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都用上了,也没能把我手腕压下。
阿来不得不松手,甩着手说:“不错,有两下。呵呵,看来我们也得去学学了。”
我说:“你以为说学就学呢,你每天能6点起床去跑步么。你能坚持每天早晚各一次地练么。要是做不到,就别乱费钱。”
杨华九吐吐舌,说:“嗯,我可不学。早上睡得多舒服。”
阿来说:“有高人指点,果然进步神速。”
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高柏飞那家伙?”
两人摇头,阿来说:“肯定跟哪个女孩子约会去了。”
我跟他们说:“我去找找他,顺便活动活动。”
我出了宿舍楼,正朝练拳的方向走着,忽然看到一前一后两个黑影一飘而过。自从学了吐纳之后,眼睛也变得明亮敏锐了许多,要是搁以前肯定发现不了。我心中暗付:这学校还真是藏龙卧虎呀。止不住心中好奇,朝黑影失去的方向追去。不过人家速度快了我好几倍,不在一个数量级,追过去也徒劳。于是停了下来,刚想转身往回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传来两个人的谈话,一个声音很熟悉——高柏飞!
只听高柏飞说:“其它事还好商量,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做的。”
另一个人说:“你不做我可以找别人,不过,你要是敢向他通风报信,那就有你好看。以后也别指望我罩着你了。”
高柏飞说:“你找谁我管不着,我也不会跟他说。没其它事我要回宿舍了。”
那个人带着危胁的口气说:“你给我听好,走漏消息唯你是问。”
高柏飞从树后走了出来,我赶紧躲好。等高柏飞走远了,我远远地跟着另外那个家伙。可是那家伙出了校门就消失了。由于一直没看到他的脸,出去也未必找得着,便放弃了。不知他们说的针对谁?问高柏飞他肯定不会说,看来只能装作不知道,慢慢套他口风。
我在校园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两个移动神速的黑影。或许早出了校园吧,一无所获不得不回宿舍睡觉。
回到宿舍高柏飞问我:“你不是找我吗?去哪找去了,找我什么事啊?”
我说:“没事了,睡觉吧。”
高柏飞追问着:“有什么事说呀?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我说:“就想问一下,找你爸打听我朋友小松的事,不知你爸有没有他的消息,小松家里人很担心。”
高柏飞说:“哦,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我说:“对我和我朋友家人来说,这个很重要啊!”
高柏飞说:“那明天打电话问问我爸去。”
我说:“阿来说你在学校交女朋友啦?刚刚约会去啦?”
高柏飞拍着脑门说:“哪有的事。就在校园随便溜了溜。”
阿来在床上叫起来:“你别造谣呀,我只是说可能跟哪个女孩子约会,没说他交女朋友啊!”
杨华九在中间挑拨离间,“哎,我明明听你说‘高柏飞肯定跟他女朋友约会去了’。高柏飞一回来你就反悔啦!”
阿来急啦:“我要说了,肯定承认,问题是你们在污蔑我,睁眼说瞎话。把子虚乌有的事情往我头上安。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给你吃啦。”杨华九说,“这跟良心扯不上边。你说那话就是让人认为是那意思。”
阿来说:“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搞**呢!”
杨华九说:“嘿,还**,幸亏你没生在那个年代,要不,早斗你十回八回啦!”
阿来说:“看来你家红卫兵出身的,斗人斗过隐了。在那年代捞了不少好处吧!”
于是,两人没完没了对呛起来。我躺在床上不发一语故妄听之。高柏飞也没说话,不知他在想什么?要是往日,他早跟他们一起对战了。
一大早起来,跟莫小生一起练拳的时候,我跟他说起晚上见到黑影的事。莫小生表情淡定,问我有没有看花眼,能不能确定。我说:“他们移动速度很快,又是晚上,没看仔细,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他们是人而不是其他东西。”莫小生说:“看来这学校,大有高人在。”我问他:“昨晚你没出去?”莫小生摇头。
莫小生忽然问我:“李艳瑕还好吧,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我说:“除了语言和教学模式还不习惯,其它一切还可以。”他“哦”了一下,我接着说:“你可以写信给他哦,我呆会给你地址。”莫小生说:“不用,你代我问候一声就行了。”
我说:“她想多跟人交流呢,就是怕打扰到别人。你要是愿意写,她会很高兴的。”
莫小生沉呤着,最后说:“那好吧,你给我地址。”
晚上去莫大保拳馆的路上,老感觉后面有个影子跟着,但又找不到是谁跟踪。短短的半小时路程我换了三辆公交车,坐过头又饶回来。确定没人跟着才进了拳馆。出来时我是从后门偷偷走的。就连到了住的小区,我也没走正门,而是饶了个圈走的侧门。
回到住处,松了口气。一进门看到宋蕾蕾侧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穿着睡衣,衣服前襟有两粒扣子没扣,可以看到丰满白皙的胸部。
她瞟了我一眼,确认是我又盯着她的电视看,手里捧着包零食,嘴不时地动着。
我走到我房间里临关门时,回头对她说:“麻烦你把衣服扣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宋蕾蕾低头看了下,赶紧把前领抓住说了句:“下流!”
我说“真要下流,也是你那姿势把我惹上火的,我可不是柳下穗,别想我能坐怀不乱。”
她居然挑衅地“哼”了一声,“你敢!!!”不过她还是把衣服给扣好了。
等我从房间出来去洗澡,只见宋蕾蕾披了件外套在身上。我笑了笑,没说话直接进了洗澡间。
宋蕾蕾盯着我,好似防备我对她怎么样一样。
我洗完澡出来,坐在她侧面,故意逗她:“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裸睡的习惯?”
宋蕾蕾朝我翻了下白眼,“你是婴儿喝稀饭。”
我问她:“什么意思?”
宋蕾蕾没好气地说:“无耻卑鄙下流!”
我“哼”了一声说:“我今天看了篇娱乐头条,香港一女星,喜欢裸睡,半夜发生火警,着急逃命全身赤裸着跑出了大厦,被人拍到了。”
宋蕾蕾“哦”了下说:“没想到你一男子汉这么八卦。”
我说:“我只想跟你提个醒,半夜上洗手间别忘穿衣服,要不然爆了光可不要怪我下流。”
宋蕾蕾蹙着眉头说:“你有这好心,巴不得人家没穿吧?!喂,你的李艳瑕是不是喜欢裸睡?”
“什么我的李艳瑕呀!”我说,“她是不是裸睡我不清楚,我只是担心你别勾引我犯罪就行。”
“你一晚上光说这个,恶不恶心,说说你最近学拳有什么进步。”
我说:“三两个小混混应该不是问题。”
宋蕾蕾说:“呵呵,吹上了。要不这样陪我酒吧喝酒去!”
我说:“明天要上课,改星期六晚上陪你。”
宋蕾蕾说:“也行,喝醉了可以睡一天。”
我问:“你这么想求醉,是不是失恋了?”
宋蕾蕾眉头紧锁,说:“要是失恋也就好了,就是没办法放手。”
我说:“你知道那天在飞机上我碰到谁了吗?”
宋蕾蕾说:“碰到谁也不关我什么事呀!”
于是,我把飞机上李小傅如何勾引我的经过讲给宋蕾蕾听。并把李小傅给的名片给她看。
我说:“她把你当我的私人秘书了,就像蒋欢理所当然是她秘书一样。”
宋蕾蕾不屑地发出一声“切”!
我说:“那千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恐怕对你家蒋欢未必真心。”
宋蕾蕾忽然兴奋地说:“那女人既然喜欢你,不如你做点牺牲,把她沟过来,她就不会缠着他了。当你帮我,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我说:“拉倒吧,在飞机上她把我当成成功人仕,要是知道我才读大一,肯定没兴趣。”
宋蕾蕾说:“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我说:“这种忙绝对不能帮,害人害己呀。我好不容易才跟李艳瑕和好,尽管她在国外,在国内可还有她不少耳目。”
宋蕾蕾拉着脸说:“不帮就不帮呗,谁稀罕。”
我还想解释什么,她背过身不再理我。我也懒得再跟她理论,道了声晚安便回房写我的文稿。
写累了,就盘膝坐在床上做吐纳呼吸。实在困了于是躺床上睡觉。
第二天,起晚了,匆匆忙忙穿衣洗漱。等我准备上学时,才发现茶几上有一串钥匙,钥匙下面压了张纸条。我拿起纸条一看,是宋蕾蕾留下的。
“杨凡:谢谢你收留我住在这里,昨晚你的一席话提醒了我。我们同居在一起,要是让人知道了,尽管没发生什么,但也难堵悠悠之口。为了你的幸福我还是回宿舍去住吧。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别多心,我宋蕾蕾还不致于这么小器。的确是为你和李艳瑕的幸福着想。你的文稿要是完成了,去学校找我。再见!”
唉,这小妮子真是神经过敏呢。
第四十三章 独孤求醉
我收起钥匙,急急忙忙下了楼。跳上公交车赶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幸运的是第一节课没有老师任课。
上完一天课,傍晚去中文系找宋蕾蕾,问了几个平时与她玩的来的同学,都说没看到她。
不知她是不是有意躲着我,一连找了她两天都没有她的消息。就连主持校刊的工作,她也都交给了别人。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就因为那晚的一席话?不会女孩子都会这么神经过敏吧!
这天,星期六,我练完拳,回到表姐住处。给李艳瑕写完信,洗了个澡,坐在电视机前无聊地看着电视。自从宋蕾蕾离开,内心不禁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愁怅。忽然想起,曾答应过宋蕾蕾星期六陪她去酒吧喝酒的。
换了件外套,下楼拦了辆的士,跟的士司机说去“三里屯”。
其实我并不确定宋蕾蕾会不会去酒吧;就算去酒吧也不一定去“三里屯”。除了宋蕾蕾我还希望能见到百合。
我在一楼大厅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二楼也没有。我回到一楼吧台前,边喝酒边等着,不时和调酒师聊几句天。
三扎啤酒喝完了,仍未见谁出现,感觉再喝下去,可能也是徒劳,便结账走人。
出了酒吧信步走着。这一条街其实不止一家酒吧。边走边数了数大概有五家,规模大小不一,主题也不尽相同。不过在这条街“三里屯”是生意最火的。
晚上风有点凉,春天已经来了,但天气还没开始变暖。
正走着,只听前面街角处传来争吵声,还伴有女孩子的怒骂声。
这女孩子声音很熟悉。我快步赶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滚开!”
“走,陪哥几个喝一杯去。”
“你不就是个小姐吗,装什么装。大爷给你钱,小费多的是。”
“混蛋,放开我。”
这是宋蕾蕾的声音。只见三个男的把她围在角落里,她用手中的包当武器挥舞着。
“住手!”我大喝一声。
宋蕾蕾看到我,趁他们一怔之迹从他们空隙处冲了出来。投入我怀里,“杨凡,救我!”
我紧紧抱着她,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那三个只是被我突然的一声大喝怔了下,见我就一个人,马上围了过来。
“嘿嘿,小子干什么的,那条道的?”
我盯着他们说:“她是我女朋友,请你们放尊重点。”
一个说,“你马子是吧,长得不赖,陪哥几个玩下。不会亏待你。”
一个道;“识相的,就老老实实把她送过来,要不然……”说着掏出一把一尺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