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熟乐清不禁回过头去看,路侧,是两个站得笔挺笔挺的侍卫。她又往后两步,在其中一个侍卫正前方停住,看着侍卫,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
公主站到了自己面前,侍卫再次弯下腰来,“属下见过长公主。”
周身是一股幽香,乐清往身后看了看,只见不远处种着几颗桂花树,香味正是从那边飘来。
“你们都在这儿待着,你,给我去那边摘几枝桂花。”乐清指着侍卫。
“是。”受了命令,侍卫便随乐清一起离去,走到了桂花树下。
“那一枝,还有那一枝,还有那颗树上的那两枝开花多的。”乐清指向桂花树,侍卫便伸手去摘,他身子高,只用抬了胳膊就能摘到。
在他摘桂花的时候乐清在他身后笑盈盈喊道:“宁…三…壮?”
侍卫放下手,看着她低头道:“属下在。”
乐清便笑得更乐了起来,侍卫则是面无表情,双眼微微瞪向她。
这侍卫,还敢对她露出这种怨忿的眼神,可真是胆子不小呢!乐清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只见这侍卫浓眉大眼,长得虽不秀气,却也像某人一样阳刚十足,也算是个俊朗的男人,二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笔挺,倒确实像个侍卫中的佼佼者。南平这眼光,前后变化可真大,先前还喜欢子楠那号的喜欢得要死要活的,没过几天又和这武夫勾搭上了,也不嫌弃人家是个侍卫,还期望他能像严璟一样位极人臣呢!
侍卫似是受不了她这打量的眼光,语气很是有些不恭敬道:“敢问公主还有何吩咐?”
我保跟跟联跟能。乐清心里又觉得新鲜,不禁瞧着他问,“这是你同本公主说话的态度吗?你管我有没有吩咐,什么时候吩咐。”
侍卫嘴唇抖了抖,终于识时务地低下头道:“属下不敢。”
“哼!”乐清在他周身转了两圈,说道:“接近公主,到底有何目的?”
侍卫回答:“公主说的什么,属下并不明白。”
“你”想了想,乐清才明白他是准备不认账了,柳眉一竖,冷声道:“再装傻我就真把你调到皇上身边去,还是最容易得宠的,让你当个御前太监!”
侍卫脸上一阵铁青,看着她的目光更狠,似乎有马上就要对她动手之意。乐清也瞧见了,冷哼道:“哪怕是南平见了我也得叫我一声皇姐呢,你一个小小侍卫,不就是哄得她看上你了吗,居然还敢这样对我不敬,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侍卫隐忍了半晌,终于再次低头道:“公主恕罪,属下不敢。”
“哼!你敢我就将你阉了送去做太监!”
侍卫脸上绷得极紧。
乐清又问道:“其实你是故意接近南平的对不对?想平步青云,凭借公主的青睐飞黄腾达?”
侍卫这时却是满脸的不屑,“公主以为谁都稀罕做皇家的女婿么?”
“哟,听上去你还不稀罕呢,那为什么处心积虑接近三公主,处心积虑要靠着她往上爬?”
“公主多想了,属下并没有处心积虑。”
乐清瞧着他,怎么看怎么心中不畅。这侍卫,小小的身份,南平还得求她来帮他升迁,他自己倒好,这一副傲慢态度,除了严璟,她还没见过对她这样的呢!
“你,把手上的桂花插在头上,没我的命令,不许摘下来!”乐清想来想去,想了个既不伤害南平的心上人,又能挫挫这小侍卫锐气的损招。
果然,这一声命令下去,侍卫脸色更难看了,手上几乎要将桂花捏碎,一双眼睛瞪着她迟迟不动。
“喂你”
“乐清,身为公主,可不能这样,在太后那儿挨了训,就来这里训侍卫,人家可还有岗位要守呢,前几天才刚抓过刺客,现在可不能松泄。”
乐清回过头去,只见不远处汜王爷正坐在个石凳上,伸了一只腿来拦着一旁的宫女,手上拿只扇子往人家脸上蹭。
原来他还没出宫,竟还在此调戏起宫女。真是,一把年纪,放着家里的王妃不管,天天在外面风流快活,拈花惹草,她怎么就有这样一个皇叔了?
见了他乐清便一肚子火,当下也顾不得惩罚面前的侍卫了,说了一声“这次就饶了你”便往石桌那边走去。
石凳上坐着的汜王爷动作轻挑,语气轻挑,让两个宫女羞得脸通红,走又不敢走,站着也是提着一颗心。
“你们这两个贱婢,光天化日,与王爷在皇上的御花园里眉来眼去,成何体统,不想活了吗?”乐清走过去,颇有太后之风地对那两个宫女横眉怒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长公主恕罪。”那两个宫女立刻跪了下来。一旁的汜王爷连声叹气,弯了腰要去扶。
“还不快滚下去!”乐清一开口,那两个宫女便连声称是,再也不管汜王爷伸过来的手,立刻离开,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汜王爷满脸不悦地看向乐清,“我说乐清,我可是你五皇叔,怎么说也是个长辈,你怎么如此的不把我放在眼中啊?”
“哼!”乐清白他一眼,“你自己混帐就算了,为什么还拉着别人混帐,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以后要是再敢拉严璟去青楼,我便找人天天弹劾你流连花街柳巷!”
“什么?”汜王爷吃了一惊,“我混帐,我拉严璟去青楼?好吧,是有很多人说我混帐,也不只你一个,这我就算了,可我什么时候拉严璟去青楼了?我可从不做这等事,这寻芳问柳的事可不是谁都能踏进来的,自制力稍弱一点便会沉溺其中,把自己寻进去了,严相乃是我大瑞之中流砥柱,跺跺脚朝堂之地都能抖三抖的人,他要是上了那胭脂床再不想爬起来,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你”乐清气冲冲地看向他,“你少给我扯这些,昨天要不是你拉他,他会去吗?他都跟我说了,你别不想承认!”
汜王爷靠近她两步,十足的沉冤待雪的态势,“说清楚,他对你说,昨天是我拉他去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汜王爷立刻十分肯定地回答,“根本就是他自己要去的,那家伙,还假正经,去了不说话,不摸不搂不乐呵,喝了几杯酒,劲一来就找借口说头疼,上楼去了。”说完看看乐清,脸上笑了几下,说道:“那个一时嘴快,说了些不雅的话,你别管别管,反正就是昨天绝对是我去惜红楼,他自己跟着去的,去了我绝对没劝他上楼,是他自己上的。”
乐清盯着他,许久才隐忍了大大的怒火问道:“真的?”
汜王爷回答,“自然是真的。”
乐清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头上都似要冒出烟来。
汜王爷便问:“怎么,难道他昨夜回去后给你说是我硬拉他去的?然后你听了这话,又与他咳共度一宿良宵,所以到今天你便原谅了他,单恨起了我这个皇叔?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就算要哄娘子也不用让我来背黑锅啊,我这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怎地还如此待我!”
听汜王爷这样说,乐清心里又气又恨,一张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昨天一切竟是他先是骗了她,然后又故意在她房中过夜?
不会的不会的,乐清告诉着自己,再抬眼看汜王爷,总觉得他撒谎的可能性大一些,严璟是不屑于撒谎的。意识到这一点,乐清便又一副冷眼道:“他才不是会编理由撒谎的人,哼,皇叔,想骗我,没门!”
逼问驸马爷
九俗顾顾梅顾四。汜王爷立刻摇头,“好吧,就当是我拉的他,你也不想想,他那种人,是我拉就能拉动的吗?你皇叔我还真冤,竟认识了他,看他马球打得好,像是个真男人,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孬,上个青楼也不敢承认。”
“皇叔你你说谁孬?”
汜王爷瞧着她笑道:“怎么,到现在还护着他呢,还不让人说?”
“他是我驸马,说也该我说!”乐清竟是一脸护犊子样。
“我还是你皇叔呢,成天没大没小的!”
“我可看不出你哪点像我皇叔!我这就去问严璟,若是你说谎,看我怎么对付你!”乐清说着就往宫外走。让身后的殷焕直瞪眼,“啧啧,这态度,看这态度,我可是你皇叔,皇叔啊!”
乐清出宫,在外面寻了寻,直接爬上严璟的马车,准备守株待兔。
一会儿便有官员陆续出来,到太阳下山时,严璟也出了宫门。
待严璟走到马车前,车夫一边拿了脚踏让他上去,一边小声说道:“公主在马车内。”
严璟脸上微微露出心悦之意,上了马车。
没料到一撩帘子,对上的却是乐清一张气冲冲的脸。严璟脸上的柔和散去,问道:“怎么了?”
当马车行动时,乐清看着在身边坐下的他问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五皇叔说不是他拉你去青楼的,是你自己去的!”
严璟侧过脸去,并不说话。
乐清一见这样子心中便已肯定了大半,一把抓起他衣袖道:“你说啊,是你自己跑去的是不是?你哪里是补眠,你就是就是和那女人上面做那种事!”
“我没有。”严璟这一句确是答得十分肯定,只是依然不曾回过头来与她面对面。
乐清这下子摸清了,他能肯定地辩解在楼上没做什么,却不能肯定地说出不是自己主动去的,所以,汜王爷说的是对的咯,真是他自己跑去的!
“严璟你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你喜欢嫖妓,上次和张宣一起,说是什么碰巧,这次被我抓在床上,还说是别人拉你去的,你真不要脸!”
在乐清的愤声大叫下,严璟终于侧过了头来,肯定道:“我真的没有,就算去了青楼,我也没做过什么,除了你,我没碰过别人。”
他最后那句话,让乐清不禁想起了才刚刚过去的昨夜,人在含羞时气势不免有些冲不上去,当下她势头便弱了许多,侧过脸不去看他,语气不悦道:“那你去青楼做什么?”
严璟又没了声音,乐清回头瞧向他,只见他也侧过了脸去,微低着头,却像是被说了个正着。
“你说呀,去青楼做什么?也许你是没做,可是你想做是不是?妩儿说了,像你们这种色老头最喜欢去青楼找小姑娘,找清倌开苞!”
严璟突然回头看向她,一脸的不悦,反过来责备道:“你都见的些什么人,听的些什么话?张口闭口妓院青楼清倌红倌的,一次两次往那种地方去,你有把自己当正经女人吗?”
“你我哪里不正经了,你才不正经,我只是说说,你要是不去我会去吗?你是不说,你只会做!”
“说了我没有,我昨日去惜红楼只是”说到此处,他却又扭过脸去没了话。
乐清立刻拽他袖子道:“你说,去做什么,说呀说呀!”
严璟紧闭着唇不说话,脸上竟似隐隐泛了层红色。
乐清怀疑自己眼花了,又怀疑他脸色本来就是那样的,然而不管怎样,她对他去惜红楼的原因很是好奇,连连撞他道:“你快说,快说!”
严璟又将脸扭开了一些,她便抓着他肩头的袖子要将他扳过来,“别装哑巴,要么就说出个让人相信的理由来,要么就承认你是色鬼,是去风流快活的!”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