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狠(男男生子)----一壶浊酒尽余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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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狠(男男生子)----一壶浊酒尽余欢[上]-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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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什么不想下,乔风为何会拼命保全自己的孩子,如果怀的不是他所爱的人的种,他会不惜一切都要把孩子生下来么?〃
〃不要说了!〃林风挥开他的声音大叫,〃不要说了。。。。。。〃继而又苦苦哀求,〃不要。。。。。。再。。。。。。说了。。。。。。〃声音变得委顿凄惶,带着哭腔。他深深地缓缓地静静地大口喘息,闭上绝望的眼睛,突然喉咙一抖,嘴巴一颤,一口血狂喷出来,王世祖赶忙退后一步,看他像一座崩塌的山倒了下去。
王世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脸上渐渐浮现一丝欢畅得意。
你有盖世神功,我有一世聪明。最后的赢家却不是你。
你摘去了自己的软肋,却挖不去心上那个叫乔风的烙印,你知道失败的都是被情所困的人,却不知短命的皆是被情所累的人。
被困的人一旦守得云开见明月,便再没有人能够伤他分毫,而一些人斩断情根自以为埋葬了原罪,殊不知剩下的时光只不过是以死为生。

这一刻,王世祖的心情平生第一好,他借林风之手杀掉乔风,将两个孩子彻底占为己有,然后又借乔风亡灵之手灭了林风,正面对付不了的人,唯有‘旁伤侧害',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林风逃跑练成吸星大法叫人硬碰不得,他的狠他的毒又怎能发挥到极限呢?无毒不丈夫,况且乔风没有他岂不是死不瞑目?现在黄泉有伴不也皆大欢喜么?
人不一定为了权倒行逆施,不一定因为恨蜕化变质,不一定为了利辜恩背义。依附,背叛,诡计,造事,堕落,钻营,有时候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人生为何丰富多彩,人心为何百感交集,那是因为人性善恶不定。他最开始只是要实现野心而丰满自己罪恶的羽翼,渐渐就变为一种无关追求的纯粹的享受和快意。然后懂得,人就要如此把生命诙谐得这般淋漓尽致。

然后他转回去看张冰。当他站在床边突然发现,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立刻死去也不会让他小小的恐惧。他已经获得了升华,赢得了造化,通透了脑筋。所有的弱点都淡化为缺陷,即使被人握在手中也百无一用。

男人一如既往,昏昏欲睡。上次血崩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恐怕他早就变成一具干尸了。
王世祖坐在床边,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抚摸他的冲动。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要打开那人的肚子将胎儿取出来,看样子他也活不了多久。
张冰被王某坐下时床的凹陷给惊醒。不知不觉,他已经这般虚弱,仿佛一点点的动静就能让他死去。他打开眼帘,看到教主一张好似冰天雪地的脸,几个月来讨好的模样滥笑的眼睛又恢复如常,心中不安又恻然。
王世祖也抱着同样的心思。他第一次在张冰眼里找不见那不甘不愿不快不悦之色,抵死的挣扎化作了精湛的平静。当自己把身体挪过去时,男人竟然把头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柔顺一点都不牵强,依靠一点都不伪装。他们简直就像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楷模一样。这样的安然和恬淡再度唤起王世祖心中的怜惜和蜜意。
〃刚才,我做了个梦。〃张冰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半暗半明的笑意。
王世祖挑挑眉:〃什么梦,说来听听?〃
张冰:〃没梦见什么,只是梦见我最喜爱的百花争艳的春季。〃
王世祖笑道:〃春之温润,怎能比秋之劲节?张冰,今天来,我不是听你说梦的。这么些年来,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虽然说我并不喜欢奉行古代那些愚蠢的悲剧……得不到就一并毁去。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会比他们更残酷地强势。也许我对你来说,只是一根妄自尊大的野草,如果真是这样,我将不惜让繁花落尽,让你只看我或许为你而坚挺的一生一世。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供你吃穿,给你爱情,保你寿命,只要我在,就不会亏待于你。但你却非要郁郁寡欢,冥顽不灵,记恨于过去抱怨于将来,这日子怎么圆润得起来。我承认,我坏我狠,我隐瞒对你是伤害,不隐瞒更会对你造成伤残,你叫我又如何自己哩?你要我的一片真情,却不要我的真性情,那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当然,你可以对我挑剔,但是挑剔过了就什么都不剩了,恐怕连你自己也搭了进去,这又是何苦呢?〃
〃你大可以放我走。〃张冰想了想,平静地说。
王世祖听闻冷笑:〃就是放你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再说,你真的希望我让你走么?你摸着良心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眷恋保证以后不会后悔么?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要说出来,不要闷着,古往今来有多少爱情不是被人的晦涩给灭了的?〃


冰冰快完了。。。。。。
张冰的脸上有微微的惊愕,他没想到王世祖有一天会把话说得这么开,叫他心中的愤恨,因为事发突然又宣泄不出来。他好好地想了想,才找到两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症结所在。
他慢慢说:〃其实很简单。我希望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不会闻到你手上的血腥味。另外,你对我的感情总有一股利用的臭味,而且我讨厌两人的生活里总是笼罩着谎言的阴影。我只是个普通人。。。。。。〃
王世祖笑了笑,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么我对你坦白一切,以后不再犯,你是否就愿意永远同我在一起?〃
男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傻了一会,脸上才染上一抹羞涩,点头的动作坚定又困难。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做的最后一件错事。那就是……我杀了乔风。〃
张冰一下子就惊呆了。呆了几秒,撑大的眼眶才渐渐委顿下去,微启的唇动了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他的脸上突然充满了深深浅浅的哀恸,嘴边扯出一个孤单的酒窝。最终受不了内心的蒸腾撇过脸去,让倒过来的发丝遮蔽了他所有的表情。
王世祖望着他,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祈求:〃你会不会原谅我?〃
男人在那里一下一下颤抖着,与其说颤抖,更像抽搐。他怎么原谅他,怎么原谅啊?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一头撞死自己抑或杀死他又能够改变什么吗?
王世祖到了这节骨眼,不敢碰他,不敢说错一句话,只能重复一句:〃你能原谅我吗?〃
他又说:〃我发誓,以后不再杀人。你生出来的孩子,我会尽力让他改邪归正。我什么都不要了,那些邪念虚妄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从此就我们三人。。。。。。〃
手臂突然被抓住,张冰突然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盯着他声嘶力竭地豁出去似的:〃这是你答应的!〃
王世祖呆住了。然后愉快的真诚的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后来竟然渐渐带了点癫狂的讽意:〃张冰,你做梦去吧!〃
张冰被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句给彻底打昏了。
〃你不是讲义气得很吗?不是一向为兄弟两肋插刀吗?不是视节气为生命吗?哈哈,竟然会因为我一句话就把手足给放下了?〃王世祖看着那张一点一点苍白的脸,快意丛生,〃你以为我还对你有爱?就是有,那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以为自己以感情为武器伤害我,我就不能以感情为盾反将你一军,惩罚你的过错?你以为爱情真能从折磨里脱颖而出?真能从肉欲里修成正果?你这个最应该舍弃我的人竟然还敢一日复一日地粘着我,最后被感化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受害者!〃
男人狠狠盯着王世祖,眼睛都快鼓出。他脸上的绝望如此僵硬如此鲜明,以致碎裂成一片又一片叠着痛的伤心。〃恶。。。。。。〃终于他歪下脑袋,吐出一口鲜血来,接连又吐了几口,鼻子嘴巴都染红了,他的手指要折断似地扣着,却一丁点泪都流不出。明明泪水在刚才还畅通无阻。
然后他的身体疯狂地痉挛起来,每根头发,每根骨节,每根血脉,每寸肌肤都在剧烈地撕裂,粉碎。那人在唤出了他最内心深沉的感情最尖锐的斗争最激烈的权衡时,在他的伤痕他的奢望他的慈悲他的黑暗他的光明完全暴露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他怎能不翻个彻底,不倒个彻底,不死个彻底?
最后,张冰的口里发出了似呜还咽的声音。像一根奏着哀乐的笛子突然粉末了一地。他埋在枕头里的表情是极痛极痛已经超越了痛的形,极哀极哀已经哀透了哀亡他的心。
男人的身体猛然一扭一曲。颤抖的手指顿住,然后展开了一点,凝成了一个微弯的弧。接着一泡血从下身喷涌而出,浓稠得可怕,一下就将被单湿了几重。
王世祖面无表情,毫不惊慌。待一团肉挤破穴口挣脱血泡从中滑出,他才赶忙用手接住。流出的胎儿还未完全成形,全身糊着血和体液。似乎是接触到空气,不太适应环境,那团肉在盛满血泊的手心里跳动不止。王世祖把它放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张冰的后穴,又撒了些绿幽幽的药粉在胎儿身上。然后再把这团血淋漓的东西塞进男人的甬道,推入关卡,摆正位置,再捏住宫颈,待稍稍黏合血液凝固,才抽回手。从头到尾,他都没把脐带弄断。
等一切就绪,脸上才露出狠得几乎温情的笑意。
〃你永远也别想死在我手里。〃男人俯下身在张冰的嘴唇上不停地辗转着亲吻,直到把唇蹍得破碎。


@_@
只有在充满绝望,恐惧,黑暗,死亡的身体里,才能培育出世上最修罗最亡灵最魔鬼的胚胎。这个梦想一旦实现,世界即将号啕,江湖即将疯狂,朝廷即将溃烂,月坠日暗,风消云散。他王世祖将成为史上一场惊世灾难。呵呵,一切很精彩,不是吗?

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于月辉之中。夜风吹着他宽大的衣袖。
吹了整整一夜的凉风,被枯叶淋了满头,男人才转入洞中。
洞里一个极廋的男子,满面病容。廋削的苍白的身子平躺在草堆上,乍看就像铺在地上的一层薄薄的积雪。
庞龙走过去,在旁边就快熄灭的柴堆里添了新的枯枝,捣鼓几下,待烧旺了,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
乔风的那里被插入一柄利器,伤势可想而知。就算是治好,私处也不能用了。也许这是件好事,身为男子怎堪同性逞欲?就算最毒妇人心,也没男人的心来得那般灰烬。
庞龙又看了看,插在里面的空心竹节慢慢融入毁坏的肉壁之中,再过不久,就会和长出来的新肉合拢。他特意挑选最软的绵竹,再造男人的伤处。以他超群的医术,加上良好的愈合,男人将来不但可以正常排泄,就算行房也不是不可,只是不会再产生曼妙的感觉。
他是绝对不会让乔风死的。这个人几乎花费了他无数的精力,无论是遭凌虐生命垂危,还是怀孕产子,自己都没有闲暇一刻。乔风是他的研究对象,亦是他终生成果,就算是王世祖,也休想毁掉面前这份来之不易的不俗。何况,那个人已经疯了,自己也没必要替一个疯子卖命。
就在这时,他耳翼颤动,屏气聆听,似乎发现什么动静。催动轻功,飞奔出去,看到自己平安归来的心腹,嘴边溢出一丝笑意。
〃右护法,属下依你所托,偷出了林风的尸体。〃
庞龙接过对方手中发硬发僵的身体,扫了一眼,问:〃王世祖那边有什么动静?〃
黑衣人:〃依我所见,教主已全然颠狂。他害得张公子流产,又利用禁术,将胎儿重新植入。。。。。。〃
黑衣人的话在庞龙挥动衣袖的时候就此打住。站起来行了个礼,轻飘飘地离去。
庞龙站在黑暗里,不知在想什么。当天上的月亮撞破层云,再现亮弧,便走入洞口,在男人身边放下林风。
心脉俱裂,肺腑俱碎,必死无疑。在那一瞬间走火入魔,更导致身体急速衰败,所以才会过早地出现尸斑。庞龙立刻就诊出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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