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他们敢于将生命托付于未来之时,他们才感到沸腾澎湃,充满战意!因为他们还年轻,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使命,一旦确立了方向,他们就会感到兴奋,就回生出无穷的战斗力。
李笑天身体大好,肩负的使命与责任,使感到任重道远。不过,如今满腹经纶的他,无论身体方面,还是心智方面,都比三年前成熟很多。
有句话说得好,那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付出努力,即使经受“天降大任于己”的磨难又有何妨?
南宫明安,也仿佛回到了年轻之时,频频点头道:“不错,你们现在都是南宫世家的精英,未来是属于你们的!看看现在的‘江湖十大高手’,哪一个不是经过风霜的磨砺,才站到如今的高位!你们未来的道路虽然不同,但只要从现在开始珍惜眼前的一点一滴,把握每一个提升自我的机会,我南宫明安敢向你们保证,将来你们都会名扬天下,声卓江湖!”
南宫心菲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等李笑天几个大男人说到这会才插上一句道:“菲儿还真佩服你们三个,竟连三叔也被你们糊弄了!一个个对将来下‘空头包票’,好像真的似的!好了,你们看快到巳时了,快去庙会吧。
话声一停,然后又神秘兮兮地道:“听说这次庙会非常热闹,新野首富贺老员外要为女儿摆下擂台,比武招亲呢。擂台就搭在城中兰若庙的前面。兰若庙正是庙会的中心,恐怕第一日比武已经开始了,咱们快去吧!嘻嘻,据说贺老员外的女儿贺珍,花容月貌,异常娇美,你们就不想去看看吗……”
南宫明安一贯不喜这种嘈杂拥挤的场合,这时又听南宫心菲对打擂比武招亲感兴趣,道:“庙会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去吧!不过,你们要切记,绝不能随便闹事!今天就让你们放松放松,记得别玩得太累了,要早点回来。明日一早我们必须起程!好了,你们出去吧。记住这家客栈是‘如意居’,位于城北花鸟巷内!”
半个时辰后,经过打听,李笑天、南宫品兄妹及伊刚四人来到兰若庙前。兰若庙规模非常大,占地足有十余亩地,屋宇栉比鳞次,不下数十间。如此规模,可见兰若庙平时香火必然不断,香客来自四面八方,客房应当很多。
青砖灰瓦,重檐勾角,既古朴又大气。此时,香堂内传出阵阵清烟,庙前被淡淡烟雾萦绕,更显兰若庙庄严神秘。
就在兰若庙的正门之前,是一片极大的广场。离庙门五十丈之处,一座擂台高高搭起。上千人正围着擂台,叫好声不断。
这片广场向南北两端延伸,宽度逐渐缩小成街道,但最窄处也有十余丈。在广场与南北两端的街道上,摊货林立,人山人海。
这庙会规模还真不小,除了摆摊卖货的,还有卖艺、算命、耍猴、说书的。而来往之人,并不都是普通百姓,除了官宦子弟、富贾人家外,还有不少武林人物穿梭期间。
李笑天四人来到擂台人群附近,找了一出稍微能看见擂台的地方立足后,就观看起来。可是,整个上午下来,他们也未看到身手特别高强之人出现打擂!眼看快到正午时分,而上午擂台比武也即将结束,四人再无兴趣观看,在广场转了几圈后,就在南街与广场交界处的一座酒楼上吃了午饭。
这酒楼东、北两面邻街,四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一桌上。通过窗口,他们可以看清附近的情况。就在四人正吃间,一人踩着楼梯上得二楼。
四人本未在意这上楼之人,所以他们也没有看那人一眼。但他们不看,别人却看到了。这一看不要紧,正在喧闹的二楼顿时静了很多。每个人都至少向来人看了一眼,而看后,各人的表现各异。
有人急忙垂头,不敢抬头,像是看到了来人的相貌,就不敢将自己的面貌示人似的;有人双目透红,眼神中都是嫉妒;也有不少人小声啧啧称赞,称赞来人丰神如玉,相貌过人。
四人感到奇怪,不禁举目向那人看去。这一看,四人的目光陡然在那人身上停住,而心中同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此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人是一少年,一身青衫,头戴儒纶。容貌果真丰神如玉,英俊至极。这人俊的太惊人,就算李笑天等人见过的魔教少教主问嘉志也要逊他不少。怪不得酒客见到此人后会有那样的反应,如此俊秀脱俗之人,人间罕见,一般男人见之只会有自惭形秽。
李笑天与南宫品也有如此感觉,男人要是俊俏到这种程度,还真是罕见之至。不过,男人太过英俊,也未尝都是好事。若身边整天围着一群花痴似的女子,也够他受的。不过,想归想,看到别人的相貌比自己英俊,李笑天与南宫品也多少有点吃味。
那青衣少年看二楼不但没有一桌是空着的,就是还没有上齐人的桌子已经不多。好看的眉头一皱,道:“小二,给本姑……公……公子找个空桌,本公子吃饭从不与别人同桌。快点,这是一锭十两重的银子,若服侍好本公子,还有赏钱!”
店伙看到少年手上果然拿着十两重的银子,双目顿时放出贪婪的光芒。但他动了动脚后,始终没有离开原地。
那少年微怔后,脸色一变,不快地低声喝道:“怎么还不去?难道还嫌钱少?”
店伙计一连窘色,缩着身子,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客官,本店就这么多桌子。庙会期间,来客甚多,实在找不出单独的桌子,还请客官莫怪。小人东家刚好去张罗仓库了,要不小人去叫东家过来?”
青衫少年将楼上酒客扫视一遍,在李笑天四人身上略停后,就把目光移向别处。看了一圈,少年眉头紧皱,伸出白嫩光洁惊人的右手指着店伙计,不耐烦地叫道:“伙计,本公子数十声,若还满足不了本公子的要求。哼,你们酒楼就等着关门吧!”
酒客们看到这儿,一阵议论纷纷,都感到不可思议。如此俊秀绝伦的公子怎会如此嚣张呢?
而李笑天四人早已四目对视一遍,南宫心菲的一句话提醒他们,这位公子原来竟是魔教圣女星宗公主柳怜卿。
南宫心菲是这样说的:“哥哥,你们看这人虽然俊美惊人,但却秀气过重,缺少阳刚之气。而菲儿听他说第一句话时,就发现他竟然没有明显的喉结。他长得如此像柳怜卿,你看他会不会就是柳怜卿?”
南宫心菲在洛阳的艳名太响,为了减少麻烦,她出门时常装扮成男子,故而对女扮男装的情形有着深切体会。
李笑天略微沉思一下,点头道:“菲妹说的一点不错,这公子虽然改变了嗓音,但仔细听,还是非常清脆,与柳怜卿相似。再看她的一双手白嫩光洁,粉光滑润,分明是一双女人手,男人怎可能有这样的手?另外,他瞧人的眼神与柳怜卿一般无二,笑天认为柳怜卿姑娘应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女扮男装!”
南宫品也同意李笑天与南宫心菲的判断,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又见到姿色脱俗的“清神铃”柳怜卿,不自觉感到兴奋莫名。
柳怜卿绷着怜,一声声细数道:“一、二……九!”
还有最后一声之时,一道尖细地声音道:“这位公子好相貌啊。庙会期间,顾客陡增,酒客不能独享一桌,应是常情。在下看公子乃通情达理之人,不如这样,在下这桌还只有两人,若公子不嫌弃,可以过来一坐。”
说话的是个年约三旬的瘦小汉子,这人相貌虽然有些猥琐,但一番话却说地非常在理。这瘦小汉子坐在南面的一张桌子上,与李笑天仅隔一张桌子。
柳怜卿还要继续下去,突然感到李笑天正看着她,俏脸微红,不情愿地道:“既然是庙会的原因,本公子就不再计较了。小二快去炒几碟可口的小菜送到那位兄态桌上,本公子就将就一次吧!”
柳怜卿从李笑天桌旁走过之时,故作无意地向李笑天看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到那瘦小汉子桌上。坐下后,发现另外一人只是一个平常的商客而已。不过此人,身躯已经有点发福,看来此人在商业上应该经营的不错。
柳怜卿坐下后,向瘦小汉子道:“多谢兄台帮助,在下柳七,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呢?”
瘦小汉子稍微犹豫一下,随即道:“呵呵,柳公子,久仰!在下姓卫,至于‘名’吗,以后公子自会知道。”
柳怜卿饭量不大,店伙计端上饭菜后,一会工夫即已吃饱。卫姓汉子与同桌的客商虽然吃饭在先,当柳怜卿吃好后,他们仍在各自把酒浅饮。
“卫兄这顿饭菜,小弟请了!小弟还有要事待办,他日有缘再见!”站起身来,柳怜卿向卫姓汉子道,“小二,结帐!这位兄台的花费算到我的帐下。”
卫姓汉子称谢一声后,不再言语。不过,他在饮酒进食之际,不时地向柳怜卿的腰间瞟上一眼。并且脸上还挂着一丝莫名的笑容。
还是刚才招待他们的店伙计走了过来,报道:“客官两位的饭菜加上酒钱,一共需五两银子!”
柳怜卿从腰间取下钱袋,伸手向里面掏去。可是,掏了一阵竟然还没有掏出一个子来。店伙计疑惑地道:“客官,是不是里面的银子都太大了?若是如此,请你放心。我们会一分不差地‘找钱’给你!”
可是当他看到柳怜卿脸色骤变,羞恼之色越来越重,不禁有些担心地道:“难道客官小袋里装的不是银子?那这饭钱酒资该有谁付?”
柳怜卿何曾经受过这样的情形,右手一陡,闪电间一把将口袋口向下张口,“嘭,啪”,竟然倒出数十个小石子来。
“安静!不知哪位高手有此胆子,竟然偷换了本公子的银子!哼,本公子行走江湖多年,还第一次碰到这样不要命之人!偷换银子之人,若敢当面出现在本公子眼前,本公子只收回银子,绝不动他一根毛发。否则,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神偷’,本公子早晚也会将你捉住!到时,你就不会有现在的待遇了!”
柳怜卿声色俱变,一番狠话脱口而出,其余酒客听之,都以为这只是一个豪门公子遭遇偷盗后所说的“场面话”,李笑天等人可知道柳怜卿所说或许并不夸张。以魔教的实力,若要全力追辑一个贼偷,那么当魔教宣布抓他之时,就是他惶惶不可终日之时。若他不躲在地穴秘世里老死不再现世,则终有被魔教辑拿住一日。
李笑天也奇怪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竟偷了魔教圣女的银两。魔教最是护短,就算柳怜卿与少教主现在有了矛盾,魔教也会出动强大实力,维护魔教尊严。
柳怜卿脸色羞红,分明有些色厉内荏。武力上她或许不怕别人,但若吃饭不给钱,被人叫做“吃白饭”的,以她星宗公主之尊,如何忍受下来。
见她欲将手上的一只手镯拿下,李笑天当即起身,道:“柳……柳兄弟,还记得小兄吗?不就是一些银两被偷吗?放心,小兄认为若那偷贼还在现场的话,定然不会再糊涂下去。他得罪谁不好,竟来得罪我柳兄弟。世上还有如此自嫌命长之人,小兄今日大开眼界了!”
步到柳怜卿跟前,转目将二楼的酒客都扫了一眼,提高声音继续道:“那贼偷恐怕还不知柳兄弟的身份,若他知道了,定会自来磕头谢罪,以求保命!”
见李笑天替她说话,方才“不可一世”的样子顿时不能继续摆下去了。向李笑天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笑颜轻启,犹如百花齐放,顿使楼中的气氛温馨起来。
“李兄好,小弟以为你还要看我受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