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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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的哭泣-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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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了。我恨过百合的水性杨花。不过我更恨自己。假若百合真遇到她的真命天子,我也就祝福她了。”

“当我从别人口中得知那男的品行不正时,我想拼命地挽回百合的心。然而,我越是这样,她越跟那男的亲密。我知道她在报复我。可是,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去报复呀。我很伤心,很无助。我求高敏帮忙,高敏说她也无能为力。”

“我跟踪她,想保护她,越找她,越逃避着。大三,她就跟那混蛋去了南方。从此再也没回来。我以为她还会回来继续读完大四的,毕业后就申请留校。我想等她回来。唉,原来一个女人心死之后是绝难挽回的。当初没珍惜,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我点头道:“套用周星弛的一句台词,曾经有一段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当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一定要给这份感情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一段真诚的感情恐怕一万年也不够。”

叶老师痛苦地双手掩着脸,“我现在不希望一万年,我就想见到她,让我好好看看她,跟她说说话。……”

第三十九章 男儿有泪(二)

 我安慰着:“会见面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百合她心地还很善良,她是个好人。她还没有完全迷失,只是命运对她太不公了。”

叶老师突然抓住我的手,脸色很吓人地说:“这是我造成的,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唉,叶老师内心原来是如此的痛苦。看着他惶彷无助迷惘悲伤的脸,我内心也是一阵揪痛。谁能帮他,把百合带到他身边,谁又能救百合于水深火热中呢?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指向我,或许我有机会接触百合,向她解释这一切。我想起百合身上的纹身,那样的美丽,然而却又那样的悲伤,它在为她的主人而哭泣。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个这样的百合,但愿除了百合天底下其它女人都是幸福的;不,百合一样可以得到幸福,一样可以的!

我抓紧叶老师的手,他的手还在发抖。我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无法出口。

叶老师用布满血丝的眼瞳盯着我说:“百合要是再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点着头说:“我一定会通知你的,一定会带你找到她的。”

叶老师默默地站起身来,像木头人一样机械地往门外走。我拉住他说:“这么晚了,你就睡我这吧!”

叶老师说:“这是你表姐家,不方便。”

我说:“我表姐不住这,没事。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叶老师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我便带他到我房间。看着他和衣躺在床上,我知道他内心的纠结,不是一下就能打开的。心病还需心药医,找到百合,才能治好他的心病。

我轻轻地掩上门,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心情很沉重,许多的影子在脑海转去转来,一时难以入眠。心想要找到百合,只有找那神秘女孩帮忙。可是那神秘女孩又去哪里找呀?恐怕比找到百合还难。突然想起,她们以我信箱来传递消息,肯定在大学校园有他们的眼线。在学校多留意或许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想通了这一节,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叶老师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把我叫醒说:“今天开学了,跟我一起去学校吧!”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红肿的双眼,点了点头。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便和叶老师坐车来到学校。叶老师去了校工处,我来到宿舍,只看到阿来和杨华九躺在床上,高柏飞还没到。我没有叫他们,收拾着我的床铺,清理着储物柜。尽管我轻手轻脚,还是把他们吵醒了。

杨华九迷糊着双眼说:“老班,你这大清早的搞什么?”

我便向他们问新年好。接着说:“大懒汉,现在都7:30了,还大清早!”

阿来说:“今天又没课,睡到中午都没事。”

我问阿来:“莫小生来了没有?”

阿来说:“我哪知道呀,他来又不通知我。”

我拍拍脑门说:“我忘了,你们同一个地方不同村。”

杨华九问我:“老班,寒假怎么过的?”

我说:“能怎么过?得过且过呗。”

杨华九叹息说:“唉,失恋的人,也只能这么过吧!”

我跳他床上掐着他脖子,“你说谁失恋啦?!”阿来在床上笑着说:“我们老班是啥人呀,哪轮到他失恋呀!”杨华九被我掐得喘不过气来,“再……再不放……放手,要出人……人命啦。”

我松开他,他弹起来使劲咳嗽着。老半天才说:“老班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说:“这也够狠呀,我打算找莫小生学几招,你们说说看,上体育课请莫小生教我们武术行不行?”

阿来说:“问题是班团不在了,没人说得动他。”

我想了想说:“他不公开教,我私下里请教去。”

杨华九问:“老班你啥时候起这念头了,你现在才学迟不迟了点?”阿来跟着说:“是呀,这要从小锻炼的,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要当大侠吧,以为得本武功秘集,就能老子天下第一呀!”

“呵呵,”我捎着头皮讪讪地说,“开玩笑,不过学几招实用的也不错哦。”

阿来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会武,从没见他使出来过。这人从不和人争执,也没见他和谁动过手。就他那几下打篮球的功夫也很难断定哦!”

我说:“那你还老吹他家是武林世家?你这不误导人嘛!”

阿来说:“我随便说说而已,鬼知道你还当真啦!”

我说:“那以后你说的话都权当放屁了!”

杨华九在床上幸灾乐祸地笑着。

阿来有点急:“你怎能一概而论呢,有时开玩笑的话能当真吗。”

我看他的囧样,笑笑说:“开玩笑呢,是吧!下次你可要事先声明,哪句是开玩笑的当不得真,那句是不开玩笑的可以当真。要不然我信你哪一句呀。”

杨华九笑得直说肚子痛。阿来不说话了,看着我。半晌才冒出一句:“跟你说话我脑细胞要死一半。”

杨华九接嘴说:“那你不成边摊了吗,跟老班说话可以锻炼你语句的严谨,不要老是给人家钻空子。小子,学着点吧!”

阿来好气地道:“学学,我不正在学吗?”

我说:“别费话了,都起来一会去拜访下任课老师去。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杨华九问:“有什么喜事呀?是不是把班团追回来啦?”

我说:“儒子可教也,不过还有件喜事,我写的书出了。”

阿来和杨华九都从床上蹦起来,“那今天要海搓一顿了。”

我跟他们说:“你们两个去张罗,今天到的有口福,明天来的不再请了。”

阿来问:“女生也叫吗?”我说:“那当然,都是同学嘛!”

两人急急忙忙起床穿衣,跑洗漱间去了。

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树枝开始冒嫩芽了,才想起初春到了。不知李艳瑕在A国怎么样了,生活是否习惯,面对的全是陌生的外国人,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唉,那将多寂寞?

正想得出神,忽然电话响了。

这时候会谁来电话,会不会是高柏飞那家伙。

我摘起电话:“喂!死阿飞,还不来呀。”

我叫了几声,电话那头没反应。我又“喂喂喂”了几下。

“你就想到是高柏飞,就没想过我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我激动得话筒差点掉到地上。

“是你,我想你呢,正想着你。你还好吗?吃早餐了吗?”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那头李艳瑕“扑哧”一声笑着,“你傻啦,还吃早餐,现在是晚上啦!学的地理知识全还给老师啦!”

我也笑起来,“你看我,我不兴奋嘛,没想到是你的电话。把时差给忘了。你那边天黑,我这边可刚天亮。你在那边还好吗?”

李艳瑕说:“我爸带我到处跑,在学校附近找房子,办入学手续,杂七杂八的,忙了好几天,今天才算是安顿下来。累死了。你有没有想我?”

我说:“想呢,哪能不想。心都跟你飞到A国去了。”

李艳瑕说:“尽说好听的,对了,我现在住的这里也有电话,有急事找我你就打这个电话。从国内打过来比较贵,我打过去便宜很多。到时你打过来,我再打回给你。”

我应着她,然后问:“寄信的地址呢?那边冷不冷?”

李艳瑕说:“在下雪呢,房间有暖气倒不怕,我到时寄封信给你,就知道了,具体还没问。我跟我爸说了我们的事了,我爸不反对,倒想见见你。”

我说:“那你爸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好准备准备。”

李艳瑕调皮地说:“保持你的原汁原味就行了,不要矫揉造作。他喜欢原生态的东西。我想他肯定不喜欢你。你这人太能装了,别让他讨厌就行了。”

我说:“你们家人还挺难侍候的。”

李艳瑕嗔道:“怎么?后悔啦?后悔还来得及哦!”

我转移话题跟她说那天下午拍戏的事。李艳瑕兴奋道:“看来你蛮有潜力的嘛!不过我可不喜欢你干演员,不管你能不能成名都不行。还是当你的作家吧。”

我说:“好,我听你的,不过也没说我要去当演员呀。”

李艳瑕说:“好了,我爸来了,暂时不说了。下次再打给你。BYEBYE。”

我说:“多保重,照顾好自己。……”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

“哈哈,班团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那两个家伙洗漱回来了。

……

我们拜访了几位平时任课的老师,一恍就中午了。两个家伙吵着要我先请他们吃中饭。在路上碰到莫小生,我把他叫住,请他一起吃饭。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我边走边告诉他李艳瑕出国的事。莫小生祝贺我跟李艳瑕和好,他说没看错我。我虚伪地说李艳瑕经常提起他。从莫小生的表情上看得出,听了这句话内心好像很满足的样子。

我们来到“下里巴人”酒楼,里面生意倒挺红火的。服务员叫我们稍等一下,有桌客人已经结帐马上就要走了。既然来了,等一会也没事。

等了好一会,服务员才收拾好桌子。我们刚刚坐定。又来了六个人,大呼小叫很霸道。服务员似乎知道他们来头,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地避免跟他们碰头。最后是老板娘出去招呼着他们。

老板娘跑到我们面前,问我们能不能帮帮忙,让给外面的六人。有一桌就快要结帐了,很快就好,呆会给我们打八折。

杨华九问:“我们先来,为什么要让他们坐?看不起人是不是?”

老板娘倒是八面玲珑,“这位小兄弟,来的都是客,看得起小店才光临的。开门做生意,那有看得起谁看不起谁的。主要是外面那几位不好惹,算帮帮大姐,你们都是好人就别为难大姐了。”

我说:“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为难,可是也不能这样迁就吧!”

这时,那六个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说道:“怎么?老板娘请不动你们是吧?”

那老板娘张开手拦住他们说,“没事,你们等等,他们马上就让了。”

那刀疤脸伸手把老板娘一推,老板娘一个踉跄就往后倒,莫小生眼疾手快,扶住了老板娘的身体没使她摔倒。

阿来在桌子下拉了拉我裤子,示意我让步。

我最恨欺软怕硬的人,倔劲上来了说:“不是不给老板娘面子,那要看让给什么人。老人小孩妇女身残的来了,我们倒可以让让。”

那刀疤脸来到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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