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和菲儿刚离家的第三天,为父收到少林寺‘藏经阁’悟明大师来信,让为父注意近来江湖异动。
悟明大师信中只说悟元大师已离寺出外查访,至于具体查访什么,大师没说。
不过,你二叔派情报组调查,经过一个多月,也没有丝毫所得。
十天前我让你三叔去少林寺仔细打听下详情,约定回来期限就是今晚。”
“啊!
是这事呀。
爹,菲儿知道少林寺为什么重视那什么江湖异动。
那是‘虚僧’无我大师无异中透露的,不过据说无我大师也只说有个江湖大隐秘,后来仅说一个‘西’字就不再说下去了。
可能是少林寺和尚看到无我大师当时非常严肃凝重的表情,让他们觉得事情定非寻常。
试想,能让无我大师如此重视的事,想来那个所谓的江湖大隐秘,一定是惊人之事。”
“咦!
菲儿,你怎么知道?”
“爹,我和大哥及李大哥在回洛阳的路上,遇到了悟元大师,这些都是他说的。”
南宫端平听后,“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后,又道:
“品儿,你将你们这次出行的前后经过告诉我,记住!
一定要细无俱漏!”
南宫品应了声“是!
”,接着就将他和南宫心菲去杭州和从杭州返回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其中连他们乘什么样的船,骑什么样的马,都说了出来。
当然说的最为详细的,要数南宫心菲与“云山双怪”老大仇武的一番动手和李笑天与“魔门秀士”文知博的一番文比经过。
南宫端平夫妇听后,都带着惊疑的目光看着南宫心菲和李笑天,片刻后,只听南宫端平向南宫心菲疑惑地问道:
“菲儿,你大哥说的可是真的?
你已经突破‘心梦心法’第四层,进入第五层‘心梦回波’了?”
见南宫心菲点了点头,南宫心菲“哈哈”笑了两声,又道:
“菲儿,为父知你武学天赋极高,可没想到高到如此境地,看样为父的修为还不够啊。”
说着,他走到南宫心菲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菲儿,你祖母三十二年前,也达到你现在的境界。
她老人家就是凭‘心梦回波’击败‘南疆一妪’姜翠云,使‘云山双怪’对她老人家感恩戴德,念念不忘。
她老人家菩萨心肠,一生行善无数,二十年前已达‘心梦心法’第六层的最上成境界,可惜她老人家十年前,眼看就要进入第七层境界了,却一病而去……”
说着,南宫端平脸色已然略带感伤,只听他“咳”了一声后,又接着笑道:
“一想到你们祖母为父就……
。
哈!
菲儿,咱们家传‘心梦心法’每一层又分为三个境界,即初成、中成和大成。
为父目前才至第六层初成之境。
你今年才十五,就已达第五层之境,以后只要勤加修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在为父之上。
今后你一定要好自为之,以你祖母为榜样,将来做……”
南宫端平的话未说完,南宫心菲就接过话头,道:
“爹,是不是要女儿将来做个女侠客呀。
嘻嘻!”
“呵呵!
你这丫头,夸你两句,你就不得了了。
为父说的是,你以后一定要秉承你祖母之风,为南宫世家再放一异彩!”
“爹,看你说的,奶奶那么好的人,菲儿可做不到呢。”
南宫心菲母亲云秀娟一听,不禁“扑哧”笑了一声,紧接着说道:
“菲儿,你爹爹是在鼓励你呢。
对了,既然你和品儿都和李公子很投缘,而李公子极擅文事,又是‘酒丐’陈老赏识之人,如果李公子没有别的事,就请在南宫世家住上一段时日吧,你们也好向李公子请教写文章方面的学问。”
云秀娟的话方落,南宫端平就接道:
“不知李公子家居何处?
令尊令堂可好?”
李笑天一听,脸色一黯即逝,应道:
“晚辈世居襄阳,父母都已去世,目前家中只有晚辈一人。
五年前晚辈就离家四处走动游历,以增见识,到现在已有五年有余了。
如今,能得令郎和令嫒折节下交,笑天早已心存感激。
既然已得前辈首肯,晚辈就在贵处叨扰一些时日了。”
南宫心菲一听,忙娇声说道:
“李大哥,原来你不老实,你不是告诉我们你是告别父母,出外游历吗?
原来他们已经……
啊!”
刚说到这儿,南宫心菲突然“啊”了一声,忙手右手一下捂住小嘴,然后睁着眼骨碌碌地看着李笑天。
原来,她接下来是想怪罪李笑天,他的父母既然早已去世,就不应该在初遇时,拿话骗她和南宫心菲。
可是她心中突然想到,怎么能随便提起李笑天父母已死的事呢,这样不是会让李笑天悲伤吗,所以当她意识到这些时,她怕李笑天真的会伤心,忙用手捂住嘴,住口不语。
不过,过了片刻,故意装作怯生生样子的南宫心菲见李笑天神态依然,顿时放下心中担心,将话题一转,又道:
“李大哥,你这个酸秀才别再卖弄文章了。
什么前辈晚辈的,太也见外了。
你就不能改下称呼?”
听南宫心菲后来一说,李笑天心道:
“你早该说这句话了,你以为我想又是前辈又是晚辈的说来道去吗?
被人家称为‘李公子’,我也觉得不舒服呢。”
想到这儿,他忙起身向南宫端平夫妇,恭声道:
“如果两位前辈不怪笑天高攀,那晚辈就称两位前辈伯父伯母,你们称呼晚辈笑天就是了。”
南宫端平听后,顿时笑了一声,道:
“好!
那我们就叫你贤侄好了。
实际上,你与陈老结成忘年之交,我们叫你贤侄,还是我们夫妇占了便宜呢。”
南宫端平的话一落,在场的五人都齐声笑了起来。
片刻后,云秀娟向李笑天说道:
“贤侄,看你才不过十七,正是习文练武的年纪,你已在在江湖上漂泊五年了,这样下去对你自己的将来不会有什么好处。
我看,不如贤侄先在南宫世家住下,等陈老来了之后,再定行止如何?”
李笑天一听,再次向南宫端平夫妇施了一礼,恭声说道:
“如此,就谢谢南宫伯父伯母了。”
“哈哈!
贤侄以后不要多礼。
品儿,你带李贤侄先去客房洗浴一番,为父这就命人为你们准备晚饭。”
这时,已过晚饭时间。
不过南宫世家家大业大,备上一桌酒席,只要一刻工夫足以。
此时,南宫端平夫妇、南宫品兄妹和李笑天五人已经坐在后厅。
他们中间是一桌酒席,八菜四汤,还算丰盛。
这或许是南宫世家的惯常酒席,它并没有着意在客人面前显耀自己。
这后厅在正厅的后面,是南宫世家重要成员的饮食之所。
这后厅分内外三厅,一外两内。
外厅空间很大,可以同时摆下五桌十人一桌的大酒席;而两处内厅,分在外厅的内部两端。
现在李笑天所在的小厅,就是其中的一处内厅。
这间小厅虽然小,但布置精雅细致。
中间只摆一张能坐下五六人的小圆木桌,看来这只是小型会客室。
酒席上,南宫端平夫妇因已吃过晚饭,此时,只在主座上浅尝作陪。
五人边吃边聊。
这时,只听南宫心菲说道:
“爹,你说爷爷什么时候能出关?
菲儿很想他老人家呢。”
“菲儿,你爷爷准备闭关三个月,探索上个月他偶然在我们家的一部武典了发现的一门武功。
现在,才闭关一个月,要等到六月十二才能出关。”
“对了,爹,还有三天就到洛阳花会召开的时间了。
二叔只有过了持续三天的洛阳花会,才能回来吗?”
对于南宫品的问话,南宫端平只“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南宫品又想再问,只见其母云秀娟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忙将张开的嘴闭上。
正在这时,只听小厅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哈哈!
大哥,听说品儿和菲儿回来啦。”
话方落,一个身材魁伟的四旬中年男子走入小厅。
此男子浓眉丰额,面目粗犷,身着一袭云纹绣边长衫,距离老远就能给人一股凌人的豪爽之气。
“三叔,你怎么才回来呀。
少林寺的和尚们用什么好酒好菜把你馋住了?”
南宫心菲一见南宫明安进来,就娇声嚷道。
“哈哈!
你这丫头,三叔在少林寺这几天,没把你三叔我榨干了还算不错。
你说那些荤酒不沾的和尚能给三叔什么好招待呢?”
说完,南宫明安用鼻子嗅了两下,又道:
“好啊!
还是自家的酒香!
菲儿,三叔来的还真巧,没想到你们这么晚才吃饭。
噢!
这位公子是……
?”
说着,他已走到酒席旁,在李笑天身旁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这个座位也是仅余的一个。
等南宫明安一坐下,就拍了李笑天两下,说道:
“公子定是品儿的朋友吧。
不过怎未听品儿提起过?”
他能这样肯定李笑天是南宫品的朋友,自有他的理由。
试想,李笑天若是南宫端平的亲戚侄甥,他不会不知道。
南宫心菲是女孩家。
平时又很少出门,以他来想南宫心菲自然不会认识李笑天。
只有南宫品,经常出外游历,在洛阳地面交往颇广,李笑天能进入南宫世家,还受如此招待,自然是的朋友。
不过,虽然他很肯定李笑天是因南宫品的关系而进入南宫世家的,可是他一眼就看出李笑天不会武功,明显是个只知读书的书生。
他也有点奇怪,怎么一向对读书人不感兴趣的南宫品,竟转了性子,结交了位读书人,还把人带入南宫世家,看来关系还不浅呢?
南宫明安的想法固然合情合理,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来南宫心菲的话,让他颇感惊异。
“三叔,这位是李笑天李大哥,是我和大哥在杭州结识的,他是‘酒丐’陈爷爷的小兄弟呢?
今后他就在我们家住下了。”
听南宫心菲一说,南宫明安心下一阵惊异,只见他脸色顿现讶然之色。
他心道:
“原来李笑天是菲儿兄妹在杭州结识的,听她言中口气,不仅品儿,而且菲儿自己也与这书生李笑天的关系不错呢。”
这时,南宫明安惊疑地向李笑天问道:
“李公子,你真的遇到了‘酒丐’陈清风他老人家了?
你们还有菲儿说的那种交情?”
李笑天点了点头,刚要进一步解说缘由,只听南宫心菲已抢先说道:
“三叔,有什么好奇怪的。
别看李大哥年甫十七,人家可饱读诗书呢。
从明天起,他就是我大哥的先生了。
嘻嘻!”
“什么?
品儿这是真的吗?”
见南宫明安被南宫心菲的话弄得满脸惊疑不已,云秀娟接口道:
“他三叔,别听菲丫头乱说。
李贤侄确与陈老结为忘年之交,又与品儿和菲儿交好,我看品儿兄妹虽然武功不错,但文事方面还不行,尤其是品儿,就让李贤侄在南宫世家住上一段时间,对他们俩一定会有帮助。
咱们南宫世家各种书籍都有,想来其中必有李贤侄喜欢的书。”
一听云秀娟所言,南宫明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大嫂,你说的不错。
虽然咱们习武之人一向轻视文事,但你看武林中各派首脑,大家名流,哪一个不是文武兼俱之人。
小弟年轻时没好好读书,现在想来……
唉!”
他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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