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笑话,傅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附和着放声大笑,她睁大眼睛看着卓灿,忽然怀疑起他来目,不会真是因为看了个笑话,迫不及待找人分享吧?
卓灿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傅歆笑声,挠挠头,很挫败问她,“嫂子,难道不好笑吗?”
鉴于傅歆身份,一些带颜色笑话他肯定是不能说,找来找去,这已经是他认为好笑笑话了。
傅歆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过了,“挺搞笑。”只是因为有了张奇那么多笑话作为铺垫,傅歆笑点像是明显变高了,这么小儿科笑话,她还真一点都笑不起来。
卓灿看傅歆勾了唇角,一鼓作气又讲了好几个,傅歆一开始还勉强能听着,为了不打击他积极性,还很勉强配合和着笑两声。
等他说到第三个,他自己都笑得前俯后仰,连喘气工夫都没有,傅歆才忍不住打断他,“卓灿,你不会真只是来讲笑话给我听吧?”
这段时间,她有意无意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背景,不仅是真正红三代,还是个名副其实富二代。
他母亲可是京城赫赫有名女商人,他自己也经营着一家公司,虽说名头不算大,商界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后起之秀,傅歆才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闲到一大清早专门跑到她办公室给她讲冷笑话听。
听傅歆开口问了,卓灿本想乘机好好告张奇一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说。
傅歆从他欲言又止,很为难表情,就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一大清早嚷嚷着要来讲笑话给她听,肯定是张奇安排,还真是难为他了。
她笑着对卓灿说:“卓灿,我很好,你要真有空,不如多陪陪馨予。”
第二次听到葛馨予名字,卓灿脸色明显起了变化,很复杂,像是想见,又不想见,傅歆又笑了一下,也不打算瞒着了,打算把昨天看到监控告诉卓灿。
可惜啊,卓灿看她又要开口说话,以为她又要说葛馨予了,捂着肚子找了个肚子饿了借口就离开了。
傅歆不像张奇那么腹黑,她打算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葛馨予和卓灿,两个人都有孩子了,越早让他们知道那一夜是彼此越好。
有伟大说过,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干,明明是傅歆她亲眼看到事,等她说出口,当事两个人却没有一个相信她。
也正是因为不相信她,卓嫡孙追妻路注定要绕很多弯路。
如果把那些和张清烈发生过关系,或者是传过绯闻女人,都算作是张家毛脚儿媳妇话,估计能排半条长安街。
可惜啊,张家是门风保守红色贵族,这么多年来,不管有多少女人想上门吵闹,还没等踏入张家门槛,就被警卫架着扔到大马路上。
是以,除了张清烈很多年前娶过,很短时间又离掉妻子,张家真正儿媳妇就只有宫凝袖一个。
宫凝袖本是不放心傅歆一个人B市,可是,张建国病成这样,她又不得不病榻前表示孝心。
看出她为难,张清士拍着她肩膀安慰她,“凝袖,你要实不放心小歆,等把爸送到北京,你再回来。”
宫凝袖望着丈夫因为没睡好,明显出现倦容脸,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宫凝袖不是个多嘴多舌长舌妇,上流社会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绯闻传出,她从来都不参于,唯有一件事,她还不得不做回长舌妇。
这关乎到她好姐妹婚姻幸福,犹豫再三,等张奇来医院时,她躲进卫生间给沈雅文打了个电话。
曾经一个歌舞团两个女人,虽然很久没有联系,关系依然很好,电话一接通,宫凝袖还没开口,那头人已经惊喜大叫,“凝袖!”
宫凝袖笑道:“雅文,是我,很久都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沈雅文声音透露着几分寂寥,“我不还是老样子,你呢?”
“我很好。”宫凝袖犹豫了一下,又说,“我B市,本来想去看你,我公公突发着急病,要送去北京,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来看你了。”
又犹豫了一下,她试探性问:“雅文,正龙呢?”
她记得很清楚,以前她和沈雅文打电话时,葛正龙总会身边,有时候,经不过沈雅文要求,还会和她说上两句。
沈雅文言辞闪避,“他有事出去了。”
宫凝袖已经嗅出了点苗头,为了多年姐妹不成为后一个才知道丈夫出轨可怜人,把昨天医院看到一幕告诉了沈雅文。
宫凝袖一口气说完后,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宫凝袖忍不住问:“雅文,你听吗?”
“我听呢,我早知道他外面有人了,那个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沈雅文像是话匣子打开了,一口气说了很多,后,她木然地反问宫凝袖,“凝袖,你说男人为什么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呢?”
对她这样一句总结,宫凝袖还真不完全赞同,不管这个世界上其他男人是怎么样耐不住寂寞,她相信她丈夫,她儿子都会是世界上专情男人。
两个女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宫凝袖对着镜子里倒影出来自己叹了口气,理了理头发走出卫生间。
她走出卫生间时,张奇已经到了,人民医院和B市三甲部队医院安排专家已经一边等着,唯独不见张清烈。
按照张奇意思,有他,可以和那些各科室专家们先把张建国移到飞机上,却遭来张清士反对。
他反对理由只有一个,也很简单,要等张清烈来。
张清烈和张清士虽然只差了两岁,能很明显感觉到张清士很尊敬,也有点惧怕他唯一亲哥哥。
张奇见怪不怪,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站到窗户边等着。
傅歆目送他离开,同样,坐车里他,也一直通过反光镜看着她,看她站马路边离他越来越远,远到看不见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满腹心酸和不舍。
宫凝袖非常了解自己儿子,走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小奇,你放心,只要把你爷爷送到北京,我马上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发生事太多,傅歆一个人B市,她心里总是很不安。
张奇微微蹙起眉心,并没有因为宫凝袖安慰而放松,不过,为了宽慰宫凝袖勉强对她挤出个微笑,“妈妈,谢谢你。”
宫凝袖笑着轻呵,“傻孩子,我是你妈妈,和妈妈还这么客气。”
张玲玲很紧张,从昨天出检察院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她神经就绷得很紧,脑子里像是拉着一根橡皮筋,随便轻轻一弹就会断支离破碎。
她回了自己和邱意明别墅,随着邱意明隔离审查,这空荡荡别墅变得越发空荡。
张玲玲把空调温度调得很高,依然浑身冰冷。
她很难得,晚上没有出去玩,实太饿了,就随便找点面包吃。
她躲房间里,把房门反锁,抱着腿,蜷缩床角,电视开了一晚上,眼睛直勾勾看着电视屏幕,根本不知道上面放什么。
一夜总算是没什么动静中过去了,张玲玲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只觉得看着窗户外明亮,头痛欲裂。
她下床穿鞋,准备去药箱找片止痛药吃。
刚穿好拖鞋,有人敲她房门,咚咚咚敲门声,像是砸她心上。
她打了个战栗,瞪大眼睛看着被人敲响房门,像是看着地震前预兆,她极度惊恐,却像是被人定了符咒,站原地一动不能动。
终于,敲门声停了,门口传来拨电话声音,免提声透过门缝传到张玲玲耳朵里,“您好,您拨打手机已关机。”稍微停顿后,又响起一串英语,“srry”
张玲玲脑子里一片空白,拔腿就朝卫生间跑去,一声巨响落到耳膜上,她以前听到过这样声音,所以很就听出这是手机砸到门上声音。
那个人真发火了!
张玲玲不再朝前跑,而是转身走到房门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把门打开。
一张黑色轮椅率先出现她眼睛里,然后是轮椅上那个人那张冷到可以刮下寒霜脸。
“大大哥。”张玲玲颤抖嗓子喊轮椅上人。
张清烈脸色绷得脸刀也剁不进,他没理会张玲玲,眼风朝身后瞟去,很,把他推上来人,以速度消失不见。
“大哥,你怎么来了。”张玲玲很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脸上惊恐,带着颤抖声音还是出卖了她面对轮椅上人时有多紧张。
“听说邱意明被隔离审查了?”张清烈转动着轮椅朝张玲玲身后房间里滚去。
张玲玲朝边上让了让,声音细弱蚊蝇,“是。”
张清烈回头看了她一眼,阴凛,却依然俊美眉眼间是嘲讽,“几年没见,就真这么怕我?”
张玲玲笑得很勉强,“大哥,我怎么会怕你呢,我只是”
“只是什么?”张清烈看着张玲玲眼睛,似笑非笑地接上话。
张玲玲艰难地咽着口水,“只是”她只是了好久,都没有说下去,事实上,她确是很害怕他。
张清烈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了根绳子,他速度非常,张玲玲根本没看到他出手,脖子已经被一根绳子勾住。
张清烈只是稍微一个用力,张玲玲就一个趔趄,跪倒张清烈轮椅边。
张清烈和正常男人一样,是穿着裤子,只是两条裤腿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裤脚只要有任何外力都来回晃荡。
他今天穿是条黑色西裤,其中一条黑色裤腿扫张玲玲脸上,张玲玲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血色失,面如土色瘫坐地上,战栗着身体,低头看地,根本不敢看张清烈一眼。
张清烈探出手,抓住她头发,逼她抬头看着他眼睛,声音低沉阴冷,“玲玲,这么多年没看到你大哥,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吗?我可还记得当年你怎么说想我来着。”
张玲玲看着他那双阴森到仿佛是两个窟窿,根本看不到底眼睛,瑟缩着身体,去拉扯绕她脖子上绳子,“大哥,你放开我!”
“妹妹。”张清烈撩唇微笑,露出他满口白牙,“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张玲玲想到了什么惊恐事,惊怖欲绝瞪大眼睛看着张清烈。
张清烈居高临下看着她,高高上,哪怕是身有残疾,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他依然是高高上帝王。
“乖妹妹,大哥给了你那么多年药,效果还不错吧,现也是时候再报答一下你大哥了!”张清烈嘴角边始终挂着一抹残酷冷笑,张玲玲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呼吸了,身体抖得很厉害,根本不像是她自己。
头顶传来皮带卡扣解开声音,张玲玲目光空洞看着前方,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确是有报应一说。
从很多年前,她为了自己目,不惜勾引自己名义上大哥开始,就注定了报应到来一天,只是时间迟早问题。
张清烈抽出皮带,狠狠地朝张玲玲身上挥去。
张清烈这些年虽然一直都是经商,年轻时候可是行军出身,可想他手劲有多大,只是一皮带下去,张玲玲就感觉到皮开肉绽,每根神经都痛。
“过来!”张清烈声音冷像是从地狱传来,张玲玲只是一个犹豫,身上又挨了一皮带。
张玲玲像个卑微到尘埃里女奴似匍匐到张清烈腿边,有些事,瞬间豁然开朗,这些年来,邱意明以工作太忙,压力太大,基本不和她同房,估计早就知道了她过去。
他是嫌她脏吗?
所以,这么些年来,不屑再碰她。
眼泪簌簌翻滚下来,落到张清烈某个因为兴奋早高昂起地方,看着张玲玲哭丧着脸,他心里说不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