!”
“嗯。”
除了嗯,面无表情的白云裳好像都不会说些别的什么。
长时间的诡异后,白云裳似乎突然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到灯光下,面容英俊的男人,正在死死的盯着她。
那眼神里有担心,有自责,有深邃,也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恐惧?他会恐惧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可能有他害怕的东西?!
“我困了,想休息了。”白云裳躺下。现在是处于低烧和高烧交替的持续段,身体很不舒服。
休息前,是例行公事的身体检查,尽管这些检查对她的病情没有丝毫帮助。
“白小姐,白小姐?你听到我们跟你说的话了?”
神游间,一个医生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白云裳有些厌烦的:“知道了,检查完就出去吧。”
“你的病,我们终于查出来了,是‘冷热病’。”医生重复说道。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白云裳的表情终于微微一动,死灰般的眼眸中有一丝光亮了。
“你说什么?‘冷热病’?那是什么病?”
“就是时而高烧,时而低烧,忽冷忽热,和你的病情状况一样。”
废话,听名字她就知道了。
白云裳皱眉:“我的意思是,我这病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病少之又少,目前只在国外发现过2例病况,我们正在调查,那2位病人都是已经治愈好了的。”医生笑了笑说,“只不过年代久远,两位病人早在上个世纪就去世了,要查到治疗的方法,还有点棘手,您稍安勿躁。”
听到是可以治愈好的,白云裳的心终于放了放。
突然,她又锐利地盯着那医生:“你骗我。”
“……”
“是那个男人叫你这么说的?”
“白小姐,这是病情分析报告单,你若不信,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份更详细的数据。”说着,那医生就把一份报告摆在白云裳的面前。
都是一些专业的数据,乱七八糟的图片和专业名词,白云裳怎么可能看得懂。
“那我怎么会有这个病的?”
“啊,这恐怕原因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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