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好好找找她呢?让她这些年吃了这么多的苦,而且,现在还生活在胆战心惊之中,想起这些家栋的心里便如刀剜一般。
你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你忘了你刻在那棵树上的那句话了!
家栋多次反思,多次疚愧,多次对自己这样说。
现在,他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为亚华开家商店,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二是除掉影响亚华生活的绊脚石,使亚华安心生活,不再担惊受怕。
前天,亚华给家栋打来了电话。
“家栋,我看好了,想在木樨园附近开个化妆品商店,别处房租太贵,那里房租便宜些。”
一番表达思念的话语过后,亚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亚华,房租高低你先别考虑,你考虑在什么地方最挣钱,效益最好。”
家栋现在手里有**百万,租间店没问题。
“最好你过来一趟,家栋,太想你了!”
亚华真想家栋了,这么多年来,她跟过两个男人,也被多个男人侮辱过,可和家栋在一起的时刻最舒爽,最酣畅,她真没想到,当年那个怯怯的男生已经成了如此孔武有力,如此会弄风月的绝好男人。
“好的,亚华,我安顿一下,明天过去,真想你啊!”
家栋很少说这样情爱想念之类的话语,可对于亚华,他很自然。
“好,宝贝儿,我等你!”
家栋记得,高二夏季的那个午后,亚华这样称呼过自己,当时,亚华说完之后,脸红了很久,家栋听完之后,心跳得很厉害。
从那以后,亚华没再这样称呼自己,只叫“家栋”可家栋心里,却很希望亚华那样称呼自己,遗憾的是,没等亚华再这样称呼自己,两人的恋情便被同学揭发,被班主任报告了那位最爱抓这种事儿的校长,于是,自己和亚华被双双开除。
“好,亚华,你真好!”
家栋没想出更好的言语,这样朴实地回答道。
第二天,家栋又反复叮嘱了小郝几遍,告诉小郝多加小心,同时,也告诉承业注意安全,有事给自己打电话。
“我尽量早回来,不过这次奶奶病重,也许得呆几天。”
家栋谎称自己有一个九十多岁的奶奶病重,正在北京住院,承业爽快答应,并告诉家栋甭惦记这里,可以多呆几天。
“家栋,这是二十万块钱,我的一点心意,别亏了老人。”
承业把一张支票交给家栋,令家栋感激不已。
家栋开着承业配给自己的路虎车,不到中午就到了北京。
“家栋,先吃饭还是先你是肚腹饥饿还是肌肤和心理饥饿?”
亚华牵着家栋的手,眼睛里满是魅惑。
“我选择后者。”
家栋笑笑,一把搂过亚华,滚到了那张大床上。
不知怎么,家栋对自己妻子的床笫之欢并不太热衷,可见到亚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亚华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那样鲜润精美,都强烈地诱惑着自己。
“家栋,这几天我茶饭不思,心里只有你,你的肌肉,你的力量,你的呼吸,都那么真真切切地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家栋,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亚华狂吻着家栋硬实的胸肌,如痴如醉。
“亚华,我总觉得我对不住你,这些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心里真是歉疚,亚华,记住,有我在,你不会再受任何委屈,我会尽力和你多在一起的。”
家栋热烈回应着,把亚华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太棒了,家栋,你太好了!”
亚华闭着眼睛,享受着家栋一次次激情冲撞,陶醉在酣畅淋漓的激情中。
“先歇一会儿,然后再穿衣服,咱们去吃卤煮火烧。”
两人继续躺在床上,有时紧紧搂抱,完全重叠在一起,唯恐两人之间有一丝的缝隙;有时稍微分开,手在对方身体上激情游动,不一会又疯狂激吻在一起。
两点多,两人起来穿衣,坐上家栋的路虎车去西单一家卤煮火烧名店。
“这几天我考察过,卖化妆品还是比较赚钱,我的一个姐妹投资三十万,一年收入二十万,我这些年也没学到什么手艺,只是对各种品牌的化妆品感兴趣,也积累了一相关知识和经验,我想如果做得好的话还可以批发,去法国批发进口都是可以的。”
亚华看着家栋,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着,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没问题,亚华,你只管经营,我出资,为你做点事我心里才心安啊!”
家栋见亚华如此开心,自己心里也非常愉悦。
“你认为哪块地儿最好?”
家栋看不够亚华说话的样子,听不够亚华说话的声音,他仿佛回到了那个纯美浪漫的夏季,两人坐在一棵大梨树下,痴痴地凝望着对方的情景。
“如果中低档,木樨园就可以,如果中高档当然是西单王府井了。”
亚华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家栋说道,“不过我想从中低档做起,慢慢扩大规模,一下子投资太多,也怕经营不好啊!”
实际上,亚华是怕家栋投资太多,现在,自己手里资金不多,光让家栋拿自己也觉过意不去。
“亚华,如果有把握,你就干中高档的,资金你别考虑,我会尽力的!”
家栋握住了亚华的手,一字一顿地说着,仿佛在兑现着多年以前的那个承诺。
第七八〇章 赌场揭秘
“亚华,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去一位战友那里有点事,晚上见;”两人从店里出来,家栋握了握亚华的手,依依不舍地说道。
“好的,下午我也得上班,晚上见,你直接去我房间就可以。”
亚华亲了亲家栋的脸颊,两人俨然成了热恋的情侣。
亚华到天上人间的小红门下了车,家栋便驱车直奔亚运村。
张烁,等着吧,今晚,我就让你去西天!家栋想着动手的细节,狠狠地说道。
亚运村最西边有一栋建筑,是当时亚运村组委会的专用办公楼,后来被广州一位姓段的老板以年租金八千万的价格租下,他又转租他人,张烁的姐夫和张烁合伙租下了八楼的五个房间,稍作装修做了豪华赌场。
这几年,赌场生意相当火爆,张烁纳闷儿,人们哪来的这么多钱,来这里的人动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输赢,赢了上百万,淡定如水,输了上百万也毫不在乎,真是牛啊!
张烁这几年也没少收入,每天至少四五万元的头钱,按理说也不算少,可惜的是张烁也参赌,这就犯了放赌局家的大忌局家不参赌,张烁总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手眼利落,可每场都是先赢后输,有时一晚就是几十万。
亚华在这里时,每次张烁输钱了,赢家总把目光落在身材窈窕,容貌靓丽的亚华身上,与张烁一使眼色,张烁就把亚华带到三楼的房间,任由赌徒疯狂蹂躏。
好在现在亚华已经逃出来了,虽然张烁还经常去威胁她,可毕竟比原来好了许多。
可张烁依旧那样,挣的头钱都被他豪赌输掉,几年下来,张烁还是一贫如洗,四处是帐。
现在,张烁又放起了高利贷,专门贷给那些输红眼的赌徒,利息高得吓人,有人还不起或想赖账时,张烁就带着几个喽以各种手段催逼清还,这几年已出过两起人命案子,幸亏都被蒙混过去。
张烁之所以这样猖狂无忌,还是由于他的姐夫。
他姐夫姓尹,名文中,在交通部工作,可结交广泛,与几个派出所、分局局长关系密切,所以,出了事姐夫兜着,张烁也因而越来越嚣张。
家栋将车开进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径直走进了没有牌匾的赌场。
进了两道门,家栋来到了一个黑丝绒窗帘垂地的大房间,除了一个空吧台以外,里面有六桌,赌徒们正吆五喝六赌得正欢。
对于赌场的许多规矩,家栋略知一二,而对于一些出老千耍花招等伎俩,家栋也略通一些,走进去之后,家栋站在一伙儿推牌九的人身后,静静地看着。
四人三男一女,玩得正欢,现在,庄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他已经输了三十多万,可脸上依旧淡定,看不出任何怨怒焦急。
几位押牌玩家也加大了注数,一把增到了四五万。
不一会儿,男子的运气来了。
先是一对双天,接着一对双地,然后又是一对最大至尊宝猴王对四个押牌玩家目瞪口呆,每人接连输掉了十几万。
家栋看得清楚,庄家真是位高手,每次洗牌,他的左右两手的虎口间都夹着两张牌,这四张牌的组合搭配都是大点,这就足够了。
而男子的掷的色子也颇为异常,无论是四还是六,轮到庄家时准是大点绝配。
家栋知道,几位玩家碰上出老千的高手了,而他们还浑然不知。
家栋当然不能说,他默默地站在秃顶男子身后,心想,看看这位老兄到底能赢多少。
两个多小时后,几位玩家已经输光了,秃头男子算了算自己的筹码,除了本钱,还赢了七十多万。
男子笑笑,说道:“诸位,先到这儿,明天我还来。”
说完,去前边吧台兑换现金,直接存入指定银行。
家栋跟在男子后面,面无表情。
“大哥运气不错啊!”
家栋冲男子笑笑,低声说道。
“是的,不错。”
男子说完,急匆匆便想离开。
家栋一转身来到了男子面前,同样笑着,目光如剑,低声说道:“大哥的手艺也不错。”
男子一听,马上变了脸色,愣愣地看着家栋。
家栋的目光迎着男子的目光,微笑中透着一股不易觉察的冷意。
“兄弟,借您吉言,今天略有收入,等着,我这就回来。”
男子赶忙走到吧台前,兑换完筹码之后,把一个黑色塑料袋递了过来。
“兄弟,爱玩的话,拿着当本钱,明天我还来,希望还能见到你。”
男子微笑着,向家栋伸出了手。
“老兄够爽快,我不要你的钱,只想交个朋友,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家栋把那个沉甸甸的塑料袋递给了男子,微笑着问道。
“哦,兄弟,嫌少吗?只要你不拆穿我,咱俩在这儿玩几天,对半分怎样?”
男子敛起笑容,警惕地看着家栋。
“老兄错怪我的意思了,我的一个朋友在这里玩过,听说这里的老板借高利贷,我想借点周转,急用,少了不够,可我还没见到这里的老板。”
家栋微笑着,希望得到男子的引荐。
“哦,他今天喝多了,就在楼上的一个房间睡觉,两个小时前我还见到他,走,我这就领着你见他。
家栋正想通过这位熟客见一见老板张烁,也想在这儿熟悉一下情况,便一边走着一边和男子闲谈起来。
“老兄是跑江湖的高手,来多久了?”
家栋在后边,看着男子一身的高档穿着,平静地问道。
“不是高手,兄弟才是高手,我是广东人,爱玩儿而已。”
男子谦虚地说着,指了指四五级楼梯以上的一个房间,说道,“这就是张烁的房间,我给你叫一下。”
“张老板,有人找你!”
男子拍着门板,大声喊着。
“没人?”
男子叫了五六声,里面也没人应声。
“再喊喊试试。”
家栋笑着,指了指那个寂静的房门。
男子加大了敲门力度,提高了音量,又叫了几声。
“妈的,嚎丧啊!老子