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军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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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军医归-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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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歆笑,把属于自己的那杯水捧到手里,与其说是喝的,不如说是用来取暖的,虽然这个天,根本已经不再冷,“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保证不怪你。”
    哪怕是有傅歆的保证在前面,卓灿在开口前,还是犹豫了一下,“嫂子,你”看了傅歆一眼,深深吸了口气,才又开口,“怀孕了吗?”
    傅歆一怔,继而笑了,笑容里带着点不好意思,“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件事?”
    她以为是卓灿准爸爸的身份,才让他问出这样显得很唐突,也莫名其妙的问题,其实,这个看似唐突和莫名其妙的问题,却是卓灿想了整整一晚上的问题。
    这个答案对他真的很重要。
    卓灿挺直腰杆,脸色格外认真,“嫂子,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傅歆放下水杯,看着卓灿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卓灿啊,你放心吧,我早就和馨予说好了,如果我怀孕了生下的是女儿就嫁给你家儿子做媳妇,如果生下的是儿子就娶你家女儿。”
    卓灿知道她误会他的意思了,有点着急,眉头拧成一团,“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歆眨眨眼,“那你是什么意思?”
    不等卓灿答话,她又自作聪明的恍如大悟的“哦”了声,“我知道了,你是怕馨予生的是女儿,而我以后生下的是儿子,怕我不乐意儿子娶个比他大的老婆,你放心吧,我是不在乎年龄差距的。”
    卓灿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原本挺聪明的那么一个人,自从跟怀孕后的葛馨予在一起后,智力也在直线下降。
    不管傅歆的智力再怎么直线下降,卓灿捕捉到傅歆话里的“以后”两个字,一颗自从听卓父说出那个秘密后,就一直垂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葛馨予拎着豆浆回来了,傅歆闻到现磨豆浆的香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朝葛馨予奔过去。
    葛馨予看她馋的跟小孩子似的样子,忍不住用肩膀松她,“小歆,这么嘴馋,是不是怀孕了啊?”
    傅歆打开盖子,不顾烫,很用力的喝了一口,甜度正好,带着点薄稠,本来只是为了支开葛馨予随口那么一说,真没想到这现磨豆浆,还真这么的好喝。
    听葛馨予这么一说后,等咽下嘴里满满一大口豆浆,这才没好气道:“你呀,自己怀孕了,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怀孕了。”
    葛馨予抿了抿唇,很不赞同傅歆说的,在她看来,至少有两类女人,是她觉得不会怀孕的,那就是未成年人,和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们。
    卓灿和葛馨予又坐了会儿就离开了,今天是葛馨予孕检的时间,卓灿怎么都不愿意再错过。
    卓灿在走出防盗门时,忽然又回头问了傅歆一句话,“嫂子,你和奇哥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有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傅歆看着卓灿,眼睛里露出茫然,她真的没有懂卓灿话里的意思。
    卓灿还想说什么,葛馨予已经在那头催了,他对傅歆笑了笑,就带上门走了。
    傅歆一个人在公寓里,刚才觉得无比香甜的豆浆也喝不下去了,她一直都在想卓灿临走时问她的那个问题。
    有没有觉得张奇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坐回到沙发上,她还真的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时候,她跟着张奇去了部队,一天夜里,她起床找水喝,发现身边没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张奇。
    等天亮,她睁开眼,张奇却已经躺在她身边,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没忍心去打扰,打算贤惠一回,给他做早餐,却在穿鞋子时,看到他的拖鞋边上都是泥泞。 


☆、第一百零二十八:怎么舍得

如果说他是出去执行任务,军靴上有泥泞那是正常的,可是,他只有在屋子里才会穿的拖鞋上有泥泞,这代表了什么。
    他穿着拖鞋出去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任务真的太紧急,他来不及穿鞋;另外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他自己是穿着拖鞋出去的。
    相比前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跳入到脑海里,傅歆惊的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张清士忽然精神出现了问题,张清烈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阴冷到不正常的阴鸷,还有他对张玲玲做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似乎都在说明着什么。
    卓灿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关心她有没有怀孕,更不会试探她有没有感觉到张奇的反常。
    张奇
    傅歆再次把水杯捧在手里,十根手指紧紧的捏在杯子上,攀附在杯沿上泛白的指关节,每一节都清清楚楚,整个人都在不经意地颤抖着,
    有些事,一旦有了猜测后,她就想弄清事实。
    张家,哪怕已经落魄至此,很多事,也都不是她能打听到的,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拿出新买的手机,新补办的卡打电话给了宫凝袖。
    她只知道宫凝袖带着张清士去了H市,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宫凝袖接到傅歆的电话虽感觉有点意外,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
    收了线,傅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朝门口走去。
    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竟然是说去上班的梁晨。
    梁晨看到傅歆,有些尴尬,把举在半空,犹豫了好久都没有敲门的手,落了下去,“小歆!”他看到傅歆肩膀上的双肩膀,很惊讶,“你要出去吗?”
    傅歆点头,“我有点事要去H市一趟。”
    她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话说完就要带上门朝前走,她没有问梁晨为什么去而复返。
    梁晨拉住她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眼睛里闪过纠结,“小歆,有些事,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傅歆抬起眼睛看着他,“你要说的事和张奇的”她犹豫了一下,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病有关吗?”
    那个“病”字,她是压在嗓子眼里勉强才发出来,只是一个字,却像是心头被压上了几千金的巨石,压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梁晨朝紧闭的防盗门看去,“我们进去再说吧。”
    
    傅歆再怎么隐忍,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能哭,捂住眼睛的指缝里,还是不断有眼泪蜂拥而出。
    梁晨看她连哭都压在喉咙里,哭的时间太长,像是个岔了气,心疼不已,手臂伸出,刚想把她拥进怀里,傅歆像是感觉到了,她挪开遮在眼睛上的手,对他说:“梁晨,谢谢你,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梁晨很想陪着她,可是,她话都说出来了,再待下去不仅是对他自己,更是对傅歆的不尊重。
    梁晨走后,当公寓里只有傅歆一个人在,她终于可以放声的痛哭出来。
    她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而是心疼张奇。
    一个有着家族精神病遗传史的人,却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抵抗住盘踞在精神里的恶魔,不到三十,已经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这样的男人怎么不让她心疼到极点。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定定看着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面的戒指被她放在了那栋别墅里,如果张奇去了,应该已经看到了。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改变去了H市的主意。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听后,她没寒暄,直接问江明阳,“大首长,我是傅歆,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挂完电话,傅歆面如土色,浑身气力尽失,张奇早就知道自己的病,而且是主动要求去执行任务,只是,在决定去执行任务时,他还没认识她。
    认识她后,军人的使命,让他陷入了两难,最后,他还是以国家的荣誉为出发点,“舍弃”傅歆又不愿意,于是就有了两个人那段维持不长,却幸福到极点的短暂婚姻,
    
    北京,仓龙虽然没说,脸上却露出一种叫归属的满足感。
    再怎么隐姓埋名,都不可否认他是中国人的事实,尽管这个地方的很多人,很多事,都让他厌恶痛恨到了极点,他心底最深处,却还是喜欢着这片土地。
    有张奇在,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去碰特制的香烟了,针灸真的很神奇,只是细细的几根银针,却不仅能缓解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疼痛,还让他不再想着去吸那样的东西。
    张奇收针时,状似无意的朝边上一看,被他余光瞥到的麦克却是心头一颤。
    自从他昨天晚上对仓龙说了那句张奇有问题后,张奇今天给仓龙针灸时,他就被仓龙叫到一边观看着。
    他是个只懂的西药的西医,对针灸这样只有中医才会用的针灸,还真是一窍不通,事实上,张奇在给仓龙针灸时,他也没有看他的手法,而是一直都在看着他。
    二十几年的医生职业生涯,被仓龙信任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医术来说,也不是浪得虚名,他感觉张奇身体有问题,那就肯定就有问题。
    他飞快朝阿森看去,却见他也正朝他看来,顿时明白了,是他把他说的话告诉了仓龙,仓龙才会给他这个机会。
    张奇除了脸色有点不好,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收好针,他打了个哈欠,“仓先生,我想回去睡会儿。”
    仓龙对他笑着颌首,“张将,慢走。”
    等张奇一走,麦克马上走到仓龙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神秘兮兮的放到仓龙眼前,“仓先生,你看。”
    仓龙被张奇刚针灸过后,通体舒畅,心情自然也跟着很好,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瓶药吗?”
    麦克听他漫不经心地口气,当即着急了,“仓先生,这就是张奇吃的药,他之所以精神不振,就是因为我把他的药给偷来了,他已经两顿没吃药了。”
    在飞机上,乘张奇和仓龙在下棋时,他偷偷的去翻过他的行李,本来只是随意的乱翻,算是对他抢走了仓龙对他的信任的报复,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出了点东西。
    张奇行李箱的隔层里,藏着一个很小的白瓶子,瓶子外面虽然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同样是医生的他,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贮存药物专用的小药瓶。
    他悄悄的把那瓶药拿走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瓶药,他越看张奇,越觉得他身体是有病的,也正是因为有了手里的药瓶当证据,他才明知处境不好,还敢在仓龙面前说张奇的原因。
    仓龙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趣,拿过小药瓶看了看,问麦克,“你知道里面的药是治疗什么的吗?”
    麦克挠挠头,“这要经过专门的化验才能知道这药里是什么成分。”
    当真是个圆滑的人,明知道这个地方是不可能像在柬埔寨那样,有专门给他研究药物的仪器和实验室,偏偏这样说了。
    事实上,为了彻底打倒张奇,重新抢占回仓龙的信任,他早就把药磨碎着研究过它的成分。
    这药还真的很奇怪,不像买来的,而是自己配置的,他一点成分都判断不出来。
    仓龙眯起眼睛又看了看小药瓶,似乎觉得事情很严重,挥手让阿森凑到他耳边,他用只有阿森和他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说了句话。
    阿森听完后,什么也没说,拿过小药瓶就出门了。
    麦克朝阿森离开的方向看去,他可以猜到,仓龙刚才那句话,是让他下山去确定这到底是瓶什么药了。
    
    二楼的客房里,张奇是躺在床上,眼睛也紧闭着,只是透过他时不时轻颤的眼睫,还是能看得出他并没有睡着。
    如麦克说的,他已经两顿没吃药了,他一直在用意志控制着自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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