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军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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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军医归-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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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是不涉及到任何机密,傅歆也就问了。
    梁晨点头,“嗯”了声,像是怕吓到傅歆,他没有多说其他的。
    傅歆却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梁晨,你能帮我个忙吗?”
    梁晨看着傅歆忽闪的大眼睛,还有大眼睛上长而秀气的睫毛,怎么也没有拒绝的勇气。
    
    傅歆要梁晨帮的忙,其实很简单,让葛家人可以见一下葛正龙的遗体。
    按照规定,葛正龙既是艾滋病感染者,又是服毒自杀,为了防止传染,家属是不能去接触的,不管他们多想看最后一面,都只能无奈的等着一捧化成灰的骨灰。
    在梁晨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葛封真的进去看了葛正龙,他出来时,一个大男人两只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
    葛馨予怀着孕,当然是不能去看,不过她让葛封带进去一样东西放到葛正龙手心里。
    那是她自记事后,葛正龙买个她的第一个玩具,也是不管葛家到底多有钱,她到底有了多少高档玩具,搬过多少次家,都不曾丢掉的一只铁皮青蛙。
    葛馨予扑在卓灿怀里小声的抽泣着,傅歆走到她身边,“馨予。”
    她刚叫了一声,葛馨予就一把推开卓灿,转而扑到傅歆怀里,还好傅歆对她比较了解,早早的就做了准备,以至于才没被她的惯性给带摔一跤。
    她摔了是小事,葛馨予的肚子那么大了,可一点都摔不得。
    梁晨投入了工作,傅歆远远的对他说了一声,就和葛馨予一起走了。
    走出医院,傅歆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葛家的风波,随着葛正龙的去世,终于平息了,每一个人都会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方式。
    葛馨予受得打击很大,拉着傅歆的手一直在反复的唠叨,她不是真的恨葛正龙,上次那样说他,都是气话。
    卓灿不仅心疼她,也担心她情绪波动过大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不管他说什么,葛馨予都不听,他只能双手合十,不断的对傅歆做着无声口型。
    傅歆看了他一眼,轻轻拍着葛馨予的后背,以她和葛馨予的关系,就算卓灿不说,她也会想尽办法安慰她。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傅歆的确要比在葛馨予面前整天都扮演着,逆来顺受小受角色的卓灿更了解她。
    对很多女人来说,发泄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购物,所以,傅歆只稍微想了想,就让卓灿把车开到B市最好的百货公司。
    别看葛馨予是个孕妇,却是个很久没人陪着逛街,心里又憋着一肚子不快情绪的孕妇,一走进百货公司,她两只眼睛就开始放光。
    卓灿看她走得落落生风的两条腿,生怕她摔跤,嘴里边喊着“小姑奶奶你慢点”边张开双臂护在身后。
    傅歆没有跟上去,就站在原地看着,看到卓灿对葛馨予真心实意的呵护,放心的笑了,目送葛馨予进了一家珠宝店后,她转身朝百货公司外走去,她还有租房子的正经事要去做。
    
    今天不仅是法医队的法医们,就连刑警队的刑警们,都觉得平时看似冷冰冰的法医队的队长心情很不错。
    一个心情不错,办事效率就特别的高,不到吃饭的时间,两具尸体就被拉走了,接下来已经没有法医的事了,只要刑警上最后的报告就行了。
    梁晨的助手在梁晨旁边的水龙头上洗手,朝镜子里的人看了一眼,他是不是眼花了,怎么感觉他那个平时根本不苟言笑的队长好像在笑。
    梁晨洗好手,拿过医院准备的干净毛巾把手擦干,“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助手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什么,着急了,冲着他大喊道:“梁对,我来的时候孙局让我务必告诉你一声,等这里结束了回局里一趟。”
    梁晨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就对他反着手背一挥,“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既没说回去,也没说不回去,这让他回去怎么交差,那个小助手撅起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梁晨的那个助手刚才没有眼花看错,梁晨在洗手时的确笑了,那些刑警的感觉也没出错,他今天心情的确很不错。
    为什么心情会不错呢?
    还不是傅歆吗?
    她在临走前对他说了一句话,“等你忙完了,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
    就因为这句话,梁晨高兴了整整一上午。
    
    傅歆既然打算暂时租房子住,那就要好好的选选,地方不能太偏,她现在不上班,钱是用一分少一分,所以租金不能太贵。
    这两个要求实在是有点苛刻,她跑了三家房屋中介都没找到合适的。
    就当她走进不抱什么希望的第四家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地方不偏,租金又合适的公寓,中介似乎也很急着促成这笔生意,立刻拿着钥匙带傅歆去看房子。
    两室一厅,很适合傅歆这样的单身女性,关键是房子里什么家具和电器都有,而且从表面看起来都是新的。
    她打开冰箱看了下,连一点难闻的异味都没有,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边上的贴膜还没撕掉,这根本就是个全新的。
    傅歆再次和那个中介确认了价格,又把房子打量了一遍,狐疑道:“这房子不会是发生过什么事吧?”
    地理位置这么好,装修的很精致,家具和电器都是新的,房租却低到令人难以置信,她怎么也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下来。
    不是她多心,实在是这样的好事,肯定意味着房子里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
    傅歆不是个迷信的人,却也是个胆子不大的人,要真房子里发生过什么事,租金再便宜她也不会租的。
    “这位小姐。”听傅歆提出这样的质疑,中介着急了,“我敢拿我的人格保证,这房子干干净净,绝对没有发生什么你认为的不好的事。”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租金这么便宜?”傅歆看着她都急得涨红的脸,还是不大相信。
    中介语速飞快的解答起傅歆的疑惑,“事情是这样的,这套房子呢,原来是一对准备结婚的小情侣买的,刚毕业没多久,手里没什么钱,就买了这个小户型,没想到临到结婚了,女方却有了公派到国外学习的机会,男方挽留,女方却认为出国的机会难得,坚持出国了,两个人就这样分手了,自从分手以后,男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就辞职去了广州,房子他本来是要挂牌出去买的,想来想去还是没舍得,又觉得房子一直空着也不好,这才会要租出去。”
    傅歆只觉得中介讲的真像是个故事,又一次把屋子打量了一番,打心里觉得很喜欢,没再瞎想,付了三个月的房子外加一个月房租的押金就定下来了。
    房子已经租好,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把酒店里的东西拿来,把房给退了,然后再去采购其他的日常用品。
    她走得很快,没有折回到中介去,不然她肯定会看到刚才带她去看房子,又着急着促成她租房生意的中介正在打电话,“嗯,租房合同已经签了,张先生,您放心,我按照您说的告诉了她,她没有怀疑。”
    放眼傅歆周围,可以被人称的上张先生,又对傅歆那么关心的人,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张奇刚想挂断电话,忽然朝和隔壁房间紧邻的墙壁看了一眼,薄唇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手一抖,话筒落到地上。
    尾随着话筒落到声音响起的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尖叫声。
    和张奇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有人摘下戴在耳朵上的耳机,龇牙咧嘴的捂着差点被震聋的耳朵。
    于此同时,张奇刚才打出去的内容被录下来送到了苍龙那里。
    苍龙的贴身保镖听不懂中文,问苍龙张奇在电话里和一个女人说了什么,怎么那个女人听起来很害怕他的样子。
    仓龙心情很好,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把张奇的话翻译成东南亚语说给了保镖听。
    保镖听完后,还是不明白,“房子明明是他的,那个女人明明是他的妻子,他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还要兜着圈子去租给她?”
    不得不说,像他们这样做保镖的人,的确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里抵得上张奇十分之一的聪明。
    仓龙起身,拍了拍最得力助手的肩膀,“阿森啊,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在中国有句话叫近乡情更怯,张奇对他的妻子估计也是那种感觉吧。”
    他的保镖显然不懂中国人的那句“近乡情更怯”,满脸茫然,仓龙转移话题,问他,“莫凌瀚呢?”
    “他已经走了。”保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给苍龙,“他来和您告别时,您正在睡觉,他让我把这个给您就走了。”
    “什么东西?”仓龙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示意保镖打开。
    保镖拆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摊开,放到苍龙面前,仓龙状似无意的朝那里看去,看到是一份在中国部队内部才能看到的报纸时,眼睛瞬间眯起,释放出凌厉的冷光。
    最近这几年,保镖已经很少看到这样冷凛的苍龙,不由低头不敢看仓龙。
    报纸上刊登的消息,对很多人来说,或许除了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对他来说,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张清士因为作风问题,被记党内大过,责令辞职。》
    同样一份一模一样的报纸也出现在莫凌瀚手上,从他回中国,仓龙就在他身边安插了他的人,同样的,他他在他身边安插了他的人,所以,仓龙看到报纸后是种什么样的反应,早就一字不差的传到了他这里。
    他在是安老板这个身份时的助手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手里的报纸,似乎有话想说,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
    莫凌瀚瞟了他一眼,很难得主动对他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最讨厌吞吞吐吐,优柔寡断的人。
    助手能感觉出莫凌瀚的心情不好,硬着头皮说:“老板,如果让他知道这份报纸是假的,只怕”
    莫凌瀚伸出修长的中指,弹了弹报纸,他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清脆的轻敲声响起,“谁告诉你这份报纸是假的?”
    这一次轮到他的助手惊讶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被莫凌瀚展开,举到半空的报纸,“这难道是真的?”
    莫凌瀚看着有阳光照射到上面的报纸,一声冷笑,“时间差而已,这则假消息很快就会成为真消息。”
    虽然听出莫凌瀚口气里的笃定,也很了解他从不夸大其词的性格,忍不住还是皱着眉怀疑,“老板,我们现在在柬埔寨。”
    莫凌瀚沉吟片刻,难得有耐性对助手说了很多。
    原来,从张清士到B市来找他,对他说了那么多的煽情话,他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与其说张清士是想缓和他和张奇的关系,倒不如说,他是想用他自身赎罪。
    张清士来找过他的那天夜里,他做梦了,梦里他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妈妈,在梦里,他还只是那个三岁的叫航航的孩子。
    让他醒来后惊惧恐怖的是,张清士也出现在了梦里,当他抱着他的大腿问他是不是他爸爸时,他没有像那一次那样只是低头,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
    他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他一声,然后蹲到他身边,把他高高举起,嘴里在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翔翔,翔翔,我就是你爸爸,翔翔”
    从梦里惊醒后,他背心里,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
    张清士对他说的话,看似简单普通,却都是话里有话,很多意思,也就只有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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