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本领。红酒浴,肌肤美白,抗老化?”
忽然他抬手,一杯酒朝白云裳的面部泼来——
从妹妹司空莺儿口里得知求救瓶的事,他整个怒发冲冠!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不知好歹!他对她有多好,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她居然还在计量着逃跑。
她真的没有心,冷酷无情!或者只是对他冷酷无情!
酒水泼了白云裳一脸,滴滴答答地淌落。
先生照顾了你一夜(VIP113)
白云裳没有生气,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和鼻子。
“为什么回来?”他冷冷地问,“你千方百计地想着从我身边逃开,怎么又肯乖乖回来了。”
手指用力地擒住她的下巴,他恨不得捏碎了她。
可是,他的手指却并没有真的用力……
哪怕在喝醉酒的状态,潜意识里的舍不得,也让他并不会真的去伤害她。
虽然,他此时的神情是狰狞而可怖的:
“为什么不说话!我在问你问题,给我说话,说话!”
“因为……”白云裳盯着他,“我想你了。”
“哈哈哈哈。”司空泽野阴鸷地大笑起来,“你是想我了,你这次又想着怎么杀我了?”
“不是,我是真的想你了。”白云裳平静的声调传来,“我很想你。”
下颌传来清晰的痛楚,但是,白云裳却深情地看着司空泽野,好像她真的很想他。
就连司空泽野,都差点被这种眼神蒙蔽了,手指不自觉松了力道。
“哦?那你有多想我!”
“想得要马上回来见你才好。就算外面下着大雨,被你拦在门外,避而不见,我也想要立即见到你。”白云裳拿着他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这么的想,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大雨,什么拦在门外。
司空泽野的脑子模模糊糊的。
一会,晃过她离开后,他赶回别墅里,抓狂而愤怒的画面。
一会,又晃过迷雾的大雨中,撑着黄色小伞的她走回来的画面……
她回来,她回来了。
司空泽野忽然一把地抱住她,用力摁在胸口,迷乱的,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云裳…云裳…云裳……”
“嗯,我在这里,回来了。”
“云裳……”
“嗯。”
“云裳……”
“嗯,我在的,我在的,你高烧很重,不要喝酒了好不好?”
“云裳,云裳……”他却还是在叫,声音柔软而悲痛,像银针一下一下地刺着白云裳的心。她从来没想过,仅仅是自己的名字被叫着,就会让人那样心痛。
好在司空泽野整个人的状态沉静下来了,抱着她,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却变得格外柔和。
马仔松了口气,只有这个女人能惹恼他,也只有这个女人能驯服他。
“白小姐,你劝少爷上去休息吧?他高烧有些重……”
白云裳低声说:“上去休息好不好,走,我们上去休息。”
司空泽野抱着她不肯动,白云裳用力挣了挣身子:“好了,我不会走,你上去休息我就不走了。我一辈子留下来,好不好?你再不听话,我就走了。”
喝醉酒的人,都会像小孩一样超好哄的。尤其是司空泽野。
听了白云裳的话,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脚步踉踉跄跄的。
马仔、保镖还有医生紧跟在后,生怕他摔倒了,每次在他的身体往一旁倒的时候,就快速地扶住他。
白云裳在这个不稳的怀抱之中,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以前不管司空泽野做什么,她都是无穷尽的恨。而现在,每当司空泽野表现出这种受伤的示弱时,尤其是他喝醉酒后的状态,都会让她心疼。
也许她下意识觉得喝醉酒的司空泽野不会撒谎。
他的所言所行都是真实的……
现在的她,深刻地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重视。他是在乎自己的,也许他远比她想象的更在意她,不管这种在意是因为他那恐怕的占有欲,还是因为他对玩物的宠爱情绪……
只要他在意她,她就有机会让他爱上自己。
想着,她的双手紧紧地缓住了他的脖子,凝视着他。
如果什么办法都不可以,只有让他爱上自己,才是唯一的出路。那这条路不管有多荆棘,她都必须去走了。
马仔快速走在前面,为两人打开房门。
司空泽野抱着白云裳摇晃到床前,两人一起栽到软绵的大床上。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朝白云裳袭来。
他的唇密密麻麻地扫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狂乱地到处吻着,就仿佛生怕她会不见!
白云裳尴尬地推着他的脑袋,怎么也阻挡不了他的热情。
当他的吻下移,毛茸茸的头发扫过白云裳的脸部,她愣了愣——
当着外人的面,他不会又对自己怎么样吧?!
忽然,他弄到了她的肩膀,她痛得叫了一声,司空泽野瞬间停止了动作。
就算深醉的状态,似乎也知道他是弄疼她了……虽然,他已经忘了她的肩上和脚伤都还有伤。
“你不要再乱动了,”白云裳推了推他,“快点给我躺好。”
司空泽野身子一侧,在旁边躺下,整个床都是重重一荡。
他的两条腿还吊在外面,白云裳蹲下去,给他脱了鞋,想把他的脚搬到床上,却觉得很沉。
她居然连他的一条腿都搬不动?!
马仔叫了两个保镖上前帮,然而还没摸到司空泽野的脚,就被他阴狠可怕的目光瞪住!
白云裳:“你睡上去一点,你这样子,医生怎么给你打针?”
“……”
“你们帮他,我去洗把脸。”白云裳脸上还都是酒,感觉很难受。
刚转身,一只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司空泽野的身体上移到床上,睡好了。
因为他的动作,带动得白云裳也落在他怀中。
白云裳刚要起身,又被他摁回去。
“不准走!”
生怕她逃走似的,他紧紧箍着她,一个用劲的狼吻,让白云裳险些岔了气。
接下来,只要白云裳乖乖地躺在司空泽野的怀里,他也就乖乖地躺在床上,只要她一动,他也跟着动。
无奈之下,白云裳只好陪着他,一动不动的。
医生在司空泽野的手上扎好药,挂上吊瓶。
马仔拿来毛巾来给白云裳擦干净了脸。
医生说:“先生照顾了你一夜,你的高烧降了,现在可好,轮到你照顾他了。呵呵,你们的感情真好。”
白二小姐有苦衷(VIP114)
白云裳一愣,司空泽野果然照顾了她整整一夜?
忍不住,就侧头看着那个男人,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浓密的睫毛下叠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道暗影,显得眼睛更加狭长迷人。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安定满足。
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让他们的姿势极度相贴。
这样的亲密,暧昧,是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他们是相爱间的蜜侣。
似乎是鬼使神差,白云裳伸手,轻轻地捋了下他的头发,将它理好,顺好。等她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心都是一惊。
女人果然是容易被感动的生物吗?就是那么一点儿微小的发现,就会让她差点又动心。
回头见那医生还在,用一种欣赏而又羡慕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你和先生,真的很相配。”
白云裳淡淡地一笑,绝不会知道,她刚刚温柔给司空泽野捋发的瞬间,是那样的温馨……
莫家。
花香肆意的院落里,各种颜色的花姹紫嫣红地绽开。
莫流原坐在石椅上,正在用心地制造一幢木工的别墅。自那天白云裳离开后,他就一直不分昼夜地在制造这所房子。
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沉默了。
他仿佛彻底地陷入了一个自闭的世界,看不到周遭的一切人和事物。
一向被他爱护到极致的手,此时却因为木体的摩擦而伤痕累累,他丝毫不在意……
淡淡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他手中的戒指上。
那是他第一次预备跟白云裳结婚的戒指,从她答应后,他就一直戴着,就算白云裳悔婚了那次,都没有脱下过。
赫管家看到莫流原这样,心中甚痛。
白小姐舍弃了他,现在还披露出那样的报道……
莫流原已经不眠不休了两天了,再也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以前他说的话,提的建议,莫流原都会听,现在却连他都不搭理了……
手指又被划破一道极大的伤口,鲜血滴在房子上。
仔细看去,在房子很多处地方,都有血印……
赫管家看着莫流原这空茫的样子,心中,忽然止不住地胆惧起来。
“少爷,你的手受伤了。”他提醒着。
“……”
“少爷,你吃点东西吧?”
赫管家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莫流原这样自虐,走上前,就要夺过他手里的工具刀,锋利的刀口一划,赫管家的手也被割伤了。
莫流原的动作终于有瞬间的停顿。
手指停在半空,鲜血从刀刃上颗颗滚落下去……
赫管家摁住伤口:“少爷,我没事,小伤口。”
紧接着,莫流原又继续专研他的房子,不管赫管家再说什么,都仿佛听不见了一般。
赫管家黯然,他接受赛安娜王妃的重托,将莫流原从英国带回来,从小抚养长大。莫流原虽然性子冷漠,对赫管家还是相当体贴。
可以说,他是莫流原最信任的亲人!
以前赫管家和白云裳是莫流原对这个世界唯一相连的纽带。可是现在,他连赫管家都不再理了,这意味着……
“赫管家,司空小姐来了。”佣人突然提醒道。
赫管家这才发现,司空莺儿就站在他们附近,应该来了好一会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司空莺儿都收纳在眼内,心中很是伤痛……
“司空小姐。”赫管家低声道,“少爷的病情又加重了。”
“我知道了。”
司空莺儿是莫流原的心理师。说来也巧,她本来对研究心理方面有兴趣,两年前好朋友有事,让她帮忙在心理咨询师带班,于是就遇见了莫流原。
一见钟情,永远不忘。
从莫流原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气质,是任何女人见了都无法招架的。
见到他的第一眼,他的自闭,忧郁,绅士而疏离,冷漠下的温柔,种种的一切,都像致命的毒药一般吸引着司空莺儿。
她借着心理咨询师的幌子,了解到了莫流原藏在心中的人——白云裳。
所以才能有跟莫流原走近的机会……
可是两年多了,不管司空莺儿多了解他,多努力地靠近他,两人除了保持心理师和病人的关系,并没有下一步的进展。
毫无疑问,今天的心理咨询时间,莫流原丝毫不配合。
他的目光里,只有那个木制的房子,一点也看不到司空莺儿的存在。
赫管家低声说:“司空小姐,这如何是好?”
“他现在连话都不听,根本束手无策,”司空莺儿难过地说,“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把白云裳还回来了么?”
莫流原微微一怔,琉璃一般的眼珠望过去。
分明好像一副听不到外界声音的样子,可是一听到“白云裳”三个字,立即就有反应了……
见此情况,司空莺儿知道问题出在白云裳身上。
这么多年了,每次莫流原的病情出现异常,都跟白云裳有关。
他不能离开白云裳——司空莺儿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努力模仿,想让自己能够替代白云裳。结果,却失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莺儿问。
赫管家低声将那天的情形说出了一边。
司空莺儿微微诧异:“结婚?她并没有跟我哥哥结婚啊,她的丈夫是李家公子李英豪。她跟我哥在一起,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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