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成为一种联盟。”
他笑道:“你的意思呢?”
汤小石笑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两个人对视而笑。
汤小石现在必须拉拢唐情,他现在还少不了唐情。
唐情深深地知道这一点。
唐情道:“你将宝宝带回去,最好不要让张真人看到。”
汤小石道:“为什么?”
唐情道:“秦宝宝是卫紫衣的弱点,如果张真人看到秦宝宝,他会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汤小石道:“不错。”
唐情的心情这才完全放松,他让小翠取出珍藏多日的好酒,笑道:“你想不想一边饮酒,一边听我弹琴?”
汤小石拊掌笑道:“敢不辞耳,故所愿矣。”
琴声已起。
汤小石听得很专心,因为唐情的琴声对这件事很重要。
不得不承认,唐情的琴的确很不错,非常不错。
一曲罢了,唐情振衣而起,微笑道:“如何?”
汤小石大笑,道:“闻唐兄之妙韵,不知酒的美味。”
唐情微笑道:“过奖。”
他不去看秦宝宝,宝宝自然也不看他,她早已处之泰然了,无论什么恶劣的环境,她都能够适应。
汤小石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带你去见张真人?”
花解语插口道:“现在还不行,唐公子的手法固然已熟练,但尚未悟得琴机。”
汤小石道:“琴机又是什么?”
花解语道:“琴机就像剑客用剑的灵气,学禅者的禅心。”
汤小石道:“你认为什么时候,唐公子才能悟到琴机。”
花解语道:“多则三年,少则三月,但以唐公子的灵性,也许根本就用不了三个月了。”
汤小石道:“我能等。”
唐情微笑道:“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
第六回 离间计
宝宝所受的待遇并不坏。
住的和喝的,当然不消说,还特意有两名丫鬟侍奉着。
令宝宝开心的是,这两名丫鬟是小翠和绿哥。
现在宝宝不但有了一个新奇的环境,还有两个玩伴了。
汤小石也不敢怠慢宝宝,因为以后他还要以宝宝作为和卫紫衣结成联盟的条件。
宝宝呢,深知这一点,所以就处处和汤小石作对。
汤小石给宝宝下了三条戒令。
第一,不许走出他所住的小院。
第二,不准和除了小翠和绿哥以外的人交谈。
第三,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结果,汤小石前脚刚走,宝宝后脚就想跟出去。
小翠道:“小少爷不可以这样,汤先生知道了会骂我们的。”
宝宝可不想连累她们,想了一想,问道:“你们可有结实的绳子,绳子没有,腰带也行。”
小翠道:“要绳子干什么?”
问也是白问,还是找出一截牛皮索来,因为汤小石说过,宝宝的要求,只要不违反三条戒令,都可以满足。
宝宝见是牛皮索,喜道:“牛皮索,可比绳子结实多了。”
用金匕首将牛皮索断为两截,问小翠道:“如果牛皮索捆人,会不会被人用力挣断?”
小翠道:“怎么可能,就算再有力的大汉,也未必能够挣断这种用野牛皮做的牛皮索的。”
宝宝一脸的不信,道:“不可能,我把你绑起来,看你是否能挣断。”
小翠只以为宝宝是为了好玩,哪料到其中有玄机?
她们从小就为人奴仆,所见到的不是对她们不闻不问的主人,就是动不动就想占便宜的武人。
论起机谋巧变来,她们可比宝宝差得远了。
宝宝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将小翠绑了起来。
将小翠绑在床架上。
小翠用力挣了一下,道:“怎么样?没有断吧。”
宝宝道:“你的力气没有绿哥大,绿哥或许能挣断的。”
绿哥正端了一碗银耳羹进来,见提到自己的名字,边吹银耳羹边问道:“你们说我什么呢?”
宝宝嘻嘻笑道:“我赌你一定能挣断牛皮索,小翠不信,我们试试看,让小翠输得心服口服。”
趁绿哥正摸不清头脑时,又将绿哥绑了起来。
一切搞定,宝宝这才得意地笑了,洋洋道:“这下你们管不了我了吧,嘻嘻,这样也可为你们推卸责任,汤小石看到你们这样,就不会责怪你们了。”
小翠和绿哥这才明白,是上了宝宝一个大当。
宝宝又道:“还得堵住你们的嘴,否则汤小石还会怀疑的。”
撕下床单,堵住了小翠和绿哥的嘴巴。
小翠和绿哥睁圆着眼睛,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宝宝走出院子。
宝宝并不着急走出院门,先从门缝中看外面的动静。
他看到外面不断地有巡逻的人走过,一共有两批,平均每周十分钟,就会从门口走过一批。
每一批有三个人。
宝宝细心观察,看出这些巡逻的人原本是以前的江湖人物。
第一批为首的是一个又瘦又高,像一根竹竿样的人。
瘦子的手中兵器也很长,是一支八尺长的点钢枪。
凭着卫紫衣传授的江湖知识,宝宝认出瘦子走昔年长江三长龙中的老二,“滚江龙”鲁子常。
鲁子常的水下功夫十分了得,陆上武功也可跻身二流之列。
第二批中,宝宝认出一个脚穿皂靴,手执腰刀,一副捕快打扮的人,是以前的清河县名捕范应青。
宝宝还知道,鲁子常是水寇,范应青是捕头,两个人以前有仇。
宝宝看到这两个人,心生一计,回到屋里,用棉花和有做成一个小人的模样,又将小翠的绣花针插几根在小人身上。
最后提起笔来,在小人背后为了三个字:鲁子常。
小翠和绿哥看着宝宝做的一切,深感莫名其妙。
宝宝将小人从门缝中丢出,就等着看热闹了。
不一刻,鲁子常又走过来,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低级的玩笑,走到门口,一人道:“这是什么东西?”
宝宝从门缝中看到,鲁子常一看到小人,脸色就变了。
他狂怒道:“这是谁的,谁用这个咒我?”
宝宝掩嘴偷偷地笑,在院子里用脚踢石子,故意弄出声响来。
鲁子常早已听见,推门见是一个小孩,便问道:“小孩,你在这里玩,可知这小人是谁丢的?”
宝宝接过小人,吃惊道:“哎呀,不得了,这样会咒死人的,是谁这样狠毒?”
鲁子常咬牙道:“难怪这几日我总是心口疼,一喝酒就醉,正是这个小人儿害我的,好狠,好狠。”
一个人问宝宝道:“你可看到刚才有谁从这里经过?”
宝宝装作沉思状,道:“好象是三个人,有一个印象最深,穿得像公差,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
鲁子常勃然大怒,道:“是范应青,一定是他。”
劈手夺过小人,将小人撕得粉碎,怒气冲冲地走了。
宝宝知道,鲁子常这一去,肯定是要打起来的。
因为范应青肯定不会承认,不是他做的,自然不会承认。
而鲁子常却一定不相信,除了原本与他有仇的范应青,还有谁会这样做?
宝宝可惜这场热闹是看不到,不过趁他们打起来,自己趁机可以四处看看,顺便探知这里的虚实。
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这时,他手中还多了一根东西。
就是鲁子常的令牌。
这又是宝宝妙手空空的又一杰作。
有了这面令牌,宝宝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询问。
将令牌挂在膝上,好不风光,不觉走进一个院子。
守院子的人见宝宝身有令牌,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知是什么来路,问也不问,就放宝宝入院。
在外面不觉得,一走进院子,才知院子好大。
很大的一个花园,花开得极茂盛,水榭亭台,一应俱全。
花丛中,掩映着一幢造型别致的小楼,四下里不见一个人影。
宝宝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这么漂亮,一定是重要人物住在里面。
想一想,自己的名气不小,认识自己的人不少,既然这里住着重要人物,那重要人物大多武功非凡,博闻广见,一定能认出自己来的。
于是走到僻静处,取出随身带的易容丸抹在脸上。
临水一照,果真变了模样,皮肤黝黑,面颊比以前丰满,分明是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
将苍犀角取下,金练子藏好,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逛。
转过花丛,竟看到一个小亭,小亭建在水中,一个淡妆美人正低头弄水,惹得水波荡漾。
美人一边戏水,一边发出低低的叹息。
宝宝小道:“这么大的院子,只见她一个人,一个人住在这里,自然好生寂寞了。”
心里想着,已走了过去,美人忽地惊觉,望着宝宝,惊骇道:“你是谁?怎敢到这里来?”
宝宝一撇小嘴,道:“这是皇宫吗?为什么不能来?”
美人花容失色,急急道:“孩子,这里是张真人的清修之所,你若被他撞见,小命立刻没了。”
宝宝也吃了一惊,跑到张真人这里来,可不好玩。
但宝宝是永不服输的脾气,大摇大摆地来了,才不会灰溜溜地走呢。
一挺胸膛,道:“我是张真人的贵客,是他请我来的。”
美人笑道:“张真人的贵宾无一不是绝顶高手,前世异人,你一个孩子,也做得了他的贵宾?”
这句话,可激起了宝宝的好胜心,冷冷一笑,道:“武功再好,不过一个武夫,最多只能砍几个人头,而我‘小太爷’伊激,靠得是智能闯天下。”
忽一人笑道:“说得好,好一个‘小太爷’伊激。”
第七回 深入虎穴
一个须眉皆白,宛若神仙中人的老人,危冠罗袜,微笑着走上了小亭。
美人一见老人,立刻偎在他怀中,腻声道:“这么狠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怕有人抢走我?”
宝宝看了,直皱眉头,心中暗骂,不要脸。
想来那老人,必是东海妙观峰的张真人了。
这个美人,自是小婉。
宝宝见过小婉,果然风情独异,自有一种妖媚风流之态,难怪能够将张真人这等高人迷死。
张真人将小婉抱在膝上,笑问宝宝道:“‘小太爷’伊激,你何时投效于我的?”
宝宝道:“三天前,汤小石力邀我来,我才来的。”
张真人道:“难怪我以前不曾见到过你。”
宝宝暗中想个“小太爷”伊激的名字,听张真人几次叫来,竟觉得蛮好听,比以前的外号可响亮多了。
张真人笑道:“伊激,你刚才夸下海口,可有什么真实本事?”
宝宝淡淡地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诸事,无所不知。”
张真人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要考考你。”
从亭中的一个架子上,拿下一个包袱来,包袱很长很大,打开包袱,竟是一架琴。
宝宝早已得知,张真人有三大爱好,美女、名马古琴。
瞧这架琴漆色斑驳,年代已久,必是一架古琴了。
如果以前向宝宝问琴,宝宝可是一问三不知,但自从那天听了花解语和唐情的对答,对琴已是知道一些。
宝宝的记忆力本就绝好,那一天虽只是匆促一听,也记得了十之七八了。
细细去看那架琴,想来四大名琴张真人必然珍藏,这架琴随便地放在亭上,虽定是好琴,但绝不会是四大名琴之一。
于是道:“这架琴比不得焦尾枯枫,不过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