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劲气的撞击,但被余尽袭击也使她受了内伤,手中的长剑已断成两截。
伍、雷二人不要说了,在李笑天的漩涡劲气与古逢春的枯木真气合击之下,都是气若游丝,五脏六腑几乎全碎了,肋骨、胸骨都断了好几根。
王海川与其身后的人都惊怒了,他们想不到武功异常高深的伍、雷二人竟然伤的这么重。身后的人包括王素素在内都欲冲过去,为二人报仇。
王海川愤怒的脸色一变,挥手叫住他们,向李笑天等人冷冷说道:“李笑天,你就是在长安城击杀魔教护法严凤楼的人?真有你的,这次竟然敢伤我王姓世家的人。南宫品、李笑天,你们伤我属下的帐,我暂且不和你们算。等到武林大会上,我王姓世家定要讨回这个公道。古逢春明明是邪道中人,你们却为他拼命。我倒要看看南宫端平如何解释?”
说着,话锋一转,向身后的几人道:“你们抬起他们,咱们到前面镇上再为他们疗伤。哼,我若现在向你们下手,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王姓世家以大欺了。李笑天,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你算的,你等着吧!”
说完,再次止住想要冲过去的王素素等人,眼中凶光毕露,表情瞬变,片刻后终于控制住内心的凶厉之念,低声向手下说了几句,其余人不情愿地跟着他,匆匆向前奔去。
而王素素在离开的时候,眼中闪过阴冷的厉芒,他对李笑天恨之入骨,不仅因为他重创了王姓世家的两大高手,使他父亲落了面子,更因为自己的绝世美貌,竟然没使李笑天再看她第二眼,这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眼睛扫了南宫心菲三女一眼,她虽然看不到三女的惊世玉容,但从她们的曼妙身材上,凭着女子的直觉,她早就判断出三女的容貌绝对惊人。
她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负,这刻没来由针对起李笑天,心中的恨意陡然间狂生,连一旁飞奔的王海川都略有所觉,不时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爱女。
看着王海川带人走了,李笑天身子一颤,浑如软泥一般,瘫倒地上,顿时吓得身后众人大惊失色,南宫心菲三女更是花容剧变,惊叫起来。
第十一卷 雾锁金陵 第03章 初到古都
经过途中的一场血战,李笑天、古逢春与蔡思雯三人都受了很重的内伤,三人中尤以李笑天的伤势最让人担忧。
因为,李笑天体内的三条未通经脉,原本经脉壁上的裂缝已经愈合,只剩未通而已,而且经过几次体内真气的转变,疏通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完全疏通只是时间问题,可是现在三条经脉又返回到最初的状态,三条经脉又重新被震裂,那种绞心的疼痛,让李笑天额上冷汗直冒。
虽然他咬牙硬撑着不发出声音,但南宫心菲等人仍看出他的情况非常糟糕,众人顿时分成两拨,三女照顾李笑天,其余人照顾古逢春、蔡思雯,众人一起动手在道路旁找到一个僻静隐秘的地方供三人疗伤。
借着三女分别输响进来的真气,李笑天艰难地运起“心相无诀”心法,一个周天下来,心情沉重无比,他发现三条未通经脉重新破裂,而且情况好像比以前更重。
每当真气流经三条经脉附近,这几条经脉就疼痛难忍,那种揪心的疼痛滋味让人心惊胆战,不敢大幅度地妄动真气。这样的情况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最糟糕不过了。
眼看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他的三个计划都需要尽快展开,就在这样的关口,他却受了这样的重伤,怎叫他不着急。
接连运转真气,大小周天不知进行了多少次了,但每次真气都在三条经脉附近迂回不前,稍微前进一点,就引发深入骨髓的疼痛。
“心相无诀”心法虽然高明,这刻也是徒然奈何,想不到什么尽快治愈经脉之伤的办法,李笑天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三女同时出手,配合自己的真气,四股不同性质的真气在三条受伤经脉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
李笑天的真气带有温厚的祥和气息,分成两层,将三女的真气围着三条经脉包成一圈,这样,圈中的三股真气由于性质不同必然相互挤兑,都想同化对方,彼此交织融合,既不散去也不再去攻击李笑天自身的祥和之气。
四股真气互相作用制衡之下,竟在三条受伤经脉的外围形成一圈保护模,只要李笑天不妄动太多的真气,即使他运转“心相无诀”心法,也可暂时保护它的受伤经脉不受触动与撞击。
然而这绝非长久之计,一来三女的功力修为并没有强大到先天之境的程度,二则为了维持气团的坚韧性,必须每隔一两天三女重新渡气一番。
但是,能够在几乎办法的情况下被李笑天想出这样一个暂时抑制伤势的古怪法子,已经是奇迹了。三女都哭丧着脸,担心地看着李笑天,只盼他近日里千万不要再妄动真气。
一个时辰之后,李笑天的伤势暂时抑制住,浑身的气力也恢复了大半,走到还在运功疗伤的古逢春与蔡思雯面前,看到他们的面色都红润起来,已与平时不差几分,心头松了口气。
再过半个时辰,古、蔡二女都先后疗伤完毕,由于他们本身的修为异常身后,所以疗伤也比常人快了许多,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愈合了一半,都能使出平时的六成功力。
古、蔡二人都向李笑天问了伤势。李笑天为了不让他们与南宫品等人担心,早告诉三女为他保密,这刻见二人询问,就告诉他们自己的伤势已无大碍,可以上路了。
古、蔡二人虽然怀疑李笑天的伤势,他们疑惑李笑天的疗伤速度,在李笑天倒下前,他们分明看出他伤的非常重,但他们自己也都身受严重的内伤,连挪动身子都极其艰难,又怎么可能去探视李笑天的伤势。
而南宫品、韦小影等人虽然给李笑天探了脉,但由于他们对医理一窍不通,只觉得李笑天体内气血翻腾,别的根本查不出什么。
由于有三人受伤,李笑天等人不得不放慢速度赶路。三女对李笑天的伤势知之最深,一路上找着理由让众人停下来休息。(文*人-书-屋-W-R-S-H-U)
这里已是豫皖相交的地界,而他们现在的这条路正是通往皖地龙潭寺的,龙潭寺在宋境小有名气,据说寺里的和尚与嵩山少林寺颇有渊源。龙潭寺是豫皖交界之处距离金陵最近的地方。
李笑天十余人在龙潭寺内借宿一夜,第二天就再度启程向江宁府的金陵郡出发。因为他们一路上的行进速度不快,同时担心王姓世家路上偷袭以致绕了点弯路,所以赶到金陵时,距离武林大会的举行日期仅有三天。
三天虽然不长,好歹他们提前赶到了,反正武林大会最少也会持续上半个月时间,他们有的是时间去熟悉金陵城的环境。
十余人来到金陵的时候已经是晚灯初上时分,方到金陵城时,没有到过金陵的张雨芝、南宫心菲与柳怜卿三女顿时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即使来过一次的李笑天仍然为眼前的宏伟气象所折服,他不知道开封城怎么样,但他数天前刚从长安城赶赴过来,两相比较,鲜明的区别仍然第一时刻浮上心头。
金陵城就像一个小城堡,三面环山、一水阻隔,形成极佳的地理位置。长江顺城而下,滔滔东去。金陵临江控淮,形势十分险要,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帝王将相欲以长江天堑为屏障而图谋天下。
同时金陵也不愧为“六朝古都”,引领江南富庶之地,承接南北,扼守军政要位,处处彰显着“钟灵毓秀”、“帝王之宅”的美誉。
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内,分成三批潜进城中的李笑天十余人已经聚齐,正在客房内商议事情。
南宫品眉头微蹙,有些颓丧地说道:“笑天,你神神秘秘的要我们集中到这家不起眼的小客栈究竟有什么打算?外面都是各路的武林人物,咱们光明正大地露面,那些对南宫世家不怀好意的人应该不会大胆到那种地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咱们下手的。何况武林大会举行之前,禁绝一切武斗。咱们根本不用再缩头缩脚的了!”
李笑天听出他的话里意思,知道他多日以来,一直被压抑着,现在到了金陵城,自己又提出分散潜入城中,更会让他觉得心中窝囊。
没等李笑天答话,南宫心菲自以为了解李笑天,就代答道:“大哥,哥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跟着做就行了。对吗,哥哥?”
见李笑天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连忙又道:“不过,三天后武林大会就要举行了,菲儿觉得爹、三叔他们应该早到了。咱们不如明天去找他们好吗?”
李笑天看向南宫品,正容道:“南宫大哥,笑天这么做不是因为我担惊受怕惯了,笑天从来没有害怕过谁。我这样做,是想把咱们这股实力隐在暗处。正如菲妹所言,南宫伯父他们恐怕已经到了清凉山了。他们处在明处,办起事来必然受到多方的监视。咱们这次来,不光是瞻仰武林大会与各道武林高手的丰采,我们还要尽力为南宫世家洗脱污名!”
说到这里,李笑天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宫品。后者被他看得有些慌张,片刻后,眼睛一亮,说道:“笑天,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即使加上爹与三叔等人,也不足以压住整个武林的声音。若武神当场就以武神令‘声讨’咱们南宫世家,情况将会更糟。说不定咱们全部都会成为阶下之囚。南宫世家的人能来这里,就是怕污名越来越重。但若说仅靠咱们的力量就能洗刷掉以往的污名,我南宫品怎么也不相信。”
李笑天暗叹一声,他这才知道原来南宫品心里一点信心都没有,来这里肯定一直怀整着侥幸的心理,看来他始终没有走出颓废的阴影。这个时候自己再不点醒他,恐怕他会越陷越深,一旦心里的阴影形成挥之不去烙印,不仅他的武功修为会大受影响,而且也会大大降低他领导南宫世家的能力。
心思电转,酝酿片刻,以异常真诚的语气说道:“大哥,其实咱们一点也不孤单。你认为咱们在金陵人单势薄,可是你却忘了笑天的同门马无双师姑。她是琴门云系的当家人,从她嘴里,笑天知道淡系系主水云行水师伯在金陵隐修。笑天之所建议咱们隐在暗处行动,就是想到他那里暂住几日。水师伯虽然孤僻,但我这个门主的面子他估计还是要给的。”
顿了一顿,再道:“铜陵就在西南方向,离此不过两日路程。上次我和卫兄几人在长安城南的桃花林遭遇围截时,得到一个叫做‘萧允亮’的人帮助。那人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他说他是铜陵顺平镖局的三当家的,也是‘陵渡帮’的副帮主,而副局主徐泉光……”
李笑天陡然记起朱光在教完他“裂风大九式”之后叮嘱他的话,要他即使在完全领悟第三式“风断”之后,最好也不要声张。因为“裂风大九式”毕竟是数百年前与“傲天剑式”并列的无上剑术,若再在江湖上传出李笑天会“裂风大九式”的事,不知又会给南宫世家惹出什么灾祸。
不过,南宫品、韦小影等人都不是外人,即使心向还不太明了的蔡思雯也十分可靠,为了增强南宫品的信心,李笑天觉得有必要透露一点消息给他。
李笑天淡然说道:“进入南宫世家之后,陷于门户,笑天没有学南宫世家的武学,但朱光伯伯却教了笑天一种剑法,使笑天的剑术有了凭仗。虽然他不承认我和他之间的师徒关系,但笑天仍然把他当作师父来看。在笑天的心中,我至少是他的半个弟子。”
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