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品位要不要忽然变得这么差?!
就算跟莫流原不可能,她也不能这样将就啊……
胡思乱想着,白云裳进了梦想。
中午她被保镖的敲门声叫醒午餐,她说了句不想吃,保镖居然就识趣地走了。
通常情况司空泽野都会吩咐佣人骚扰她,逼她吃一些的。
白云裳赌气地想,男人都是这么下贱么,得到了就不珍贵了?满足了征服欲吧!
还好她只是有一点动心。
她才表现了一点示好,他就给她玩心理战术,她要是真爱上了这种男人,只怕是噩梦的开始!
晚上司空泽野回来时,给白云裳带了晚餐。
她饿了,就下去吃了一些。饭桌上司空泽野提了两个话题,见白云裳冷冷的没有搭理,也就没再开口。
两人在诡异的沉默中吃完饭,白云裳又回了卧室,洗漱好,躺在床上翻书看。
司空泽野皱了皱眉,感觉到白云裳生气了,而且是在生自己的气。
这种气,有点像情侣间的吵架……
只有以往那些喜欢他的情人,才会在他忽略她时,对他耍这种任性。
然而当这样的状况放到白云裳身上,他起初当然察觉不出来,现在想了想,也只是怀疑。
他有一丝高兴,上了楼,看她烦躁地翻着杂志。
“心情不好?”
“……”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司空泽野站在床边,“我可以为你分担。”
“……”
“在生我的气?”
“……”
司空泽野勾了勾唇:“如果是生我的气,就告诉我。我想我会相当高兴。”
她生他的气他高兴?
白云裳抬头瞪着他,恶狠狠的。
司空泽野更高兴的口吻,脸上笑容清冷却温和的:“云裳,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爱上我了。”
“你说什么?”白云裳像被踩到了短处,瞬间有点炸毛。
而她的反应,也是让司空泽野高兴的。如果她对他没想法,应该是像以往那样淡然冷漠,而不是现在这么反常的激动。
他不确认她是否爱了自己,但至少,在乎了,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的所作所为,对她有一些影响了。
“这是个好现象。”司空泽野兀自说,“你会对我使性子,不高兴,都是在意我的表现?”
司空泽野错就错在不该把这话说出来。
他说出来,是想试探她的反应,证明他的猜测……
他成功了,白云裳给了他想要的回应——
将杂志用力合上,狠狠地拍在床柜上:“我现在困了,要休息了,你不睡的话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妨碍我的清静!”
若是以往的白云裳,会是这样的反应——
“哈?你总是这样自恋吗?”“我很欣赏你这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你的梦想很美,可惜不会实现。”……
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高傲的,轻蔑的,不屑的。
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难堪。
司空泽野清清淡淡地站着:“面对自己的心,有这么困难?”
他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与生俱来的那股骄傲,让他说出任何话,都会有一种骄傲的口吻。
就好比他在说“云裳,我喜欢你”时,给人的感觉不是他有多喜欢,而是“能被我喜欢,是你的荣幸”。
所以他现在用这种口气问出这种话,可想而知白云裳现在多气:“我再说一遍,我要休息了!给我滚!”
司空泽野还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他又在逼问她了。
他总是习惯于去逼迫她回答什么问题……
怕她讨厌,他敛了目,“尊重”地滚去主卧对面的书房里了。
这是司空泽野第一次丢下她进书房。
搬到这个别墅里来了后,他白天不见,晚上回来从不办公,就粘着她。
白云裳没想到他还真走了!
不在意他的时候,他怎么做都不关她的事;而一旦在意了,她的期待就会突然有很多。
这天的情况复制到四天后——
白云裳的期待一次一次地破灭,她已经灰心。而且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犯贱!
她本来就是刚开始打开心扉而已。
可是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视若无睹,反而刺了她一刀,她慌忙缩了回去,又缓缓地关上了那道门。
她的转变,司空泽野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
一天比一天疏离。
就像那两天她的心在缓缓靠近,他也感觉得到一样。
可惜司空泽野不够了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怎么做她是喜欢的,怎么做她又会讨厌。一旦他做错了,就是往她厌恶的方向走得越来越远……
所以他什么也不说,不做。
结果是,不说不做,反而比他做错了还要更糟糕。
他真的很想直接问:“我怎么做你才会高兴?”“我应该要如何讨好你!?”“你希望我怎么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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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想直接把她的脑袋挖出来,看看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又是清晨,白云裳被一阵敲门声弄醒。
她感觉到司空泽野起身,然后是在门口模糊的声音。
“…小姐来了…在院子里,少爷……”
白云裳睁开眼,时间还早得很,这才6点多。
平时司空泽野至少8点多才出门,而在他休息的时候下人从来不敢来打扰——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
小姐?
白云裳想起模糊听到的两个字,鬼使神差就起身,拉开了窗帘一点。
一个女人低着头坐在大摇床上,身材姣好,好像正在擦泪。
就算看不清面容,也能感觉得到她的气质非比寻常……
白云裳也一眼就从她的身段上认出来,是上次坐在桑塔纳里的那个女人?!
司空泽野一出现,她就快速站起,朝他扑过去。
白云裳这才看清她的面容,又记起,她是那次来过这里的那个女人——
【泽哥哥,你果然在这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在里面等你,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叫马仔过来,送白小姐回去。】
那女人哭着扑在司空泽野的怀里,又捶又打的,很委屈地在闹着什么。司空泽野脸色微沉,轻轻拍了下她的背,安慰。
女人半扬起头,看起来在要求什么,眼泪汪汪的。
她的表情和她的打扮很不相符。
因为她三次穿衣风格都偏女性、成熟、性感,可是她的表情却是很任性的,动作也很大,属于比较活泼的女人。
司空泽野表情严肃,应该是拒绝了她的请求。
所以,女人突然把司空泽野推开,朝屋内冲来。
司空泽野使了了个眼色,两个保镖就上前跟去。但是很明显这个女人来头不小,她低声一喝,保镖就吓得退开,并不敢阻拦。
司空泽野只好亲自跟去。
女人很快的速度就上了楼,白云裳听到她是往主卧走来的——
“放开我,放开我……”被跟上来的司空泽野抓住,她挣扎扭动地叫着,“泽哥哥,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了…我真的不要了!你把她还回去吧,我不要了……”
声音又哭又闹,模模糊糊的,有很重的醉音。
“你再闹,我就把你送去法国!”司空泽野低恼的声音。
“我真的不要了……”
白云裳只听清了这几句,声音就被拉远了。
白云裳快速走到窗边,见那女人被司空泽野扛在肩上,送出了院子。
毫无疑问,当晚司空泽野没有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彻夜未归”。
白云裳怎么忘了,他是为了阴谋才突然闯进她的生活里来的。难道跟那个女人有关?
脱去高傲坚强的外衣后,白云裳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
一个渴望被疼爱,被保护,被呵护的女人。
她的要求不高,只想找一个好男人就可以了。
跟莫流原是有缘无分,然而选择了李英豪,是真的因为他是个好男人。他的个性,会无条件地对她好……
想想她又是自私的,舍不得付出,又想要得到别人的爱。
她不敢比莫流原先爱得更多,怕面临抛弃,等着他先爱一点,她再爱一点,小心翼翼地把持,所以才丢失了。
咎由自取。
隔天傍晚,白云裳一个在餐厅里吃饭。
饭菜是保镖们送来的,菜式都合她的胃口,但她吃得却是有些漫不经心。
这一整天,她都是漫不经心的,每次院子里一传来动静,门一打开,她就以为是他回来了。
看来习惯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会日益侵蚀着你的心,让人变得懒得,不再尝试去改变,太过安于现状。因为那么糟糕的经历都承受了,接下来,也就不怕过得更糟糕。
而她的梦想呢,她的未来呢,她的舞蹈和事业……
白云裳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她差一点中了他的计,要慢慢自己说服自己去做那只芙蓉鸟了。
原来一个人的心,被囚禁的久了,就会丧失逃跑的能力。
她不能让这种能力丧失。
由于没有了佣人,司空泽野留下四个保镖看着她。
白云裳上了二楼,让保镖把酒柜里所有的红酒都搬上了二楼:“把酒全都倒进浴缸里,我要洗红酒浴!”
几个保镖照吩咐做了,当他们要收拾酒瓶的时候,白云裳命令道:“这里不需要你们收拾了,我现在就要洗澡,给我滚出去!”
虽然少爷命令他们时刻守着白云裳,但在她洗澡的时候,谁也不敢有胆子跟着。
保镖们很快走出去。
片刻后,里面传来白云裳的声音:“给我拿纸笔进来,我要画画!”
保镖慌忙找了笔记本和笔递进去。
白云裳把笔记本里的纸一页一页撕下来,在每张纸上写道:
【我叫白云裳,是‘白梦仕’集团的二小姐,现在被坏人囚困在滨海的水中别墅中,没有任何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请求好心人帮我拨打电台电话,曝光,营救。】
她想叫110是没用的,司空泽野在S市一手遮天,叫110等于是间接通知他“她想逃跑”,所以只能求助媒体。
但是如果这事一旦在电台曝光,消息迅速扩散出去,就算司空泽野有天大的本事想要遮盖丑闻,也来不及了吧……
白云裳想自己的人生已经这样了,就把这件事闹大,闹丑。
正好,也给了莫家悔婚的理由。
试想一个被恶魔囚禁侵犯了身子的女人,就算可怜,可以得到广大人民的同情,也不可能再被一个大家族所接纳。
所以,就算她跟莫流原分手,大家都一定会认为:是莫流原和莫家不要她。
纸被叠起来,白云裳早在这个浴室里准备了一卷保鲜膜——
用保鲜膜将纸包起来,以防止被水浸湿,再塞进瓶子里……
当她做完这一切,推开了浴室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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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做完这一切,推开了浴室的窗户。
之所以选择这个浴室,是因为这个窗户是对着岸的。
她用劲力气将瓶子一个个抛出去。
落日中,波光粼粼的海面闪动着无数耀眼的光点,就像阳光跌落的碎金。有轻微的风,天空很美,闭上眼,空气夹杂着海风的味道……
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而她还这样的年轻。
她不能放弃自己,她要活着,要享受这个世界,要争取更美好的未来。
她绝对不要输给恶魔!
白云裳走下楼的时候,正好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
现在,她不再有期待感了。
她从来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决定好不去想的事,一定不去想;决定好放手的人,多痛苦都会做,就比如莫流原。
门外司空泽野回来了。
他并不知道,他只是晚回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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